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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夫人附和道,余光扫向一旁的南宫晰,见他眉头紧蹙,神情之中的郁色更加浓重,嘴角便微微扬起一抹几不可闻的弧度。
若不是南宫晰开了这个头,只怕她也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毕竟这世上的离间之计,皆要有土壤才可。不然只会自伤其身,弄上一身腥。
眼前这南宫御,刚刚如此对她的宝贝女儿,叫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就算曾经青鸾有负于他,他又如何狠心至此!
自几日前开始,她就屡屡在他手下吃尽暗亏。这笔账,她说什么也要同他讨要回来!
“哦?原来姨母会是如此想法,倒真是让我感觉意外。只可惜,无论是兔死狗烹,还是唇亡齿寒,除却配合于我,您可还有其他的选择?”
南宫御微微笑道,话语即出,立刻将人带入冰霜之境。司空夫人心中一凛,正欲说话,却被南宫御抢先了一步,令口中的话语凝在喉咙之间,再次发不出丝毫声音。
“当然,姨母也可以有另外的选择。不然那日也不会和那素珍娘子同坐凉亭。只可惜结果却是不尽如人意,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气急败坏了是不是?”
说罢,便轻笑三声,突然加快步伐,破门而出。徒留一脸郁结的司空夫人和南宫兄妹滞留在原地,待反应过来想去追逐,却已经来之不及。
*****
雨水丰沛,下了整整一夜。黎明拂晓之时才停下,猎猎寒风呼啸而至,吹散了天边的阴霾,令红日渐渐显出端倪。
南府之中,万物皆被冬雨所浸润行,显得有些萧瑟。位置微偏的清苑之中,一抹暗红身影自屋中而出,才一转身,身形就突然凝滞。
“身上的伤可都处理过了?”
院中,素珍一身紫衣立于路径中央,径自抬头朝着红衣的凤清尘询问道,视线上下打量,嘴角含满笑意。
“你怎么……”
凤清尘结舌不止,经过一番短暂的讶异之后,便恢复如常,径自走下石阶,穿花拂柳来到素珍面前。
“嗯,神清气爽,意气风发。还是这样的阿清让我熟悉。”
素珍微微笑道,语气之中带着一抹轻快之意。而后便对她做出手势,转身准备离开:
“走吧,徐管家已经在外面等咱们了。”
“阿珍,且等等。”
就在此时,凤清尘径自来到素珍面前,挡住她的去路。一双明眸犀利不已,直刺人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哦,是不是觉得我来得太过唐突,让你受惊了?其实之所以让你这么早就随我走,是想让你随我去看看新铺子。今日是新铺子开张的日子,事先无法与你商榷,所以便擅自做主了。
此番请你过去,是想让你帮我看看,可还有什么地方需要调试一下。毕竟你的经验很是重要……”
“昨夜,是不是未睡几时?”
凤清尘听着她的话语,但眸光却凝在她的面容之上,平白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啊?怎么这么问?”
素珍的心房突然间跳漏了一拍,话语脱口而出,且毫无防备,而后便觉得追悔莫及。
“因为你化了妆容,而且并不素雅,反而偏向浓艳。浓艳的妆容素来可以遮掩面容的憔悴,只可惜,却是瞒不住我这双火眼金睛的。”
南宫御说道,而后微微俯下身子,笑颜四起,令他那张仍然苍白的面容显得别有一番勃勃生机。
“不过,你这技艺却是不错的,若不是碰见了我,其他人定是看不出来的。”
“哼,并非是遇见了你,实在是这工具太差强人意。”
素珍冷声道,而后径自推开他,伸手在自己的面容上轻拍两下,心头怒火熊熊燃烧。
前一世,她从事的事业致使她掌握了极高的化妆技能。尤其在修容遮瑕方面,可以说绝无破绽。
可是今早,她坐在妆台前鼓捣了如此之久,却连过往一半的效果都未曾达到。被眼前这浪荡成性的男子看出破绽,实在是在意料之中。
这古代的化妆品,实在是太难用了!她用得都要哭了好不好!
“呵呵,有理有理。”
凤清尘擅解女子心思,自然知道素珍此刻是在气头上,不宜言说太多,于是便干笑两声,而后便转动身子,准备离开。
昨晚,他听闻素珍出了他的屋子,便被阿墨径自扛走。如今见她神色如此不好,两人必定是闹了矛盾,而且还没有和好。
说起来,这一切皆是因他而起。若是没有他,只怕一切也不会演变为如今这般模样。况且以他对阿墨的了解,昨日关于戎翼澜阳两国的处置,他必定不会手下留情,如此决绝之至的态度势必会惹怒那南宫御,只怕体内的寒毒,此番是没有希望救治了。
而这,恰恰是阿珍最为在意的。两人若是不发生冲突,才是怪事。
思绪进行到这里,阿清的脚步微微凝滞,而后又迅速向前,且在无形间加快了步伐。
算了,多想无益。有这个工夫,还不如想个法子来化解他们为好。不过一切还是要思虑周全,不能再意气用事了,以免影响全局。
“阿清。”
就在此时,素珍出言唤了他一句,而后快步追了上去。凤清尘回过头去,而后看着她朝自己而来,眼神肃穆而认真,等着她的提问。
“问吧,想问什么?只要是我能答的,我都会告知于你。”
凤清尘说道,面容间的笑意全部褪尽,语调也近乎低沉。
“我……”
素珍抬头望他,眼神之中掠过一抹难以言明的神色,嘴唇蠕动,却半晌发不出一个字。
“呼,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该问些什么。”
良久,她才说出这样一句话,神情之间有些茫然,有些混乱,却又有些释然。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挑拨离间,魏嬷嬷出场
“阿珍,你和阿墨之间……”
凤清尘俯头看着神情之间无所适从的素珍,一双剑眉立即拧在了一起。
“没什么太大的事情,夫妻之间么,闹些小别扭自是在所难免的。”
素珍打断他,显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毕竟她和阿墨之间的问题,并非是他人所能处理的,甚至连他人言道也是不可的。
以她的思虑,只怕那个问题的答案连阿清都不会知晓。因为她当初问出口的时候,都觉得不可思议,想必那个答案亦是会让她消化不良。阿墨和那南宫之间的惊天之秘,她还是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再听也不迟。
“嗯,那就好。不过阿墨素来缺乏****惊艳,而且也不懂女子的心思,所以惹恼你是必然之事。需不需要我前去相劝一下,然后让你们加快速度和好如初?”
凤清尘点头笑道,眼中流过一丝黠光,面容之间一派倾城。
“还是算了吧。你们两个皆是半斤八两,就不要再添乱了。”
素珍想都不想就出言拒绝了,而后迈开步伐,迅速朝前走去。然而前行了三步,却突然转头,望向身后的红衣男子,眼眸之中迸射出犀利之光:
“还有,以你那本事,又怎能开口诋毁阿墨?难道你就懂得女子的心思了吗?”
说罢,便大步离开,再也不肯回头。
“这,这是骂我吗?”
凤清尘摸了摸鼻子,神情之间掠过一抹委屈,但是很快却又露出一抹笑意。刚刚他之所以那般说,是想看看阿珍她究竟生气到什么程度。可见她还对阿墨出言维护,可见二人的问题也并不是无法化解,不是吗?
那自然也就可以松了一口气了。
*****
新房之中,帷帐层层叠叠,显得有些晦暗。
门扉轻轻推开,而后走入一袭身影,款动金莲,悄无声息。
魏嬷嬷关上门扉,而后注视着眼前那暗淡无光,心中不禁一沉,而后伸出手掌掀开帷帐,朝里走去。
“嬷嬷,您来了,有何事吗?”
当她掀开第二层帷帐的时候,里面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尾调之间竟然还带着浓浓的颤抖。魏嬷嬷心头一紧,而后加快步伐冲了进去,紧接着,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站立不住。
只见宽大的床榻之上,锦被被撕扯得七零八落。不堪入目。姬墨谦蜷曲在床榻尾端,身上的白衣已经湿透,青丝洒落满身,将面容尽数遮掩。但无力垂放在床沿的手,却是青筋暴露,血迹斑斑,足见他究竟承受了多么大的苦楚。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魏嬷嬷心头一骇,立即冲上前去。然而手刚刚触碰到墨谦的身子,指尖就被彻骨的冰寒所笼罩覆盖,立即缩了回去。
“无妨……就是这几日有些操劳,所以才会如此……”
姬墨谦低声说道,而后撑起身子,露出一张苍青的面容,令魏嬷嬷不由自主地惊叫了一声。
“你病成这样,还说没事?你且在这稍等,老奴马上去唤大夫!”
说罢,便急切地准备朝外而行。
“不必,大夫来也是回天无力。眼下这症状,除却本王自行化解和忍受,别无他法。”
姬墨谦拉住魏嬷嬷,手指因为用力,还未愈合的伤口又一次渗出血来。魏嬷嬷大惊,急忙迈步而回,径自将他探出来的身子推了回去,帮他平躺在床榻之上。
“王爷,不如热水汤浴吧。以往在王府之时,若遇如此情况,沐浴总还是有些用处的不是吗?老奴这就让人准备。”
魏嬷嬷说着,而后观察姬墨谦的表情。见他只是垂着头,并未发出异议,于是便走出帷帐,消失了踪影。
不多时,魏嬷嬷便再次归来。手里还抱着新的锦被和褥单。姬墨谦正对着床榻之旁的夜明灯发呆,神情之间一片落寞。魏嬷嬷看着他,鼻尖一酸,而后便走上前去,然后行礼,低声询问:
“王爷,热汤已经准备好了。您且去吧,老奴在这边收拾一下。”
说罢,便径自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有劳嬷嬷了,本王自己能走,无需旁人伺候。”
姬墨谦对着她说道,而后一步三摇地走了出去。魏嬷嬷心头一紧,却又不敢不从命,只得快步跟了出去,然后遣下了那几位侍从,让他们先去准备一些膳食,而后再继续回到榻前做着整理的活计。
一盏茶的工夫过去,魏嬷嬷将一切都收拾好,而后走出内室,却发现姬墨谦已经衣冠整齐,准备出门。
“王爷怎么汤浴了这么短的时间?如此急急忙忙的,要去哪里?”
“嬷嬷,本王有急事在身,这府中之事,就暂且交予嬷嬷了。”
以姬墨谦的性子,能答出这样一长串的句子,实属不易。魏嬷嬷心中自是明白,但心头的那抹郁结却始终无法纾解,终于还是不吐不快。
“王爷可是去找夫人?今早,老奴看到夫人了。”
“他在哪?可还在府里?”
魏嬷嬷话语未落,肩膀就被一双手掌紧紧禁锢,脑顶立即传来迫人的询问,令她心头一颤。
“夫人她一早就去找了凤二公子,两人出了府,而后乘着马车离开了。”
她抬起眼眸,而后看向面色更加难看的姬墨谦,心中的晦暗开始蔓延,一抹怨毒开始在心头漫溢开来,一发不可收拾:
“王爷与夫人同处一屋檐下,自该知晓夫人的行踪。刚刚老奴进来,看到您寒毒侵袭,而一贯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