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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权谋计策,应变行事,她的确不够让公子满意,甚至在诸多属下之中处于中游甚至以下水平。
但当初公子之所以重用于她,并非是因为她的能力,而是因为她这副得天独厚的好皮囊。
暗桩埋伏,情报收集,本就是求个出其不意,暗中行之。她每日混迹的人众之中不乏精明睿智的,看人识性子是看家本事。若与他们斗智斗勇,无疑是件艰苦的事情,而且受累不讨好,反而捞不到什么响当当的便宜。
所以公子才会反其道而行之,挑选出她来挑起暗桩这一担子。斗心眼这方面既然道阻且长,不如就彻底不用心眼。
自古英雄爱美人,西施乃一介浣纱女,却可以灭了吴国,促成了越王勾践的大业。而今美人计只要操纵者应用得当,一样可以促成大事。
综上所述,公子之于她的相貌应该是相当满意的。从前对她的装束佩戴也从未说过一个不字。所以她一直都是自信,甚至有些自负的,但是如今公子却如此否定于她,让她情何以堪?
“的确楚楚动人,这样的容貌,完成本公子的任务自然是毫无问题的了。”
南宫御自然看出了洛兰瑶的激动愤懑,眼中不由闪过一抹微弱的光芒,但是很快就如流星一般陨灭不见。
“不过各花入各眼,本公子素来与其他男人眼光不同,就算本公子喜欢你的素面朝天,清新典雅,但是兰儿是无疆第一美女,自然总不能让我一人喜欢才是。”
南宫御放柔了声调,语气脉脉,撩拨人的心弦。尤其是那一声“兰儿”,唤得洛兰瑶玉琢的面容顿时扬起了淡淡红晕,竟与那暖玉一般丽质剔透。
“兰瑶愚钝,经公子点拨茅塞顿开。接下来的事情兰瑶自有分寸,公子大可放心。”
洛兰瑶立即对南宫御行身起礼,原本不甘的神色荡然无存,眉目径自也跟着欢喜了起来。
“恩,我自然放心。”
南宫御点头,而后望着她那一双纯然的眼眸,眼底的笑意更加深刻。
对了,就是这样一种眼神,透着天真无害,自有一番动人。只怕任何一位崇奉“食色性也”的男子都会为之倾倒。
当初他之所以挑中兰瑶,无疑也是被她这双眼眸所吸引。试问他这般心机深沉不喜白莲的男子都会将注意力聚焦其上,其他男子,也就不过尔尔。
而且他刚刚那番并不走心的安慰之语却令她欢喜不已,如此纯傻,只怕谁都不会相信她是无疆城内负责暗线的第一把交椅吧。
知人善任,用人情愿,是他南宫御分配下属做事的原则。只要给他将差事办好了,且又一心忠于他,其余的又有何妨?
洛兰瑶因为这番亦假亦真的鼓舞而变得干劲十足,素净的脸上明媚不已,宛若晌午的似火骄阳。
南宫御的眼眸情不自禁地被她的样子所沾染,但是脑海里去浮现出另一抹纤细淡然的身影,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一抹笑意,连他自己都毫无察觉。
看来,他让自个的兰瑶犯了“东施效颦”的错误。
那个女子不施粉黛,衣着素淡,但却令人看过之后过目不忘,尤其是她身上所散逸而出的淡如雏菊的气息,虽然绰约隐隐,但却与众不同。
也不知以她那灵透剔骨的心思,可否猜中他藏匿在药丸之中的那则重要信息。若是猜中了,只怕此刻她与王爷又该进入对峙了吧。
想到这,南宫御心中突然变得格外的畅快。
哈哈,成亲之前闹出这么几出事由,只怕那好心情定然泯灭了吧。谦王爷,且好好享受吧。
*****
此时,南府,谦王的卧房之内。
纱幔被撑起两层,只余下就近轻薄的两层在轻轻摇曳。烛火点燃,屋中朦胧,恍若仙居。
圆桌之上放着精致可口的饭菜,泛着袅袅的热气。桌前,素珍低头闷吃,径自吃了一碗白饭和碟中的肉菜。
姬墨谦面前的碗筷却是连动都没动,只是痴痴凝着素珍,眼中神色如墨深邃不已。
“慢点吃。”
半晌,姬墨谦才从口吐出这样一声艰涩的语句,但得来的却是碗筷碰撞的回应。
他不由苦笑,而后不再说话,只是径自盯着低着头的素珍,清冷的面容间划过了一抹几不可闻的哀伤。
“抱歉,刚刚光顾着吃了,没法回应你。现在我吃好了,你可以说了。”
素珍放下空了的骨瓷碗,而后拿起一旁湿润的绢布擦拭了一下嘴唇,清了清嗓子,而后看向对面的姬墨谦,眼神甚是明亮,但是放在腿上的手已经悄悄地攥起。
眼下,她已经填饱肚子,并且给自己做了甚是充分的心理建设,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只待他从口而出的风暴波澜,她相信自己定能淡然接受,并且妥善解决。
“说?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姬墨谦迎视着她的目光,嘴边的苦笑越加扩大,大有淹没自己面容的趋势。
刚刚他就对眼前的女子无话可说,彼此的交谈就要进入僵局。但就在那时,如槿端了饭菜进来,歪打误撞为他解了围。从而到了现在这一刻。
可是他很明白,人不能一直顺遂,水不能一直顺行,总有一日,该来的还是会来。
“怎么,你当真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素珍微微挑眉,已经压制而下的怒气再次被召唤而出,眼眸不禁扬起层层火光。
眼前的男子,应该明白这件事对她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为此,她已经反复重申自己的立场和理由,连她觉得自己这般当真是个奇迹。
但是奇迹并非时时都会发生。达到极致之后,便会迅速陨落,尸骨无存。她觉得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所以此次,也是阿墨最后的机会了。
若是他执着不悔,那她也要学着死掉自己那颗心。
第八百八十三章寒症恶化,谦王道出脆弱无望
“珍儿,你可知无望的感觉?”
正当素珍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无法自拔时,一声低沉沙哑的嗓音不由刺入她的耳膜,令她不禁回归到现实之中,视线之中闪现一抹措手不及。
“明明太医们都说我命不久矣,让我和皇兄都做好思想准备。我如今活着,喘着气,却不知自己何时会倒下。起先我活得战战兢兢,到后来索性也就坦然,心态也就如死水一般枯涩。等着等着,也就渐渐觉得无望至极。
后来,这份无望仿若要朝持续到天荒地老,令我实在忍受不了。于是才有了带兵打仗的想法。总觉得有生之年战死沙场为国捐躯,也算不枉费我来这人世一遭。但是我却依旧苟活至今。
哪怕刀枪剑术,血雨腥风,无数比我健全比我鲜活的生命都咽下了这口气,我却依旧存活于世。或许所有人都道这是上天给予我的补偿,但只有我明白,这一切都是一场无望。”
姬墨谦低缓着语调说道,而后抬头望向素珍,眼中浑浊,再也找不回从前的那抹原色。
“你一直让我莫要对你隐瞒,要将我身体的所有状况都悉数告知。但你可知,我的确没什么好告诉你的了。或许有一点应该告知于你,那便是我的心境变了,不再是坦然,而是困扰。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子究竟出了什么状况,但是我可以感觉得出来,它又向不好的方向发展了。”
“阿墨你……”
素珍看着眼中闪烁着夺目血色的男子,呼吸不由凝滞,整个人不禁僵在椅子上。
“是的,珍儿,这就是我能告知你的全部。这般的我,明日你还会同我结为连理吗?”
姬墨谦冲着她笑道,笑容惊为天人,令所有光亮装饰全都黯然失色,倾城绝代,令人无法错开眼珠。
都说这世上最了解自己的莫过于你的仇敌,这一点用于沙场固然说得通,用于为人处世更是精准不已。
南宫御固然狡诈阴沉,小人之至,但是姬墨谦却很清楚,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却是不容小觑的。
因为是仇敌,所以看得明晰且深远。所以当他身子出现异样的时候,他果断而敏锐地便察觉到,并且令他的不择手段,发挥到了极致。
其实,他何尝不愿意同珍儿说,将自己的苦楚说出来,让她得知,给予他安慰,然后陪在他身边。
可是这世上,并非所有的痛楚都是可以用言语来形容的。他说不出口,只有承受。然而这般难以止口的困境,竟也成为了那小人挑拨的原料。
“阿墨,听你说了这么多,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现在并无症状,但是以你这副身子多年以来的敏感度,你可以预感到自己这副身子即将又进入一个恶化的新阶段?”
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素珍缓缓开口,声音在这凝滞的气氛之中显得空远不已:
“甚至,若是不服这药,明日的喜事便会变得不那么完美无缺。你心中,是这般想的吗?”
姬墨谦缄默不语,却因为素珍这番话而突然眸中生冷,眼神似箭一般射向素珍。
“你不愿回答也是无所谓。反正真正的答案我已经知晓了。”
素珍莞尔一笑,而后迎视着他的目光,毫无怯意,却也无疑反顾。
南宫御的手段,她已经领教到,论期间的精密算计,挑拨离间,她当真佩服,而且是心服口服。
但是她之所以顺应,无非也是因为心中的那道芥蒂作祟。因为之前阿墨对他的屡屡不坦诚,因为他始终都情愿一人力担而将她蒙在鼓里而滋生的愤懑。
她也是人,就算注重平衡之道也终有崩塌的时候,所以一切也就衍生到了现下这个境地。
总而言之,她这一次真真是被那个奸诈小人算计得体无完肤。但她并不后悔,甚至要感念于他。若不是因为这缘由令他们将话说到这处绝境之处上,说不定一切还在原地打转,始终悬在半空不上不下。
想到这,她不由起身,而后朝外走去,脚步竟是飞快。
“你要去哪?”
姬墨谦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而后飞身一跃挡住她的去路。烛火摇曳,被他这一番飞身而行弄得飘摇不止,就差分寸就熄灭殆尽。
“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找一趟魏嬷嬷。明日的操办已经停滞,我总该告诉他们一声要继续收尾。若是时间允许,便精简一部分,只要保持最重要的就可以了。”
素珍被他阴沉的眸色吓了一跳,但是极快便缓回了心神,径自抬头对他说道。
然而话音未落,她的肩膀就被姬墨谦狠狠攥在手中,力道之大之很狠仿若要将她的肩胛捏碎一般。
“你现在出去,是为了成亲之事?”
姬墨谦逼近她的脸庞,眼中燃着滔滔火光,仿若要将素珍尽数融化。
“是啊!你先放开我,天色已晚,再不干可就坏事了。再说外面有那么多人关心咱们的情况,我总该出去给他们一个交代不是吗?”
素珍疼得呻吟了一声,眉头紧呼吸急促。姬墨谦见她神情痛苦,急忙放开对她的桎梏,她这才匀匀地喘出一口气来。
“珍儿,我们真的可以……”
姬墨谦觉得自己的心神都在摇晃,深邃的眼眸不禁波涛汹涌,话语欲出,却又中途消没,只是痴痴看着素珍。
“阿墨,你现下感觉你这身子如何?”
素珍无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