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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毫不犹豫地朝外走去,如雪白衣微微起伏,显得有些单薄无依。
“阿墨,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素珍深吸一口气,然后赫然起身拉住他的手腕。刺骨的湿寒令她心中一惊,而后疾步绕到他面前,口中的话语径自而出:
“我之所以如此决定,绝非强迫自己,也非不相信你,而是身为人妻,自当与夫君同甘苦,共患难!我说过,我要的是与你并肩而行,而不是躲在你身后等着你的庇佑。
世上之人,皆有无能为力之处,而真心爱你之任,便是你无能为力之时的依仗!既然你能保护我,我又何尝不能保护你!难道妻子,就不能保护自己的夫君不被伤害吗?”
素珍神色激动,明澈的眼眸紧紧凝着神色再次涌起惊涛骇浪的姬墨谦。而后上前一步,攀住他僵直的肩膀,而后环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声音低低,呼吸暖暖:
“咱们不要再为此争执了好吗?既然你想补偿于我,那就好生听我一次。困境太多,你我就不要再为这些起矛盾了,好不好?”
第1284章 唇舌交缠,苦涩蔓延
话语即止,素珍的眼眸不禁有些潮红,呼吸之间尽是一派湿润。然而如此的状态并未持续片刻,一股极大的力道猝然箍住她的纤腰,将她拉离对方的肩膀。她惊呼一声,呼吸不由凝滞,而后两片冰凉的嘴唇便印在她温热的嘴唇之上。
“唔……”
她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对方的急切搅合得语焉不详。眼前的男子紧紧抱住她,吻得同野兽好毫无区别。素珍觉得自己的唇舌疼痛不已,而后便趋于麻木,知觉丧失。
这个男子,从骨子里便是放肆妄为,不懂何为温柔,连接个吻都好像要将她生吞了一般,实在令人无法生出美好的感觉。
素珍默默想着,而后在心底暗叹一口气,但她知道,任是这世上再有何种温柔,也都无法与之比拟。因为她不会再接受。
想到这,她合上眼眸,径自迎合上去,主动加深了这个吻,紧接着便得来了对方更加猛烈的回应。
“呃,怎么会有这种味道……”
意乱情迷的姬墨谦本无意于这些,但是口中的苦涩越加明显,令他眉头一蹙。只见他微微沉顿,而后看向近在咫尺的女子,见她虽也沉迷其中,但紧闭的眼眸却突然睁开,露出些许暗芒。
他心中一凛,而后径自推开她,但却是为时已晚。扑面而来的晕眩径自席卷了他的意识,令他的身子摇摇欲坠,而后跌倒在身后的椅子上。
“你,对我用药……”
姬墨谦注视着眼前模糊不堪的面容,竭力令自己的意识留驻下来。但很显然,想要强留的东西和握不住的沙一般,越是用力流逝得越快。
“是,情非得已,但求谅解。”
素珍端起桌上的茶盏,然后饮了一口进去,朝着一旁的玉盂吐了出来。而后便转过头身来,走到墨谦身边,架起他的一只胳膊,吃力地将他从椅子上扶起来,朝着床榻那边而去。
被药物夺了意识和力气的男子沉重不堪。不过十几步路,素珍却觉得举步维艰。待将他安顿在床榻之上,再盖好锦被,她却已经是大汗淋漓,热火朝天,成为了冬日里的罕见一景。
长长喘了几口气,她直起身来,而后深深看了一眼榻上神色涣散的男子,径自开口说道:
“这药是我从师父那边求来的。对体健者无效,但对你这般的却是有极大的催眠之效。你现在身子虚乏,有质量的睡眠对你是极好的。所以你且好好安眠,待你醒来之后咱们再叙。
你且安心,师父他们自会好生照料你。而你的部分暗卫,我要借用一番,不过子时之前,我定会全数奉还。
不要怪我有此此举动,毕竟你总是那么自以为是,大包大揽,只想要给我世上最好的却不让我与你共同经历风雨,这样的性子实在令我不喜,所以我要让你尝尝这期间的差强人意,让你也知道知道,被动承受有多么地不舒服。
我刚刚已经说过,世上之人皆有无能为力之处,而真心爱你之人,便是你无能为力之时的倚靠。
虽我不懂政事,但却是明白你想要从中转圜给我一个交代有多么艰难。若我没有料错,只怕你此番准备和北戎正面交锋吧?估计眼下,数万驻扎在北戎边界的谦安军已经跃跃欲试,准备给北戎王一记迎头痛击吧。
北戎的精锐部队近来被人下毒,战斗力急剧下降。北戎王为此焦头烂额,若是趁夜突袭,的确是个绝佳时机。但也正是因此,北方战线彻底点燃,定然一触即发。然而,眼下却不是最好的时候。开端尤其重要,若是因此决定失误,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是谁,是谁告诉你的……”
姬墨谦强撑着为数不多的意识,哑声询问道。如墨的眼眸之间波澜起伏,只可惜再无法力挽狂澜。
“是谁告知我的,现在还重要吗?我倒是真的希望这些事情由你告知于我,只可惜,以你的性子,只怕我永远都等不到这个答案。既已如此,那便这样下去吧。快些睡吧,等你醒来,我也就回来了。”
素珍微微一笑,而后轻轻为他掖了掖被子,随即便转身离开。
“别去。”
姬墨谦用尽全力拽住她的手腕,但无奈力道微弱,才拽住手指便开始下滑,根本毫无阻力。
“睡吧。”
素珍对他说道,语气低柔轻缓,好似有催眠作用,令本就渴睡的墨谦更是难捱,握住她手腕的手无力地垂到了床榻上,而后便无声无息。
“阿珍,阿墨他,睡着了?……”
门扉缓缓推开,而后便有几抹身影自门外走入,其中以一身红衣的凤清尘最为显眼。只见他信步上前,然后看着榻上熟睡的男子,心中不由突突直跳,而后又抬头看向素珍,视线则留在她微微发肿的嘴唇之上,不由发出感叹:
“辛苦你了。”
除却南宫御那般一等一的下毒高手,在这世上,谁能对墨谦行如此危险的举动?就算得了手,日后亦是后患无穷。但阿珍那般拙劣的下毒手段,却是他永远无法摆脱的劫难。毕竟自古以来,无数英雄好汉皆是折在期间的,不是吗?
“阿清客套了。辛苦的何尝只有我一人?此番阿墨醒来,我必会告知于他,是你相帮于我,才令我得以成就如今的局面。想必,阿墨必会好生感念于你的,你说是不是?”
素珍望了凤清尘一眼,眼中熠熠生辉,微微笑容点缀唇间,分外灵动清秀。可是在凤清尘看来,却是可怕至极,浑身如坠冰窖,连呼吸都甚是难受。
他这张嘴啊,怎么就这么爱给自己身子惹祸。明知眼前这女子同一般女子不一样,不可轻易玩笑,但他却总是忘却,而且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简直……简直!……千言万语只能汇作一句叹息了。
素珍并未理会于他,而是来到桑禅面前,盈盈福身下拜,对着眼前的鹤发老人道:
“师父,阿墨就暂且托付于您照料了。若他中途有什么不予配合之处,师父不必有所顾虑,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便可。一切劳烦师父了,徒儿在此谢过了。”
第1285章 里应外合,制衡之下的生存之道
“徒儿所托,老朽自是没有二话。不过徒儿未免多虑,以王爷这般样子,只怕一时半刻是醒不过来了。”
桑禅点头道,而后出言应对,但所说话语却是击中素珍的心房,令她心中一震,而后看向桑禅,嘴角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
要知道,她此番行事本就没有将阿墨算在其中。但是刚刚却是略有动摇的,所以才会和阿墨说出那样一番话,以求得他的理解,从而取得共识。
然而奇迹终究没有发生,所谓的希望也没有成真。所以她最终还是依照了从前的计划,对他下了药,好让他无法破坏她的计划。
此番宫宴,每人心中都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有的迫不及待,有的拭目以待,有的坐收渔利,有的黄雀在后,但唯有一样却是不变,那便是矛头全都指向谦王,她的夫君。
北戎使节对墨谦恨之入骨,同时是最想将他除之而后快的。若是听闻王爷病重,连床榻都起不来,势必迫不及待地便要求赐婚。毕竟在危急时刻送上对方一程对他们甚是有利。
数年等待,隐忍不发,只为一朝踏碎关口,将天颂收入囊中。然而越是到最后,等待也就显得尤其漫长,也就显得越加沉不住气。
而天颂多年仰赖于战神谦王以及数以万计谦安军的庇护,一旦谦王不再骁勇,那么天颂也就危在旦夕。
如此想法,她一个从未涉猎过政事的女子都能想到,更何况是那高高在上多疑成性的君王呢?而他若是再知道雷凌珊的身份,只怕与无疆的合作也将受到阻滞。
辕帝之所以与他人联结,无疑是想要打压谦王,好让他的光芒被其掩盖。如此忌惮的关系,若是摆放在他面前,势必会引发他的反感。而反感易生激动情绪,无法冷静地做出决断。
而此时,她若是好生利用这一制衡关系,借此寻得一席之位,未尝不比阿墨的出现更加适宜。
辕帝固然目高于顶,自己无论如何都入不了她的眼,那也总比司空青鸾有着绝对的优势。毕竟他那般多疑,最为忌惮的莫过于他人其骗自己。那司空小姐明显触犯了这一条,自然被她甩出好几条街。
“夫人,如槿在门外恳求见您一面,并想随您入宫,保障您的安全。属下见她热度已退,人也看着清爽了许多,想必情况已无大碍。”
就在此时,桑孺出言打破了沉寂,而后禀告了这一情况。素珍从思绪中抽身而出,而后看向桑孺左右为难的目光,于是叹口气,而后说道:
“阿桑,她当真无大碍了吗?骗我的代价,可甚是严重的。”
“阿桑不敢欺瞒夫人!此事师父也可证明,就算属下人微言轻,但是师父的话夫人不可不信吧?”
桑孺自有一副耿直的心肠,而且话语之中鲜少虚妄。所以遭逢质疑之时,自是激动反驳。素珍本就等着他的这般反应,见他如此,也就放下心来。但为了不让对方看出破绽,她还是询问了面前高深莫测的桑禅,开口询问道:
“师父……”
“阿槿并无什么大碍,老朽可以担保。要是她真真不舒服,老朽也不会让她以身犯险。毕竟是快要成婚的女子,身子也很是重要,不然如何让老朽早日抱上孙子?”
桑禅神色微闪,面容端凝,但说出的话却是令人略有尴尬之色,以至于气氛有些微妙。
“师父!您一日不挤兑徒儿,一日不舒坦,是不是!”
桑孺面容之间闪过一抹可疑的红晕,而后略带窘迫地看向桑禅,颇有些哭笑不得之色。桑禅满眼怜爱地注视着桑孺,而后拉过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说道,眉眼之间自是一派如沐春风,但是话语之间自是咬牙切齿:
“谁让王爷刚刚欺辱为师之时,你不仅不相帮,而且还封了为师的哑穴。简直不可原谅!反观人家阿珍,却是迷晕了王爷,而且还将接下来几个时辰的处置权交由为师手里,而且还任凭为师处置。
瞧瞧人家,再看看你!为师不挤兑你还挤兑谁!”
“师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