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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日,肆意盛放,绚烂之极。敢问,你究竟是哪一抹绚烂?可否让我好生看看?因为我真的快要撑不住了,只想见你,只想见你……
猝然间,一袭山风直扑而来,任那纯白花瓣随风飞舞,迷乱人的眼眸。凤清尘闭了闭眼睛,而后再次睁开准备继续,却发现不远处的一株九里香旁,一个小小女童正伸手去摘那九里香,小小软软的手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握上一握。
“不要摘。”
姬墨谦开口道,声音之中略有郁色,连面容之间亦是十足的冷峻。那小姑娘猛然转头,露出粉琢玉雕的一张小脸儿,盛了几朵九里香的小篮子径自跌倒在地,小小白花撒了一地。
“呜……呜……爹,爹爹……”
小女娃抬头看着一脸阴沉的凤清尘,乌黑的眼珠子里溢满了泪水,但因为害怕所以有些哭不出来,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怎么,和爹爹走散了吗?”
凤清尘看着这软软糯糯的女娃娃,心中不由一软,而后蹲下来,轻轻问道。但是他此刻浑身凌乱,眼睛血红,仍旧令那小女娃心生恐惧,想要躲开,但脚下步子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面上,疼得她立即哇哇大哭起来。
“乖,乖,莫哭……”
凤清尘一下子便有些手足无措,随后便开始手忙脚乱地哄这女孩子。使尽了浑身解数,费了无数周折,终于将这小姑奶奶的哭号制止下来,唯有淡淡抽噎仍在鼻腔间囔囔着。
“好了,别哭了,我带你去找爹爹,好不好?”
看着怀中软软的小身子,凤清尘无奈地拍打着她的背脊,言语之中带着一抹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低柔。
这小女娃却也不是个胆小的,怕过哭过之后便不再有什么情绪波动。况且凤清尘如此柔声轻哄,自然令她得以感知,从而露出温软的笑意。
“好……”
小女娃软糯糯地应道,而后去捡那散落在地上的九里香,但却发现凤清尘一直盯在那上面,且神色格外不好看,随即便将竹篮紧紧握在让怀中,冲着凤清尘突然摇了摇头。然后便飞快跑开,令凤清尘怔忡不已。
“这小东西……”
凤清尘眼中扬起几丝无奈的笑意,而后抬头看向那九里香。殊不知才看了片刻,那小女娃又跑了回来,将手中物什递给他,大大的眼睛里水波荡漾。
一缕枯枝径自呈现在凤清尘眼前,令他脑中一片空白,就连呼吸都几近凝滞。
“还……不……快接……过去……难道……一直……让我……这么举着吗……”
小女娃吞吞吐吐地说道,有些话语地方甚至混淆不清。凤清尘缓过神来,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枯枝,小女娃便猝然跑开,很快就没了踪影。
他低头看着那枯枝,径自握在手中,任由泪水滴落,而后肆意无止。
枯枝如我,总有一日会肆意盛放,绚烂之极。
青山依旧,情义仍在,朱颜不改,只是再无回头路。素毓,你可知道我爱你有多深吗?
第一千零壹佰八十三章吃醋,无事生非(上)
九里香十步开外的地方,一行人默默地注视着这眼下发生的场景,神情之间似有了然,亦有惊愕,五味杂陈之间自有万千感慨。
“阿墨,我们先到前方等他吧。想必阿清他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心情。”
素珍移开视线,而后抬头看向姬墨谦的侧脸,声色之中带着淡淡水汽,想要遮掩亦是不得。
凤清尘如此失控的模样,真真令她心生讶异,亦令她不忍去看,泪盈于睫。就在刚刚,阿清对她所说言语还缭绕耳畔,令她全然信任他所说的话语,但是如今这一切却彻底将她的意识渐渐颠覆,同时亦让她对过往一些抱有怀疑的事情呈现信任之势。
众所周知,她的前世乃是千年之后。在那边,一切皆比现在进程迅猛,且讲究一个“速度”,男女之爱亦是无法摆脱其理。
“速食感情”充斥着每一对荷尔蒙弥散的男女身上,所谓天长地久更是罕见现象,令人都觉得匪夷所思。
更何况还是这青梅竹马之情,最是禁不起时间考验,只怕千分之一的概率都显得有些乐观了。
所以一直以来,对于凤清尘的情根深种,令她一直持有半信半疑的态度。且不说前世理念一直在她心中根深蒂固,就凭他在素毓出事之后仍旧掠遍花丛,见过绝色佳人无数,她就不信这个纨绔子弟会真的坚守如一。
因此,当他刚刚对着那素毓的栖息之地说出那番话时,她的心中就已经打上问号了,从而才会一个劲地观察他的面部神色。
而凤清尘当时予以她的反应是让她失望的,所以当见到这一幕时,她的心是由谷底直接抛掷高处的。
“珍儿,不必怀疑,我自幼认识阿清,他爱与不爱,我都是可以持明确答案的。阿清他对素毓的感情,并不比我比你的少,而这些年过去依旧未改。如今这九里香盛放,他失控无措,皆是他情感的体现,只不过才是冰山一角罢了。”
姬墨谦转头看向素珍,眼底墨黑深邃,话语却一阵见血,径自戳穿素珍的心思,令她有些狼狈。
脚步轻转,她随着姬墨谦大步离开。听他吩咐桑孺等人留守在地,待凤清尘情绪平复之后便告知他在山脚下集合,而后便领着素珍,径自踏上那山间小路,享受两人一起漫步的时刻。
“我说你能不能别那么直接,如槿他们都在看着,若是看到我这般疑神疑鬼的模样,只怕以后再也不会信任于我,且将心事告诉我了!”
素珍有些恼怒,随即狠狠看他一眼,但是话语之中却有些虚无,令她底气并不是很足。
“告知你又如何?你又无法同别人一般感同身受,只怕亦是反复怀疑,找寻漏洞。只怕你我之间的感情,亦是经过千锤百炼才足以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吧?”
阿墨突然停下步子,沉沉的目光投在素珍身上,话语之中带着一抹犀利,令素珍神色一凝,整个人不禁僵硬不迭。
“想必你怀疑阿清对素毓的感情,无非是因为他自素毓死去之后流连花丛,成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花花公子。由此可见,当初我对你的情谊,亦是被你反复质疑,对不对?”
第一千零壹佰八十四章吃醋,无事生非(下)
“阿墨……”
素珍万万没有行想到眼前的男子竟会生出这番想法,而且思维幅度跨度极大,令她直到如今都没有真正摸清他的思维轨迹,以找出可以应对和防御的套路。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令男子们深受其扰。但素珍真真觉得眼前的男子比女子的心思还要弯弯绕,令她实在有些应付不来,令她哭笑不得。
“或许在你眼中,像我们这一类男子,自然会难以钟情。三妻四妾,红颜知己理应数以万计。姹紫嫣红,花团锦簇,只怕就是想专情如一亦是没有那个条件。完全不足以信任。你如此质疑,却也在情理之中。”
姬墨谦的语气显得有些激动,以至于说出的话更为跳跃,令人完全跟不上。素珍彻底被他绕懵了,对他这一番意气之语全无言语反驳,只得注视着他,呼吸亦渐渐凝滞。
“阿墨,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语,令我一头雾水,你能不能心平气和地同我说说始末,或者说说究竟是我哪点说得不对,切莫如此,因为这解决不了丝毫问题。”
素珍缓释了一下心神,而后向前一步,一边说着一边握住他的手,眼中涌起无限的担忧。
但就在此时,一袭微微刺耳的声音径自流入她的耳廓,令她不禁回头,一双眼眸猛然睁大。
“王爷和凌娘子这是闹别扭了?如此伤和气,可是不好的。杂家从旁看着,亦是不免心生关切呢。”
只见山路旁的树荫之处,走出一黑衣挺拔的男子。身躯挺拔,眼眸如利刃一般冰冷锋利,好一气度非凡的男儿郎。只可惜一开嗓门,阴柔之色尽显无疑,就是想自欺欺人一般也是无所可能。
“是你!”
素珍不由自口中透出一抹低叫,而后将视线投向一旁的姬墨谦,似是明白了些什么。而猝不及防之间,她的身子就被姬墨谦护在身后,视线所及之处被他巍峨的身躯尽数遮挡,令她再难看到前方。
“奴才给王爷请安。”
展昭海注视着姬墨谦将素珍挡在身后的动作,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一抹笑意,声调不由扬起,对听力甚是折磨。
“不过王爷护娘子护得也实在是太小心了,几乎可以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奴才几斤几两,又怎敢在王爷面前班门弄斧,做出越轨之事?那样不正是给自个身子惹祸吗?
上次在依山村,奴才就已经吃过一回不知天高地后的亏,险些连伺候皇上的福分都没有了。如今若是再轻举妄动,那也真的就不配在这世上苟延残喘了。”
展昭海行礼道,而后自衣襟处取出一只盖了皇火印记的信笺,向姬墨谦双手呈上,话语之中亦是诚惶诚恐,足见对九五之尊的敬畏之意。
“此信,乃是皇上令奴才日夜兼程送来的加急书信,还望王爷亲启立阅,不容耽搁。”
说到这里,展昭海微微抬眸,视线若有若无地投向那素珍,话语之中亦有些暧昧不清:
“看完后,请王爷立即销毁为好,省得矛盾扩大,别扭增多,也就不好了。”
第一千零壹佰八十五章 间隙丛生,似有隐情
话音未落,展昭海面上的笑意突然凝结,紧接着面容之间扭曲起来,身躯径自向后倒退了几步,嘴角鲜红尤其刺眼。
那薄薄信笺径自飞到姬墨谦手中。只见姬墨谦冷冷看着他,浑身到下煞气骤现,令四周暖意融融的气息骤然变得如坠冰窖,全无烂漫之色。
“滚。”
一个寒彻刺骨的字眼自那棱角分明的薄唇间吐露而出,震人心魄,令人魂飞魄散。展昭海捂着疼痛不已的胸口,眼中掠过惊恐,亦有飞掠而过的憎恨之情。但是很快就溢出丝丝笑意,静静荡开来:
“王爷让奴才滚,奴才不得不滚。只是在此之前,奴才还有陛下的口谕需要宣上一番。陛下命奴才禀告王爷,朝中不可一日无谦王,陛下身边不可少谦弟。还望王爷可以早日回京,以慰陛下思念之情。
此外,王爷的终身大事,亦要好生处理一番。毕竟朝中议论纷纷,终究于皇家颜面不好看。但颜面终究是赶不上王爷幸福之万一,所以陛下定会给王爷一个圆满。万望王爷莫要因此事而做疏远,有些误会还是要当面说清比较好。”
展昭海说罢,而后再次向姬墨谦行礼道,态度恭谨,不愧为大总管之风,浑身到下皆挑不出星点的破绽。
“本王已知,必定加紧赶回。无需皇兄挂心。”
姬墨谦神色微微一凛,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常,低声应对。展昭海再次行礼,而后步伐退却,准备离开。一边走一边说:
“奴才谨记,且先行一步,去往京城禀告陛下,恭候王爷回归!”
说罢,脚下立即生风,以最快之速离开,很快就没了踪影。
素珍朝旁边微微挪动,而后看着隐秘无踪的黑影,随即看着正对着拆开信笺一目十行的姬墨谦,一抹沉声径自划过眼眸。
片刻须臾,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