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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珍微微一笑,轻轻阻止他想要说下去的举动。毕竟有些时候,少知道一些只会减少痛苦,净化内心,如此行径,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这事情不能等,真的不能等。只要在下想到凌娘子因为在下的引狼入室而险些遇害,在下就寝食难安,所以必须来此请罪。虽然于事无补,但绝不能姑息,片刻都不可以。”
江炎说道,神色之中满满都是愧疚,面容之间一派肃穆,再无分毫柔缓:
“原来,在下的兄长江楠竟与前朝之人纠葛不清,而那日找寻在下而来的兄长乃是被他人所替代,令我险些成了伤害凌娘子的帮凶!
这几日,他书信于在下,令在下无论如何要加入到南疆那边的阵营之中,且让在下监视于您。这是书信,请您过目。”
第1217章另有隐情,江炎的请求(上)
“江里正这是何意?江公子书信于你,是里正的私事,我若是看了,未免有失分寸。不过里正有这份心,我便是心满意足,看来我的看人眼光还是不错的。”
素珍神情之中掠过一抹诧异,但很快便恢复如常。视线轻轻在那书信上掠了一眼,而后便轻轻笑开,示意对方将书信收起即可。
“凌娘子是不是不信在下?那日之事,在下的确不知情。以至于拆开信笺,沉吟一番,才想明白这期间的始末。在下对凌娘子皆是感恩,是打死都做不出恩将仇报的事情的,还望凌娘子明察……”
江炎心急如焚,恨不得将整颗心剖出送到眼前的女子面前,让她好过目一番。他不过是个读书人,并没有什么丰富的见识和阅历,若不是家乡遭逢天灾,他亦是会背井离乡的。
所以那日江楠突然出现,他自然不会有所怀疑。因为所谓的易容他都只是在书本上见过,说起来有些遥不可及,自然不会像那方面去想。
加之对方与自己交谈毫无障碍,一切都是毫无违和。若不是他的堂兄在书信中提及,只怕他一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
“江里正,里正,江公子,江炎!莫要再说了,我信你,真真信你,所以你不必再解释,因为我对此都甚是了解,所以不会对你产生误会。之所以不接你的书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不必紧张。”
素珍轻轻咳了咳,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径自在桌面上敲了敲,令激动难耐的江炎微微怔忡,随即可以完完整整地将她这番话听了进去。
“凌娘子……”
他喃喃叫道,面色之间尽是动容,看起来有些煽情。素珍嘴角不禁抽了两抽,而后调开视线,在心中平复了一下微微起伏的情绪,好让自己可以将剩下的话尽数出口。
要知道,她可是格外地不擅应付这类感性的场面的,尤其是面对一个大男人的感性,光是想想就起一身鸡皮疙瘩,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既然那江楠江公子书信也于你,且告知了你这么多的事情,那我也就不瞒你了。眼下的情形,处处针对于我,并且绝对不会罢休。说到底,确也是我的过失。不过里正不必担忧,如今我已知情,必定不会让你深陷困境,所以……”
“凌娘子,在下并非这个意思。”
江炎突然出口打断素珍的话语,眉目不禁皱起。微微沉顿了片刻,他突然鼓足勇气,然后将书信放到桌上,径自起身,向素珍行了一个大礼,而后大声说道,字字铿锵:
“在下绝对不会和堂兄去服从什么无疆南宫的指派,在下是天颂人,受教于天颂之人,定是不会做出那般出格之事的。所以还望凌娘子为在下指一条明路,令在下可以为娘子尽绵薄之力。”
“里正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何我有些听不懂?”
素珍不禁挑眉,而后询问道,但心中却已经泛起了涟漪,再无平静。
第1218章另有隐情,江炎的请求(下)
“凌娘子冰雪聪明,在下之意想必已经清楚明白。但这是在下经过重重思虑才得出的决定,事关在下日后该如何行事,所以在下还是再说一遍为好。”
江炎眼神熠熠生辉,清俊隽永的面容之间闪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喉间吐露而出的话语亦是清晰无虞:
“江楠与在下同气连枝,但是行事做派却大不相同。如今他做出如此悖逆之事,更令在下与他渐行渐远。道不同不相为谋,在下绝不会同他一起共事。
相反,若是凌娘子不嫌弃在下一介书生无力而致,在下愿意助娘子一笔之力。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的,必定责无旁贷。若是凌娘子如刚刚所说那般相信在下,就尽管吩咐,在下必定竭尽全力,您大可拭目以待!”
“江里正的意思是,日后为我所用绝无半分怨言,是这样吗?”
素珍面容沉静地听完江炎的话语,心中的涟漪息止开来,重新回归到原来的模样。江炎本以为眼前的女子会有所反应,哪怕是不好的反应也是可以承受的。毕竟那样的话便可以证明凌娘子是将他看做一个关键所在的。
但如今的情形却让他略感失望,同时也让他发现一个不甚愿意承认的失误,那便是高估了自己的价值。
“是,绝无虚假。”
片刻思忖之后,他便咬牙说道,呼吸之间微微加重,好似在等待着素珍的最后判决。
“那我若是拜托里正,继续和堂兄来往,从而将我的近况尽数告知,而那江公子每次传递给你的指令,你再尽数告知于我呢?这样的事情,里正能做吗?”
素珍好整以暇地询问道,视线逼人,全数投注在江炎身上,令他根本无从逃避,只能生生受着,且无回转余地。
“这……若是凌娘子需要,在下必定竭尽全力。”
江炎脸色一白,心中不禁涌起一抹惊痛,以至于话语之间掠过一抹沉顿。在说出这番话之前,他便考虑过这一情况的发生。
尽管这样的情况令他最是厌恶,且不愿意履行,但不得不说这是他能做的最有用的一件事情。如今凌娘子都说出了口,他自然不能推辞。
“想不到,江里正竟是为了大义如此义无反顾之人,如此精神真真让我钦佩。想必经由堂兄的告知,你自然清楚我为何会经受如此困境,又是何人与我过从甚密。事已至此,不知里正可否告知于我,你是为了什么才会下定决心,我要听实话。”
素珍眼中掠过一抹精芒,眸光之间更添了一抹犀利,浑身到下都散着冰冷刺骨的光芒。江炎何曾见过素珍如此的模样,面色更加苍白,呼吸亦有些不稳。
在素珍的心中,江炎虽是个读书人,但却是地地道道的袭承“老子”言说的典型。所谓的鸿鹄大志,国仇家恨于他而言并非重要之至,反而安居乐业以及肚腹充盈才是他一直所追求的。
所以素珍才会举荐他当村中的里正而非到衙门里当差,或是继续参加科举。因为这宁静无争的生活,才是最最适合他的。
第1219章 饭菜之因,谁应保护谁
各司其职,才不枉费。或许她低估了江炎作为一个读书人应有的风骨,但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判断有所失误。
更何况,她心中却是希望江炎为他所用的。因为那个位置,唯有他可以游刃有余。不过这是在他能够说出令她满意的答案的前提下才可诉诸而行的,不然一切都是枉然。
“我知道您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那颂保家卫国的谦王。谦王乃是天颂的保护神,却被这些奸诈之人如此算计,的确令在下气愤之至。尤其是在下的堂兄,当真罪无可恕!
在下虽默默无闻,却也知什么是寡义廉耻。所以必不会为我这位堂兄辩驳半句,如何处置皆听王爷安排,在下不敢有丝毫异议。至于娘子的疑问,我自是要如实回答,哪怕回答有些差强人意,但必定句句属实。
在下之所以向娘子坦诚一切,其实同天颂同王爷没有什么关联,或者说,在下所行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娘子您一人,更确切地说,是因为您做的饭食,毋庸置疑。”
“饭食?我做的?”
素珍万万没想到江炎会说出这样的答案,眼神不禁投向那桌上的饭菜,而后又想起刚刚江炎进来之时看到桌上的饭食的两眼冒光,不由自主便叹出了一口气。
“嗯,若说我心底最深切的想法,就是这个原因。没有任何一个原因可以媲美这个原因,所以无需置疑。
您可还记得,在下最初被您安顿在老屋之中,肚腹空虚,心气紊乱,整个人都虚弱不已。您为了让我的身子快速好起来,为我做了近半个月的饭菜。
那是我人生中吃得最美味的吃食,以至于养病的时候,最盼望的便是吃饭。也正是因为你那般膳食的滋养,令我康复无虞,身体恢复得极快。我那时甚至都在埋怨自己为何会好的这般快,因为好了之后便很少会有机会吃到您做的饭了。
不过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在下告诉自己定要竭尽所能报答于您,能做到的定然全力以赴,不能做到的哪怕豁出一切也要积极行事。可是在下却引狼入室,险些令您受制于人。
所以,在下再也不能袖手旁观了。不然怎能再吃到那些好吃的东西,光是想想我就会觉得难以平复。”
“我明白了,真有你的。”
素珍听着他这一番长篇大论,心中不禁抽了好几抽,情绪之间竟对这番言论有些难以接受。不过,她却是相信这番话语的真实性,因为这样的话语只有他江炎才说得出口。
“那凌娘子可否允许在下加入到您的队伍之中呢?刚刚娘子所提的要求,在下定会好好完成的。”
江炎面皮之间有些发热,径自低头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以至于双手间一片滑腻,令他更觉得不好意思。半晌,他才调试好自己的情绪,抬头对素珍说道,声音渐渐沉落下来。
“好好完成?这样的事情只怕你真的做不来,只怕没过多久就会露出马脚。更何况你如今再何处那江公子自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估计此刻已经派人窥视于你,你觉得你如此行事不会陷入险境吗?
你江炎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对珍惜之人和大是大非并非有十分明确的分界点。只怕我此刻成了人人口中的乱臣贼子,你亦是不会替天行道对我如何的。所以你对此对你的堂兄,只能证明你和你的堂兄亲情寡淡。
不过这也不难看出,与你那堂兄的本事,若是不想让你流落,必定会在灾祸之时将你接往江南,而非让你扎根在此,不是吗?反观与之,你那堂兄亦是不会对你心慈手软,所以你似乎才是需要被保护的那一方。”
“凌娘子……”
江炎脸色一白,从未想过的部分自素珍嘴中而出,令他诧异不迭。以至于话语亦是结舌不止,再无刚刚的滔滔不绝。
“你不必担忧,我会保障你的安危,不会令你涉身险境之中。但你必须要答应我来那件事情,不容商榷。”
素珍见他吭哧半天也没吭哧出个所以然,再次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于是便打断于他,继续说道:
“其一,断绝同那堂兄的任何来往,不要与他再有交集,更不要试图去尝试那些你不擅长的领域,那样既为难你自己,更令我困难之至,所以绝对不可,不容置疑。
其二则是我放置在这村中的开发项目,由你全权负责。我心中想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