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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尘以内力喊话而出,而后自那门扉上残破的窗纸之间观看外面情况。结果不看则已,一看心中震惊无限。
只见窗外,府兵呈乌云之势与他们形成对峙之势,其身形骨骼皆是上乘,队阵亦是精良,站立在一处亦形成一袭凌厉之势。
而那府兵之后的台阶之上,南宫御一袭斑驳白衣站在夜色之下,微白的面容之间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
但这并非是他令人瞩目的地方。真正令人瞠目结舌的,乃是他那一头干枯无光的白发。尽管星月之光投射在其上,却也无法将其微微润泽。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成青丝暮成雪。
不知为何,凤清尘心中涌起这样一句诗词,令他不由自主地叹息一声,微微摇头起来。
“凤公子真爱说笑。就在方才,在下早已告知谦王解毒之后情绪激动的后果,可是他完全不听,而且********要致我于死地。究竟是谁恶意十足,只怕早已见分晓了吧。”
南宫御说道,神色之间掠过一抹寒意,而后继续喊话,声色之中带着一抹怨毒:
“如今,您等一众人已在这城主府呆了一日一夜了。这十二个时辰的变化,比城主府这十年的变化却还要显著,说是物是人非,却也是不为过的。眼下,却也是到了该了断的时候了。”
南宫御微微沉顿,而后继续说道,怨毒之意径自漫上脸颊,连言语之中亦满满都是:
“谦王的守卫,南宫御代表城主府和无疆之城感激莫名。但刚刚谦王已对在下起了杀意,只怕那所谓的盟约也就分崩离析了。所以为了城主府以及无疆的未来,烦请素珍娘子留在这里,以让我们彼此都不易轻举妄动。
只要素珍肯留下,凤公子您即刻便可带着王爷离开,在下必不阻拦。但若是不予配合。那么稍后那些利箭之上便要点燃火种,朝您们而去了。”
“御公子,你的意思是要将我们困于这里,烧死我们?”
凤清尘神色阴鸷不已,双拳径自捏起,而后对着外面大声说道:
“想不到堂堂南宫御,才智无双,竟也行这等冲动之事,真真让凤某刮目相看。敢问公子,可想过此事若成,接下来的后果如何,可是你能担待得起的?
且不说其他,就说谦王府之中的侍从兵卫,铁骑暗卫,皇军之中马首是瞻绝大多数兵力,若是听闻公子做出如此之事,只怕血流成河将遍及与公子密切相关之地。公子当真要让此事上演吗?”
“在下自然不想让此事上演,所以还望素珍娘子可以配合。不过是暂时客居,在下绝对不会亏待娘子,定待娘子如上宾一般,如此还不可以吗?”
南宫御想也不想便回答道,神色尽是奕奕之色,而后朝素珍的方向投射过来。素珍被他精准不已的捕捉惊得难以平静,径自握紧倒在暗卫背脊之上的墨谦的手臂,胸前呼吸不甚平坦。
“绝无可能,除非你从本公子的尸体上踩过去!”
南宫御厉声道,不假思索便开口道。而后和所有暗卫交换神色,准备突出重围,杀出一条血路。
“呵呵,凤公子真是好大的口气,稍后被火烘烤之时,不知可还有如此气势?”
南宫御笑道,而后命属下向外面浇上煤油。刺鼻的气味令厅中之人径自变了神色,咳嗽声不绝于缕。
“南宫御,你敢!”
凤清尘怒不可遏地大叫,但同煤油气味混合而来的气味顿时令他神情一变,而后对暗卫大喝莫要呼吸,径自用汗巾堵可住口鼻,阵阵晕眩顿时涌上脑海。
“我的胆量,我自己说了算,就不劳公子这般冥顽不化的操心了。”
南宫御说到此处,而后不再同凤清尘说话,反而将矛头转移到素珍身上,径自说道:
“素珍,你也如此想吗?当真连一丝转圜都不曾有吗?只要你答应留下,我立即着手让王爷从沉睡中醒来。只要你应允,我绝不会食言。毕竟如今这些人的生死,皆是系在你身上的。难道你真的忍心,让他们陪你一道上黄泉吗?”
“御公子,小妇人不忍心,真的不忍心。”
素珍扬声说道,嘴中扬起阵阵苦涩,令她喉间亦泛起沙哑之意:
“可是小妇人已是他人之妇,自己心中固然有数,却也是要征询夫君的意见的。不如公子先将我的夫君救醒,然后让小妇人征询于他,然后再给予回复,可好?”
“素珍真会说笑,都让我笑出声来了呢。”
南宫御说道,眼神之中亦是淬毒的寒意,令他心中最后一抹希望完全泯灭,只余下无限的冷酷无情。
果然,连敷衍他却都是不愿敷衍的。令他连一丝幻想都不曾拥有,真是绝情啊。是他又一次妄想了,而这却也是最后一次了,他指天发誓。
“我数到三,若是你还不走出来,那就莫怪水火无情了。”
他厉声道,神色之间尽是戾气,不再留任何商榷的余地。
“南宫御!”
凤清尘谈虎色变,径自大叫,而后回头与素珍沉郁不已的神色交织在一起,竟也碰撞不出一个答案。
“一!”
南宫御毫不犹豫得喊出第一个数字,面容之间尽是狰狞。
第一千零壹佰六十一章 暗道水路,顺势而下
“不能如此坐以待毙了!眼下除却冲出去与之血战,并无其他出路了。”
喊出的数字径自震撼了在场诸位的心灵深处,令局势一下子变得紧张不已。南宫御回头看向素珍,眼中带着一抹坚定之色,却也有一番临危不乱之势:
“阿珍,你且躲至角落之处,照料阿墨。如槿和桑孺亦是护卫于你们。我且带人冲出重围,同外面好生厮杀一番,若能腾出人手,且让他们护送你们离开。但若是腾不出来,你就要自己找寻时机,以供突围之用。”
“外面府兵充沛,就算阿清你及暗卫皆能应付,只怕亦是凶险重重。那南宫御定然不是打无准备之仗人的冲动之人,只怕此番为防万一,他安排在外的兵力皆是精锐之士,只怕你们这稀疏之人不,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与其如此,倒不如让采取迂回战术,让我先出去应付一番……”
素珍深吸一口气,然后将口中话语一气呵成而出,以防心中那上不得台面的恐惧占据主导,坏了现下这番经不起任何摧残的局面。
“你休想!”
南宫御肆声大叫,全无考虑便否决了素珍的提议,神色之间尽是狠戾之情。但他的的眼梢很快就瞥到素珍那沉下来的神色,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恶劣,于是便快速调整,令语调柔软了下来。
“阿珍,其实无需我赘言。若是你真是在这边有个三长两短,那么阿墨醒来之后得知了这一切,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你心中自该有数。
所以,就当是为了大局着想吧,还是莫要生出这番念头比较好。”
说罢,便将视线投向窗外。而后同在侧的暗卫商讨破门之策,再无暇同她说话。
自从刚刚叫出“一”之后,南宫御便并未继续喊下去。只是伫立在夜风之中,任由衣衫随风飞舞,神色间尽是好整以暇,且带着一抹漫不经心。
说到底,如此大的事情,只怕于谁都要好生消化一番,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于他心中,他还是希望素珍能自己推门走出来,而后径自走到他身边,答应他的要求。
虽然希望渺茫,但并非毫无可能。毕竟那谦王失去意识,所处人手之况亦是在劣势之间,所以妥协自然是最最好的法子。
不过却也是有他这般的疯子,放着稳妥不走,净走些荆棘丛生的路。素珍看起来可是正常得不得了,应该不会有类似的情况发生。
可是,他们应该不会对那些如何吧。毕竟以他们之智,恐怕很难生出造化。
想到这,他的嘴角不禁涌起一抹志在必的笑意,双臂不由交织,神色之间尽是一副期待,闪着晶亮之光。
“夫人,二爷!”
且看厅外胜券在握。厅中一袭暗叫径自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不知何时,桑孺竟在刚刚南宫御凭空消失的地方抬起头来,眼中闪过微微错愕,却也荡着一抹毋庸置疑。
“属下方才便觉得,这南宫御能如此平稳脱身,并不在常理之间。而今经过属下一番思忖,终于发现这期间玄机。”
只见桑孺眼中尽是一番兴奋之情,血色熹微的面色越是撒掠过跃跃欲试之意,令本在苦恼之间徘徊的清尘和素珍眸色之间不禁涌起一抹诧异,等候他的下文。
“这厅内地下,是有暗道的。而且靠近地面聆听,亦有隐隐水声。若是顺势而为,遭遇岔路亦不会害怕,只要********到底便可以了。”
桑孺说道,轻轻敲了敲那地面。迎视着众人投注过来的眼神,神色之中满是毋庸置疑之意。
房屋之下,暗道种类繁复,但总体而言却是分为水路和陆路两种的。同陆路迥异的是,水路多有变换之意。若是深谙期间性质之人,皆可以此到达自己想去之所。
但若是对此好无了解之人,虽然会有坠水之后的恐慌不迭,但却不会失却出路。顺势而为,总会有一个答案。
尽管那答案未知,说不定会糟糕无比。但也总比眼下束以待毙要好上太多。而且他们躲进水中,势必对眼下将行的火攻形成最为有力的防御。所以综合评定,乃是最为有效的逃生法子了。
“的确是个不错的法子。不过,你可发现打开这地下水道的机关了?不然咱们该如何下去?”
凤清尘赞同地点头,而后和暗卫互动一番,便径自过来,询问机关之术。然而话音未落,桑孺便凑近他,低声说道,神色之间低着浓浓的遗憾之色:
“机关自刚刚开始,我便未曾找到。不过这也不是我的专长,想必二爷以及其他人定比我强,是不是?”
“你说什么?你还没找到通往暗道的机关?简直……”
南宫御咬牙切齿道,一时间竟觉得刚刚对他寄予厚望是件多么可笑的事情!发现暗道又能如何?不知机关,连下去都够呛。说起来,距离逃生还是任重道远啊。
想到这,他不禁狠狠瞪了桑孺一眼,而桑孺亦不甘示弱,一时间二人颇有些紧张之势。直到素珍携如槿走过来,以手掌将他们胶着在一处的视线暂时分开,这番情势才有所缓解。
“桑孺这一发现甚好,不过这找寻机关的任务却甚是艰难,不容有丝毫懈怠,还是抓紧一些为好,以免稍后因此而悔恨。”
素珍说罢,便开始趴伏在地上予以敲击,径自寻找起来。而如槿亦是拉着桑孺拉开与凤清尘的距离,亦开始寻找起来。
凤清尘望着他们突然神情投入的样子,心头不禁一沉,所有话语哽在喉头,什么都说不出口。片刻之后,他径自唤来几名在暗卫中对机关有所涉猎的几人,开始钻研起来,场面虽无声息,却也别有一番热火朝天。
*****
“二公子,属下们还要再等下去吗?”
厅外空地之上,南宫御的心腹忍不住询问,神色之间带着焦灼,亦担心夜长梦多。
南宫御神色微凝,径自盯着那紧闭的门扉,而后高声喊出第二个数字:
“二!”
第一千零壹佰六十二章 急中生智,浓雾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