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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于非命的事实仍然还在我眼前打转。乐天人还小,若是也因此而做了傻事,不知你下了九泉,该如何和澜哥交待呢?您且说对不对?”
第二百七十九章 癫狂,为夺乐天不择手段
“你……放肆!”
杜老爷子被素珍戳中了痛点,顿时恼羞成怒,而后狠斥道。
“放肆?只怕我若是再不放肆,杜老爷子就要公然夺人,将我素珍的命根子抢走了。到时候,只怕我连哭都没地方哭去呢。”
素珍冷冷一笑,而后继续说道:
“老爷子,既然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我们也就无需将那些莫须有的人扯进来,只怕若是姬王爷,您也早有将乐天接回杜家的打算吧。只不过这王爷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令您终于可以开口,我说的可对?”
杜老爷子听到素珍如此诘问,心中不由一凛,但是面色如常,虽未言语,但从那眼神看去,却已经是默认了。
“若您不否认,那我就继续向下说了。”
素珍就势坐到一旁的石椅上,然后同杜老爷子相视而言:
“既然您已说明本意,那我亦说几句我的心里话。”
素珍深吸一口气,而后字字清晰地说道,眸子幽深,暗光丛生:
“您似乎对乐天这个名字多有微词,认为他不应如此。但您可否知道她为何改名?我想这段缘由我是应该告知于您的。乐天,乃是字,我为他改名萧肃,随我凌家之姓。因为长年累月被人唤作野种的小家伙,常常为此而悲伤,甚至已经到了自卑的程度。那次老太太和那马氏来闹,当着所有人的面叫他小野种,导致乐天一度伤心到了极限。
我为了让他不再哀伤,重拾信心,才想出了这样一个法子。想不到,效果很是显著。小家伙为能有一个自己的新名字而开心得不得了。敢问杜老爷,此刻您若让他重新回归杜家,重新叫回从前的名字,他会愿意吗?会吗?想必不用问,您亦知道了答案。”
杜老爷子眸色一震,神色里划过一抹难言的情愫,令他不由蹙紧双眉。
“并非是我存心邀功,但是小家伙最苦恼最脆弱的时候,您都不在他身边,哪怕连星点的怜悯都没有。若不是我命大,只怕您如今想说挽回亦只能对着后山的坟头去说了。如此状况下,您竟然能说出将乐天领回去的话,老爷子,您这番行径,让我真真觉得杜家的骨子里可是让透着股自私自利的。”
“你!你竟敢……”
杜老爷子盯着素珍,气咻不止,可惜却做不出丝毫的反驳,那副侃侃而谈的口舌此刻全无英姿,只余下一番气结难耐。
“杜老爷,我知道我这话都不好听,但我句句属实,并未添加任何情绪。若是您能静下心来想一想,还是会觉得很有道理的。我希望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切莫再提。若是还有一次,我实在无法预计自个还能不能与您这么心平气和地说话。”
素珍说完,然后将那已经全干的纸张轻轻折好,而后放入衣襟。而后径自离开,不带一丝犹豫。
“你以为如此就算是结束了吗?”
身后,一声低低的声音止住了她的步子,素珍回头,然后望向坐在石椅上岿然不动的老身板,眼睛不由眯了起来。
“你口口声声说我自私自利,你又何尝不是如此?正如我前面所说,皇家深院亦如苦海,若是乐天跟着你,那样的环境就是你能给的最好的?到时候只怕他的烦恼和忧愁恐怕会更多吧,这于他而言真的好吗?”
老爷子起身,然后逼近素珍,眼底闪着一抹破釜沉舟的阴狠,令素珍都不由背脊一阵发冷。
“我杜家的子孙,是不容许流落在外的,改投他姓,更是绝不可能。虽然谦王与此事无关,但若是老夫前去京城告御状,将他所做的这件事情禀告圣上。你认为你还能如此笃定地和我在这里说话吗?”
“告御状?”素珍重复道,眼眸子里重新扬起一抹讥讽:“您可真是为此倾其所有啊。”
“既然我今个准备将这件事告诉你,就已经做好了付出一切的打算。老夫已经尝受了一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若是再为此保不住他的孩儿,让他换了祖宗改了姓氏,只怕我就真的无颜见他了!”
杜老爷子继续说道,声音里夹杂着一抹戾气:
“都说女子芳心大动时皆为痴傻,看来你亦是不例外。皇家自古情为薄,或许那王爷于你情深脉脉,但谁能保证那份情能大过一身荣华,甚至超越所有呢?若是圣上得知,龙颜大怒,他能为你抵抗所有无惧一切吗?或许他可以,但是为了乐天,他可以吗?答案只怕是不得而知。为了一个女子和没有血缘的孩儿,放弃眼下所有,若是你,你可以吗?素珍,眼下你如此聪慧,这些问题定然是难不倒你的。不过圣上向来重视人伦孝道,只怕我这个微微草民的恳求,他亦是会开恩的。所以,你且好好想想吧。”
杜老爷子说完,然后抛下一句“告辞”,且甩袖而去。素珍望着他的背影,脑中一片空白,神情划过一抹黯淡,而后一双眸子隐入黑暗。
“娘子。”
就在此时,一抹紫色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
她缓缓抬头,然后看向来者,脸上毫无表情。
“娘子,您怎么脸色如此差?”
如槿看着素珍微白的脸色,不由神情一紧,而后急急问道。
“是不是那死老头子胡说八道什么,惹您生气了!用不用我去收拾他一下?”
如槿从刚刚就看杜老爷就心情不爽,见素珍脸色如此难看,又联想到刚刚两人在此处说了半晌的话,登时就把矛头指向了杜老爷。
素珍一听她如此说,心中不由一惊,而后拽紧她的的衣袖,压低声音问道:
“我和他之间的谈话,你听到了多少?”
“我……我刚来,没怎么听见。”
如槿吓了一跳,缓了缓心神,才捂着惊魂甫定的心,径自说道。见素珍神色如鹰,锐利不已,她深吸一口气,终极还是敌不过,索性据实以告:
“听到了一部分,但是并非全部。”
素珍心中一凛,然后看向她,厉声说道:
“无论你听到多少,看到多少,都不许向你的前主子汇报,否则,我就让你从此以后,成为无主之卫。”
第二百八十章 惊鸿,素珍的大局意识
“娘子,可是那老头子如此气人,应该受到些教训!简直太可恶了……”
如槿听素珍如此一说,肩膀猛然一阵打抖,但心中那股子邪火仍旧在体内蔓延,令她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此人如此猖狂,竟然扬言要夺走乐天,简直就是笑话!而且还说什么告御状,她家王爷那可是天颂朝的顶梁柱,他想要如何便是如何,就算是当今圣上亦是无可奈何的。还告御状,告他脑袋个鬼!
而且,这老家伙居然敢怀疑王爷之于娘子的感情!怎么就皇家深院情自薄了,简直就是地道的谬论!王爷之于娘子,那可是连性命都可以不顾的,处处体现着脉脉深情,而且矢志不移!结果到了他的嘴里,怎么就变了个味道,简直可恨到家!
“告诉他又如何?再去削人家一张檀木桌吗?这种人我自有法子收拾,何必让你家王爷趟这趟浑水?况且,若真是因此辱了王爷的名声,也就是我的罪过了。”
素珍淡淡说道,然后看向如槿,严重透出一抹子无可奈何。
“这……”
如槿一时被梗住,不由瞪大眼眸子。
“眼下你家王爷派着暗卫保护着我,想必除了护我不被歹人算计,更多的,亦是因为朝内纷繁复杂,对我不利,是不是这样?”
素珍询问如槿,见如槿眼神微怔,目光闪烁,虽未答话但从那表情足以看清一切,于是便继续说道:
“他是天颂朝响当当的王爷,所忧之事并非只有儿女私情。这杜老爷虽微不足道,但是若真真卷入对他不利的那股子势力里,只怕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所以,眼下之势还是稍安勿躁,毕竟如此多的人保护着我们,谅他也不敢怎样是不是?”
“娘子……”
如槿望着素珍,喃喃自语,眼神里闪着微微光亮,期间带着抹痴迷,亦带着抹惊艳。
她实在没想到,此类话语,竟然会从凌娘子嘴里而出,而且头头是道,全是她所没有想到的。
这凌娘子当真是个种田守地的村妇吗?村妇能有如此见解?真真是令她想不啧啧称奇都难。而且如此为王爷着想,看来还真真适合王爷啊!
“怎么了这是?”素珍见如槿神色异样,不由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发觉一切正常,不由放下心来。结果才收回眼眸,眼中就闪过诧异。
“你怎么一身狼狈啊?这裙子才穿上不过几个时辰,就被你弄成这样,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说完,便摊开他的手臂,然后看着那尘土模糊了颜色的衣裙,神色无奈。
“娘子,我,我实在是不习惯……”
如槿低头看向自己,脸上亦有些挂不住,说出来的话却也是磕磕巴巴。
“看来带乐天锻炼这任务你还得多磨砺啊,看来我得和这小家伙好好谈谈了。”
素珍说道,然后抓住如槿的手,拉她进屋。
“娘子!”如槿一怔,脸上一片讶然,而后则是欣喜异常。
第二百八十一章 怀疑,素珍发觉谦王异常
“娘子!”
如槿一怔,脸上一片讶然,而后则是欣喜异常。
凌娘子竟然抓她的手了,这是不是证明与她关系越加亲厚了?
想到这,如槿立刻紧紧回握住素珍的手,令素珍不由蹙紧双眉。
“你握得那么紧做什么?”素珍望向她,一脸嗔怪。
“您都抓我的手了,我若是不用力回握,怎能体现出我对您的亲厚之情呢?”
如槿眼中闪着星星光亮,脸上挂着肆意的笑意,而后满脸欣喜地说道。
“亲厚?握个手就叫亲厚了?我只是拉着你回去而已,别无她意。不过你的手怎么如此热,而且还汗哒哒的,贴的人一点也不舒服。”
素珍皱眉说道,而后将手举到眼前。只见她那手上,顿时黏湿一片,灼热得简直不成样子,好似一个滚烫烫的火炉子。
“有吗?可我觉得还好啊!”
如槿也看了看自个的手,却并未觉得有任何的异样:
“习武之人,皆是如此。我那几个师兄手上温度那才叫高呢。内力越发深厚,体内血液就越加沸腾。真正得武功高强之人,皆是可以在寒冬之夜为自己取暖的。娘子且到了冬日,您就知道我的好处了!”
“冬日有炭炉,有地龙,屋子里本就暖和和的,要你有何用?”素珍一脸费解地看向她,嘴角带着一抹啼笑皆非:“难道冬日里我还要抱着你取暖吗……”
“娘子,你怎能说话如此伤人,我是真的被你伤到了……”
如槿手捂胸口,言语里流过一抹戚戚然,眼中亦含着一抹委屈。
一颗心顿时从高空坠入低谷,令她心中划过一抹哀然。
“得了得了,你还是莫来这套吧。”
素珍笑骂道,口中话语微微沉顿,而蓦然间,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令她的眼眸子闪过一丝惊异,面色不由一凝。
是啊。
练武之人理应皮肤温热,甚至应该高于常人。诚如如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