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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御慢悠悠地喊出这两个字,径自将目光投在她身上,语气夹杂着一抹沉郁:
“御某,并未说过让你现下就离开吧。在下刚刚便说过,并非一件事情要交代于你,你当真没有兴趣听一听?
虽说你心系于王爷,但如此心急如焚,实在是不智之举。”
“哦?公子还有话要说?”
素珍停下步子,转头看向那面色不善的南宫御,话语之中夹杂着一抹惊异:
“可刚刚是谁说现在多谈,只是多费唇舌的?既已如此,你我之间的谈话不也就到此为止了?更何况,据我所知,公子似乎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与我在此耗费时间,未免有些不合时宜。”
“呵呵,想不到素珍娘子竟如此为御某着想呢。御某心中委实欣喜。”
南宫御笑道,而后示意她重新坐下,自袖中掏出一个有些厚度的信封,而后递到她眼前。
“这是……”
素珍看着那信封,并未伸手去接,反而询问,视线微沉。
第九百七十八章 展狗逃脱,锦瑟等待
与此同时,无疆城外,郁葱树荫之下,一抹黑影在期间躲躲闪闪,浑身到下都写满了小心翼翼。
展昭海匍匐在草丛之中,满是汗污的脸上写满了焦灼。身上衣物已经不成样子,浑身到下都充斥着狼狈之色,看起来格外可怜。
完了,完了……
他环顾着四周,心中的绝望顿时铺天盖地而来,令他再也支撑不住,径自将脑袋落在手背上,浑浊的眼眸不禁湿润。
这里是与他一同而来的下属们碰头的地方。如今,这里空无一人,甚至连抓捕于他的人都没有引出来。如此情状,只能证明一件事实,那便是他们已经启程回京,将他扔在这里自生自灭了。
眼下,除非他有体力在他们赶回京城之前面圣,为自己占据一个有力地位,不然,就算他能够顺利入宫,也是死路一条。
他自小便跟着皇上,在他还位列王爷之时便伺候着他,对他的脾性了解甚深。皇上自来多疑,就算是最为亲近之人也难免会心生猜度。
像他这样的情况,只怕就是不曾沾染也未必能脱掉干系,更何况,他如今已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回去无疑便是自寻死路。
可他若是不回去,也是死路一条,陷入两难的情境,他到底该如何是好?
他真的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啊!
如此想着,展公公便眼泪纵横,声音之中夹杂着低低的呜咽之声。
“想不到,堂堂展公公,皇上身边一等一的红人,竟也有如此痛哭流涕的一日,看着可真是解气啊。”
就在这时,一袭讥讽的话语从他身后响起,令他背脊不由一震。紧接着,一双藕荷清荷绣花鞋落在他的视线之中,令他的眼神顺着那绣花鞋,径自上移。
一袭浅紫色衫裙,耳边珍珠坠子摇曳生姿。明媚阳光之下,一张秀丽容颜散着剔透的光泽,连打着俯视而下的眸光亦镀上了一层灼灼的光芒。
“锦瑟姑娘,是锦瑟姑娘!是不是皇后娘娘来了,是不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救救杂家,救救杂家吧!”
展昭海眼神一震,而后竭尽全力拽住她的衣摆,尖细的声音刺激着人的耳膜,好似在上面径自划出一道口子。
“你给我松开手!”
锦瑟狠狠踢开他,声音之中夹杂着浓浓的嫌弃,令她那秀美的面容不禁变得扭曲不堪。
“就凭你这狗里狗气的怂样,有何资格求娘娘救你!想当初,娘娘有求于你时,你又是如何对待的?如今才吃了这么点苦头,就熬不住了,真是让人恶心。”
“姑娘,姑娘,杂家真真知错了。求姑娘别在杂家这伤口上撒盐了。想当初,娘娘所求之事,杂家的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才会婉言回绝。就算是如今娘娘吩咐下来,杂家也是难以办到的。
说起来,奴才实在对不住娘娘。所以还请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对杂家施以援手,只怕这世上,唯有娘娘能救奴才了!望娘娘垂怜!日后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完成任何任务,哪怕是困难之至的任务,只要娘娘吩咐,奴才绝无二话!”
展昭海竭尽全力喊出声,而后从地上抬起身子,径自对着锦瑟磕头,力道极重,不惜力气,额头很快就殷红一片。
“哦?此话当真?”
锦瑟眼中闪过一抹暗芒,而后径自蹲下身子,对着展昭海扬起一抹笑意。
“当真,当真,千真万确!奴才如今已经是半死之身,苟延残喘,如何还能诓骗姑娘!且请姑娘转告娘娘,只要娘娘肯救,老奴必定竭力完成任务,绝无二话!”
展昭海强行将口中话语连贯地说出口,眼中的迫切仿若熊熊烈火,烧灼殆尽。锦瑟看着他吃力的样子,料定他如此下去必定无法将接下来的话说完,于是径自将真气逼至掌间,而后传输到他身上。
“呼……”
传输片刻,展昭海的面色便恢复了一些红润,气息之间也不再断断续续。锦瑟见他恢复了不少,而后拖起他的身子,让他靠到一棵枯树上。
“多谢锦瑟姑娘相救……”
展昭海捂着胸口,虚弱无力地说道。结果话语未落,一记刀刃就落在他的脖颈之间,令他立时屏住呼吸,眼眸不禁瞪大。
“少在这给本姑娘装无力,给你输进去的内力,足以令你肺中的那口气喘匀了。废话少说,现在马上将你与那南宫御之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开来,若有欺瞒,后果你自然是知道的。”
锦瑟冷冷说道,眼神之中不禁扬起一抹弑杀之气,手中长剑不禁朝展昭海而去,剑风凌厉,令那展昭海立即大叫,浑身到下颤抖不迭:
“姑娘饶命,杂家不敢!”
展昭海大声道,再也不敢耽搁,随即将昨晚之事径自道来。刚开始略有些语序颠倒,而后便渐入佳境,逻辑寻回:
“杂家奉皇上密令来了这南宫府,主要目的还是与前一日王爷截下戎翼澜阳两国而来。
在此之前,皇上与王爷因为这个问题而发生过争执,且到王爷受命来无疆之前,此事却也是悬而未决。然而没想到王爷竟然擅作主张,令皇上与城主府之间顿时有了嫌隙,为此皇上才遣奴才而来。
虽然无疆乃天颂之心腹大患,但那南宫御素来狡诈,并非好对付之辈,王爷略微心急,为免打草惊蛇,无法不令皇上焦灼。
谁知,到达这里之后,那御公子登时便翻了脸,再无挽回余地。杂家无从逃脱,在那地窖之中受尽了苦楚,拼尽一切才逃了出来,直到如今想起,都是心有余悸。”
展昭海说完,浑浊的眼中又一次潮湿,肩膀又一次难以抑制地颤栗不止。
“说完了?”
锦瑟询问道,眼中流过一抹漫不经心,面容似笑非笑。
“嗯,这便是事情的全部。”
展昭海眼中掠过一抹异色,但是很快便恢复如常,嘴角扬起一抹讨好的笑意。
“哦,明白了。不过展公公能逃出来,定是与那南宫二公子订下了什么约定吧?”
锦瑟问道,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第九百七十九章 各怀心思,展狗的利用价值
“那南宫家的御公子从来都是不肯吃丝毫亏的,你这番全须全影地出来,显然欠了他一个人情,他若不向你讨要什么,实在令人难以信服。”
锦瑟微微一笑,径自将那长剑移开,径自指向展昭海的胸口,在心脏上方微微停顿,而后略略用力,胸前顿时便湿润一片。
“姑娘饶命,饶命!”
展昭海神色大变,顿时告饶。锦瑟并未理会他,而是将那剑锋缓缓刺入那皮肉之中,令那鲜血流得更多。
展昭海以本就虚弱无力,虽说有真气在体内徘徊,却也之在肺腔之间作用,一身功夫根本就使不出来,就连反抗之力也是所剩无几。
人在虚弱的时候本就对疼痛敏感不已,而今那伤势又在胸口那薄弱的地方,自然令那展昭海疼痛难忍,汗水涔涔。
“饶命?在我看来,展公公口口声声喊着饶命,可是这坦白的态度可有敷衍我的嫌疑,如此重要的事情都没说,就敢和我打马虎眼。展公公,胆量可真是惊人啊。”
锦瑟冷冷说道,眼神居高临下,仿若地府之中的判官俯瞰着判台下的云云亡灵,眼中冰彻刺骨。
“展公公,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能说,那我就收手。若你不说,阎王老子那边,我送你去。反正天下之大,却无你片刻的容身之地,径自没了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说,杂家说!那御公子让杂家回去为他查探情报,尤其是边陲小国的动态,而且……而且还有皇上与谦王的交谈内容。为此,他喂杂家吃了一种东西,据说每个月的中旬就要前来找他一次,不然必定肝肠寸断而死。”
展昭海大声喊出口中的话语,面色之间时青时白,浑身到下都战栗不已,眼中含满了惊悚之意。
经过深更半夜的那次媚药的切身体验,他已经对南宫御这个人心生忌惮,光是想想就觉得闻风丧胆。所以他要他做些什么时,他义不容辞地便答应了,甚至那不知所谓的药丸也自愿服下,并未让他费上丝毫的心思。
因为他很明白,只要他让他费上一分力,接下来自己就会以十倍万倍的力来偿还,光是想想就觉得骨头缝都再疼。
“肝肠寸断而死?可知道那药丸叫什么?”
锦瑟不紧蹙眉,而后收回长剑,径自蹲下来,然后抓起对方的手腕号上一番,未几,便重新起起身,眉头紧锁。
从他如今的脉象上,她并没有察觉到分毫的异样。但也正是因此,才可怕。
这南宫御行事看似诡谲,实则谨慎。这毒虽下了,却令人完全诊不出异常。这样既可以逃避宫中的防线,更可以防止那展狗反咬一口,拿下毒来说事。
不过这二公子未免也太高看这展昭海了,如今的他只不过是一只丧家之犬,一口银牙全被敲碎,只剩苟延残喘的份儿,再想咬人,只能等下辈子了。
然而,越是这样的人,有时候用起来才熟手,不是吗?娘娘的话,直到如今她才感同身受。
“不知道叫什么。只觉得气味芬芳,吃完之后觉得浑身到下通泰不已,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就会四肢无力,头晕脑胀,好似晕船一样,难受得不行!”
展昭海缓缓说道,而后径自用手捂住自己还在淌血的胸口,颤抖个不停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看起来颓然而哀伤:
“说起来,杂家如此挣扎苟活,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那些跟随杂家来的小的们如今已经离开,回去之后必定会将此情况禀告圣上,以圣上的性情,杂家也就算是弃子一枚了。
而那御公子之所以留杂家至今,也是因为杂家还有利用价值。若杂家这般了,想必等着杂家的也是死路一条。
姑娘说得真是没错,天下之大,竟没有我展昭海容身之处。光是想想,也确实是可悲至极呢。”
说到这,展昭海不禁疲惫地闭上了双眼,面容沉入树荫之中,黯淡无光,再无生气。
锦瑟看着他生物可怜的样子,觉得时机已差不多,随即用脚踢了踢他,话语虽低,但却清晰无比:
“天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