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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最终还是放弃了,径自选了一条铤而走险的路,生生将这一切逼迫到了极致。
或许,眼前这女子可以回应他的殷殷深情,并且选择留在他身边,会令他稍稍缓释一下义无返顾的步伐。
可是她从头到尾都不曾个改变主意,********全都扑在那个被他视为梦魇的谦王身上,哪怕他钳制住她的手脚,准备彻底毁掉她时,她亦不曾改变丝毫主意。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硬碰硬的女子,面临危境之时从来都不会嘴硬,基本上都会迂回以对,而后再从长计议。而他给予她的那场困境,应该一个女子最难度过的一场劫难,但她却连最为粗糙的敷衍都不曾用之,心智坚定到了极致。
从那一刻起,他便明白这个女子的心,是他这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夜空皓月,松林星光,只怕他用尽所有手段,花费无数心思,亦是无法得到的。
既无回应,但也就不必执着。更何况他的这番单相思和衷肠之语,是他铤而走险的最有利条件,而今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自然也该用上不是吗?
想到这,他嘴角讳莫如深的笑意渐渐扩张,但是只停顿了片刻,便再次失却,重新陷入窒息之中。
“南宫御,本王真是后悔,怎会对你生出恻隐之心?帝王之家亲情寡淡,更何况还是你我这般放不上台面的关系,怎还会有分毫情义可言?”
就在这时,姬墨谦朗声大笑,声色凌厉,自来鲜有表情的面容之间竟扬起了一抹悲怆,令那直面以对的南宫御神色一惊,心口一痛,加之体内空气缺乏,令他真真难受到了极致。
“本王应允捍卫无疆,阻挠你行那复国大业,亦对你多次手下留情,原因如何,你心中自当有数。说起来,本王也觉得自己太过矫情,甚至有些不可理喻。但确实是满怀真心,毋庸置疑的。
十年沙场厮杀,庙堂尔虞我诈,加之帝王之家骨肉亲情与利益分割总是纠缠不清,令我徒生心寒疲乏之感。而人在疲乏之时,总会生出些错觉,做出些傻事。不过如今我已醒悟,准备将那般错处矫正过来。所以,你今日必死无疑。”
姬墨谦看着他,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夹杂着猩红漫漫,两行清泪径自滑落下来,浸染了这一向刚毅冷漠的面容,亦惊动了在场的诸人。
“你……”
南宫御眼中掠过一抹动摇,但终究已经覆水难收,无法挽回。于是闭上眼眸,不去看眼前这番境况。
“你且放心,南宫府不会因此而受到牵连,无疆亦是如此。本王亦会寻遍名医名草救治少城主,所以你无需牵挂,且安心上路就好了。”
姬墨谦说到这里,手指力道猝然加大,令南宫御顿时眼前一黑,口中鲜血泛溢而出。
“阿墨……”
素珍还想出言相劝,但是眼中尽是姬墨谦万念俱灰的面容,口中的话语亦是戛然而止,不忍继续。
“好,那我先去黄泉之下,等你……”
南宫御径自绽开一抹笑意,对着姬墨谦展开笑意,血腥气息更加浓郁,但他却持续着那抹笑意,经久不止,直到眼前意识渐渐涣散,呼吸渐渐浅薄。
然而也就在此时,一切即将定局的时候,逆转之势骤然而来,令人猝不及防。只见姬墨谦紧握在他脖颈上的手猛然颤抖不止,紧接着,他面容之间的所有血色以极速之势消失殆尽,一口暗血径自吐出,令他不由攻下身躯,咬紧牙关。
“阿墨!”
素珍立刻叫道,心中所有的不祥预感全都得到了应验,径自伸手准备扶他。但他却连这片刻都等不了,沉重的身躯连同南宫御一同倒下,再无声息。
素珍大惊,而后迅速弯身,准查探他情况。桑孺也来到墨谦身边,正欲为他号脉,但就在此时,一计凌厉的二短箭径自朝他呼啸而来。
他神色一惊,迅速躲避,但却是堪堪躲过。任凭那箭擦着他的头皮而过,整个人都跟着泛起了浓浓的麻木。
第一千零壹佰五十八章后援,美救英雄(上)
“夫人,小心!这厅内有暗箭,快些趴下!”
桑孺厉声喊道,几乎立时便起身,掏剑应对,挡住渐渐密集起来的箭雨。素珍立时依言趴下,然后将昏迷不醒的姬墨谦压在身下。耳边尽是刺耳的刀箭碰撞之声,令她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眸,平复心头的紧张情绪。
箭雨自四面八方而来,频率渐渐加快,数目越来越多,令单枪匹马阻挡的桑孺渐渐心有余而力不足,动作渐渐迟缓了起来。好几次都未是险险挡住那自刁钻角度而来的箭头,就差分毫便酿成再无挽回的惨剧。
门扉那边毫无动静,在门外打斗的如槿等人分毫没有破门而入的迹象,可见外面的局势亦是不容乐观。再这样等不来外援,只怕他们今个必定葬身于此。
这御公子,真是永远不容小觑的存在啊……
桑孺心中模模糊糊地想着,嘴角不禁涌起一抹几不可闻的笑意,腕力几近消失,但却仍然不肯有丝毫的放弃。
反正若是抵挡不住,他还有这副身子予以抵挡。到时候盖在夫人和王爷身上自然也就万无一失了。
想到这,他不禁嘶吼一声,手中招式几近最后的疯狂,希望能等来最后的一抹希望。
“阿桑,趴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希望之光陡然降临。桑孺神色一惊,手中动作微有迟缓,于是便被一支冷箭狠狠贯穿到胸口之处,鲜血立时吐出,身子以极速之势向下倒去。待他倒下之时,一袭短刃飞过他的头顶,直向那不远处的屏风而去。
顿时,那屏风被戳出个大窟窿,而后向后倒去,发出砰然巨响。紧接着,密集的箭雨便发起猛烈的攻势,但只持续了片刻,便戛然而止,再无箭头而出。
“阿桑!”
如槿失声大叫,立即挣脱凤清尘加诸在她手臂上的力道,飞身冲了过去,手指立即封住桑孺身上的各大要穴,以控制住那不断冒出的鲜血。
令人庆幸的是,这些箭头之上并未染毒,只是比普通箭头锐利了一些。所以桑孺的箭伤虽然较深,且不易止血,但总过好过毒素浸入伤口,溃烂破败要好上太多。
但是,刚刚若不是他们及时赶到,只怕此刻她就真的失去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的男子了……
想到这,如槿立即打了个寒战,眼泪扑簌簌地滑落,有几滴滴在桑孺那伤口之上,引得桑孺不紧蹙眉,同时亦有惊慌失措挂满面容。
“阿槿,我没事啦,你别哭,别哭……”
桑孺一边说,一边慌慌张张地为她擦拭腮边的泪水,谁知越擦越多,令他心头顿时涌起无尽的不安之情。
“胡说!我哪里哭了,你失血过多所以眼花了!”
如槿狠狠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狠狠瞪了他一眼,语气之中凶恶不已,但细细听来却带着细微的颤抖:
“说起来你也真是倒霉,功夫不怎么好,却总是遇到考验功夫的事情。看来我以后不能让你轻易涉险了,以免我心里不踏实。快住嘴,不许反驳,省些力气稍后好离开!”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稍后再进行这番腻死人不偿命的对话?”
第一千零壹佰五十九章后援,美救英雄(下)
脚步凌空,衣衫生风。凤清尘疾势而来,身后亦跟着一众暗卫,期间还有自疗室之中被搭救出来的几名,脸色之间仍旧泛着丝丝虚弱,与平素的生龙活虎形成鲜明对比。
“尤其是你,如槿!固然心爱之人身负重伤,需要关怀,但你的主子也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在一旁纳凉而之的。稍稍腾出点功夫,扶一扶你家夫人不好吗?”
只见他气急败坏地腾空而来,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扶挣扎起身的素珍,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起来的意思。手掌却扑了个空,顿时面色尴尬,只得讪讪收回。
“你,你……”
如槿听到凤清尘如此系落于她,面色顿时涌起潮红。想要予以反驳,但却发现言语之间尽是词穷,顿时结舌不已。
“我自己的人我自有分寸,什么时候,凤二爷也成了置喙之人,管得如此之宽了?若有这番闲情逸致,倒不如过来看看阿墨,不是更好?”
就在这时,跪坐在姬墨谦身旁的素珍顿时开口道,“凤二爷”三个字叫得尤其响亮,结结实实地打在凤清尘的心上,令他登时一怔,心头顿时没底起来。
“阿珍,何必如此叫我,多么见外!”
凤清尘虽心有不甘,但眼前除却赔上笑脸没有别的好法子。因为每逢素珍唤他凤二爷的时候,必定是她倒霉透顶的时候。为了是处于起身利益考虑还是其,它,他都应该忍一时风平浪静,更何况还是在现下这危急的时刻。
“夫人,还是叫阿桑看看吧,毕竟他看还是才是有用的,是不是?”
如槿在此时插话道,狠狠瞪了那凤清尘一眼。随即同桑孺对了个眼神,便扶着他来到谦王身边。
“桑孺可还好?还是莫要动弹了吧,毕竟身负重伤,也在危境之中!”
素珍急忙伸手制止,话语之中带着十足的关切,不想让桑孺再挪动分毫。毕竟他如今伤口才刚刚止血,若是在再因此而流血不止,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说起来,此番若是没有桑孺,我和阿墨必定凶多吉少。这番救命之恩,素珍感恩莫名,日后必涌泉相报。”
“夫人言重了!桑孺乃谦王府之人,护卫您等安全乃是属下职责范围之内,不得有误。不过桑孺终究没用,险些便让那奸人得逞!……”
桑孺说到此处,不禁将视线投向南宫御躺倒的位置,但眼眸却在一时之间睁大,整个人顿时瞠目结舌。
“怎么了?为何这般表情?”
如槿也循着他的方向将视线投注了过去,然而除却那晦暗的角落,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见了!”
桑孺嗫嚅道,眼睛瞪得极大,连呼吸都急促不迭:
“刚刚那南宫御还倒在那里,为何此刻却连人都不见了?!”
“不见了?”
几个声音异口同声,混合出极大的惊诧之色。与此同时,凤清尘神色一变,径自大喝一声,狭长的眸子不禁投向门外,立即以内力合拢门扉:
“不好!”
第一千零壹佰六十章 水火无情,只为留人
“不好!此地不宜久留!快些起来,准备离开!”
凤清尘脸上凌厉肃穆,对着在场之人说道。声色间令人胆寒,但是却极具说服力,令在场之人仅经历短小精悍的怔忡之后,便迅速行动起来,朝门扉而去。
然而当他们向着门扉转移之时,门扉之上立即被一支利箭径自穿透,飞射而入。凤清尘立时抽出佩剑将其斩成两段,而后同暗卫们迅速形成防御的阵仗,将素珍等人围在中间,神色之间尽是警惕,嗜杀之色缓缓浮现而出。
“谦王,凤公子,两位可能听到在下之言?”
就在此时,门扉之外传来南宫御的喊话声,令厅内气氛骤然凝滞,紧绷之色尽数显现在所有人的脸上。
“谦王此刻如何,御公子心中自然有数,又何必多此一举地询问,恶意十足?”
凤清尘以内力喊话而出,而后自那门扉上残破的窗纸之间观看外面情况。结果不看则已,一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