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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尘本就因为素珍那最后的警告心生动摇,逃跑的心思一时间竟无法全神贯注,所以才会令如槿逃脱开来,且无回击之力。见如槿已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朝回而去,他亦暗自咒骂了一声,而后也硬着头皮走了回去。
“凤二爷,你这是干什么!我就知道不能尽数信你,果真如此!”
桑孺看着那两人改变方向,竟朝回去的路而去,不由有些气急败坏,然而却也是无可奈何。既然他们也已经回去,自己也不可搞什么特殊,到时候将这笔账尽数算在他自己头上可就不好了。
要知道为阿槿背黑锅他自是千肯万肯,忍受非人折磨他亦是甘之如饴。但若是为了那个叫凤清尘的公子哥儿,就算是背上寸离分毫,他都是心不甘情不愿。
“回来了?”
素珍看着垂头丧气归来的如槿,唇边不由忍俊不禁。但她竭力令自己忍住笑意,故作深沉之态,话语之间仍带着冷峻之态。
“嗯,夫人,如槿回来了,您别生气。我……我……我无话可说,但请夫人责罚!”
说罢,便僵硬着低下头,而后紧紧闭上眼睛。
“责罚?敢问槿姑娘,我应该责罚你哪一出呢?是你擅离职守,与王爷互换位置,致使我又一次成为众人的笑柄呢?而是你对他们毫无拦阻之意,反而同他们同流合污,偷听我的话语偷看我的窘状,以此为乐不绝于缕?
其实在这三人之中,你是最不应该逃跑的。因为他们二人不归我管辖,若想惩治他们我终究还需要过问,而有些我亦是无法明目张胆处置,且需要费上一些脑筋的。所以,你是最为容易攻克的,而你却还要逃之夭夭。
如此才智,和几个时辰之前保卫我于水深火热之亦安然无虞的如槿可是有天壤之别呢。你们当真是一个人吗?”
说罢,便对她粲然一笑,露出一排贝齿,虽笑意灿烂,但却令当事之人胆寒不已。
“夫人,我……”
如槿脑中回想了一番过往以如此状态同夫人对话时,自己所遭遇的惨状。心中一派凄惶之色,六神无主了起来。
然而就在此时,一记强劲的力道将她拉得倒退了几步,紧接着,一个瘦削却宽阔的肩膀果断将她挡在后面,令她神色错愕,呼吸亦是凝滞。
“夫人,这两宗罪责皆不该由阿槿来背,因为属下才是罪魁祸首,始作俑者,夫人若要责罚且责罚属下好了,无论再苦再痛,属下绝无怨言。”
桑孺朝素珍拱手行礼,神色之间柔和如昔,但是眼神之中亦饱含着一抹坚定,连话语之中亦充斥着铿锵有力:
“第一桩‘李代桃僵’,乃是属下央求王爷更换的。当时您与如槿皆已陷入沉睡,而属下在外面,亦是焦灼不安。因为在此之前,属下惹恼了如槿,而她一直不给属下机会,让属下忏悔一番,甚至连见都不愿意见属下一面。
所以属下万般无奈,才想出这番计策。而王爷体恤下属,才助属下得偿所愿。结果却******困扰重重,却是属下之过。
而那第二桩‘窥听密谈’,乃是凤二爷主谋,属下从之,如槿则是被属下挟持在侧,以免她不知去向。凤二爷身份贵重,不得与属下同遭这份罪。所以属下连同他这份一并受了也无可厚非。
但是让夫人得知实情,却是必须的,不然就太过分了。”
“阿桑……”
如槿不由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神色之间似有动容之色,眼中亦掠过一抹氤氲。桑孺回身望向她,对她清朗一笑,神情之间笑意泛着微微释怀:
“阿槿,不用介怀,这样我心中也就踏实了。”
“是啊,你桑孺可踏实了,抱得美人归的心情难以用言语形容是不是?刚刚也不知是谁听墙角听得不亦乐乎,以至于东南西北都忘了。而且还说如槿的坏话,说她脾气太坏,日后要好好约束一番才好……”
凤清尘阴阳怪气地开口道,狭长的眼眸透出阴冷光芒,颇有一番唯恐天下不乱的豪情壮志。
“凤二爷,你休要胡说八道,我何时那么说了!阿槿你可莫要信他啊,他一贯起不到好作用的!”
桑孺气急败坏,连忙向如槿解释了一番,而后又向凤清尘开炮,颇有大肆理论之意。本来就紧张凝滞的氛围猝然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似向无法转圜之境而去。
“都给本王住嘴!”
就在此时,门帘被大肆敞开。只见姬墨谦顶着一张阴沉到极致的臭脸轻身而出,而后果断落脚于素珍身后,逼人的气势径自覆盖了素珍的娇小身躯,令她不由得感受一番凌人之力。
“已经到达南溪许久,为何还在此处停顿不前?若是本王没记错,咱们并非是来游山玩水的。”
说罢,便径自上前去拉素珍,却被素珍转身掠过,令他的一只手扑了个空。只见素珍投以他似笑非笑的一律笑意,而后开口说道:
“王爷所言甚是。若是我没记错,王爷向来不喜欢成人之美。可如今,却积极襄助桑孺,如此行径,当真令我刮目相看。”
说罢,便看向神情微震的姬墨谦,笑意更加扩张。
第一千零壹佰七十六章 十年一惧,莫要差池
“扑哧”一声,隐忍不住的笑意径自从凤清尘口中溢出,令已然乱了套的气氛又注入了一抹新的情绪。说是此刻的气氛五味杂陈,亦是没有夸大任何事实。
“那个,小爷我并非有意,还望大家勿怪。”
凤清尘强行将笑意止住,憋出了几抹绯红的脸上熠熠生辉,虽然看着极其欠揍,但却令人实在无法狠下毒手。因为这张脸,完全是造物者雕琢的极佳之品。若是果断毁之,真怕真就是暴殄天物了。
“只不过眼前的场景令我浮想联翩,欲罢不能!说起来,我笑出声的真正原因,是桑孺,因为我在笑他的命运机遇。刚刚若是顺利下去,阿墨他定会因为桑孺你出言维护,欺骗素珍的不二忠心而为你求情。
结果却被阿珍轻易拆穿,而且言语行径都不怎么温和,只怕你此番就是不受罚也该首受罚了。兜了一圈,却仍然回到了原点。何苦如此?”
“凤二爷,你简直就是……”
桑孺素知这凤清尘斤斤计较,是个不可得罪的。但他刚刚逃命之时突然转变态度,却又完全不告知于他,难道不令人觉得义愤填膺吗?
他不过是小小报复一番,却引来他如此不依不饶,光是想想就足以火冒三丈,令人想要挥动起拳头。(只所以这一想法这只能停留在脑海之中,全全是因为他武功不不及对方而已,不然谁愿意废话连篇,宣扬自己的才能只通过一张嘴)
“如槿,咱们偷偷溜走吧。难道你不觉得这番吵闹很伤脑仁吗?”
素珍偷偷对着一旁的如槿说道,然后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用轻功助她们吐出重围。
“夫人,稍稍等等,那二爷欺我阿桑,我要好生教训他再走!”
如槿已经摩拳擦掌,脚下步伐猛然一移,径自挣开素珍朝前而去。素珍身子顿时涌起一番趔趄,身子一下子便失去了平衡,面色猝然惊诧不迭。
“如槿你……”
极速下落的坠落之感令她口中的话语支离破碎,她心中暗叫不好,但却已经无力回天,只得紧闭双眼等待着疼痛的来临。
泥土和青草的芬芳扑鼻而来,她猛地嗅了一口,迅速睁开眼眸,触目可及的便是褐色的土地和上面泛出的丝丝葱绿。身子被一只有力的臂膀勾着,凝在半空之中,上下不得。
“你……”
素珍一惊,想要开口说话,但腰腹却被那有力臂膀勒得疼痛不堪,一时间竟说不话来。
但如此对峙凝结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一阵天旋地转登时占据了素珍的神色,令她的身子又恢复了直立的状态。但令人遗憾的是,那有力的臂膀继续禁锢着她的腰肢,令她根本动弹不得。
这家伙,无非是换了一个方式来桎梏她而已,换汤不换药,真是可恶到了极致!
素珍恨恨想着,身上的反抗念头更加明显,而且颇有山雨欲来之势。
“你给我放开,还嫌大伙看得不够多是不是!”
素珍气不打一处来,下了狠心在他胸口捶了好几拳。然而却只加加深了对方面容的萧瑟,却并未削弱他力道上的分毫。终于,她倒在他怀里累得气喘吁吁,所有力气消失殆尽,就连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
“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这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了,却如此纠缠不休,有何意义……”
“就是因为这来之不易,所以不想和你分开片刻。”
姬墨谦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喉咙之间带着微微的震颤,显然这副身躯还在被疼痛所侵扰。
素珍心中一凛,觉得背脊生凉。因为眼前的男子从来都是做得比说得漂亮,若说情话必定会令她酸倒下大门牙。
但现下所说的这番情话,却给了她一股窝心的感觉。这情话水平,可是一下子突飞猛进了。难道凤清尘那狗头军师真将他教导好了?
想到这,她不禁抬头,正好与墨谦的视线相触,呼吸不由凝滞。
“珍儿,这十年间,我从未心生过恐惧,哪怕遭逢再严苛的困境,我亦没有怕过。但我这次,却是真的怕了,尤其当听说你来到了城主府,被南宫御挟持的那一瞬间,我觉得世上最严酷的试炼也就不过如此了。”
日光渐渐灼热,将他们之间的空隙浸染上丝丝光晕,令两人的眼前一片模糊,一切皆显得氤氲不清。
“我知道你前来是因为什么,所以我恐惧不迭。我怕你出现任何差池,也怕自己出现任何差池,但后者的差池更加烧灼我的心房。因为救你出危境,我必能做到,但我若是有了差池,也就真的辜负于你。那样,就算我万死亦是不辞。
所以,我身上之痛,亦是我所欣喜的。因为它无时无刻不再告知我,我还能与你共度这良辰美景,我……还能继续拥有你。”
“你……你怎么突然间这么会说话……”
素珍突然间捂住眼眸,肩膀微微掠过一抹耸动,促使她看起来有些狼狈。而就在这时,一阵高低起伏的呼喝声径自刺入他们的耳廓,令气氛顿时升腾至白热化。
“阿墨,你这情话已经到了如火纯情的地步,自此之后无需军师我再为你筹划,尽情而为便好。”
凤清尘率先开口,语气之间带着淡淡的揶揄,但欣喜之情呼之欲出。如槿和桑孺也已从刚刚的混乱之中脱身而出,皆看着素珍和墨谦二人,嘴边藏着无法掩盖的笑意。
“你们不是酣战着了呢?怎么好端端地停下来了?”
素珍急忙用手拭去眼角溢出的丝丝水润,语气之间狼狈不迭,虽气急败坏,但却毫无杀伤力。
“打架何时都可以打,但好戏却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凤清尘好整以暇地抱紧双臂,然后对着他们说道,语气格外地引人气愤。
“你……”
素珍正欲说话,却感觉到身后气势骤然凌厉,大有出手之态。急忙回身看了姬墨谦一眼,示意他莫要轻举妄动。
“你的功夫就这么不金贵?动不动就要出手吗?这种情况,根本无需武力,便可让对方溃不成军!”
素珍轻声道,而后自衣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