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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才几下,门外传来小女孩娇滴滴的声音,“舅舅舅妈快起床,太阳公公都快晒到容容的小屁股啦……”
被窝里的两人飞快对视一眼,温千树急道,“昨晚你锁门了没?”
霍寒把被子往上一拉,盖得严严实实,“锁了。”
外边已听不到动静,不知人走了没有。
他尚在兴头上,一时收不住,还想要继续,她羞得脸颊飞红,连忙推他:“混蛋!快帮我把睡衣捡回来。”
收拾好已经是十分钟以后的事,温千树在浴室洗漱,脸还如火烧,用浸了温水的毛巾过一遍,双眸清亮,见没什么异样,这才走出去。
霍寒正坐在桌边听容容背古诗:“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下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容容背完就伸出小手,一脸期待的表情。
霍寒不明所以。
容容急了,“舅舅没有小红花吗?”每次背完诗,老师都会奖一朵小红花的。
霍寒笑道,“舅舅没有。”
容容的小嘴角嘟起来了。
他看向温千树:“不过,舅妈有。”
“真的吗?”容容又眉开眼笑的了,一下扑过去抱温千树,“舅妈,容容想要小红花。”
小胖妞力气还挺大,她被抱得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偏头见男人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她耸耸肩,冲着这句“舅妈”,怎么也得圆了容容的小心愿。
霍寒去别屋端早餐回来,就看到一大一小坐在阳光明亮的地方,她低着头,侧脸柔美,手里拿着水彩笔,正往容容的手背上画玫瑰花。
那花儿画得生动逼真。
可在他眼里,却是人比花娇。
温千树放下笔,容容已经惊喜地跳了起来,“好漂亮啊!”
容容有些羞涩地凑过去亲了亲她脸颊,“谢谢舅妈!”
“我要去给妈妈看看,给弟弟看,还要给隔壁的小光光看……”说着一蹦一跳地跑出去了。
温千树被亲得愣了一下,见霍寒还看着,有些不自然地垂下视线,没话找话,“谁教她喊舅妈的?”
霍寒似有些心不在焉地说,“她妈妈吧。”
霍姝?
她又是一愣。
男人的身影却是覆了过来,声音压得不能再低,“怎么办,我也有点想亲了。”
他以两指抬起她下巴,封住她的唇。
阳光渐渐有了温度,两人的影子叠成一个。
***
温千树吃过早餐,正在外面看水池里养的鱼,霍姝刚好也从自己那屋出来,看到她似乎有些尴尬,但还是走了过来。
昨天晚上哥哥虽然没有动怒,但她早已经清楚他的立场和态度,那时到底是太年轻才犯了这样的错误,再者说,七年都分不开的人……
哥哥早就一心认定了这个女人,如果自己再不诚心悔过,亲自道歉,无疑是把他往外推,而且她也不想哥哥难做。
“之前的事,对不起。”
温千树倒是没想到霍姝第一句话就提起了当年,或许昨夜她和霍寒说的就是那些事,怪不得他回来情绪有些起伏。
她摇着手里刚捡的一片枯叶,云淡风轻地说,“都过去了,就不用再提了。”
“真心希望你能原谅我。”霍姝还忐忑着,斟酌措辞,“就当看在我哥哥的面上,好吗?”
不得不承认的是,她在温千树面前总有说不出来的一种自卑。
家世好,人又长得漂亮,连笑容都是明媚动人,想要什么也可以不用藏在心里,只要说一句,哥哥就会摘星摘月地去为她办到,不像她,在心里埋了个小心翼翼的自己。
所以,霍姝毫无把握,当自己和眼前这个女人被放在天平两端时,哥哥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我没有大度到可以把以前的事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温千树轻声说,“毕竟我余下的生命再没有这样的七年可以用来挥霍了。”
霍姝浑身一震。
“但你不同,”她又说,“我希望你忘记它。就当你昨天是第一次见我,知道我将来会成为你哥哥的妻子,这就够了。”
爱情只是她和霍寒之间的事,如果是他做错了事,关起门来可以骂可以打,晚上也可以踢下床,再怎么闹,都不关第三个人的事。
说完,她转身进屋了。
霍姝留在原地,被惊得反应不过来,许久才喃喃了句:“或许你才是最适合哥哥的人。”
温千树径直回到房间,坐在窗边,前面桌子上摆了部笔记本,她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着。
开发商已经松口答应让出山城那块地,工程也停了下来,接着就该着手进行成立古建筑保护基金会的事了,本来应该是由周暮山负责的,但眼下白雪歌怀孕……只能她自己亲自上了。
隔行如隔山。
她搜索了相关资料,看得眼都快花了,好半天才草拟出一个初步方案,可又觉得不满意,随手拿了个柿子,边看资料边轻抚着,没想到皮如此薄,竟有汁液流了出来。
她干脆抿了一口,满嘴清甜。
霍寒去帮隔壁老太太修屋檐,中午吃饭时回来过,这柿子就是他带回来的。
听说是老太太自家种的,当地很有名的火晶柿子,皮薄肉细,甜蜜可口。
她吃完了整个柿子,又继续埋头奋斗。
不知不觉,太阳偏西了,容容也早就放学回来,此时正在院子里玩耍。
温千树也走出去,呼吸了新鲜空气,总算觉得脑子不那么昏涨了,她陪容容玩了会,那只守门的小黄狗也兴致勃勃地冲过来,没控制好速度,不小心把井边一株开得正盛的大红花给糟蹋了。
容容低低呵斥,狗儿仿佛听懂了似的耷拉着脑袋,不停地围着她转。
天边红霞如洗,风朗气清。
温千树的手机忽然弹出来一条来自日历的提示信息,她点开一看——
今天宜祈福、沐浴、求嗣、出火、求婚。
她的视线定在“求婚”二字上久久不动。
她捡起了地上的红花。
半个多小时后,霍寒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温千树坐在窗台上,笑意嫣然,“你回来了。”
接下来看到的一幕让霍寒永生难忘。
她手里拿着遥控器,操纵着容容的小玩具车,车上还用细绳绑了朵红花,小车子正缓慢而歪斜地朝他爬过来。
周围的一切都在瞬间隐去,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他的小姑娘。
她笑得眉眼弯弯,眼角仿佛折进了满天星光。
霍寒听见她说——
“霍寒先生,请问你愿意和你眼前的这位温千树小姐合法亲热吗?”
第六十四章
“霍寒先生,请问你愿意和你眼前的这位温千树小姐合法亲热吗?”
霍寒倚着门,嘴角先是微微扬起; 而后笑出了声音来; 他蹲下身; 把容容的小玩具车调了个头,它载着花儿扭着屁股往回走了。
温千树挑眉:“怎么?”
他走过去; 把她揽在自己臂弯里,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繁繁,第一次是你霸王硬上弓; 我也没把持住,认了。可求婚这种事; 怎么也得交给你男人来吧?”
“所以,这次的合法亲热申请先驳回。”
温千树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很多时候,她还是很乐意配合他所谓的“大男子主义”,毕竟这也算是一种情趣。
“好吧; 听你的。有些可惜呢; 日历上说今天宜求婚。”温千树挨上他; 感觉到腰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低头看他外套口袋,这形状看着不像烟盒,还要更小些,会是什么呢?
她一边和他说话; 一边把手往他口袋里探进去,轻而易举就摸到了一个丝绒盒子,意识到那是什么,心仿佛漏跳了一拍。
原来早就准备好了在这儿等她呢。
戒指是霍寒拜托省厅的同事买的,今天下午才拿到手,本来预备着明天求婚,可到底人算不如天算……
温千树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心里却偷着乐,戒指都买好了,却被她抢先求了婚,不知他此时会是什么心情呢?
两人进了屋。
桌上的笔记本屏幕还亮着。
温千树拉他坐下,倒了一杯茶,“屋檐都修好了吗?”
她也不过是随口一问,这个男人亲自出手哪有修不好的道理,听说家里的围墙都是他砌的,十多年了都没出什么问题。
霍寒点点头,目光落在水果篮上,红通通的柿子格外显眼,“好吃吗?”
温千树拿了一个递给他,“挺好吃的,你试试。”
他也不伸手去接,只用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看她。
她把柿子送到他唇边,他启唇,在她以为他要咬上柿子时,他飞快地偏了一下,在她手背上落了一吻,趁着她闪神之际,这才吃起柿子来。
温千树深深吸一口气,“甜吧?”
“还好,”霍寒说,“我吃过更甜的。”
如果他说这话时,视线没有盯着她的唇,她会以为这是一句不能再普通的话。
绕是温千树,也情不自禁地红了脸。
霍寒三两口就吃完了整个柿子,他不经意扫了一眼屏幕,“这是什么?”
“基金会的策划案。”
温千树趴在他背上,“帮我看看。”
不过,要一个理科生来看这些会不会……太过分?再说就算是学神,也离开学校好些年了……
霍寒没说什么,只是点开了浏览器,搜索起基金会的策划案来,他有时一目十行地扫,有时又看得特别细致,还在本子上写笔记。
温千树的所有心思都被他的一手好字勾了去。
字如其人,沉稳持重,笔画衔接间,又隐约看得出一丝行云流水的飘逸。
“有几个小问题。”
她收回心神,“哪里?”
霍寒用鼠标一一点出来,解释给她听,“这个地方措辞不够严谨,应该用……”
温千树松了一口气,看来学神的地位屹立不倒了。
讲解完几个问题,霍寒喝了两口茶,“这份策划案还是拿去给专业人士过目一下比较妥当。”
她确实是这么打算的,术业有专攻,专业的事得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院子里点了灯,柔光穿过花木透进来,在窗台上斜横着疏影。
“霍寒,你再给我写封情书吧。”
她的肤色如雪般白,轻咬下唇,清澈的眸子里,锁住的是他看得失神的目光。
霍寒轻咳一声,重新拿起笔,在干净的纸上写起来。
她看到他写了“温千树”三个字。
呼吸一滞,目不转睛地跟着他笔尖。
顶格是她的名。
再空两格:你愿意嫁给霍寒为妻,和他共建家庭、生儿育女,一生一世风雨同舟吗?
她吸了吸鼻子,忍住汹涌而出的某种情绪。
霍寒还在写:A愿意 B非常愿意 C一万个愿意 D千万个愿意
她“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选哪个?”大概是第一次,他难得有些紧张,在桌下握紧了拳头。
不是说写情书吗?怎么变成了婚书?
温千树努努嘴:“勉为其难选个D吧。”
他:“这么勉强啊?”准备把纸叠好,“那就算了。”
“哎——”温千树阻止,“哪有这样的哪。”
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勾起唇角笑,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蛊惑,“愿意吗?”
“千万个愿意。”
他终于满意了,回过头去和她亲吻,还分心去口袋里掏戒指,没成想捞到了一把空气。
霍寒:“……”
之前放这的戒指哪儿去了?
温千树忍住笑意,用力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