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险些变成你这番计划的牺牲品。
您已经结束了梦后腹中的胎儿,亲手扼杀了您的骨血。而今又要对臣妾腹中的孩儿欲行不轨,已完成您心中那些完美的计划。
这样心狠手辣,真真令臣妾寒冷不已,同时亦是痛恨不迭。所以您与臣妾之间,还是莫要说话为妙,以免臣妾真真忍不住,便取了您的性命而去。”
此话一出,朝堂之内一片哗然。所有人皆难以置信地看着兰后,对她的到来以及这番话语颇难消化。
兰后对那些或浓或淡的眸光不甚在意,看向辕帝的眸光不由充斥着些许嘲讽,正欲撇开视线,却听得辕帝的声音传入她的耳廓,眼神不由一怔。
第1737章 可怜的爱,梦后的平地消失
“兰儿,朕不惜一切代价做这一切,只是想让你心甘情愿地回到朕的身边。或许方式令你难以接受,但朕的目的就只有这一个!无论你信与不信,朕对你的心亦是没有变过!你且回来,陪着朕好不好!”
辕帝对着大腹便便的兰后说道,一直积压在身子之中的那些蚀骨的思念顿时解封,径自漫溢了他的意识。
什么算计,什么筹谋,什么得失,全都在一瞬间被其淹没得无影无踪。无论是心,还是脑,皆只剩下兰后,其余的一切,皆杳无音讯。
“臣妾信,臣妾自然信。君无戏言,一言九鼎。皇上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
兰后微微一笑,而后推开一旁丫鬟的搀扶,一边说一边朝着辕帝而去。距离她不远处的姬墨谦伸手拦她,却被她的眸光所示意。手臂垂落下来,但是一双视线却紧紧凝着兰后,以备不时之需。
“兰儿……”
辕帝见她走了过来,心中澎湃至极,就连呼吸几近凝滞。只见他迈步朝兰后迎去,想要伸手触碰兰后,却被兰后果断制止,一只手悬浮在半空之中,不上不下。
“皇上的心从来没有变过,一直以来皆在那高位之上的龙椅上纠缠,多年来都无法解脱。固然,臣妾可以胜却所有女子,成为皇上心中的唯一。
可那又如何?臣妾想战胜的是这龙椅,是皇上心中对于皇权的欲壑难填。但臣妾却很明白,这一切不过是徒劳无功而已。”
说到这,兰后的脸庞缓缓抬起,眸中的视线亦是在辕帝的脸上逡巡了一番而后便向着谦王使了个眼色,脚下步伐亦是向后退却。
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辕帝真真在无忧那日对她下了药,令那药在她体内潜藏于无形,待召唤使用之时,便一发不可收拾。
她自小身子骨便甚是硬朗,所以受些苦楚折磨亦是没什么。可是她如今怀着孩儿,而且已近关键时刻。若是因此有个三长两短,一尸两命都绝非夸大之语。
御轩正是因为这番利害关系,从而应允了辕帝的条件。令他倒戈相帮于他,从而令整个朝堂之中陷入惶惶之中,直至如今都尚未恢复。
而她作为自己孩儿被威胁的筹码,一个时辰之内在昏沉浑噩之间辗转反侧。若不是身边有桑老先生,只怕她真的凶多吉少。
这样的男人,她当初怎么会爱得死去活来,甚至为其放弃了所有,一门心思地进入这后宫,努力去适应被束缚自由的时光。如今想来,真真是傻,飞蛾扑火不说,还令孩儿们险象环生。
看来这所谓的****,一旦变得可笑可叹,也就真的是消磨得所剩无几了。
“兰儿,你且听朕说,你不要走……”
辕帝下意识地想要拉住兰后,但兰后却再也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令他彻彻底底地扑了个空。墨谦见状,径自上前拦却他的去路,将他困在原地,墨色的眼眸毫无波澜,话语沉沉而出,但内容却足以令人错愕不迭。
“皇上,你该很清楚今日这早朝究竟于你和本王之间意味着什么,既是如此,也该做个了断,令一切得以结束了。”
*****
皇宫之中,春色烂漫,处处皆是风景如画。然而浓浓的血腥之气却将这精致绝伦的地方浸染开来,令那明媚的日光亦是沾染上肃杀之气。
御花园之中,刀光剑影层出不穷。地上,数不清的尸体已经横陈在血泊之中,根本便没有停歇之势。
谦王府的一众暗卫一身血腥,如疾驰之风一般席卷了宫中的每一寸角落,将一心跟随皇上继续想兴风作浪的禁卫尽数消灭,毫不留情。
因为手法的狠厉,而且颇有斩草除根之势,所以引出了宫中顶级的禁卫,从与他们殊死而斗。
不得不说,顶级的禁卫就是不一般。恶战交加,暗卫们拼尽了全力才得以完成任务,迅速将宫中的布防彻底占领。
“都已经解决好了?”
一身红衣的凤清尘持剑而来,面容被血迹所浸染。只见他眯起眼睛,看向那遍地的尸体,不由生出一抹感叹,心中亦是有些不好受。
如若不是这些人执迷不悟,一心跟随辕帝准备对阿墨不利,那么爱才如命的他定是要留下一批的。真真可惜了一身的本事,想想实在有些郁结在心。
“回二爷,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是要再最后排查一番。皇上已经是强弩之末,却还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我等自然不可掉以轻心。”
暗卫统领如龛说道,神色之间亦是一派凝重,而后将视线投向一处方向。
“你在看什么?”
凤清尘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他所凝视的那一处,稍加思忖便知他担忧何事,径自叹了口气,而后开口道,言语之间带着一抹沉郁:
“云梦台那边比咱们早上一步,能有如此结果亦是在情理之中,所以你莫要再自责。咱们不是神,亦是无法预知未来,眼下能做到的就是令他们无法真正意义上的计划得逞,这便是无愧于心了。”
“二爷说得有理,眼下也就只能如此了。”
如龛说道,眼神之间的浓雾微微缓解,淡淡光亮在期间散逸开来。但只怕在事情了却之前,他的面容之上亦是不会出现真正的释然,所以如此状态真真是到达极限了。
从前,对于那位定天一族的梦后,他们心中亦是有些不以为意。但经过这一次的暗中交锋,却让他彻底对这个女子改变了想法,亦是对其刮目相看。
那般身子,那般窘境,竟然采取了那般凌厉的手段彻底攻破,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亦是毫不为过。而眼下,他们翻遍了皇宫,亦是没有找到她以及她的侍从的身影,而且更可怕的是,没有丝毫头绪,简直就是令人匪夷所思。
不过他敢肯定,她绝对不会出宫。而且据他猜测,这个诡谲的女子定然还在这宫中的某一处静静蛰伏,看着他们如同乱头苍蝇一般毫无头绪,且暗自嗤笑他们的无能。每逢想起,他便觉得气血上涌,愤懑难消,整个人亦是要疯了。
第1738章 叛国之罪,君臣草民皆不可恕(上)
“既然找也找不到,那咱们就沉下心来等上一等。尤其在金銮殿那边,本公子相信定能等来。今个儿那金銮殿上一派热闹,若是她不去凑凑热闹,也就太过可惜了。”
凤清尘如此说着,嘴角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如龛微微一怔,随之了然,高呼了一声“不愧是二爷”,便迅速领人朝金銮殿那边而去,不一会儿便踪影尽失,不留一丝痕迹。
“哎呦!着什么急,现在还为时过早好不好!”
凤清尘无奈地叫了一声,对如龛的这番雷厉风行不甚赞同。但是赞同与否已经毫无用处,只得顺应而为。所以他一掀衣摆,迅速跟上,很快便跟上了如龛等人的步伐。
*****
金銮殿上,一阵肆意的笑声在殿中回荡不休,经久不散。在场所有人眼神之间复杂难言,心中悚然不已。
“了结?你和朕了结什么?有何要了结?谦王,固然你功劳赫赫,备受尊崇,但在朕面前,你终究是臣。历来都是君主给臣子一个痛快,哪里有臣子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你还是好生想想再说话,以免为自己招致祸患。”
辕帝止住口中的笑意,微微上扬的眼角凝着面无表情的姬墨谦,而后说出这样一番话。话语说罢,他便高台上而去,一边走一边任面容之上的平静从容龟裂开来。
“皇兄说得的确有理,为臣者确不能与君主如此。但若是皇兄不再是君主,本王也就无需有如此顾忌了,不是吗?”
“放肆!来人!给朕将他抓起来!”
辕帝愤然转身,所有的平静全都碎裂干净,扭曲和阴厉顿时将他的面容覆盖,令他看起来好似凶神恶煞的鬼魅。
谦王静默不语,站在原地等候着身后殿门的响动。臣子们亦是巴巴望向那宫门,神色一派紧张。然而过了许久,殿门都不曾开启,一切恍若梦境,仿若刚刚的传唤不过是一场虚幻而已。
“怎么会,怎么会!朕的禁卫呢?朕的禁卫呢!姬墨谦,是不是你!不过你怎么能如此迅捷,朕的禁卫不会这般不堪一击的!……”
辕帝眼中骤然涌起紧张之色,但是他尚存理智,所以竭力维持着最后一丝威严,以至于不令自己垮在这金銮殿上。
姬墨谦仰起头来,面容之间依旧一片澜静。虽处于地势,期间眼神却仿若俯视辕帝一样,令辕帝心中怒意横起,却又无可奈何。
“您的禁卫的确是骁勇善战,正如北戎的军士一样。但是本王就是在这短短时间之内将他们一网打尽,不留活口。
以这般速度,一月横扫北戎,定是毫无问题。本王这回以行动证明,不知皇兄可否相信本王是凭实力取胜,而非与外夷勾结。
反观皇兄,为了将本王除去,却不惜与那狼子野的北戎王达成协议。如此行径,当属叛国,无论君主还是草民,皆不配为天颂之人!
皇兄,现下证据确凿,你觉得你还能堂而皇之地坐在那龙位之上吗?”
第1739章 叛国之罪,君臣草民皆不可恕(中)
“既然无法堂而皇之地坐在这龙椅之上,那便莫要再消磨于此,对自己无益,对整个社稷更是无益。皇兄,该退则退,莫要再执着。本王就算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亦是不会伤损你的性命。所以,好自为之吧。”
姬墨谦微微闭目,任凭心头的波澜此起彼伏,反复侵蚀着内心深处的意识。自从珍儿出事那日开始,他心头的愤恨和怒火时时刻刻都在烧灼着他的意识,令他在睡梦之中皆想要将高台之上的男子置之死地,万劫不复。
本来,在他的计划之中,是没有打算要保住他性命的。除非珍儿重新回到他身边,否则他是定要他偿命,并且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然而事情进行到了这一步,他那坚定无虞的想法亦是发生了动摇。哪怕他心中依旧恨意滔天,手中气力轻而易举便能要了他的性命,他亦是不想如此了。
终究,他还是对这个从小看他长大的皇兄下不去手。这样的结论固然令他恼恨,却也是无可奈何。
“皇上,事已至此,莫要再做无用的挣扎。您的身子亦是不好,以后的日子还是休养生息为主吧。大势已去,顺水推舟吧。”
兰后说道,一双眼眸澄澈莹润,定定望着高台之上的辕帝。殿门恰在此时悄悄打开,浓郁的血腥之气径自飘入大殿之内。
门外,整齐排列的一众暗卫立于殿前,在他们身后,大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