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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眼下之势,若是再僵持下去,无疑只能落得个两败俱伤,只怕这都不是你我所能看到的。我以这匕首上的毒素解药,换以你对我行毒的解药。交易公平,绝无偏颇。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可好?”
“不好。”
就在这时,一个低缓的声音径自涌入她的耳膜。她浑身一僵,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开口又询问了一遍。
“御公子,你且再说一遍,我未曾听清。”
“我说,不好。因为我想与你两败俱伤,这样,也就没有他什么事情了。”
南宫御缓步朝她走来,烛火随着他的步伐而骤然停息,而后令整个厅内陷入一番晦暗之中。
“你当真要如此吗!”
素珍强行让自己不予紧张,但当眼前一片漆黑之时,她觉得自己几近崩溃。
第一千零壹佰五十章 绝境,谦王醒来(上)
“眼下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就算不当真只怕也得当真了吧。”
南宫御步步紧逼,令素珍退无可退,没入到一个死角之中,再无退身之路。视线所及之处,尽是晦暗不明,衬得眼前这南宫御的眸光甚是夺目,刺得人几乎睁不开。
“为何非要当真?说起来现下只有你与我,若不想旁人知晓,只要不予提及不就好了?何必非得弄得这般不可转圜?”
素珍的背脊贴到了墙壁之上,坚硬的质地给了她限制,却也给了她支撑。虽然心中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但她仍旧不愿意放弃,希望能借此机会令眼下的危境得到缓解,令她可以暂时脱身。
“可我就是想让他知道,这可如何是好呢?”
南宫御欺身上前,漆黑无垠的眼眸渐渐在素珍眼中逐渐放大,满是血污的手风驰电掣一般钳住素珍的下巴,力道之狠,令素珍隐忍不得,呻吟出声。
“本来,我以为他会将你送走,或者安置在一个我完全无法触碰的地方。反正已成定局,我不再多想。但是你如今确确实实地站在我眼前。从天而降的良机,乃是恩赐,不可辜负。所以为了你,其他一切我都可以不顾了。
有毒在身又能如何?反正我也能解得开,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虽然要忍受一番煎熬,但是为了现在这一刻,却也都值了。”
“你,你简直疯了,你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
血腥的味道混合在粗喘的气息之之中,令浑身到下都经历着浓浓的绝望。素珍竭力后退,以避开这禁锢的氛围,但显然无济于事。
身体开始发热,令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她咬紧牙关,强行令自己清醒过来,但一切却已经都无济于事了。
“后悔是之后的事情了,眼下及时行乐才是重点,不是吗?”
南宫御凝着近在咫尺却厌弃她到了极致的女子,心中绞痛不已,令他面色苍白不迭。
他知道自此之后这不仅会成为她的梦魇,亦是会成为她的,但他却甘之如饴,毕竟这是唯一能得到她的法子,不是吗?
想到这,他嘴角噙上一抹笑意,径自朝素珍而去。
*****
疗室之内,热气蒸腾,气息之间皆是窒闷之色,令人几近晕厥。
“咳咳咳……”
凤清尘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惊醒,呼吸之间尽是缭乱,浑身尽被汗水所浸透。只见他茫然无措地看向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处染着昏黄烛火的密闭空间之中,不远处,和他一道给阿墨输送真气的暗卫皆倒在地上,悄无声息。
见此情景,他急忙前去查看他们情况。然而还没起身,外面就传来一声尖利的嘶吼和刺耳的爆裂之响。他心中一惊,脑中灵光乍现,整个人立即从地上而起,竭力冲到了外面。而后便被眼前的情景惊得无以复加,再难转圜。
“阿墨!”
只见疗室之内,水光粼粼,被内力震裂的浴桶以碎片残渣的形式横陈在地面上。场面可谓触目惊心。
“珍儿,珍儿……”
一身湿透的姬墨谦摇摇晃晃地伫立在原地,眼神微微空洞,但嘴里的叨念却甚是清晰。
第一千零壹佰五十一章绝境,谦王醒来(下)
“阿墨,阿墨!你可能听到我说的话,可觉得身子有何不适?”
厅内的烛火剧烈晃动,无法抵挡这剧烈的冲击,但在最后关头却挺了下来,以极速之势又恢复如常。
凤清尘自极端的震惊之中清醒了过来,话语冲口而出,整个人也以极速之势飞身而上。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烧灼的滚烫之感径自令他止住步伐,面容之间迅速被瞠目结舌所取代。
“啊!……”
姬墨谦面色之间尽是难以负荷的痛楚,整副身子仿若被大火包裹,温度升至最高。只见他仰头低吼,声色诡异,肢体之间呈现极端扭曲的状态。陡然间,被火红浸透的身躯朝地上倒去,声响凌厉,令人心头如同蒙受了重重一击。
“阿墨!”
凤清尘肆声喊道,顿时冲上前去一探究竟。只见倒在地上的姬墨谦面色微红,湿淋淋的衣衫竟然已经干透,透着温热之意。他停顿在他身子之上的双手微微沉顿,而后便放到他的肩头。结果发现自己刚刚的顾虑未免有些杞人忧天。
因为姬墨谦的身上不再持着令人难以接受的温度,烫的人不知所措。此刻的他虽然体温颇高,但却只是比常温要高出一些而已,令人可以接受。
“阿墨,阿墨,你醒醒,你醒醒!”
凤清尘眼眶通红,而后紧紧攥住姬墨谦的肩膀,摇撼他,呼唤他,想让他给予自己一些回应。
然而如此的情态并未持续多久,他的手腕便被姬墨谦狠狠擒住,速度之疾令他一怔,眼神之中亦有些不知所措。
“太痛了,你这手劲儿也未免太大了一些,本王这肩胛骨都要被你捏碎了。”
姬墨谦蹙眉推开他,然后从地上缓缓起身。身子之间的变化令他立即察觉,但是却并没有太多的喜悦之情。
因为浑身到下都散逸着令人难以忍受的疼痛,实在令他高兴不起来。而更加令人郁闷的是,那些疼痛的起因并非有多么惊心动魄,只怕不值一提,但他就是很痛,连带着喘息都带着十足的的痛意。
“我哪里用劲儿了?不过药浴一番,你怎么……等等!你的意思是……”
凤清尘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中不由扬起一抹不满,连带着面容之间亦挂上了若有若无的不平情绪。然而一抹刺眼的光束径自打亮他的眼眸,令他呼吸不由凝滞,欣喜之色径自漫溢在他的眼眸之间。
“嗯,如你所想,但本王却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欣喜若狂……”
姬墨谦漠漠带点头,脖颈微动,牵引着刚刚那些疼痛,肆意朝他而来。他猛然咬紧牙关,却仍止不住嘴中溢出的呻吟。
一旁的凤清尘看着这一贯以铮铮铁骨示人的男子竟然哼哼唧唧,呲牙咧嘴,过往与现今交织在记忆之中,令他不由感叹,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喉间的笑意。哪怕姬墨谦投以他雷电霜雪一般的眼刀,他亦是无法停止,反而越笑越开怀。
气氛融洽,正至酣然,然而于此刻,不过是昙花一现。猝然之间,门外响起一阵刀剑碰撞之声,打斗之声不绝于缕,令他们二人视线不禁一沉,迅速起身。
第一千零壹佰五十二章 奔袭相救,却已不及
刀光剑影,招招致命。书房之外,身影交缠在一处,一时间竟也难解难分。不过,却还是因为攻击一方的的狠戾出手很快得出了一番结果。
如槿手持血刃,被血污浸染的衣衫被夜色所包裹,显得不那么突兀。只见她脸上肆意着许久不曾出现过的肃杀之气,周身上下都散着冰霜之色。
眼神掠过自那被自己拿暗卫师哥们拖至角落之处的守门护卫们,而后与师哥们互通了一个眼神,大步向前,准备破门而入。
时辰已经不多,一切已经迫在眉睫。她不可耽误丝毫,不然就真的无法完成夫人给予她的任务,更无法真正意义上的保护于她!
她如此想着,手指即将触到门扉上的铜环,紧闭的门扉就被一道内力轰开,力道猛烈几乎要将门板击穿。
如槿神情一惊,随即倾身躲避,才逃过了这重伤的危机。待她稳定身形,持刃欲与之一战,但眼前出现的人影却令她神情一震。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阿珍呢?她也在这附近吗?”
凤清尘跃出门槛,厉声问道。但得知前来之人乃是如槿等人,眸子中的弑杀之气消退了不少,但与之而来的却是无边无际的错愕惊愕。
“二爷,前因后果我稍后再同你解释。夫人眼下有难,只怕那南宫御欲对他不利。眼下师哥们正与他的精锐之士们对峙,但显然胜算并不大。唯有增援方可解眼下之困……”
“你说什么!阿珍她怎么会……”
凤清尘还未听完如槿之言,脑中思绪便“嗡”的一声炸裂开来。然而还未等他有所恢复,一袭白影便如同鬼魅一般来至他之前,素白瘦削的手指径自握住如槿纤细的脖颈,立即夺去了如槿呼吸通畅的权利。
“珍儿在哪里?”
姬墨谦眼中戾气充溢,浑身到下皆散逸着修罗一般的气息,令所处之地立即变为三尺冰寒。
“在……在偏厅……”
如槿只觉得眼前时明时暗,口中的回答甚是艰困,声色刺耳,令人难以接受。
在她说完最后一个字时,脖颈上的桎梏尽数去除,无数的新鲜空气径自涌入肺腑,令她不由剧烈地咳嗽起来。
眼前,白衣男子迅速消失,速度之快令人难以置信。满脸通红的如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还未平稳下来,就被凤清尘一把拎起,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去追姬墨谦。
“你干什么!放开我!”
如槿恼怒地大叫,随即施力推开凤清尘的手臂。但却被凤清尘反制住手腕,令她再也反抗不得。
“干什么,自然是救你!不然就是你喘匀了这口气又有什么用,到时候不是还得断气!”
凤清尘望了一下那姬墨谦的动向,确定单凭脚程追逐必定落于下风,于是便准备动用轻功来缓解这一下风趋势。但是他一人之力只怕无力回天,所以思忖片刻,便准备动员一下如槿,好来个众人拾柴火焰高。
“你可还记得你昨日应允了阿墨什么,说定然会保护阿珍,令她远离险境,安危无虞。如今话虽言犹在耳,但事态却已经是物是人非。
阿墨的性情你也是了解的,刚刚那番举动无疑是对你动了杀机,只不过碍于阿珍才会有所迟疑。所以你若想活命,那就要确保阿珍的安全。目的明确,你还要继续磨蹭吗?”
凤清尘说完,施展轻功更加淋漓尽致。然而就在这时,身边的小女子亦使轻功招式,加速了二人行进的速度。
*****
偏厅之前的空地之上,刀剑碰撞,人影交错。打得是难解难分。
谦王府的暗卫们使出浑身解数,竭力将攻势达到极致,但终究还是摆脱不了敌众我寡的劣势局面,困在那团团包围而来的侍从之间,颇有些捉襟见肘。
然而正当这胶着之时,姬墨谦从天而降,掌心挥出极烈的攻击之力,刺目不已。令南宫御手下的侍从们顿时蒙受损失,几人亦是伤中要害,直接吐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