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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周旋的具体她并非知晓所有,但是有一点她却是知之甚深,那便是姬墨辕的帝位能顺利谋得,与表哥的筹划密切相关。
据她所知,当初德宗本属意传位于自己的二子,也就是姬墨谦。这对于长子辕帝而言是个不小的打击。
当时的姬墨谦尚未及笄,却言辞拒绝,为此和德宗屡屡闹不愉快,而且长达多年。但是德宗却执意如此,用那多年时间为自己那二儿子肃清了登基的所有障碍,令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南宫一族,亦在肃清范围之中,日子分外不好过,大舅父为此愁眉不展。而御表哥却果断站出,接下了这一艰巨的任务——以求和之名与朝廷派来的使节进行谈判,而后得出了两全其美的成果,并且在之后的日子里和天颂一直维持着暗波汹涌的关系,盘根错节,令人咂舌。
想必说到这里,很多人都能猜出那次天颂派来的使节是谁,正是当时的辕王,现今的皇帝。
青鸾一直不敢想,十年前,德宗突然驾崩,先皇后随即仙逝,而墨谦中毒甚深,命在旦夕,是否都是表哥帮那辕帝共同谋划而成的结果。
虽然自古以来,成大事者皆是不拘小节,杀伐决断,但是下手如此绝情,当真令她无法从心底真正的接受。
尤其是在加害姬墨谦这件事上,若真与他相关,只怕她真的很难从心底真正原谅于他,对他释怀。
“谁说我不要那自主权了?只不过那姬墨辕如今胆子肥了,竟然想要如此明目张胆地杀我,那我自然不能让他如愿以偿。
既然他想借用他这个愚忠的弟弟的刀来杀我,那我自然也要用这把刀插入他的心脏,反正我是没有理由伤害那女子的,但他却是百口莫辩。我相信这个女子定会引得他们兄弟反目,到时候我定要让他有苦说不出,悔得肠子都发了霉!”
南宫御冷冷一笑,眼中闪过那一抹清丽脱俗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刺目不已。
“哼,若这是那般,直接让她死了,不是更好?”
司空青鸾嘟起了嘴巴,想起与素珍刚刚在卧房中的交谈内容,面色阴沉得不行。
那个贱人并非一般女子,而且绝对不容小觑。只怕若是活着,永远都是她与墨谦之间的威胁。唯有成为死人,才能令她高枕无忧。
而且,御表哥既然是想让他们兄弟反目,那她若是被害只怕也是无可厚非的。她那般狡猾,定然不会老实,到时候若是真出了岔子,可就真的不得了了。
想到这,她不禁抬起眼眸,准备好生游说南宫御一番。
在她印象之中,只要她出言,而且锲而不舍,她这表哥都会答应,所以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然而视线触及,对方深不见底的眼眸令她情不自禁地颤抖,呼吸不禁凝滞,话语自然也就结了冰,再也说不出来。
“我最后再说一遍,不许你动她的脑筋。不然,我定不会饶你。不信,你可以尝试一番。”
南宫御说道,而后看了眼外面逐渐西陲的日头,不禁微微蹙眉,想起还有事情未了,便径自起身,准备离开。
“表哥,为何不行!难道你也被那狐媚子给迷住了?”
司空青鸾猛地也跟着起身,眼中激荡起重重的不甘心,声音也失却了调子。但是口中那番话却是无心之语,却令南宫御停下了步子,回身看向她,眼眸之中暗芒闪烁。
“有何不可?将来你与姬墨谦比翼双飞,我也不能孤身一人不是?那女子聪慧得体,又很有意思,迷住了我又能怎样?我甘之如饴。”
说到这里,他不禁想起了这几日的接触,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但他自己却毫不知情。
“你说什么?!”
司空青鸾瞪大眼眸,咬牙切齿,声音从牙缝之中溢出,呼吸不禁急促。
才短短几日,表哥他竟然喜欢上了那贱人,而且还笑得如此回味,简直可恨!表哥是喜欢她的,是喜欢她的,如今怎会轻易被人抢走!她不准!她不准!
凌素珍,我定要杀了你!你这种祸水贱人,理应在这世上消失!消失!
“好了,鸾妹快些回家吧。不然姑父发现了,日后想出来可就难了。接下来我会给你安排契机,你等我讯息就好。”
南宫御对她的气愤无动于衷,同以往截然相反,着实令那司空青鸾星眸怒瞪,不知所措。
在她的瞪视之下,南宫御扬长而去,徒留一个翩翩之影,很快就消失不见。
*****
夕阳渐落,暮色正暖,将府院照得美轮美奂。
南府之中,饭香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门廊之间,屋檐之下,到处皆是喜庆红绸,成亲物什。本来隐匿在暗处的侍从婢子此刻皆在忙碌,进出频繁,热火朝天。
厨房里,素珍将最后一个菜做好,而后透过窗扉看向忙进忙出的众人,不由向一旁的如槿发问:
“不是说都忙活得差不多了吗?怎么这人手越来越多了?”
第八百六十九章 劳心操持,魏嬷嬷的放不下
“回娘子的话,本来一切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但是魏嬷嬷却在看过一遍之后觉得不太妥当,于是又唤来了一些人手,重新整治一番。不够也快到尾声了。”
如槿答道,面色不改,但是眉头却蹙了起来。
本来一切布置已经在一个时辰前趋于沉寂,结果那魏嬷嬷却横插了一杠,硬对他们那些辛劳成果进行了毫无余地的折贬,说他们如此行事实为儿戏,强行将很多地方重新更改,令他们这些做事的实在苦不堪言。
“嬷嬷出自深宫,自然对诸事礼数苛责甚深。只怕我所说的一起从简放到她那边,也未必是简。她待阿墨如亲子,成亲大事自然要事必躬亲,虽然之前有矛盾却也无法真正坐视不理,且随她去吧。”
素珍说道,而后示意如槿将已经盛入瓷盆的木耳粥端出去,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而后轻声说道:
“不过我真怕她忙来忙去,忙成了一场空。回头成亲之礼取消了,一切都不再作数,她可否能接受?”
“娘子莫要如槿,好端端的怎么就不作数了?”
如槿猝然一惊,浑身到下不由打了个激灵,面色不禁讶异。
如今成亲在即,娘子却突然说出这般话语,怎能不令人错愕?况且据她所知,娘子并非喜好玩笑诳语之人,如此言语,只怕并非空穴来风。
看来王爷下午风尘而去,至今未归,定然不只是出门办事那般简单。若是普通别扭绝非如此,难道是……
如槿不敢往下想,气促难耐,脸色也跟着煞白了起来。
“这事只怕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你且将粥先端出去,我再……”
素珍放下手中的物什,而后抬头望她,被她那末日一般的面容着实吓了一跳。脑中微微一动,便想到如槿变成如此的原因,顿时有些啼笑皆非:
“看来我是吓到你了。不过你这承受能力也未免有些欠奉,我不过是打了个比方,诉说了事情发展的一种可能,毕竟喜忧参半,福祸相抵,作为曾经暗卫中的成员之一,应该对此适应得宜啊。”
“适应得宜?娘子,如槿我已经不做暗卫好几载了,现在这胆量也是大不如前了。所以您莫要吓我,不如我现在就去询问一下王爷的下落,将他寻回,你们好生谈谈,有什么问题及时沟通定然能迎刃而解!”
如槿说道,而后将手中的粥顿时往灶台上一放,立即向素珍请命,弄得素珍有些哭笑不得。
“王爷日理万机,有事神龙见首不见尾,岂是槿姑娘想请就能请回来的?”
就在这时,一个微微清沧的声音传了进来,令厨房里令人窒闷的气氛划破了一道口子。
魏嬷嬷站在门口,面色沉在暗淡之中,一时间竟也看不太清晰。
“魏嬷嬷,你这是?”
如槿迅速回头,而后望着那素色身影缓缓走进,面色澜然沉定,但眼眸间却闪过一抹不愉快。
“老奴来这边,是来禀告娘子,成亲诸事已经料理完毕。接下来,老奴要将明日的一些相关事宜交代给娘子,若娘子此刻有空,望能移步偏厅。”
魏嬷嬷并未理会如槿糟糕的面色,而是径自上前向素珍行礼,而后说道。
“嬷嬷辛苦了,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与嬷嬷说,此时去偏厅正是妥当之举。如槿,你且将这些吃食都端进饭厅,我完事之后便过去。”
素珍对着嬷嬷莞尔一笑,而后对如槿交代了一句,便随着魏嬷嬷而去。
如槿面色如霜,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面色不禁焦灼不已。
只见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那罪魁祸首魏嬷嬷,却发现她对此置若罔闻,脚下步子迈得极快,连娘子跟上也有些费力,只好加快脚步。
哼,这老婆子,当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将这府上折腾得已经人仰马翻,如今在这饭口竟然又想起折腾娘子了?
用这些繁文缛节来加以为难,难道她就不会觉得心存愧意吗?
想到这,她不禁跺了跺脚,眼中烦躁不安。半晌,才不情不愿地端起桌子上的粥,而后也迈步出了厨房,朝饭厅而去。
*****
所谓偏厅,乃府上正厅后面的一间小屋子。空间有些拥窄,但正厅中该有的摆置却都是有的,只不过于数量上有所精简罢了。
素珍随着魏嬷嬷进入其中,看着她将门扉关紧,眼中闪过一抹暗芒,却又不动声色。
“嬷嬷将门关闭得很严,想必并非只是和我说这成亲之事吧。”
见魏嬷嬷回身,她立即问道,开门见山,一点也没有拐弯抹角。
“……”
魏嬷嬷身子一震,而后回头看她,眼中漆黑难辨,令人一时竟看不出喜怒哀乐。
素珍见她迟迟不肯说话,嘴角刚刚熄止的笑意渐渐升起,口中话语又脱口而出。
“若是嬷嬷不想说,那我便说上两句,希望嬷嬷可以听上一听。”
素珍说道,浅笑吟吟:
“今个嬷嬷对这成亲之事的上心,我已经听如槿告知于我了。本来我还担忧嬷嬷会因为上次王爷的话语不周而心存芥蒂,从而和王爷生分了,如今看来,却是并非如此,让我放心了不少。
这世上一切皆无完美,但凡圆满之事终有些许不尽如人意,但那都无伤大雅,也就不必过分在意。嬷嬷办事稳妥,心中对阿墨关爱有加,这点始终令我开怀,并且想极力维护,毕竟阿墨身旁的信任之人寥寥无几,能有嬷嬷从中照应自然是再好不过。所以,嬷嬷如今能想开,着实令我开怀。还望嬷嬷日后能够一如既往,素珍自当感激不尽。”
“娘子的意思,我明白。几日前我是在气头上,所以行事未免鲁莽,这几日想了不少,心中也跟着释然了许多,自然也就重新来过了。王爷他自小被我带大,难免被老奴这脾气所浸染,相信过一阵子也就风平浪静了。”
魏嬷嬷说道,而后看向素珍,令素珍心中一凛,而后同她四目相对。
第八百七十章 偏厅叙话,素珍道出别扭真相
“嬷嬷,您这是……”
素珍似是明白了嬷嬷眼下之意,但却并不明白她对自己如此说的动机,话语间多了一层疑惑。
“娘子莫要误会,老奴并无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