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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你我自小一同长大,若不是这皇位,只怕你与臣弟也不会如此生分。其实两日之前你拿性命要挟于臣弟之时,想必也该意识到,你我之间只剩下性命可以作为筹码了。想必这已经是最后的极致,不过如今也该是时候将它破除了,不是吗?”
第1170章 红颜祸水,割地百里(上)
“阿墨,你知道你此刻在说些什么吗?”
辕帝心生警惕,明黄衣袍之下的身躯不禁涌起一抹颤栗。但因为衣袍宽大,所以未曾令人察觉。
“朕当你清晨未醒,神志不清,说出来的皆是胡话,所以朕也就不做计较,看你的样子,有些委顿不堪,看来此番朕这番禁足的确是苦了你了。
所以自此刻开始,你可以回到你的府邸之中,好生休养一番,反正年后,那素珍也要入府,总要有许多事情需要置办一番。待家宴之后,再进宫便是。”
只见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后退。见姬墨谦只是蹙眉沉思,一言不发,便径自加快脚下步伐,朝那朱红宫门而去。
然而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那朱红宫门猝然被一股力道紧紧闭合,散开的余力径自刺向辕帝的背脊,令他五脏六腑为之一震,痛楚之色尽数在眼眸间散逸开来。
“珍儿不会入府。就在深夜之时,她以损伤自身性命为由迫使臣弟应下了对她放手的诉求。自今日拂晓开始,臣弟又将是孤身一人,重回到过往那麻木不仁的日子,而这一切,全都拜皇兄所赐。”
姬墨谦缓缓从圆凳上站起,而后移步走向门扉之处捂胸咳血的辕帝,狭长的眼眸之中再无疼惜,亦无恻隐,有的只是刺骨的冰冷以及浓浓的怨毒。
“你……”
辕帝的眸子之中荡着猩红之色,无眠无尽的不祥之感径自笼罩在他的身上,令他神色大变。想要说话,想要呼救,想要逃离眼前这男子的步步紧逼,但他发现无论做什么皆是不可抵挡。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昨晚,你出宫去见那素珍了?看来你真的将朕的旨意当做耳边风了?不过朕的那些精兵护卫,也甚是废物,不然你这么大一个活人凭空消失,总该有人禀告朕一声,对不对?”
自古红颜出祸水,虽然朕一直没有觉得那村妇会当得上祸水二字,但是如今看来,却也是英雄不问出路。如今你为了一个女子,不惜违抗圣令,顶撞皇兄。
真是让皇兄寒心啊。”
经过身子之中内力的调和,辕帝的气息顺畅了许多。尽管心中仍有余悸,但是口中的话语却是比刚刚要顺畅了许多。
“眼下朝局未稳,尤其是西南方一直是天颂的隐患所在。眼下你该注意的是这些,而非那举足轻重的女子!你且答应过父皇什么,又答应过朕什么,想必不用真朕再行提醒。所以阿墨,好自为之,莫要在这一件事情上反复纠结了。”
“皇上,此刻距离早朝还有多少时辰?”
姬墨谦突然说道,径自在她五步之外凝滞脚步,话语有些不着边际。
“为何突然间问这个?”
辕帝一听他突然问出这个问题,脑海中掠过一阵苍白,神色无法抑制地沉郁了下来。
“臣弟若问,自有臣弟的道理。皇兄且回答就是。”
姬墨谦将目光漫不经心地投向那辕帝,却换来了他一身的颤栗,虽然并不甘心,但却不愿因此而恶化关系,只得冷声回答。
“一个时辰。”
第1171章 红颜祸水,割地百里(下)
“很好,于我而言,一个时辰足矣。”
姬墨谦容色之间闪过凌厉光束,语音不大,却好似已经将所有的一切一锤定音一般。
辕帝脑中顿时炸裂,身形手脚已是不顾一切朝外而去。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道刺目剑光如同长虹一般贯穿而过,径自劈开冷凝的气息,剑锋锐利直指要害,紧紧抵在辕帝胸口。
“阿墨,你疯了!将剑放下!”
辕帝低吼道,但是随着话音在胸口的震荡,剑尖立即没入胸口半寸,剧烈的疼痛伴随着浓浓血腥漫溢开来,令他一时间动弹不得,亦是不敢说话,只是直直瞪着姬墨谦,怒火滔天。
“皇兄,臣弟一直行事疯狂,何必大惊小怪?
若无疯狂,何至于当初为你挡下毒酒身中寒毒?若无疯狂,怎会殚精竭虑地帮你打下这大好河山?若无疯狂,怎会在你屡屡的试探和加害之中反复为你开脱,明明知晓你之狠毒,却仍旧顾念那可笑的兄弟之情,屡屡对你心生不忍?
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我心中珍而重之之人皆因你而损伤殆尽。母后,珍儿因你之故,皆离开了我,再难追回。你生生夺取了我生命中所有的光亮,想要不了了之,只怕再难行得通。”
姬墨谦一边说,一边将一纸黄帛扔到他怀中。面色惨白的姬墨辕全然猝不及防,以至于险些将那黄帛自手中滑落。只见他拿起来,一目十行地看下去,紧接着便眉头紧蹙,高声大喊:
“你要朕割地于你?还是临近南疆那边的百里之地?阿墨,这绝无可能!”
“皇兄,这十年征战,臣弟为天颂国土增添了近三分之一的面积。如今只在这三分之一之中去一小部分作为日后休养生息之所,难道你还不舍得吗?
此番平定西南之后,臣弟会上书自降分位,从亲王直接降至百里的藩王。南疆始终蠢蠢欲动,臣弟正好借此契机前去驻守,想必以臣弟之能,定能令那南疆之势不敢妄动。”
“不可能!你莫要妄想,眼下朝局动荡不堪,贸然割据只会引发各方猜疑,从而人心惶惶,朕不会答应!”
辕帝不肯妥协,咬紧牙关吐露否定之意。其实冠冕堂皇之语格外刺耳,连他自己都无法予以肯定。但心底里那最为深切的想法,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他乃堂堂九五之尊,一国之君,怎能承认他心底里那最深切的想法源于恐惧,而且是难以磨灭的惊恐悚然。倘若是其他地方,或许他还愿意考虑,但那毗邻无疆,令他怎能开口应允?
无疆南宫与阿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那南宫御又是个极其难缠的角色,此事若成他必定会想尽所有法子与之靠拢。而他已经令墨谦心寒刺骨,难保他不不会倒戈从之。
而他手中握有的六十万谦安军和三万精卫势必会成为他们极大的后盾,直捣黄龙,将他从龙椅上推下来,不过是轻而易举的小事。
第1172章 利剑穿腹,玉玺落地(上)
“皇兄,臣弟现下不是和你商量,而是要你全力配合,并且满足臣弟的这一要求。当然,你亦可以选择不配合,但后果如何,却要你自己承受。”
姬墨谦淡淡笑道,手中利剑自胸口滑至于辕帝腰际,一袭玉佩叮当之响轻轻而起,令辕帝面色猝然大变,想要伸手去挡却发现全无回击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腰间玉珏被剑尖刺落,而后被姬墨谦一记掌力吸附到素白掌中。
“皇兄,是你自己来还是臣弟来?”
姬墨谦指尖微微用力,那玉珏便被一分为二,轻轻贴合便成了一体,而后便成了一只袖珍玉玺的模样。温热自那莹透白脂玉贯穿而过,分开之处骤然殷红,显出姬姓皇室独有的印记。
皇室之中,传古玉玺从来都不止传那赫赫发光的金印,其道理不言而喻。狡兔尚有三窟,更何况是众生之巅的巍峨皇宫,期间辛秘只怕掘地三尺,说不定亦不会看到根骨。
皇家多疑甚之,重要之物皆会亲保管。有的放于私密之地,不为外人所道,有的则贴身相带,时刻皆要感受到它的存在。而眼下这位辕帝,便属于地地道道的后者。
挂在他腰间的白脂玉珏乃是天颂王朝流传下来的定国玉玺。有它坐镇,金印形同虚设。换言之,此物才是当权之人理应紧握在手的重中之重。
然而,想当年,先皇却将这玉玺偷偷传给了姬墨谦,并严令他绝不可将此给第二人。以至于姬墨辕继位之时非议极重,众多老臣皆以此刁难于他,令登基之路甚是艰难。
若不是姬墨谦当时勇于将那玉玺拱手让出,率先向姬墨辕俯首称臣,只怕很难做到力排众议。而那时,他仅仅只有十四岁。
“姬墨谦,你当真要如此?若是朕真的不应允,你真要弑君不成?朕不信你会如此,反正朕是是绝对不会同意你如此的,稍后你且去宣旨好了。
只要你如此而为,朕便会划定你为乱臣贼子,全力诛杀于你,令你现下所拥有的一切尽数毁灭,还有你的凌素珍,朕定会让她为你的犯上谋逆付出巨大的代价……嗷!”
话音未落,那柄长剑便没入辕帝的腹部。鲜血立时冒出,令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神情冰冷的男子,口中立时喷出鲜血,眼中亦是一派血红。
“你我之间,究竟是谁付出巨大的代价,结果分明至极。若你真想走到那一步,臣弟不介意扶植太子早日荣登大宝。”
姬墨谦声音低沉,带着风雨欲来的气势。手中利剑立时又向前推送,利剑穿透皮肉的声音混合着痛苦的低吟在空旷的殿内肆意而起。
“你,你……你竟然真敢……”
姬墨辕从喉头断断续续地说出语句,俊逸的脸上写满了扭曲。姬墨谦将那利剑松开,径自退后一步,辕帝便应声落地,任鲜血染红了大理石地。
“你应该知道,在这世上,没有臣弟不敢,只有臣弟不愿。”
姬墨谦在那黄帛之上印上玉玺,而后便将那物什扔到辕帝身上,殷殷灼红立时便将那玉珏染红,但却被辕帝竭尽全力攥在手中,不敢放松分毫。
第1173章 利剑穿腹,玉玺落地(下)
且说偏殿之中血腥满布,濒临危境。皇宫内外,亦是剑拔弩张,风雨欲来。
天蒙蒙亮之时,谦王府中的暗卫便以极速之势潜入皇宫之中,覆盖了皇宫之中的所有要塞之地,与宫中的亲卫侍从血刃于之。
以至于到天边亮透之时,宫中的所有防御力量全部都被谦王部下一一钳制,令皇宫内外尽被谦王握于手中。京城之外,数十万谦安军提刃待发,肃杀之气令京城上下人心惶惶,俨然一副逼宫的架势。
“皇后娘娘到!”
漪梦殿外,传唤公公尖细的嗓音刺耳不已,令人无法忽视。紧接着,兰后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衣衫生风,汩汩而来。
正在寝殿之中梳妆的梦妃听到兰后大驾光临,立即出门迎接,结果才行礼福身,就被一记突如其来的耳光打得眼冒金星,半边脸颊高高肿起,貌美如花的面容顷刻之间便毁于一旦。
“贱人!”
兰后沉声吼道,眼中火焰烧得极旺,恨不得将眼前这红衣妖娆的女子碎尸万段。若不是这个贱人,事情怎么会演变成如此的模样?
而今偏殿那边有性命之忧,而且再无转圜,只怕再耗下去,势必覆水难收!她当初怎么会选择帮助于她,简直就是瞎了眼!
“皇后娘娘,您当真要当着如此多的人说这些事情吗?有些事情,单单只用怒火是解决不了的。”
梦妃擦试了一下嘴角渗出的血丝,而后静静看着眼前容貌无双的女子,秀丽眉头不禁微微蹙起,显然是被脸上的伤所牵引。
“你!……”
兰后气结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