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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眼下距离午时还有一段时间,不如您稍稍消气一会儿,待王爷前来时,我再叫醒您。”
如槿走到素珍身旁,思忖了良久,才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吭哧吭哧的,和平素伶牙俐齿的好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
“如槿,距离午时,确切而论,还有几个时辰?”
素珍抬头望向她们刚刚滑落下来的地道,言语之中已经恢复沉静,不再如刚刚一般亢奋至极。
“大约,还有一个半时辰左右吧。”
如槿本不想回答,但素珍的问题却是不得不答的,于是暗自推算了一下时辰,老老实实地答了出来。
“原来如此,看来呆在阴暗之处,的确度日如年啊。”
素珍缓缓道,嘴边透出一抹徐缓的笑意,但视线依旧隐没在隐晦之间,令她的面容却全无和悦之色,反而多了一抹淡淡的无奈:
“尽管希望仍存于心,亦反复告知自己阿墨定会准时而来,绝不会有所拖延,但是这颗心却和我唱着反调,而且屡屡质问我,问我是不是在自欺欺人。”
“夫人快别这么想,王爷从来都不是食言而肥之人,而且珍爱娘子逾越性命,必定会准时而来的。”
如槿大声说道,神情激动不已,令近在一旁的素珍不禁揉了揉耳朵,感叹了一下她的好嗓门。
“对不住,对不住夫人……我……我……”
如槿亦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毛手毛脚,想要上前帮素珍揉耳朵,却又害怕惹素珍厌烦,于是乖乖站好,等着素珍的下一步示下。
“阿槿,这次我们若能顺利回去,我和王爷且做主将你和小桑的亲事办了吧。”
素珍将手拿下,而后盯着如槿,突然迸出这么个念头,于是便从善如流地将它说了出来。
“啊?我……我……”
如槿径自怔忡,完全没跟上素珍思维的节奏。待反应过来时间,一张脸润红不已,几乎都可以滴出鲜血来。
“你,你想如何?”
素珍跟着她的节奏,而后逗弄于她,几分真挚笑意缓缓荡溢在两颊之间。
“不过,也不会那么快。毕竟徐管家还要在无疆城逗留一阵子,提亲之事他可是要在场的,所以怎么也得一个月之久了。
可是,你要是迫不及待,我也是可以为你做主的,毕竟情之难禁,干柴烈火,也是可以理解的。”
“夫人,夫人!谁……谁要嫁了!如槿可是要陪在夫人身边的,若是如槿嫁人了,日后还有谁能为夫人分忧解劳!”
如槿急忙跺脚,而后大声驳斥道,呼吸亦是急促不已。虽然她此番看到夫人言露出笑颜,心中很是愉悦,但是夫人如此拿她打趣,她却是受不了的,啊啊啊,她觉得自己这张脸都可以热饭热菜了!
“嗯,说得有理,看来我得抓紧物色一个人,好替代于你,不然日后我还真是捉襟见肘了。”
素珍嬉笑不迭,眼中露出一抹促狭的光亮,令如槿顿时炸了毛,急忙大声反驳,心中一片焦急:
“夫人,夫人!您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我,我说什么都不嫁了!您竟然……竟然……您不要我了!呜呜……”
说到这里,如槿有些悲从中来,眼泪夺眶而出,浸润了她的面容。
“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上了!别哭别哭,我是开玩笑的啦。你成婚与在我身边并不犯冲突,你这么得力的小姑娘,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我怎么会那么傻,将你放走呢?”
第一千零壹佰零七章 刺杀如槿,魏嬷嬷凶现
“真的么,夫人可说话算话?如槿可是当了真的!”
如槿抬起红彤彤的眼眸,而后可怜巴巴地瞅着素珍,话语之中带着浓浓的委屈之色:
“夫人,阿槿最怕的就是被人逐弃,尤其是被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放弃,那样倒不如一刀给我一个痛快!所以夫人不能骗我,好不好?”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且放心吧。”
素珍急忙应道,且在神色之间浮上一抹坚定之色,只为让对方停下哭泣的节奏。如槿见夫人如此,不禁破涕为笑,而后重重点点头。
“嗯,夫人,我放心我放心。”
如槿点头,径自抹去脸上的泪水,令面容恢复如常。但就在这时,暗道之中响起一阵巨响,令她们二人全都心中一惊。
“夫人,退后!”
如槿沉声说道,眼神之中掠过一抹暗芒,径自将素珍护在身后,而后自袖中挥出一支软鞭。
也正是在如此剑拔弩张之时,一声夹杂着痛楚的呻吟传入了她们的耳中,令她们心中流过一抹讶异。
“哎哟,我这把老骨头,真要被跌碎了!”
一袭沧桑的身影摇摇晃晃地从暗道中而起,紧接着,魏嬷嬷蹙眉起立,而后蹒跚着朝她们而来。
“魏嬷嬷,您怎么会知道这里?而且自清晨开始,南府的下人们已经开始分拨撤退,您是在其列的,怎么到了这边?”
如槿一脸疑惑,随即蹙眉问道。身后的素珍亦是注视着她,但是心中却存留着一抹警惕。
“老奴哪里知道这里!上面已经如火如荼了,一切岌岌可危,血流成河,王爷正与人厮杀,恰好看到了老奴,所以才将老奴推下了这里。谁知这竟是一条暗道,而且还能直通这里,真是九曲回转啊!”
魏嬷嬷惊魂甫定,但话语之中的信息亦是令人心惊。话音刚落,素珍就上前一步,声色之中失去了控制。
“嬷嬷您说什么?上方已经血流成河了?敢问是谁闯进南府?阿墨他究竟如何?”
“回,回夫人的话,具体情形我我并非十分清晰。老奴只知道,老奴正欲坐上马车准备离开,王爷和凤二爷皆回来,但浑身上下皆是一片血污。
老奴自然不予放心,当即便追了进去,正欲询问缘由,就有大量的黑衣之人持刃而入,府中暗卫立即出击,皆打得难解难分。
不过,既然夫人询问王爷的状况,老奴不敢隐瞒。王爷他,似乎是寒症发作了,脸色苍白无比,只怕,只怕……”
说到这里,魏嬷嬷眼老泪纵横,径自抹掉,浑浊的眼眸之中不仅透出一抹毅然之色:
“不行,老奴不可在这里苟且,老奴要上去同王爷共患难!”
说罢,便冲到暗道之间,准备向上爬去。
“嬷嬷,您这是疯了吗?如此攀爬怎能上去?再说您上去也是无法帮到什么的,索性还是呆在这里吧!”
如槿急忙过去,而后准备将魏嬷嬷从暗道上拖开,但却发现对方极其执着,扒着暗道竟不肯挪动身子。
暗道狭小,加之魏嬷嬷竭力挣扎,竟令如槿一时间奈她无何,烦躁之色立时体现。
“魏嬷嬷,您能不能莫要如此!这样真的会令我很困扰!”
如槿气喘吁吁,径自对她说道,眉头之间蹙得极紧,在晦暗之下显得有些阴鸷。
“槿,槿姑娘,嬷嬷的腰貌似是闪了,你可否帮嬷嬷看一眼!”
魏嬷嬷径自将视线转向她,话语之中尽是疼痛之色,声声入耳,刺入人心。如槿见她如此,而后叹了口气,径自俯身,准备为她查看一番。
“魏嬷嬷,你稍稍侧侧身,让我看上一看……”
如槿说道,眼眸突然间睁大,秀丽的面容满是难以置信。
“槿姑娘,对不住,一路好走吧。”
魏嬷嬷看向她诧异的神色,眼前的苦痛之色已经全然不见,一抹诡谲的笑意径自流出,令她看起来可怕至极。
只见她猛然从暗道中而起,将面色惨白的如槿推翻。如槿身子不受支配,径自滚落在地,痛苦的呻吟辗转而出,而她的衣衫之间,被暗红所浸染,明晃晃的匕首插入腹部之中,血液蜿蜒至岩石之上。
“魏嬷嬷,你疯了吗!”
素珍径自冲了过去,而后从地上扶起如槿。伸手一探她的伤口,心中不禁一沉。一时间亦觉得有些棘手。
“夫人,如槿好冷……”
如槿气若游丝,眼神有些涣散。素珍想要开口安慰于她,却不知该如何言说。一时间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夫人,老奴的确是疯了,不然也不会干出如此举动。”
魏嬷嬷站起身,径自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指向素珍,扬声道:
“不过,老奴奉劝夫人一句,接下来的时刻最好按照老奴所说的去做,不然疯狂之举会更加变本加厉,到时候夫人想后悔也是来不及了。”
“魏嬷嬷,你究竟为何如此!竟然伤及自己人性命,简直不可理喻!”
素珍狠狠瞪向她,心中愤恨难消,恨不能扑上去和她拼命。
“自己人?你是说,我与你们吗?”
魏嬷嬷听闻此处,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笑意,刺耳之至,令人胆寒。
“夫人可真会说笑。或许在你未曾出现之前,老奴同槿姑娘还是自己人,但自从你出现之后,只怕老奴早就已经被你们摒除在外了吧?
夫人,难道你不从心底厌恶于老奴吗?既然心有嫌隙,又如何为自己人呢?”
“废话少说,说你真实的目的。”
素珍冷冷看向她,径自问道,眼中尽是冰霜之色。
“老奴的目的?老奴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送您离开王爷的身边。”
魏嬷嬷听到素珍如此直截了当地询问,沉郁满满的面容之中又一次透出笑意,话语亦是犀利不已:
“现下,您若是肯和老奴乘船离开,稍后自会有人来救治槿姑娘。咱们离开得越早,人越来得早,一切就看您意下如何了。夫人,现下就决定吧,好吗?”
第一千零壹佰零九章 血洗城主府,谦王吐血
“因此你落到今日这一步,全都怪罪于我,是不是?”
素珍注视着椅子上歇斯底里的沧桑女子,听着她那千篇一律的谩骂指责,并未像从前一般不予理会,任她随意下去,反而沉声插进这样一句话,混合着那骤然湍急的水声,在这暗无天日的氛围之中肆意荡漾,令人心头一凛。
“你,你……”
魏嬷嬷也没有想到素珍竟然会在此时插话,面容之中掠过一抹怔忡。待反应过来时,素珍便已经躬身凑在她面前,与她四目相对,一切猝不及防:
“在府中,你我多有嫌隙,但我尽量不予多言,让你按照自己的意思来,结果事情总办不到你的心坎里,你便怪罪于我,怪罪于我这个村妇挡了你的路。
方才,你伤如槿,押我上船,然而你自己技不如人,最后落得如此之境,你仍然怪罪于我,是我这个村妇让你沦落到如此境地,且再无余地。
魏嬷嬷,你诸事不顺,就要怪罪于我这个村妇。说起来是你自己连村妇都不如,还是我这个村妇能力卓然呢?想必答案,更倾向于前者,你这样的,连做个村妇都是不够格的。”
“你,你……”
魏嬷嬷气急败坏,恨不得立即起身同素珍好好撕扯一番。但是她穴道被封,完全动弹不得,只得瞪着素珍,咬牙切齿。
“眼下,距离午时尚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时间充裕,足以令你交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若你固执己见,那我说不定会将如此状态的你扔入这湍急河流之中。反正你伤我在先,我结果于你也不算冤枉了你,是不是?”
素珍凑近她,然后低声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