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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就算拥有着那份过往,又能如何?不能告白于天下,只能自个憋在心里掂量着,如此而来,又有何用?
所以她当真是在添乱,这点毋庸置疑。
“嬷嬷,嬷嬷您想说些什么啊,为何我觉得您总是欲言又止呢?”
如槿渐渐察觉到不对,而后看着这只要沾上那南宫之事就变得分寸大乱的魏嬷嬷,心中扬起一抹不安,还有诸多的疑问,径自抛射了过去。
“我没什么要说的了,反正事已至此,再无回转余地不是吗?”
魏嬷嬷转头,生硬地将如槿所有的疑问径自掐断,然后便挣扎着站了起来,如槿急忙伸手搀扶,两人费了一番周折才重新站立从容。
“娘子已经进去多久了?”
魏嬷嬷沉声问道,望向那紧闭的门扉,神色已经沉落了下来。
“半个时辰不到,但也快了。”
如槿答道,眼睛之中仍旧带着一抹探询,显然并未因为她的生硬回绝而打上退堂鼓。
“嬷嬷莫急,您与我一同在此处等候,不是更好?一有什么需要咱们做的,咱们第一是时间便可以直接去办,岂不更好?”
“如此甚好,正好我心中烦闷,却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在此等候实为上策。”
魏嬷嬷自然看得出如槿的“用心良苦”,想借由一起等候的时间从她口中套出一些话。她若是眼下不从,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更加确定了她心中并未拍板钉钉的想法。
反正她横竖从她这边捞不着丝毫便宜,与她一起又何妨?反正她现在心乱如麻,实在无法做其他的事情。所以在此等待再好不过。
“嗯,那这样就好。”
如槿眼中闪过一抹暗芒,而后应承道,淡淡的好奇之心开始逐渐浓烈了起来。
*****
纱幔之内,本来还算融洽的气氛猝然沉重了不少,还算舒缓的气息也变得艰困了起来,令人胸口不禁扬起一抹难受。
“公子之意,素珍不甚明白。无论前尘过往究竟如何,大家如今皆是天颂子民,自然是一边,何需赘言?公子若是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先将王爷眼下的状况察看一番为好,这么长时日还未苏醒,会否有性命之忧?”
素珍轻声笑道,眼神幽幽发光,双眼盯着面色毫无波澜的南宫御,心中则扬起一抹寒意。
南宫御并未说话,而是径自走到那一直紧闭着双眼的姬墨谦,手指搭于对方桡脉,细细诊治,片刻之后,他自怀中掏出一只小瓶,而后从中倒出一小粒红色药丸,要喂予以王爷嘴中。然而一只手却果断覆在其上,令他径自止了动作。
指腹温软而滑腻,引得手背肌肤泛起一抹颤栗。南宫御眼睛一沉,呼吸不由凝滞,一时间竟有些贪恋。
“等一下,你喂的这是什么?”
素珍此时全心扑在那枚药丸之上,并没有注意到南宫御的异常,询问之声颇为焦急。
“自然是毒药。在下既然是以毒攻毒,手中自然除了毒还是毒。”
南宫御看着她焦急的样子,不禁信口开河,以让素珍再多握他的手一会儿。果然,话音未落,手上的力道骤然叠加,令他眉底闪现一抹笑意。
“这是什么毒,还请公子示下。”
素珍询问,眼底黑沉一片,带着浓浓的警告之意。
南宫御看着眼前女子的焦急之情,笑意不由僵硬,而后迅速隐没无踪。
这个女子,明明看着自己,但眼中却满满当当地站着别人,令他情何以堪?
而所谓的计较不过是小儿把戏,不容推敲。而自己刚刚竟然做了如此蠢事,耽误了应有的进程,确实不该。
想到这,他对着素珍说道,眼底沉静如水:
“这的确是毒,但是并没有毒性,但是可以用来召唤其他毒素现身,寒毒亦是如此。眼下王爷的血肉已经同寒毒契合无缝,颇有种生死相随的意味。寒毒若是无损,王爷的机能自能继续,但若是折损,王爷亦是晕厥。
之前在下并未发现这一点,只不过是心中有个猜测,于是便让王爷喝下那解毒之药,结果才喝完没多久,王爷便犯了寒症,整个人不省人事。而与之相对的,在他昏迷期间,寒症是最为虚弱的,所以借机机会植入我的那几味毒,给它们占个好位置自是顺理成章。
在下刚刚已经植入了第一味毒,而后悉心等候,发现并无什么大碍。于是也就可以将王爷叫起来。不过距离醒来仍需一柱香的时间,所以你没有救兵,只得与在下继续商谈。”
南宫御推开她的手,而后将那药丸送入姬墨谦口中,内力输送片刻,那粒药丸便进了他的内里。
“呵,商谈什么?是商谈王爷能否造反,还是令前朝复辟,南宫统御天下?这些胡话,公子还是留着自个品鉴吧。”
素珍冷笑道,所有耐性彻底磨净,话语也不客气了起来。
第八百四十四章
“哦?原来娘子是肯愿意正面以对这个问题,不然在下还以为会继续同我打哑谜呢。在下平素最为厌弃敷衍之人,娘子当真明智。”
南宫御听罢素珍一番毫不客气的话语,不禁笑声朗朗,言语之中竟还闪烁着些许揶揄。
素珍暗叫不好,想要出口圆上一番,但却发现已是来不及。
自己为何如此沉不住气?再过不久,阿墨就会转危为安,到时候怎会眼睁睁地看着她为这种事情而困扰。
而后的日子,必定不会再与眼前的男子再有交集,所以只要沉住气,希望还是就在前方的。只可惜一切已是晚矣。
“娘子为何不说话了?哦对了,娘子已经表过了态,接下来该在下说了。娘子刚刚提到了前朝复辟,又提到了造反之谈,说到底这都是未来的事情,一切未卜。所以眼下谈及尚且过早。我这个人注重眼下,相谈内容也是视眼前对象而定,因此你我之谈,和这些扯不上关联。
正如娘子所看到的,我们南宫一族性命堪忧,而掌握着我们生杀大权的谦王爷亦是朝不保夕,而最令人瞠目结舌的,莫过于掌控着他喜怒哀乐的女子,即为你,素珍娘子,亦是前途不容乐观。
想必缘由无需我赘述,但是咱们三人之所以出现如此窘境,全拜一人所赐,这人便是咱们天颂的圣主,当今的皇上!”
“你……”
素珍从未想到南宫御竟然将话题引到此处,将好端端的一个政治倾向问题变成了同仇敌忾的仇怨陈情。
一切皆是始料未及,但是不得不说这个话题的开端令她无力反驳。
“南宫之姓,触及到了当今圣上的痛处,不得不除之而后快。但是王爷乃他亲弟,无论于亲还是于臣,王爷都已经做到极致,但是在下却并未觉得皇上对这番极致做出了相对的回应。
坎坎坷坷了二十余载,好不容易尝到了人生中的那点甜,找到了人生唯一,但是却得不到唯一亲人的祝福,反而处心积虑将其逼上绝路。想必娘子此番来到无疆,有一部分缘由正是如此,不是吗?
娘子聪慧之至,做事情定能瞻前顾后,有所预见。想必经过那次置之死地而后生,必定会心生疑虑,而后担忧将来回去之后那皇上会如何对待你们。突然成婚,违逆而行,若是王爷此番行动不成,无法将我南宫一网打尽,娘子觉得,事态会如何发展?想必兄弟反目成仇自是在所难免。而所谓的造反,只怕是在所难免喽。”
南宫御说到此处,戛然而止。而后好整以暇地瞅着蹙眉深思的素珍,神色之中扬起一抹不动声色的得意之情。
攻人心,抓软肋,一直以来都是成事之人必备的技能。而他在此造诣不菲,在这种关键时更是要挥洒自如。
如今看素珍从起先的排斥变为了如今的神思,足以用事实说明了他的话究竟管不管用。
不过话说回来,他这番话的确是由衷之言,句句都是为他们好。这谦王过于信任他的皇兄,以为一起都会迎刃而解,但事实上不过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若他此刻知道这一切背后的因果缘由,同时亲眼目睹了他的皇兄此刻正在准备一份什么样的“回程大礼”给他,只怕就算不断绝恩义,自此之后也会隔阂从深了吧。
想到这,南宫御的眼眸骤然深邃,沧桑之色尽收眼底。若是有人看去,定会觉得讶异。
“公子所说不错,此番的确是我们行事唐突。实不相瞒,对于这个先斩后奏的后果,我和阿墨也做好了抗争到底的准备。若是逼到走投无路,必定要铤而走险。生死胜败,我都追随于她,绝无后悔。所以公子这番点醒人心的话语,我必定会告知于他,而后感激公子好意。”
半晌,素珍才开口道,眉目仍旧闪现一抹纠结,但是话语却令南宫御眼前一亮:
“只可惜的是,我和王爷醉心田园,一心一意只想做乡野的平凡夫妻。公子费尽周折,去换得我们这一颗不争于世的心,以公子的价值观,可否能接受呢?”
“你说什么?”
南宫御呼吸不由一窒,眼中扬起凌厉之光,宛若冷刃抵住脖颈一般危险。
“公子这是怎么了?那么好的一颗头脑怎么凭空不会转了?我的意思很简单,若是我们假意与公子联营,而后营造出造反的假象,到时候逼得那皇上觉得我们退隐山林是极好的选择。我们急流勇退,而公子则成为皇上的一大死敌,同时对我们也多有忌惮,如此阵营,足以护佑我们安危,不是吗?”
素珍说完,而后冲南宫御眨了眨眼睛,言语之间尽是俏皮,显出一抹娇憨之态。
“娘子在打趣在下?后果如何娘子可想过?”
南宫御冷声笑道,手中动作已经悄悄进行,却也是不动声色。
“后果如何便如何了,素珍虽时常权衡轻重,但心中若是不痛快到了极点,也就顾不得那些了。”
素珍莞尔一笑,面色染上一抹桃李之色,竟也夭夭。
“公子也有兄长,亦爱家如命。只怕背叛起来如同承受刀剐之刑,却也始终落不下个痛快。我的阿墨不及公子命好,并没有一个像晰公子一般珍他爱他的哥哥,但是因此就叛,无疑是理由不足。而这期间还夹杂着朝堂社稷,更是不可为之。”
“娘子当真不愿?甚至都不问问王爷的意见,从中思虑一番?”
南宫御说道,手中银针闪烁,即将朝着素珍呼啸而至。
“正是因为我了解于他,才会给你这一答案。阿墨他最忌讳拖泥带水,既然可以解决就无需再做周折,所以公子还是弃了这个念头吧。”
素珍道,眼底坚定无虞,不畏不惧。
“呵呵,呵呵。娘子真是王爷的贤内助,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南宫御说道,笑容越加扩张,眼底波涛汹涌:
“但在下一贯擅于嫉恨,自己没有的也不希望他人有,所以,摧之毁之,必然而知。”
第八百四十五章 怒发冲冠,谦王突醒伤毒御
“素珍娘子既然如此不识时务,那也就莫怪本公子辣手摧花了!”
南宫御嘴角笑容肆虐,本来平和无波的气息骤然起伏不定,一股子狠戾将那温和的目光就势覆盖,一切沧海桑田,宛若新生重组,与刚才再无一致。
素珍猛然起身,想要闪躲。但是以她那番体力,与眼前之人不过是云泥之别,反抗不过是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