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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珍揶揄了她一句,而后径自起身,掩去眼中的光芒,径自在心中盘算了一下时机是否已到,而后微微沉顿,径自开口道:
“眼下,既然嬷嬷如此肯定,那素珍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毕竟眼下阿墨去了城主府甚久,到现在还没回来,遇上脱身不得的情况自是心照不宣的。而这脱身不得的情况,会不会令他深陷险境之中呢?
南宫御素来报复心极重,而阿墨的存在亦是他如鲠在喉的一个无法消没的存在。阿墨此番来无疆,毁了他许多物什,有的甚至是他苦心经营多年的暗中渠道,只怕有很多已经毁于一旦。
此番阿墨前去城主府,其实就是一场十足的鸿门宴。期间凶险如何,不必我去赘述。嬷嬷认为阿墨不会对您痛下杀手,想必在您的心中,亦是对王爷置诸死地的。
那御公子对您许诺了什么我并不得知,或许会以我为代价来换取他的平安无虞。试问这两者的比较性是无法等同而知的吧。
在那御公子的心中,王爷的安危和他心中的大业是相冲突的。或许他会遵照与您的约定,令阿墨可以顺利离开。但他精通制毒,而且知晓寒毒的解除方法,若是在期间使些手段,你亦是不清的。
而后一段时日再发作,您亦不会算到他的头上。势必会再起争端,到时候误会丛生,后果自是不堪设想。嬷嬷,这些您可曾想过?”
“我……我……”
魏嬷嬷眼神之中掠过一抹凄惶,整个人都显得茫然无措,呼吸也不禁急促了起来。
她不是没有后悔过与那南宫御扯上关联,尽管他所说之事皆是事实,司空的血缘,她亦是无法摆脱的,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因为这迟来的血缘真相而去戕害一个她视若亲子的人,那样的话未免太过可笑了。
的确,南宫御开出的条件甚是让诱人。她自诩不比先皇后,后来才得知是自己的姐姐差分毫,可是命运却让她如此坎坷,一辈子屈居人下,再无翻身之地,而南宫御却表示能改变她这一情况,唯一的条件就是背弃现有。
她当时利益熏心,加之还有素珍这根刺痛彻心头,令她一下子便点了头。事后回去便后悔了,而且****皆活在悔恨之中,令她坐立难安,苦楚难耐,甚至想找到王爷同他彻底坦白一番。
但却一直没有合适的契机,毕竟王爷不在府中属于大多时候,回来之时便与这素珍腻在一处,令她不禁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也就一再搁置。
直至几日前,一个天赐良机摆到她的面前,令她心生窃喜。那便是他们二人闹了矛盾,一夜冷战不说,天色转亮之时苏素珍便去了新铺子开张,将王爷甩了下来。
当时她看到王爷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当即就气愤不迭,恨不能将那凌素珍抓来好生教训一番。但面对她的关切,王爷的反应格外冷淡,唯有当她指责素珍时他才有所表情,并且冰冷如霜。
自那时起,她便知道谦王府中,她和那素珍是无法共存的。而且以王爷之向,未来她的日子当真不会好过。所以当晚青鸾约她相会时,她果断前往,并应允了与她之间的协定,并且参与到了此番计划之中。
在她看来,青鸾一心想要成为王爷的枕边人,而南宫御又与王爷有着心照不宣的关联,诸多制约,定会保障王爷的安全。
况且借此机会还能除掉那个蛊惑人心的小妖精,何乐而不为?
所以她依照他们所给的讯息,得知王爷已经在无疆交界安插了人手,借以接应素珍。而南府修建之初,很多不为人知的暗道沟渠亦是在她的掌控之中。
既然想到无疆之外,又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那么新房之下的水路自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今日清晨,她一直留意她的影子,却发现根本没有她的踪影。而南宫那边告知于她,亦没有看到她的踪迹,她便想到她会在这里。
接下来的事情昭然若揭,经过一番演变,也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如今想来,自己如此贸然决定,未免失却理智。若是王爷真有个三长两短……
魏嬷嬷想到这里,不禁狠狠闭上眼睛,不敢再去想,苍白的嘴唇不禁被咬破,冒出殷殷鲜血。
“事到如今,您还是准备如此,不准备做些什么吗?”
素珍看着她,见火候已然差不多,便示意一旁的如槿,让她为她解开上身的穴道,令两臂恢复了自由,解除了禁锢。
“敢问,老奴现在还能做些什么?”
魏嬷嬷抬起头,注视着她,眼中一片凄然,再无其他。
素珍微微一笑,而后附到魏嬷嬷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令那魏嬷嬷眼中时而惊讶,时而悚然,时而了然,时而又归于沉静。总之五味杂陈,最终化为一句话。
“好,老奴应下了。”
第一千零壹佰二十章 疗室门开,相邀墨谦
疗室之外,众人皆等得心急如焚,几近望穿秋水。
然而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室外的诸位意已经准备凑在一起,商榷是不是该采取一些措施的时候,疗室的门从里面缓缓而开。
紧接着,南宫雨鸢在屋里而出,迈步走至厅前,漆黑的眼睛不禁投向端坐在藤椅之上的姬墨谦,上前一福,低声说道:
“王爷,二哥请您到疗室内小坐,商谈一些事宜,还望王爷可以移步而入。”
“三小姐,御公子真是好大的派场啊,竟然让堂堂王爷过室一叙。有何事难道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吗?”
一旁的凤清尘冷笑以对,不似以往那般怜香惜玉,反而字字锥心不留余地。
此时,他的眼睛在南宫雨鸢身上逡巡了一番,发现这小丫头先前被血污弄脏的孝衣已经被更换。眼下的孝衣白雪一般,与他们这一众狼狈之人处在一起尤其格格不入。
刚刚那南宫御以给南宫晰疗伤才进了这间疗室。期间动静甚微,偶有撞击之声却无法由此分辨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这南宫雨鸢突然间换衣,着实让他觉得有些蹊跷。蹊跷必生诡诈,而那做出邀请的人自是如此之人,让人无法不生疑。
“回凤公子的话,二哥暂时不便,无法而出,所以才会如此。不过二哥也对凤公子做出了邀请,不知凤公子愿不愿意一同而行?”
南宫雨鸢神色沉寂,并未同过去一般反唇相讥,伶牙俐齿。面色虽然澜静无波,但期间的哀伤黯淡却不是一个年幼的小女子所能掩饰得完完全全的。
“哦?竟然也要本公子随行?”
凤清尘有些意外,而后将视线投向一旁默然不语的姬墨谦。只见姬墨谦面色深沉,径自从藤椅上站起,大步朝疗室而去,凤清尘见状,急忙跟上,不一会儿便到了疗室门口。
“鸢儿,里面情况究竟如何?晰表哥如何?御表哥唤姬墨谦进去究竟所为何事?”
司空青鸾径自拉住准备前行的南宫雨鸢,随即询问道,眼中不禁投向那半开的门扉,脚下步子情不自禁地向前走了几步,却被雨鸢生生拦在原地。
“青鸾姐姐,你的问题太多,我不知该从哪一个问题回答起。更何况眼下我并没有什么工夫来应答你的问题。你也累了,好生歇歇吧,我先进去了。”
南宫雨鸢看着她,静默的眼睛拨开一层淡淡的冷清,令她的整张面容皆蒙上了一层冰霜,仿若拒人于千里之外一般。
“鸢儿。”
就在这时,一直静观其变的司空夫人看向满脸冷情的南宫雨鸢,一双眼眸不禁犀利了起来,连带着话语亦变得刻薄不已:
“你二哥没有让我们母女也跟着进去吗?照这个趋势看来,似乎里面发生了什么,我们都没有权利知道了?”
“姨母,二哥并没有让您和表姐跟着进去。但是里面发生了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是二哥说姨母此刻更忧心的乃是司空一族的未来,想必此刻更愿意回府中清点内务,从而好生考虑一下未来该投奔于谁才是最好的选择。
如今,南宫一族危在旦夕,司空形如良禽,择木而栖也是正常不过。所以,就不耽搁姨母了。”
说罢,便对着她们行了个礼,而后便大步前行,径自引着那等候于她的墨谦清尘二人径自进入了那疗室之中,门扉随即紧闭。
“娘,表哥他这是什么意思?将谦王引进去不说,却还让鸢儿对您说出如此莫名其妙的话,难道是对您下逐客令的意思吗?为什么对咱们母女这样?”
司空青鸾注视着那紧闭的门扉,情绪格外不稳,以至于话语之间满是气愤,稍稍倾泻便一发不可收拾。
“谁知道他那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事已至此,再多想也是无用了。”
司空夫人神色阴郁,口中话语亦带着浓浓的咬牙切齿之意,令她那保养得宜的面容显得有些扭曲不迭。
这睚眦必报的家伙,定是因为她刚刚所说的那些话而寻衅报复。以他的才智,绝对能料到她想借此机会同谦王那边建立一番关系,以免南宫败落之时,司空一族亦跟着蒙冤。
所以他邀谦王和凤二进去,定有一部分原因是让她心中不好受。
事实证明,他的确做到了,令她此刻脑子里全都不受抑制地思考着若是这二人达成什么协定,只怕吃亏的必定是她这一方。
而且最可气的是,他最后托雨鸢转达的那一番话全都直中靶心,将她心中的所有想法全都猜中,而且不落分毫。
她刚刚的确是有意想回去处理一下相关事宜,但却并不想为旁人知道。眼下诉诸于众,她去了自是正中他下怀,令她日后有无数难听的话语灌入耳中。
但若是不去,却又令她不甚甘愿,心中亦不踏实。这样一来,她也就陷入了两难之中。
“娘,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歇息一会儿?”
司空青鸾关切地询问道,对于母亲眼中的烦乱不堪看得真真切切,于是便开口询问,故意制造机会。
“嗯,的确是不舒服。”
司空夫人自然得知女儿帮扶自己,心中不禁扬起一抹暖意而后开口应答。
“不过休息一会儿也就没事了,所以不必担心。”
“你这脸色太过难看,女儿想忽略都是不可啊。不如这样,我在这边继续等候,你且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好了,莫要犹豫了了,就这样吧。”
说罢,便示意司空夫人离开,眼中神色不禁扬起一抹焦灼。南宫府内血腥味十足,新鲜空气自然是没有的。若想获取,只得去外面,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
“那……”
司空夫人见青鸾如此坚决,于是也就顺势而为,应允了下来。而后纵身一跃,宛若一道游鸿一般消失不见,丝毫没有惊动到前方的暗卫。
司空青鸾微微喘了口气,径自坐了下来,而后望向那紧闭的门扉,心中一片凄然。
第一千零壹佰二十一章 青楼会面,背后主使
表哥终究将她当成外人了,就连雨鸢也不再对她说什么心里话。
也不知表哥此番请王爷进去,当初与她订立的那个口头协定可还算数,若是不予算数,她也该想想别的法子了。
毕竟经过此番,近距离地看着那个盖世无敌的男子,她的心仍旧紊乱不已,直至现在都充塞着他的影子。看来这五年以来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