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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槿,那金钥匙现在何处?”
素珍静静伫立,而后询问不远处的如槿。
“回夫人的话,那钥匙现在在如行手中,他已经准备出发去检验真伪了。”
“莫要如此。且让他带着那钥匙随着马车前行,在交界之时将其物归原主。”
素珍听罢,淡淡回复,而后转动身子,准备朝回去的路而去。
“为何!夫人,这可是咱们保障安全的条件啊!”
如槿大声道,神色焦灼不已,显然对素珍的这一决策感到不可理解。
“既是保障,亦是隐性的隐患。这把钥匙无论真假,都与他看中的大业息息相关,只要在我手上,势必都会成为他回来的诱导。
南宫御乃是忙人一个,此番前往天颂绝非仅仅是想来咱们这里这么简单,而以他的忙碌程度,特意再回来一趟的几率更是微乎其微。更何况此番他离开,势必会认为王爷会在我这边重新加大防御布防。
好马不吃回头草,所以他定是不会回来的。既是如此,这把钥匙也就毫无意义。聪明反被聪明误,是最不可取的。”
说到这里,素珍便加快步伐,径自向回走去。因为她此刻觉得好冷,连同骨子里面,心房深处亦是冰冷刺骨。她格外需要屋中的那份温暖。
“夫人……”
如槿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徐闵拦住,眼中一派否定,示意她不要跟上去。
第1204章 除夕临近,离开的筹划
“为何要拦我?难道您不知道夫人明显将眼下这情况想得过于简单了吗?那南宫御素来不择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若是手里没有筹码,只怕未来再无安宁之日……”
如槿心中本就窝着一口气,根本就纾解不开。素珍那边她自然是不敢招惹的,结果徐闵突然的出现正好给了她个可以释放的出口,结果一股子怒气全都发泄到了徐闵身上,毫无保留。
更何况,她这番怒气并非毫无缘由,一切皆是有理有据。作为一个旁观者,她是将那御公子和夫人之间的交流看得清清楚楚的。
正所谓当局者迷,妇人显然低估了自己在那南宫御心中的位置。而她却是看得透彻明了,她甚至都可以断言,这南宫御对于夫人的志在必得绝不亚于王爷的。
不管是出于他口口声声的倾慕爱恋,还是出于其他,只怕夫人就是进了谦王府,他亦有心思将人抢在身边。
所以眼下之况绝非夫人所说的这般云淡风轻,而她,势必要将此告知夫人,已让他提高警惕。而就在此时,半途却杀出了个程咬金,让她如何能心甘情愿!
“你以为这把秘钥当真可以护住夫人吗?说起来,夫人不过是一介弱势女流,那南宫御想要夺回钥匙,不过是易如反掌。夫人就算没有估量清楚自己在那御公子心中的份量,但是那把秘钥的份量,她确是掂量得分毫不差。”
徐闵看着眼前神情激动的女子,心中掠过灼灼怒色,但是很快就消失殆尽,徒留无尽的疲惫以及乏力。今日之事,无疑是绝处逢生。若无夫人暗中筹划,只怕这回他定要以死谢罪了。
“话是不错,可是这并非上乘之策!……”
如槿依旧皱眉,神情之间不予赞同。徐闵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看向如槿,沉声道:
“上策之策是什么?唯有向王爷寻求援助,才是上乘之策!唯有王爷,才能给夫人最好的保障,不然一切都是枉然!你是暗卫出身,这些事情还需要我教你吗!”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素珍被徐闵的话语点醒,而后大步离开,不多时便消失了踪影。徐闵停驻在原地,然后看向那山麓的方向,心中涌起浓得化不开的焦虑,眉目间一片黯然。
*****
在这世上虽有祸不单行,但终在少数。绝大多数情况下,在经历了一件极其难捱的祸事之后,接下来的时日便会平静安宁许多。毕竟祸事造成的后果,总要有一段时日来弥补,才可令日子重新恢复原本的模样。
临近除夕,整个依山村皆是一派喜气洋洋。家家户户皆开始磨刀霍霍向猪羊,同时亦为了除夕那晚的年夜饭做着充足的准备。
而凌家,自然也是要好生张罗一番的。不过因为芳茹两个嫂子从中的操持,已经万事俱备。房屋之中亦是窗明几净,红彤彤的窗花亦是在窗纸之上栩栩如生,喜庆可人。
自从那日江炎询问过鱼塘用人的事宜之后,村里的媳妇子便开始登门,开始向素珍传达修好的意愿。
素珍既然已经答允江炎,自然便是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于是对所来之人皆客气相待。闲暇之时同她们多聊一会儿,忙碌之时则让凌氏或者芳嫂茹嫂代为接待,且每次都为他们准备一些礼物,不让她们空手而归。
以至于渐渐的,登门之人越来越多,令人目不暇接。但所幸这些妇人皆是被家中活计缠身的,所以呆不了多久,令凌家诸人不至于应接不暇。
“呼,终于都送走了。我去张罗晚饭,你且将这姜汤给夫人端过去,劝她好生歇会儿,莫要再忙了。”
送走了最后一批登门来访的媳妇子,芳嫂子不禁长舒了一口气。见窗外暮色已沉,便准备入厨房做饭。
刚从凌氏屋子里出来的茹嫂子听到芳嫂的话,便点头应对,随即同她一道走进厨房,而后将那以小火炖着的姜汤放入托盘之中,径自朝素珍房中而去。
素珍房中,被交代事宜的如槿闪身而出,坐在圆桌前的素珍便露出痛苦的神色。径自放下手中的毛笔,她以手捂住腹部,阵痛灼灼而来。
自从那日在山麓之上受了风寒,她便有了低热的情况。不过经她自己一番调节,隔日热度便退了下来。但是随之而来的月信到来却令她更为困扰,身子本就虚乏,加之体内寒凉未褪,令她此次难受得无以复加。
“夫人,您怎么神色如此苍白?”
茹嫂见门敞着,便迈门而入,微微抬眼,正好看到素珍难受得无以复加的模样,顿时便快步走过来,神色之中尽是关切。
“无妨,就是肚子痛罢了。看来得多喝几日姜汤了。”
素珍轻声道,而后示意茹嫂将那姜汤递过来。茹嫂连忙照办,看着她仰头喝下,苍白的神色因为姜汤的热度而升起淡淡红晕,眼中的焦急不禁轻了许多。
“夫人,虽然有些事情超出我的管辖,但我还是想说上一句,身子不适就莫要再如此拼力,您这般样子,让我们好生担忧啊!”
茹嫂皱眉说道,而后看着素珍平摊在桌面上的纸张,心中不禁涌起怜惜。
“茹嫂莫要担忧,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不会做勉力之争的,只不过这些事情皆是刻不容缓,我也是毫无法子。索性已经几近尾声,也是让我心生慰藉。”
素珍望着摊放在面前的册子,径自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本册子,乃是她如何安排鱼塘和后山,而后如何与益蜂堂联合,从而创立经济效益的详细概述。她将此记录下来,从而交给江炎,让他代为执行。
自从那日与南宫御正面交锋之后,她意识到自己的离开势必要加快速度。以她所见,眼下的一切都充斥着不正常的气息,指不定日后会发生什么。
江炎之性情和能力,是令她放心的,而且昨日的深谈,她相信他定能领悟她的意思,将这番事业做得如火如荼,符合她心中所有的设想。
第1205章 误会渐生,放手还是成全
“夫人,眼下年关未过,您真的不必如此……”
茹嫂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并未因为她的宽慰而放松分毫。反而更加愁眉不展,呼吸凝滞。
她们都是夫人随身服侍的人,对夫人的喜怒哀乐自然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对夫人这般宽慰人心的话语,无法真正地全盘接受。
自从前日,谦王府那边传来消息,告知夫人且做好安顿,年后便由王府暗卫护送夫人一家前往无忧,夫人便成了现下这副模样。
虽然这一切都是遂了夫人的意,且无一丝偏差,但是茹嫂却真切地从夫人眼中看到了哀伤,尽管一掠而过,但却真真切切地存在,至少她捕捉到,并且铭刻心尖。
她亦是女子,亦是理解夫人的哀伤从何而来。所谓女子,就算干脆果敢,绝情绝义,都是不能到达极致的,尤其是对待自己的心爱之人,更是无法做到。
所谓狠心绝情,无非是到了走投无路,并非心甘情愿如此,或者说是与心中所想相悖的。而王爷突如其来的一番成全,自然让人猝不及防,难以由衷地接受。
“茹嫂,我明白你们的担忧。能有你们为我分忧,着实令我满足。的确,阿墨那边突然传来的讯息,令我……心中不是滋味。但以我的性情,想将此不甚舒服的心绪表达出来,实在是难上加难。
眼下我已经这般,所以我真真不想再为难自己。所以茹嫂,且给我个空间,让我好生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唯有如此,我才会真的没事。”
素珍说道,想要绽开一抹笑颜,但发现自己实在是无能为力,索性也就不再勉强。
在她的世界里,难过和伤心之时手头是必须要有事情做才可以化解的。因为一旦沉静下来,她很容易便会胡思乱想。而胡思乱想是最不可取的一种态度,但它却很容易滋生,无从抵御,唯有此法,才可让她真正地解脱。
眼下,她之所以不让自己停歇,何尝不是在化解心中的那份困苦?或许在旁人看来不甚理解,但只要于她有用不就好了?
但很显然,她身边的这些人亦是无从理解于她的。每个人都关切而忧愁地看着她,好似她要因此有个三长两短还是什么。看来,此番对他们做一番解释自是必要的。
“原来如此,是我多虑了。但还是请夫人劳逸结合,毕竟接下来的日子更加忙碌,夫人还是要养精蓄锐才好。同时,莫要让王爷担心才是。”
茹嫂虽仍有疑虑,但却知分寸,并且亦知道纠结下去毫无益处,于是便端着空碗起身告退。
素珍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眼神之中的所有神采尽数消退,而后摇头苦笑,口中技尽是涩然。
莫要让王爷担心?他,真的还会担心自己吗?
想到这,她不禁从册子底下抽出一张小小的信笺,再次上面的内容,心中更是一片萧然。
那信笺之上只写着一行字,言简意赅却道尽所有:北戎公主,秦晋之好,谦王大喜,赐婚必行。
阿墨,你突然间随我之意,当真是因为成全于我,还是成全你自己,你现下还能说得清楚吗?
想到此处,她将那信笺拿到烛火之下,径自将其燃尽,而后只余一团余烬。素珍望着那几近全无的灰白,呼吸竟有些困难,鼻尖亦有一丝酸涩。
*****
京城之中,肃穆庄重的谦王府内,显得冷清漠漠,毫无生机。
谦王的休憩院所,亦是如此。哪怕进出之人并不在少数,但亦是改变不了期间这清冷交加的氛围。
卧房之中,云腾图案的紫檀硬榻之上,面色青白的男子依旧沉睡着,胸口起伏尚算稳定。床榻旁,一袭白衣老翁坐于矮凳之上,一边为他行针,一边参看这几日所下的药方,眉头一直紧皱,从未舒展过。
桑孺和凤清尘一前一后从外室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