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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御,我知道你聪明绝顶,就算涉身险境也可以令自己全身而退。但古人有云,过慧亦夭,若不胆大妄为,只怕一切也就不会上了绝路。
你以为我会轰你走吗?我不会,绝不会。我要亲自看着你,让你无法那样得偿所愿,去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筹谋规划,令你那不切实际的思想毁了你!
刚刚你之所以反常出言,为了咱们这任性的三妹自是无可厚非,但是府中那些贺寿忙碌的流动帮佣,想必也需要你用上这样的招数才能退出府外,不受人怀疑,更能令他们与城外的人手接洽,令你今日得偿所愿,让这寿宴成为你实现最终目的的最有力的屏障!”
“大哥,既然知道何需再问。”
南宫御嘴角的笑意渐渐散去,眼神之中暗芒尽显,刚刚的无害神色全都消失不见。
“就算你真的有心阻我,你自己也该清楚你是否有那个能耐。大哥,开工没有回头箭,我已经动手,怎能说退就退。所以,我劝你,还是莫要白费工夫的好。”
“你,你简直……南宫家就要被你毁了你知道吗?”
南宫晰抑制不住胸口的愤懑,声音高亢不迭,惊得周围树上的鸟儿全都扑翅而去。还好周围的众人已经入府,否则他的这声叫喊必定会引来围观和询问。
“是毁灭还是成全,见仁见智,只在一念之间。大哥,无需多费口舌,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无法更改。若你执意要拦阻我,那你就只能站到那姬家的阵营里来对付于我,不必再苦口婆心,因为一切已是为时已晚。”
南宫御低声说道,伸出另一只手,径自握住南宫晰放在他患处之上的手,言语之中不禁流过一抹喟叹,眼神中的阴鸷暗沉也渐渐消却,而后消失于眼眸深处。
“好了,大哥,客人们都已经进了府邸,此刻你这个当家人去却不予招待,只怕是礼数不周。咱们还是快些进去的好,以免让他们久等。”
说罢,便带动南宫晰,朝着洞开的府门而去。
“你不离开,要和我一同回去?”
南宫晰瞠目结舌,本来已经移动起来的步伐骤然停下,吐露而出的声音充斥着惊愕之色。
按照他这几日得到的线报,他这二弟此刻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可他如今竟要同他一起进去,而且心属自愿,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自然是要一起回去的。毕竟父亲寿宴,无论有多么大的事情在等着我处理,为父亲大人拜寿,是我的义不容辞,情之所至。”
南宫御说道,而后看着南宫晰一脸阴沉的样子,眼神之中浮起一抹真挚之意,在那被雾气笼罩的暗黑眼眸之中陡然散出与众不同的光彩。
“或许你已经不信我之说,但我的确是句句属实,绝无欺瞒。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事实就是如此。”
第九百二十一章 甜蜜再现,雨鸢余怒难消
“我信与不信,又能有何用处?说到底,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丝毫的变化,原有的轨迹还是未曾更改,仍旧继续向前而行。从头至尾,都是我一人在痴心妄想罢了。”
冬日暖阳在空中散着令人睁不开眼睛的光芒,一股子乏力不禁在南宫晰的话语之中游弋,令他神色之中的最后一丝光亮全部熄灭,即使神色已不似刚刚锋利如刃,但是如此看来,却比那抹锋利看起来还要糟糕。
“大哥……”
南宫御不由自主地叫出声,但是除却这一句,却是再无话语可说。
心中所往,肩负之责,是他跪在父皇面前口口声声允下的承诺,也是他这一生至死都必须用尽全力的事情,只要一日不成,那他就要继续这般下去。
南宫晰自然明白这一点,也明白若想要改变该是一件多么艰难困苦的事。但是这么多年,他却一直致力于这件困难之事,想尽法子让他摆脱而出。虽然直到现在都没有成功过星点,但他知道他已经用尽所有心力。
比起那些高耸入云的东西,他更加担心的是他的安危。或许有很多人听完之后都会认为他并不需要,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在无数个咬牙和血吞的日子里,只有这份手足之情,才能成为他心中的慰藉。
“行了,别叫了。随我进去吧。一会儿客人们真该等急了。”
南宫晰抬头望向他,而后粗声粗气地打断,径自松开他的手,转身便朝府中而去。
“先回你房间将伤口和衣裳都处理好,不然定会吓到父亲,快些准备,我在花厅等你。”
说罢,竟是头也不回地迈步而行,不一会儿便消失在院落之内。
南宫御看着他的身影,身子不禁凝在原地许久。半晌,才重新迈动步伐,很快也进入了城主府之中。
*****
南楼苑,人声鼎沸,喧嚣得令人脑仁直发疼。
作为南宫府邸中宴请宾客最为适宜的场所,其设计装饰皆可算是富丽堂皇,雕栏玉琢,令人流连忘返。
城主府的下人们也算是爽利能干,虽然南宫晰不在,无人发号施令,但是却不至于乱作一团,反而按照之前所安排的逐条实施下去,行事之间并不出彩,但却稳妥,令这场寿宴得以继续。
素珍坐在客位的第一排,与城主之位遥遥相对,平起平坐。
客人们按照府上管家的一一引领坐到了被安排的位置上,交谈声不绝于耳,嘈杂难耐,可是视线都若有若无地飘到素珍身上,无心周围装饰,无视美酒佳肴,就这么看着她,神情之中仿若裹着一层火。
素珍低头品茗,并未抬头去证实周围那些不依不饶的目光,但是心中却是五味杂陈,难以说出个具体的滋味来。
刚刚阿墨对她那一抱,算是让她彻底在这无疆城内扬了名,只怕她日后的日子不会太过舒服和太平,诟病和谩骂日后更是家常便饭。
才不过是前来祝寿,就闹出这么一出又一出的连环戏码,实在令她有些哀从中来,从而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
这口气还未叹完,放在膝腿上的手就被一双冰凉的的手径自抓起,然后放于自己的“地盘之内”。
姬墨谦看着她,神情之中扬起一抹质疑,等着素珍的回答。
“无妨,就是对某人的幼稚举动再次表现出无奈罢了,毕竟我除了叹气,也没有别的可行之事,不是吗?”
素珍看向他,而后露出一抹笑意,但却泛着淡淡苦涩。姬墨谦凝着她手中力道情不自禁地加重,令素珍不禁眉头蹙起,牙齿之间渗出一丝低微的呻吟之声。
“你不喜欢这样?”
姬墨谦眼神咄咄,浅浅呼吸喷薄在素珍略施粉黛的脸上,引得脸颊之上泛起米粒一般的颤栗。
话音落下,手上的力度不禁放松了一些,令素珍的眉头不禁舒展开来,心神之间重新恢复正常运作。
“若是珍儿不爱,日后我必定不会再做。”
见素珍并未说话,姬墨谦眉头不禁一蹙,而后又补了一句,神色肃穆至极。素珍抬头,正好与他对视,未几,一声“扑哧”的轻笑从喉咙里溢出,令她不禁捂住嘴唇,肩膀微微耸动。
“你啊,为何总是说这些让我发笑的话。虽然都是地地道道的情话,但为何与你那张冰山脸搭配起来,就显得甚是不搭调。”
素珍抚了抚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又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抬眸望向那一言不发的男子,而后径自靠过去,用仅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诉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阿墨,你的情意我都明白,所以以后你真的不必再为此表达什么,甚至再干出如此幼稚之事,你我如今已经是一体,就算没有如此事情,只怕想分开也是极难的。
因为,我真的很在意你。”
话语说罢,便对着姬墨谦微微一笑,神色之间皆是暖意,令那姬墨谦神色立即大变,如墨的眼睛之中星光闪烁,熠熠生辉。
“哼!”
另一侧的案几上,一只茶盏重重顿在上面,热茶溢出,在暗色的桌面上开出淡淡水花。
南宫雨鸢冷哼一声,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那你侬我侬的样子,心中的怒气即将冲入脑顶,将她整个人都吞没无疑。
简直可恨,简直可恨!这是南宫家,亦是贺寿之所,岂容他们在此打情骂俏,动手动脚?果然是不要脸的狐媚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敢如此张狂。她从前一直不知道她是如何虏获谦王爷的那一颗心,令王爷不惜为了她与这世上提出反对意见的人们势不两立。
原来结果竟是这般,她懂了,她真的懂了!
“雨鸢,稍安勿躁!小不忍则乱大谋,你现在如此轻举妄动,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得不偿失,毫无意义!”
坐在她下首的暮筝拽住她蠢蠢欲动的身子,而后低声提醒道。一旁的乌兰也附和道,完全没有之前的跋扈之态,眉目之间虽有不甘,却也不敢表露,生怕自己有皮肉之灾。
第九百二十二章寿星登场,云芳老城主(上)
气氛正酣,果点入腹。就在这时,厅外不禁扬起一个高亢的通禀之声,令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由转移,口中的话语不禁戛然而止。
“老城主到!”
话音未落,一众家丁率先而入,分为两侧。紧接着,南宫晰和南宫御便搀扶着一个黑衣鹤发的老者从厅外缓缓而入。
他们的身后,挺着肚子的南宫少城主夫人名氏和司空夫人紧随其后,青鸾跟在一旁,垂头不语。身后,训练有素的丫鬟婆子默默相随,令这队伍更加逶迤延长。
真是好大的排场。素珍心中如此想着,面色不禁笑意绵延,视线也随之投注在那老城主身上。
对面,南宫雨鸢已经起身下去,跟在南宫两兄弟身后,眸子之中夹杂着十足的担忧。
“你们莫要如此紧张,回头该让别人觉得我这个老头子不好相处了。”
南宫云芳由他们搀扶着走向主位,沟壑满布的脸上写满了诸多的无奈。但是话音未落,丝丝缕缕的咳嗽便从他的口中漫溢出来,令他本就骨瘦嶙峋的身子更加颤巍巍,好似随时都要倒下一般,吓锝身旁的下人急忙准备掏出药粉,而后朝他嘴边送去。
但是南宫云芳却摇摇头,示意那下人退下,虚弱的面容扬起一抹苦笑,声音带着一抹沙哑:
“成天成日的吃药,今个这好日子,就算了吧。反正有小御在身边,我这把老骨头肯定能把今个这寿宴好生过完,是不是?”
“父亲说得极是,孩儿是有把握的。”
南宫御点头道,漾着淡淡光泽的眼眸不禁弯了起来,但是期间却闪过一抹黯然。
“是啊,家里有二弟,的确是件好事情。俪娘和我那未出世的孩儿也受了不少他的照料,令我也少****不少心。”
南宫晰说道,而后回头看着自己那大腹便便的爱妻,与之相视一笑,俊逸的脸上扬起一抹温存的笑意,看起来暖意至极。
“大哥可真会说笑,那可是我的大嫂和侄儿啊,我不操心谁操心。”
南宫御笑着回应,清洗换衣后的新面貌看起来别有一番倜傥风流,尤其是那面容之上扬起的笑意,似邪似正,魅惑肆意,令周遭之人,尤其是女子看去,皆是目不转睛,掩面心跳。
“你们莫要说话。”
就在这时,位于正中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