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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珍凑近她,然后低声道,声音宛若锐利的小刀,径自在她的皮肤上摩挲,令她浑身到下角皆升起浓浓的颤栗。
“嬷嬷,不要再挑战一个村妇的极限。因为她们素来无知,而无知者无畏。所以好生交代,不然后果,是要自负的……”
说罢,便狠狠踹出一脚,径自钉在不远处的那只木椅上。任由它滚下岩壁,直接落入湍急河流之中,很快便被湍急水流淹没覆盖,而后与沿途尖石撞击了一番,支离破碎,流入到看不到的暗无天日之中。
“你,你简直……”
亲眼目睹这一幕,难免令人不心生骇然。魏嬷嬷虽然脸上维持着镇定从容,但是神情之间早已纷乱,想骂却根本骂不出口,而原因却是源于恐惧。
“说,莫要再浪费时间!”
素珍厉声道,眼中火焰腾腾燃烧,致使整张面容皆是狰狞,再无顾忌。
*****
城主府中,此刻已是沉入一番血腥海洋,处处皆是血流成河的场景。
府院之中,厮杀声仍不绝于缕,刀刃相撞之声刺人耳廓,电光火石之间便有刀剑刺入皮肉之声,混合着嘶吼厉叫,令这本来肃穆的氛围变得残忍不堪。
素幔皆被鲜血所浸染,长明灯和香坛亦是熄灭冷却,在无温度。棺椁碎裂开来,一袭暗衣男子倒落期间,死不瞑目,手中利剑仍死死握着,不肯有所懈怠。
刚刚厮杀皆是由这副棺椁开始。
早在凌晨之时,南宫御便已经将老城主的尸骨送出南宫府,且不动声色朝巫雨山而去。而摆放在灵堂之中的棺椁,则藏着一个侍卫,以起到打谦王于措手不及的作用。
所以就在方才,听到二公子传达的信号之后,他果断而出,剑锋锐利。只可惜他越身自姬墨谦之处,却被对方雄浑的内力所阻。
心神混乱之时,他身旁的凤公子一剑刺中他的心口,令他口吐鲜血,径自被那内力弹回到棺椁处,仅仅吐了一口血便陨殁了性命,毫无悬念。
“阿墨,如此下去并不是个好法子,咱们该想个法子脱身才是。”
屋院之中,满身血污的凤清尘飞身一跃来至于姬墨谦面前,挥剑砍倒准备偷袭于他的两名不自量力的府兵,口中话语急急而出,径自滑进墨谦的耳廓之中。
“如风他们都在何处?吹动暗哨集结他们,是该想法子离开了。不然若是误了午时可就不好了。”
姬墨谦望向天边日头,随即低声道。凤清尘听罢,便立即吹动暗哨,尖锐的是声响在这混乱的氛围之中显得格外突兀。
紧接着,从各处皆传来让暗哨的声响。交相呼应,融为一体。
“已经好了!”
凤清尘将暗哨收好,而后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红汗污,一边对付那些层出不穷的虾兵蟹将,一边对姬墨谦说道,神色透出熠熠光彩。
“好,你且同他们汇合,本王要对此进行一番最后的一番清扫。”
姬墨谦沉声道,眼中透出一抹嗜血的光芒。凤清尘心中一惊,立时便明白他话中之意。虽然不予赞同,但却是最立竿见影的法子,可以速战速决,却也是好的。
“好,你自己且小心一些,我在不远处的房檐处等你。”
南宫御微微点头,而后飞身入空,很快便消失了踪迹。
“杀!”
就在此时,府院之外又涌入一批黑衣之士。姬墨谦冷冷看向他们,浑身顿时扬起数道劲风。紧接着,一袭亮白屏障径自将他整个人予以包裹,而后便从期间迸射出锋锐无比的力道,令那靠近于他的府兵们顿时身首异处,血染草木。
“啊!”
只见他嘶吼一声,径自将体内所有内力倾注于之。待光亮尽褪,一口鲜血自他口中喷薄而出。只见他双腿发软,跌倒在地,神思颇为恍惚。
“阿墨!”
在屋檐上将一切看得真真切切的凤清尘径自奔袭而来,神色之间满是愕然。而桑孺比他更快,冲到他身边之后便执起他的手腕,眉头猝然加紧。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好?”
凤清尘迅速询问,语气焦灼不堪。然而桑孺还未开口,一抹熟悉的声音便穿了进来,令他们心中皆是一凛。
“谦王爷武功已经到达登峰造极之境,非一般人所能比拟。但承载着寒毒的血脉却是无法承载这番内力的。两者相冲,必定会损伤五脏,所以才会出现这一情况。”
南宫御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神情从容不迫,仿若对这血腥的场景见怪不怪。在他之后,南宫家族的成员皆跟随其后,但神色间却满是愁怨,无一丝甘愿之情。
第一千零壹佰零八章 素珍被胁,关键的生机
“我,和你离开?魏嬷嬷,你当真认定是我吗?”
素珍看着她,不禁嗤笑一声,情不自已。魏嬷嬷见她如此,眼神突然间迸射出丝丝缕缕的寒光。
“怎么,夫人对此竟是如此惊异?难道真真忍心看着槿姑娘失血过多而死吗?都说夫人体恤下属,如今看来,却也不过如此啊。”
“魏嬷嬷,您觉得您就是带我离开,又能走得了多远?您以为阿墨他不会对此追究吗?就算您对他有养育之恩,但如此行径,他怎能对您网开一面?”
“住口,给我住口!”
就在此时,本来伫立在不远处的魏嬷嬷猝然神思大变,脚下生风,以疾风之势擒住了素珍的肩膀。素珍正欲挣扎,但是彻骨的疼痛立即令她低叫出声,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魏嬷嬷你,竟然会功夫……”
素珍断断续续地说道,而后抬头看向魏嬷嬷,神色之间讶异与苦痛径自交织,令那面容扭曲不已。
“身为先皇后的贴身婢女,若是不会功夫,又如何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保护主子的安全呢?”
魏嬷嬷眉间淬寒,只轻轻用力,便将素珍自地上拽了起来。素珍拼命挣扎,但根本毫无转圜之力。任凭魏嬷嬷将她拽到岩壁尽头,准备将她塞到船上。
“你放开我,究竟是谁指使于你!放开,放开!”
素珍竭力挣扎,不为她所控制。然而天不遂人愿,魏嬷嬷的力道竟大得惊人,令她根本无力抵抗。身子已经有大半陷入船舶之中,一切反抗已属徒劳。情急之下,她只好狠狠抓住魏嬷嬷的胳膊,并且推搡着她的身躯,不让她也上船来。
“夫人,莫要再做这些无用功了,还是随老奴前去比较好。有人在等你,让人等候太久却是不合时宜的!”
“你放开我!”
素珍不听她缭绕在自己身前的劝告,依旧竭力反抗。蓦然间,她的神色之间掠过一抹暗芒,呼吸不由凝滞。说时迟那时快,她猛然上前,然后抱住魏嬷嬷的身子,令她一下子便措手不及。
待她反应过来时,一把满是鲜红的匕首径自横亘在她的脖颈之前。紧接着,她便感觉到半边身子发麻,整个人不禁瘫倒岩壁上。
“魏嬷嬷,稍稍休息一会儿吧,你看看你,都出汗了。”
如槿径自蹲下,微微凌乱的发丝垂在额前,但却无法抑制眼中的奕奕神采。只见她径自蹲下身,然后将匕首的锋刃轻轻搁置在魏嬷嬷脸上,并且反复滑动。尖锐的力度与皮肤相碰触,还未血红相间便已经感受到那火辣辣的疼痛。
“你,你竟然没事?……”
魏嬷嬷眼中讶色满布,但声音却因为那锋刃的流连往复而变得颤栗不止,生怕对方一刀子下去,皮肉开绽血肉横飞。
“托您的福,一切如常。虽然瘦了些惊吓,但所幸并无大碍。”
如槿起身,而后将那满是血污的衣袍径自打开。紧接着,一只干瘪的暗红之物垂直落下,径自掉到魏嬷嬷眼前,令她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而后便是十足的愤愤不平。
“这只血袋丰沛充盈,足以令下手的你心安不已。毕竟流了那么多血,只怕亦是回天乏术了吧。刚刚那来救治如槿的话语是骗人的吧。只怕如今府上已经虚无一片,哪里还会有什么人来救治于她呢?等着她的只是见阎王一条路而已。”
素珍锋费力自船上重新回到岩壁之上,径自蹲在魏嬷嬷的另一侧,眼睛不错分毫地凝视于她,对于眼下这般立场的变化仍然觉得心有余悸。
刚刚她看到如槿倒在血泊之中,心中的慌张冰寒直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直到她伸手握住那匕首,手掌碰触到那血袋的边缘,而投注在如槿脸上的视线不禁接收到她一掠而过的眼神提示,只怕此刻,她的理智必定崩塌不已。
“不愧是暗卫出身,槿姑娘可真是准备万全。嬷嬷我真是佩服不已。”
魏嬷嬷径自开口道,视线投向一身狼狈的如槿,声音淬毒,令她的一张面容亦充斥着扭曲之色。
“真是不该图省力,将那匕首捅到你的肚子上。应该直刺心脏,且贯穿到底,我就不信你此刻不去那黄泉路!”
大声喊出口中的话语,魏嬷嬷发出肆意的笑声。但是当她的眸光触及到如槿那平静无波的眼睛,一个念头径自迸出,令她脸上的笑意全都退却,且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不对!并非是我想要刺你的腹部,而是你,而是你引领着我!刚刚你轻易中了我的圈套,且过来帮我看腰,都是你故意为之的,对不对?对不对?”
“对,嬷嬷所言一丝不差。”
如槿颔首,一边说一边和素珍使了个眼色,随即便将魏嬷嬷自地面上拖起,将她放到那木椅之中。弹指一挥,径自将她身上的几味大穴全都封存,再也动弹不得。
“你的突然出现,本就蹊跷不已。我那时虽已起疑,但心中却依旧抱有一抹侥幸。于是便准备试你一试,没想到嬷嬷你真的让我疑团尽解。”
如槿说道,径自弯身凑到魏嬷嬷面前,笑靥绽放,但却如坠冰寒。
“嬷嬷,眼下你除了招供,别无其他的道路。不过您若不喜欢对我们招供,大可向王爷招供。到时候,得知你蓄意伤害夫人,王爷于您的态度会是如何,您自己的心中自是明晰不已的。
啧啧,在您心中,王爷对您的态度乃是您心中最为介怀之事。此番,王爷他定然对您失望透顶,光是想想那场面,就足以诛心了……”
“住口!住口!”
魏嬷嬷被如槿的一番话刺得理智全无,径自对着她们低吼道,眼泪夺眶而出。
“王爷自小到大,都对我多有尊重,且少有违逆。但自从她来了之后,一切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真是一介村妇,什么都不是,为何会令王爷失魂落魄,再不管其他!我心痛啊,我心痛啊!这一切都是她害的,都是她!”
第一千零壹佰一十章最后决斗,午时会否耽误
凤清尘神色一厉,一袭挺拔身影径自傲立于天地之间,径自向前走了两步,将姬墨谦护在身后。
“桑孺,你和王爷先走,这里交由我来处理。”
他沉声道,腰间利剑微微出鞘,露出凛凛寒光,同他寒彻刺骨的神色交相呼应,浑身到下皆散逸着一番寒彻刺骨。
“凤公子要处理?敢问凤公子以何种身份来处理?那些暗卫只听命于谦王爷。你一声令下,到时候不予回应,徒留你一人,若是御某,可真的会无地自容的。”
南宫御停下脚步,朝着凤清尘露出一抹笑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