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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走。”
素珍见他如此,知道他心里必定有个疙瘩,但如今却不是解释的时候,赶紧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才是当务之急。
乐天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而后随着素珍向前走,但是亦步亦趋,走不了几步便会回头去看,明显的心不在焉。
“那娘子,我且将你们送回去就去那边帮帮忙。我现在先去将马车牵过来。”
如槿对素珍禀告道,见素珍点头,便加快步伐朝马车而去。
“凌素珍,你个小贱人!难道这样你就想一走了之了?”
突然,一声尖利的叫喊自他们身后响起。只见马氏气咻咻地指着素珍,厉声吼道:
“就算你已经不是杜家人,但你旁边的孩子却是地地道道的杜家人,刚刚老爷子已经说完了。既然是杜家人,那他奶奶的白事他咋可以不披麻戴孝!你这么把人待带走,算咋回事!”
“马氏,若是你想要以乐天为借口来确认我给你们出多少银子,那你大可不必。我凌素珍既然已经答应你们,就不会反悔。”
素珍笑着说道,而后毫不留情地戳穿马氏的小九九,话语虽柔和,但却一点余地都不再给她留。
“但你且放心,这笔钱绝对不会流到你的手里,因为这是我出于过往情分而出的一份心意,怎么也是要交给杜家真正管事的人的,若是家中暂时没有,那就只能代由族中长老保管,待杜老爷子醒来后亲子交给他。若你想要,且让你家的汉子当上这杜家的管事即可。那样我也就能将银子给他了。”
素珍微微停顿,而后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握着乐天手掌的手不由加紧了一些,令小家伙骤然叫出声。
“至于披麻戴孝,那可真是个地地道道的笑话了。敢问那家谱上,还有杜婧轩三个字吗?想必是定然没有了吧。试问家谱上名字都没有,你们杜家有什么资格对我的孩子呼来喝去?想要有别的企图,就将自己该干的全都干好,别什么都没有就在那里胡诌一通。马氏,你的皮肉都已经受过不少的苦了,我觉得你也该长长记性了。”
“你……你……”
马氏听到她的话,脸色骤然煞白,但仍然强作镇定,不肯服输:
“呵!眼下你还有理了?今个这事若不是因为你,老太太咋会如此!若不是因为你,老爷子会撞了头?如今当着大伙的面,你竟然还没有一丝愧意,我看这轩哥最好还是别再你身边比较好,省得到时候真是变得冷血无情……啊!”
话音未落,惊叫声响彻四周。只见马氏呲牙咧嘴,疼得死去活来。
“娘子您且上车吧,让我来料理一下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物件,而后便驾车准备离开。”
如槿居高临下地盯着瘫倒在地上死死捂着肚子的马氏,眼底流过一抹凌然的光,看起来有些毛骨悚然。
“你,你们主仆二人,又要干啥!杀千刀的,你倒是过来管管啊!”
马氏一口气撒不出去,而后便对着不远处和李郎中仍然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的杜兴国大叫,气急败坏。
“管啥管?你没看到俺现在这样吗?咋还过得去!”
杜兴国冲着她回吼道,语气又是气愤又是无奈。
第五百一十七章 疑虑重重,蹊跷的背后
“兴国媳妇儿,听李伯一句,别再逗留了。眼下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估计兴业两口子还不知道呢吧,眼下还是要通知他们一声才好,其他的回头再说也是不迟的。”
李伯满头大汗地走过来,而后对着马氏说道,虽然语态平和,但言语间却带着一抹嗔怪。
他与杜老爷子相识多年,两家关系亦是极好。如今闹成这副样子,确实在他的意料之外。尤其是这杜家老哥的一反常态,着实令他无言以对。
今个的事情,他并不是从一开口就开始看的。当他赶到时,他那老哥已经冲那素珍磕上了头,致使他都无法相信自个的眼睛。
一贯视膝盖下有黄金的杜家老爷子,竟然如此低声下气,而且连额头上磕得面目全非都毫不在乎。
如此作为,不是他这老哥坚心难移就是那素珍太过厉害,逼得他走投无路。或者,两者都有,还蕴含着其他的因素。
总之有些蹊跷,亦有些诡谲,令他一时间不敢向下深想。
“行了,如槿,先送我们回去吧。”
素珍不由伸手捏了捏眉头,声音里夹杂着一抹疲惫。一旁的乐天仰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后面,咬紧嘴唇,一言不发。
“是,娘子,咱们这就走。”
如槿看出素珍的耐性已经到达了极限,于是也不再逗留。素珍亦跟在后面,先将小家伙举上了马车,而后自己也进去。伴随着如槿的一声“驾”,马车扬长而去,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疾驰而行。
*****
马车上,一派静寂,微微颠簸。
暮雪在车厢里等候了她们许久,见素珍带着乐天从外面进来,立即迎了上去。
乐天看了看她,而后便将视线调开,径自爬进角落处,而后江头埋在膝盖里,一言不发,独自沉默。
“……”
暮雪有些讶异,眼睛不自禁地看向素珍,表情有些诧异。
刚刚她透过帘子,看了整个事情的发展经过。
本来以为这小家伙答应素珍回来,肯定是没事了,殊不知事情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样。着实令人有些焦急。
“让我先来看看你的伤。”
素珍对她摇摇头,示意她随乐天而去,而后便径自伸手去拉她的手腕,立即引来暮雪的呲牙咧嘴。
那白皙澄澈的肌肤上,一圈深深的牙印触目惊心,青紫不堪,殷虹缕缕。尽管血迹已经干涸,但仍旧透着一抹狰狞,可见那咬人的家伙定使了全部的力气,才会如此。
素珍深吸一口气,而后看向那墙角里不言不语的小家伙,登时火冒三丈,想要过去将他提起来狠狠教训一顿。
竟然为了冲出去如此对待为他好的人,这孩子怎么如今变成了这副样子!
“……”
暮雪见素珍凶光流露,而后心头一片紧张,连忙拽过一旁矮几上的纸包,潦草写了一番,而后递给素珍看:
“其实没那么严重,是我从来没受过什么痛,所以无法忍耐。”
“这还叫不严重?你怎么比我这个做娘的还要偏袒他?”
素珍回头看着暮雪那焦急的样子,不知为何,心里五味杂陈。
“……”
素珍微微笑着,而后摇摇头,径自将一旁放在马车里以备不时之需的檀木药箱拉过来,推到素珍面前,努着嘴巴让素珍帮她上药。
“嗯。”
素珍深深呼出一口气,而后挽起她的袖子,掀开药箱,开始给她敷药。
窗外阴霾了片刻,又开始烈日炎炎。越过了一段看似漫长实则短暂的时间,马车很快就驶进了凌家。
“娘子,我们到家了。”
如槿对着车厢里喊了一声,便掀开了门帘。
“哦,好的。”
素珍点头,而后将给素珍的包扎进行了一个最后的整理,径自便下了车。
暮雪倒是没有立即下车,而是径自将爬到乐天的身边,伸手去摇摇他。与此同时,也看到了乐天那泪流满面的小脸,心中不由一沉。
“娘子,您可算回来了!刚刚外面吵吵嚷嚷的,都喊着您的名字,老夫人都担心死了!”
芳嫂子等人听到马车的声响,立即从屋子冲出来,一脸的担忧,而后冲娘子使了个眼色。
“别听人以讹传讹,并非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让大伙别担忧,继续干活。”
素珍会意,而后安抚了一下芳嫂和其他几人,语气云淡风轻,倒是令人听不出来丝毫凝重。
“哦,原来如此,芳嫂年纪大了,胆子越发小了,让娘子笑话了。”
芳嫂是个人精,听素珍和她如此说,便知道娘子已经会了她的意,说出了期间的精髓。
并非她们有意如此,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刚刚青霞才告诉凌氏些许,就令她失了从容,非要起身去村口看看。
如今家里还有干活的,而且也不是本村的,若是这老太太闹起来,只怕真的就会令这凌家大乱。所以她们集体上前,轮番劝阻,才让凌氏微微安了心,但却要求等着素珍,要她一个回答,于是也就成就了现在这个场面。
“嗯,没事的。芳嫂茹嫂,你们且帮我先照看一下乐天,我和暮雪还有如槿有几句话要说,有劳你们了。”
素珍对这两个在场的媳妇子说道,而后对她们展开一抹笑意。那两人立即点头,而冲素珍行礼,径自去马车那边接乐天。
素珍回头望了一眼,而后径自对朝这边看的如槿和暮雪使了个眼色,那两人立即跟了上来,而后随素珍而行。
*****
后山附近的溪流处,一刻茂冠浓密的古树承受着烈日的洗礼。
树荫之下,三人各自而立,脸色各异。
“暮雪,你刚刚拦下我,告诉我的那些,可是真的?”
素珍率先开口,而后将眸光投向神色凝重的暮雪,冷声问道。
“……”
暮雪低头,径自用树叉蘸着溪水在泥土上写了几个字,素珍和如槿同时看过去,脸色亦是大变。
那泥土上,赫然写着:我不敢肯定,但是我那父皇,曾用过这样的法子,令喜欢王叔的一个侍女彻底消失。
第五百一十八章 铲除,诛心之痛才最可怕
“你是说……”
如槿神色大变,口中的话语径自而出,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些片段,但又有些太连贯。
“……”
暮雪点点头,而后将刚刚所写的用脚抹去,径自用树枝继续写道,但此次只写了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溪若。”
“啊,你说的是她?可是她不是被边境的藩王之子看上了吗?对她软磨硬泡,完全不顾彼此悬殊的身份,最后她远嫁过去,成为了王妃,诞下了世子,怎会是消失呢?……”
如槿尽力回忆着,嘴里的话语也就不自禁地吐露而出,并没有觉出任何不妥。
“哦?原来阿墨他还有这么一出风雅之事?看来我不知道的还真是不少呢……”
素珍淡淡笑道,但语气间却充斥着一抹不太和谐的情绪,令那淡然中夹杂着一抹尖锐。
“哦,不是不是,娘子,您可莫要误会。王爷同那溪若并无瓜葛,而且对那溪若绝无半点儿女之情。不过那溪若,是极其喜欢王爷的,因为曾经在先皇后的身边服侍,先皇后曾属意代她及笄之后就过去服侍王爷,但却被王爷严词拒绝了。但是溪若确实是个拗性子,认准了王爷就不再回头。最为难能可贵的是,她对王爷是真心实意的好的,那种好并非是那种有目的奴颜媚骨,企图借机上位。而是那种发自真心的贤良关怀,毕竟是先皇后调教出来的婢女,光明磊落自是肯定的。所以王爷之于她,是并不排斥的,同时,心中对她亦是存有愧疚,想给她找个好人家,于是也就成就了我刚刚和您说的那番结局。”
如槿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素珍的反应,见素珍眼中毫无神情变化,一双眼眸仍然深不可测,心中更是没底了。
“嗯,我大致上算是清楚了,这件事情容后再议。”
素珍听着如槿的长篇大论,其实心里是绝对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