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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墨谦握了一下素珍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而后看向那南宫御,言语间毫无顾忌:
“本王这女人并非寻常女子,要做之事有很多。你若如此为难,就别怪本王要为难南宫雨鸢了。”
“在下并非为难,只不过是据实以告。众所周知,素珍娘子是您在这世上唯一的一份感知,有她在,很多事情也就简易了不少,而且把握也更更为大些。至于为难,哼,在下没有提出如此要求之时,王爷便少为难令妹了么?如此威胁,无疑是掩耳盗铃。”
南宫御笑着说道,但是眼睛里的挑衅却格外明显,似乎是在为刚才言语上的吃亏找回平衡。
“南宫御,你当真以为本王不会杀你,是不是?”
姬墨谦眼神微微眯起,寒光乍现,手中力道不禁加紧,劲风掌力已经呼之欲出。
“无妨。反正这世上之毒,唯有我南宫御能收放自如。若我死了,王爷你也未必能如此快活。南宫贱命一条,能令天颂朝第一王爷如此苦楚,也算值了!”
“你找死!”
姬墨谦猛然拍案而起,圆桌迸裂,塌了半面。只见他伸手便要去擒那南宫御,却被一记更快的力道拦住。
“阿墨!你给我冷静一些!公子御虽然话语不好听,但是所说句句都是实情!你我都很明白,这次机会意味着什么,若你始终如此,无非是亲手断送了你和阿珍的美好未来!”
凤清尘声音高昂,面容间再无平素的吊儿郎当,认真急促以闪电之势填充而入,令他判若两人。
姬墨谦的身形不禁震颤了一下,如同困兽一般的眼神不禁黯淡了些许,一抹颓然不不禁悄然而入。
阿清的话已经再明白不过。这次机会,是他能够回归正常人最后的机缘。若他放弃,自此之后就是大罗金仙来世,都无法同阎罗抢人了。
五官的失灵,已经是这毒症侵袭的最后症状。他的鼻口已经全部失灵,而今眼睛亦失去症状,接下来耳力再失灵,他便彻底沦为这毒症的俘虏,此生此世都要听命于它。
如此下去,活着就已无任何意义,而且只会成为负累和包袱。
又或者说,他根本无需考虑那生死问题,便已经被送往黄泉路上了。
他从不畏惧是生死,在战场上,他每每冲在前方,手刃敌军,打下疆土,无非就是想求个死得其所。
可是老天偏偏就不收他,好几次险象环生之间都给了他生的希望,令他午夜梦回时,时常在想,他已经生无可恋,何必让他在这世上煎熬难耐。
然而,就在这困窘之际,他又遇到了他生命中的那一缕甜头。让他对这尘世间又多了渴望,而后越演越烈。
人啊,是不能尝甜头的,不然就会心生索取,无边无垠。
如今的他,开始贪生,开始憧憬,他真的已经不想离开了。
可他也很明白,这生的希望如今握在那南宫御的手里,他必定不会轻易得偿所愿,而且极有可能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若是为了这份飘渺为难他心爱的女子,他当真做不到。更何况,她已经然为他付出了太多。
“你们这是做什么?无非是讨论一件小事,至于如此大费周折吗?”
第八百二十八章诊治尾声,南宫御提出烈毒法
就在这时,素珍的声音传了过来,而后打破这僵持的气氛,令身处其中的三个男子不禁将目光投在她的身上。
“御公子,你的要求并不过分,只要你有能力医治,且治得好,就算等上多久我也情愿。只不过,我想知道的是,你当真有把握吗?”
素珍说道,而后径自走到姬墨谦的身边,挽住他的胳膊,对他微微一笑。
姬墨谦不禁一怔,本来暴戾颓废的视线不禁有所缓解,伸手紧紧捉住素珍的小手,而而肆意包裹,视线含着隐隐的炙热。
凤清尘识趣地躲到了一边,而后暗自摇摇头,但唇边却泛起一抹笑意。
虽然他这多年好友说破嘴皮子也及不上素珍的一次伸手,但无论如何,这位暴怒王爷此刻总算是消停了下来,当真是落了他心里的一块巨石。
“素珍素来不喜欢无用功,但凡耕耘,我必会竭尽全力,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哪怕付出巨额代价,我亦在所不惜。与之相对的,我也必定要与之相对的收获,不能有丝毫的偏差。御公子当真是这个能当得起此任的人吗?”
素珍望向那塌方桌子前岿然不动的南宫御,唇角淡淡,话语亦是淡淡。
“娘子此言未免过于强人所难。我定竭尽全力是真,但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却是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而且东风不来亦不能成事。娘子如此给在下压力,不怕物极必反吗?”
南宫御说道,眼神含满笑意,一副可恨的你奈我何的表情,看起来便想要让人抽上一巴掌。
“哦?御公子害怕物极必反吗?既然害怕,也就该知道恃才傲物的结果,御公子是我给了你压力,敢问您如此说,又何尝没有给予我们压力?事物皆为相互,互利互赢的局面才是你我最想看到的。互相折损,又有何意义?”
素珍注视着南宫御,脸上笑意嫣然,但细细看来,却可以看到诸多的冰冷渗透其中,令看懂之人皆不可小觑:
“其实公子很明白,若是不竭尽全力的结果会是如何。想必这并不是你的最终目的,所以有什么话我们不妨坦言以对,争取达成一个共识。为了体现出我的诚意,我来说出一番心里的想法来与之交换,望公子御能体察到我的诚意。
那便是公子的爱妹之心,已经被我觉察,所以无需再以那些屏障心相护为好。所以,此番我的男人痊愈最好。若是你耍了什么花招令他落下什么遗憾,我素珍必让你尝试痛失令妹之苦!公子应该很明白,有时候看心爱之人受苦,比自己历尽煎熬要来得难过许多。所以御公子还是小心谨慎一些吧,以免物极必反,不是吗?”
话语落下,在场之人皆静默不语。凤清尘和姬墨谦将视线胶着在她的身上,眼神越发深邃,其中不乏赞赏感叹。
尤其是姬墨谦,眼神之中含着吃人的气息,如果不是一缕理智压在前面,只怕他早已经将身旁这小小的身影拉入怀中,而后狠狠攥取她那张利嘴上的清新芬芳。
他姬墨谦究竟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如此奇女子青睐有加。并非躲于他身后等待庇护,而是为了他果断而出,力求保护他!
若有艰难险阻,同他并肩面对,胆量气度丝毫不输给男子。如此女子,实则他梦寐以求,他必定要将她留在身边,哪怕付出无法预计和估算的代价!
谁若阻他,必定杀之而后快,神佛无赦。
“呵呵,呵呵,娘子当真是好口才,在下甘拜下风。”
南宫御的一双眼眸也紧紧盯着素珍,期间阴沉与明媚交叠而加,令他生生成了一个矛盾的结合体。
好一张能言善道的小嘴!令他这般沉着的内心竟然为之摇曳,真是算她有本事。
不过越是如此,越能激发他想要得到这女子的心。若是不久的将来他成功从那姬墨谦手中抢下她,只怕会分外有趣。
想必到时候,那谦王爷的表情会很是异彩纷呈吧。
想到这,南宫御面容的笑意更加繁盛,而后起身对素珍行了个礼,继续说道:
“既然娘子已经看清我此番的目的并不会停留在这嘴皮子上的刁难,那我们便书归正传,说说我最终想达到的目的。”
南宫御说道,轻轻咳嗽了一声,话语里勾勒出一抹沙哑:
“我虽然能行医,但是施毒和解毒才是本公子的强项。所以此番为王爷治疗,我要踩采取以毒攻毒的疗法。而王爷如今的毒症,只怕烈性毒药绝不在少数。想必你们也该明白期间的危险性,成也是此败也于此。但我会拼尽全力,势必不会让王爷陷入绝境之中。
所以,我要你们向我做出保证,无论中途出现何种情况,王爷都不能弃我而选择他人。在下与王爷之间本就信任稀缺,但是病人与郎中之间,若无信赖只会弄得满盘皆输。我要王爷和娘子予以我一个安心的承诺。”
“就这些?”
素珍听完之后,眼底闪过一抹讶异,而后看向一旁神思不明的姬墨谦,径自问道:
“我本以为他会向你提出一些更为实际的要求,比如保他全家平安或是高昂诊金狠狠敲上你一笔。殊不知只是要你一份口头承诺,你们之间的信任究竟稀缺到何种程度啊?”
“并不稀缺。因为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这样东西。”
姬墨谦说道,语调平淡但却话语惊人,令素珍不由挑了挑眉,紧接着便继续问道:
“那如此而来,你还肯让他医治吗?可是除了他,只怕你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不是吗?”
“阿珍此话不假,不过这烈毒上身,怎可能不心生疑虑?御公子,从前见你解毒也没有用到如此极致的法子,为何如今却如此执意?”
凤清尘掺合进来,质问那南宫御,眉目间不由染上了焦急。
“阿墨,多说无益,你觉得你这般能得出真相吗?”
姬墨谦打断道,神思深虑,视线投向那南宫御,眼中深不见底。
“如今本王这身子,已经是上了赌桌,既然来到此处,就已经做好了放手一搏的准备,既然如此,本王有何理由不答应?”
第八百二十九章
素珍本在沉思还有何讨价还价之法,却始终坠在其中无法自拔。骤然听到姬墨谦的声音,她的思绪有些浮浮沉沉,少顷便闪过一道刺眼的光,顿时瞪大了眼眸。
“阿墨你怎么……”
凤清尘有些气急败坏,正欲反驳道。毕竟五年前的事由仍旧历历在目,那南宫御
断是不可轻信之人,至少也该在这诊治过程中加上桑孺才是,阿墨决定得太过草率了!
“珍儿,你在想什么?也是在担心我吗?”
姬墨谦心不在焉地应了凤清尘一句,而后便将所有心思都放到了没有说话的素珍身上,眼中沉着浓浓的怜惜,而后亦是划过一抹喜悦。
“怎么,看你这面色,似乎因为我的担心很高兴?”
素珍睥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姬墨谦看着她的眼眸,而后握住她的手,片刻之后,缓声道:
“高兴,也不高兴。毕竟珍儿此刻脑子里都是我,我怎能不开怀?”
不高兴的是,他那本该养尊处优享尽人间富贵的女人,又要因为他而忧心忡忡,如此一来,他又如何高兴得起来。
他知道自己答应得太过草率,全然不顾好友以及爱妻的意见,径自一意孤行。
但是南宫御已经一言道破他身子的现状,连那些不为外人知晓的症状都已经了解得甚是深刻。
如此诊治,当世无双,除了他,似乎已经无人能做到了。
而他所说的剧毒疗法,虽然听来甚为危险,但若是知晓他此刻真实的身体状况,如此疗法必不为过。
南宫御故而心狠手辣,毫无信誉可言,但是他却是个很会权衡利弊的人。就算同他这位举世闻名的王爷共赴黄泉也算死得其所,可他却会觉得相当不值。
况且他极其擅长推卸责任,若是掺合了外人,出了差错他必有那个本事可以推脱干净,如今他竟然要独自一人对他进行诊疗,无疑就是对他的毒症全然负责,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