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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便开口言道,并且指名道姓,开门见山:
“小桑大夫真是了解本公子,说起来都可以算是本公子肚子里的蛔虫了。不过这蛔虫,自来都无法估量出人的能耐大小,但是高估自己的能力却是时常之事。
若本公子真想以毒计害之,就算你身在王爷身旁,又能如何于我?无非只是干瞪眼着急罢了,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的道理,想必桑大夫也是知晓的吧。”
“你,你!”
桑孺被戳中痛处,心中火焰肆意燃烧,恨不能立即冲上去给南宫御一拳。虽说他此番言语必是有意为之,不会单纯,但是这真的已经到达了忍受的极限,若是再进一分,必定会引发他的疯狂。
“王爷,为何还不进去?看来这小桑大夫的话在你心中的分量可见一斑啊。既然如此,那我也就配合他一番好了,且让你更为信任他。”
南宫御看了看抓狂不迭的桑孺,一边说一边调转视线,眼底尽是好整以暇:
“其实,他的猜测并非毫无道理。像我这般的性子,及时兴起,让你中毒一下,却也不是没有可能。你听完这些,是不是可以掉头就走了?让你我都省些心不是吗?
谦王爷,看来你真的毫无诚意,连一丝一毫的诚意都没有。这般的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是诚心祭拜?只怕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吧。请回吧,好吗?”
“不好。”
南宫御问完,便准备回身,径自准备起灵。然而却有一抹身影比他要快得多,如鬼魅入梦一般径自来到那灵位之前,焚香以对,径自行礼。
“阿墨!……”
凤清尘失声喊道,而后和桑孺对视了一眼,径自冲到那姬墨谦身后,而后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眉目之间尽是厉色,倒吓坏了那些南宫家主。
姬墨谦拜礼行过,而后又稍做静默,随即便将那清香插入香炉之中,眼中一片黯然,心中却是一片空白。
待片刻之后,他回过神来,随即转身,正好迎向凤清尘那投注过来的关切视线,心中不由一暖,随即对他点头示意,脚下步伐亦转动一个方向,径自朝南宫御而去。
“哦?王爷可还有话对草民说?”
南宫御以为他会大步而去,不予留步,但万万没想到他会停在他面前,心中流过些许讶异,但很快便恢复如常。
“你想要的诚意,本王不会应允,更不可能让你如愿。所以你还是莫要打着老城主的幌子来反复索要,如此无非是白费力气。”
姬墨谦面沉如水,神色如深潭之水,毫无见底之意。南宫御听着他这番话语,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冷笑,正欲答话,但却被他接下来的话语所震惊,呼吸不由凝结:
“不过你从来不会束以待毙,本王不应又如何,你自有法子自给自足。想必几日前,戎翼澜阳的两位国主已经被你毒杀,另外两名易容过后的伪国主早已取而代之,并且暗中集结周围小国的武装势力。
此刻,只怕本王的暗卫已经无力抵挡,硝烟漫漫,民哀甚重。”
“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了王爷,草民惭愧之至。”
南宫御心中一凛,眼神之中不由扬起一抹森冷。但是想到这些日子的悉心部署,说是神不知鬼不觉亦是绝无问题,落败自是毫无可能。
而此时,门外飞掠而来一抹是身影,径自跪在门扉之外,对着灵堂之间朗声道:
“二公子,戎翼澜阳之危机已经尽除,属下们没有辱没使命!”
“好,好!本公子为你们之举而骄傲,待归来时必定重重有赏!”
南宫御眼神之中扬起狂喜之色,声音之间尽是高亢。只见他将视线全数投向姬墨谦,神色之间尽是挑衅,连少得可怜的余地都没有留下分毫。
“得蒙王爷之福,草民不胜惶恐。想不到,争斗到最后一刻,却是草民略胜一筹,真是喜悦之至。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而且还派了那么多精锐之士而去,真是得不偿失。说起来,天颂已经占据了大好河山,却还要觊觎这些小国小肉,未免让人气愤!看来这回老天却也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才会出手偏帮,真真是天助我也。”
“扑哧”一声,不高不低的笑声径自从凤清尘口中传了出来,在无形间微妙地改变了一下气氛的性质。
南宫御神色微凝,而后将视线投向凤清尘,眼眸不禁眯起,话语之中亦是锋芒毕露:
“凤公子,现下这场合境地,如此忍俊不禁,未免不合时宜。”
“对不住对不住,在下失仪了。”
凤清尘急忙作揖赔罪,话语的声音因为笑意而变得喑哑不迭,但却并不影响他人的聆听:
“只不过,在下从来都是看御公子哄骗他人,对于别人哄骗御公子的事情,却是想也也不敢想的。如今真没想到,阿墨他竟然做到了,当真令在下佩服之至。”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南宫御神色微变,一张面容变得狰狞不已,浑身到下皆变得气势凌人,令人心生悚然。
他的身后,南宫晰眼眸瞪大,身子不禁僵直,一抹不祥的预感涌于心间。与此同时,雨鸢青鸾以及司空夫人亦纷纷站起,然后目不转睛地目睹着眼前的一切,脑中一片纷乱如许。
第一千零壹佰零二章 夺回,比不上毁于一旦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御公子何必反复求问于我,自己去求证不是更好?”
凤清尘微微一笑,视线之中透出一股若有若无的嘲讽之色,令一直对他行注目礼的南宫御心中一震,而后则将视线投向那跪在地上的侍卫身上,须臾片刻,他猛然上前一步,眼神之中掠过一抹紊乱,令他心中再无淡定之色。
“如风,且让御公子看看你的真实面目。”
凤清尘扬声对着那暗衣男子说道。暗衣男子应道,身躯之中发出骨骼摩擦的声响,径自变成了另一番模样。暗色衣衫因这身骨的移而发出破裂的声响,庆幸狗够宽够大,不然也就无法目睹于之了。
“给王爷,凤二爷请安。属下等人已经完成任务,眼下其他人就在门外待命,现下可叫他们前来?”
如风行礼起身,而后拂去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清俊逼人的面容。姬墨谦微微点头,他便飞身朝外而去,不一会儿便失了踪影。
“缩骨功……”
南宫御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三个字,心中火光燃得冲天肆意,令他双眸猩红,背脊之间僵硬挺直,神情之间已渗出些许失态。
“是,没错,就是缩骨功。”
姬墨谦淡淡将目光投向于他,声音亦是淡然,混合在令人窒息的氛围之中,显得隐隐约约,轻如鸿毛:
“若想将易容之术达到登峰造极之境,人皮面具是一部分,而缩骨功是另一部分,绝不可小觑。不过以你的眼力,想要拆穿自然不在话下,只不过人有时会沉浸在妄自尊大中无法抽身,想必这个道理,你自然也是懂得的吧。”
说罢,眼中视线不由再次染上冰寒之意,投射在那南宫御的眼中,竟令他掠过一抹颤栗。
缩骨功乃是易容绝学,但技法一直不为人知,渐渐在世间消失了踪迹。久而久之,也就被人以遗忘。
然而被人遗忘,并不代表无人领会。至少姬墨谦麾下精通易容的暗卫对此精进深刻,可以游刃有余。
只不过墨谦要求他们平时不可随意使用,除非他下达命令才可行之。所以多年来,这一技法一直未曾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以至于令人如今看来,颇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殊不知一切已经在潜移默化之间悄悄而行。
然而,再好的易容之术也终有破绽,而且对于像南宫御这般的高手,自然能够识破。
所以姬墨谦等人才会事先做了那么多的铺陈,以起到麻痹于他的作用。想不到,他当真觉得自己志在必得,且心生狂喜,神思因此而被蒙蔽,也就成就了现下这番局面。
“王爷,人已带到!”
就在这时,一声高亢音色径自传了过来。令在场之人的视线全都投了过去。紧接着,如风便领着一支队伍走了进来。
只见那队伍之中,共有四名暗卫,他们分立在两侧,径自押解着两名中年男子大步而来。
“他们……”
南宫晰率先开口,心中一片混乱,指着那两名青衫中年男子,想要说话,却无法吐露出丝毫声音。
“两位国主被本王侍卫所擒,只求见御公子一面。本王应下了,而后将他们带到你面前,究竟如何处置,你说了算。”
姬墨谦缓声道,径自一挥手,那戎翼和澜阳两名国主的脸上便被暗卫们径自拂去,人皮面具立时揭下,露出两张惊慌失措的面容。
“是啊,这两人可是御公子的人,理应交由御公子来处置,且放开他们。”
凤清尘开口说道,那钳制着两名男子的暗卫便松开手,而后暗自使力,将他们推至南宫御面前。
“公……公子……属下无能,求公子饶恕!”
两人惊叫道,而后双膝发软,径自跪地,身子战战兢兢,连头却也不敢抬。
“饶恕?你们也跟了本公子数十载了,应该知道本公子的规矩,饶恕二字是不在其列的,念在你们忠心一场的份上,本公子允你们一个痛快。”
南宫御低头看向他们,视线之中露出一抹鬼魅,令那二人登时心颤不已。只听一声天灵盖碎裂的声音,两人如同一摊烂泥一般瘫倒在地,血腥之气顿时在灵堂之间蔓延开来,令在场之人皆瞠目结舌。
立在门外的家仆立即前来,利落地将二人拖走,很快就失去了踪影。南宫御抬起头,眼神之中已无波澜,径自回归平静,语调之间亦不似刚刚一般大惊小怪:
“多谢王爷将这两人交由草民处置,如今两人有个好去处,真真要感谢王爷的神机妙算。”
只见他径自迈步,避开地上那番血污,神色之间锐色加剧,锋利之色溢于言表。
“不过,神机妙算虽能成事,但成事的条件并非只有它才可行之。我素来喜欢万全行事,若你以为如此便能挫败于我,那你同五年前一样,依旧是毫无长进的。”
南宫御说道,眼中透出一抹疯狂之色,令他的面容掠过一抹扭曲之色,声色之间阴鸷不已:
“就算戎翼澜阳无主又能如何?你以为朝廷想接手便能接手?谦王,只有你这般与之接触不深的人才会得出如此结论,真是好笑得很。
是的,草民为曾想到你可以成功擒获我安插在那边的国主,令草民的计划遭遇了阻滞。但你想要见到的烟火弹,亦未在空中飞腾开来吧。
因为此时,一对铁骑已经带着天颂的旗号,径自传入了两国境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想必,此刻必定尸骨遍野,血流成河。
这两国乃我多年苦心联营之作,如今被你抢去,我恨不能将你碎尸万段!但是我自知此事很难做到,索性从一开始我就心口不一,明着找你要回,但暗中我却是另一番想法。比起夺回,我反而觉得毁掉更有意思。
经由这场血洗,只怕你那想让他们归顺的心思算是彻底落空了。姬墨谦,我们之间本就不该扯到一起,但天意如此,我亦是无可奈何,却也不敢苟同。总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