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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你怎么……”
兰后讶异不止,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紊乱。一抹刺目的念头尽数划破她的意识,令她的视线一下子便落到那桑禅身上。桑禅被他的视线刺激地微微一怔,而后便迅速明白,连忙摆手示意:
“夫人,您可莫要误会,老朽可是没有欺骗您之意的!”
第1752章 回返无忧,摄政王的时限(上)
“夫人,您莫要误会,老朽可是万万没有诓骗您之意的,更不可能如您所想同王爷一起算计于您,套您的话。去南疆寻药乃是老朽近来的打算,与您回不回去并无关联。此言如假包换,老朽敢用这一身医术来作保的!”
桑禅见兰后眼神不对,便开口澄清,随即便霍然起身,准备向着伫立在一旁的黑衣男子发难一番。但是见他面色不善,气场凛冽,自己心口的怒气霎时间便矮了几分,以至于到最后竟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你们都先出去,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进来。”
姬墨谦沉声说道,径自到至一处矮凳之上坐下,视线一直凝着床榻之上的兰后,面容之上虽无表情,但却令人觉得森然冰冷。
周遭的侍女们早就吓得魂不守舍,当即便低眉敛目,快速而出。很快,床榻之前便只剩下面色极其难看的桑禅一人。
“你们都走那么快干什么!……”
桑禅对着那些脚下生风的下人们叫道,神色之间一派恼怒。只见她回头,赫然便看到姬墨谦的视线竟在不经意时转到了他的身上,令他在毫无防备之间竟浑身抖颤得不行。
真是没出息!都已经一把年纪经历了无数风雨竟还如此害怕,当真是丢尽了他的这张老脸了!桑禅想到这里,内心又惊又怒,几近爆发的临界点。但沉寂片刻,他终究还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待来至门外,整个人竟也垮了下来。
“我看桑老先生的样子,似是要找你发难一番,怎么一句话没说掉头就走了?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兰后本以为以桑禅的性子,是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就算慑于谦王的气场,却也不应该这般不了了之。墨谦将视线从那门口移回来,话语随之而出,却令人有些哭笑不得:
“这当然不是他的风格。但是在危及生死之时,一切都是枉然。”
“你可真是……”
兰后微微一怔,不由失笑而语。姬墨谦看着她,神色依旧冰冷,随即便开口说道,声色直入心扉,刺骨不已:
“方才本王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现在,也该是好生说一说的时候了。”
“说?说什么?现在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可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兰后微微一惊,嘴角的弧度不由下落,连同语调亦是沉了下来:
“或许,你们会以为我在殿上所做的事情甚是突兀,实在不是我应做出来的事情。所以期间的原因势必是要好生追究一番的。而唯一的原因,便是如你方才所说,是我为了逃离这宫廷生活而临时做出的决定。
临危之时,一着险棋,总会引起旁人无尽的遐想。你我之间本就没有什么不可说的,你问了我自然不会不答。但是我在答之前,必须要你的一个答案。你在这摄政王的位置上,会多久?你答了我,我必定会答你,绝无迟疑。”
兰后书说到这里,语气波澜起伏。一双眼睛闪着奕奕光束,耀眼不已。
第1753章 回返无忧,摄政王的时限(中)
“看来,你已经都知道了。”
姬墨谦眼神一黯,浑身散逸出的气场又冷了几分,以至于室内的气氛又僵硬了不少。良久,他才开口说道,一直沉沦在迷雾之中的眼眸不由变得清明了少许,很多事情在一瞬间了然不已。
“我果然没有料错,我终究没有看错你。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的时限究竟是多久。”
兰后的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径自将心头的那些黯淡怆然尽数压制,继续问道,呼吸之间略略有些窒息。
“如果不出意外,不会超过半年的光景。不过若是新皇遇上些困阻,本王或许会暂缓脚步,但是绝对不会超过一年。”
说到这里,姬墨谦特地将“绝对”二字加重,眸色之间依旧一片暗沉,但是语气却已经是毋庸置疑。
“果然如此,所以你才会找凤相等人联合其中。原来你所谓的变革不仅是皇上的更替,而且还有你自己。之前,全天下所有人都不会相信你对那皇位不感兴趣,而你真正做到了之后,却又不相信你对这摄政王一职毫无兴趣。
其实,即便你真正做到了之后,那些人又何曾会真的相信?少年天子,摄政王足以只手遮天,这样的格局只怕比亲登皇位还要硬气霸道。只怕接下来的日子,凤相等人势必会因此而防范于你,以助御轩迅速成长。
他们以为这样足以打压于你,殊不知却是正和你意。”
兰后喃喃说道,心中越发惊悸,以至于说到最后,一颗心几乎已经停止了跳动。情绪的不稳令她的肚腹又开始隐隐作痛,她急忙稳定自己的心绪,用气息吞吐来进行调整。
想要改变朝堂的形势,令政局重现清明,盛世持续不衰,除却君主的英明神武,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原因,便是明朗的君臣关系。
这两者缺一不可,稍有偏颇便会招致祸患,而且一发不可收拾。但是历朝历代似乎都在犯着同样的一个错误,所以才会招致灭亡和陨落。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而今这两点却缺失在朝堂之上甚是缺失,所有祸患亦是由此而生。所以阿墨才会兵行险招,完成了金銮殿之变,从而令这个朝代变更了当权人。
然而只有如此改变却是远远不够的,君臣关系的调整亦是尤其重要。或许,天颂能有一位保家卫国的谦王是诸神的眷顾,但是放在君臣关系之中,却是一个极大的缺失。
功高盖主,过犹不及。或许过错可以全都归咎于辕帝身上,但是谦王的存在的确不利于君臣之间的相处之道。如今新皇已经登基,若是再持续同样的君臣状态,那所谓的变革还有什么意义?
然而,任何事情都是有利有弊,很多时候亦是相辅相成。权衡和制约固然令人心头不爽,但却是维系朝堂关系最有效的方法。
凤相等人先前都是辕帝的死忠,皆为他耳提面命,满心忠诚。能令他们放弃先皇而拥护现任帝王,除却所谓的责任和使命,更多意义上,还是身在一条船上的掣肘,不然,实在难以为继。
第1754章 回返无忧,摄政王的时限(下)
既在同一条船上,便是不能随意下船。无论情愿与否,同舟共济自是必然而之,不得有丝毫马虎。
凤相等人,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都是置身于这场变革之中的。先皇的驾崩以及新皇的登基与他们全都息息相关,好的坏的,皆是推脱不掉,接下来的路亦是要结伴而行。
更何况,未来的他们还会有一个相同的目标,那便是想方设法地削弱于他姬墨谦。而他就算很快便抛却那个摄政王的头衔,亦是不会让自己显得那般高风亮节,求之不得。不仅因为无人相信,而且亦是无法达到他内心所想。
要知道,只有他具备威胁,对新皇当政有所影响,便可以令凤相等人心中戒备森严,继续同仇敌忾于他,从而没有时间专营自己的权利,从而做到只手遮天。这样的相互制约正好可以为新皇营造一个良好的朝堂环境,令他可以专心于治理,而无需分神于其他,良性的循环姿势可以在无形之间营造开来。
“阿墨,你……”
待一切都在心中明朗之后,兰后看向墨谦的眸光之中便夹杂着多重情愫。其中以疼惜为重。姬墨谦神色微动,对兰后投来的眸光身有些无奈,于是便开口说道:
“不必将本王想得如此好,本王之所以如此决定并非全全是因为朝堂和新帝,更多原因还是因为本王已经答应了现在还沉睡不醒的女子,待北戎之事终了,便和她开始新的生活。
新的生活寄情于田园之间,与那朝堂毫无关联,所以离开并非因为其他,而是因为本王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是本王真真没有想到你也会在这节骨眼上选择离开新帝,只怕他未来的日子将会甚不适应,连个可以诉说心事的亲人都没有,孤独定会围绕于他……孤独?原来你真的是因为……”
姬墨谦猛然大悟,看向兰后的眼眸之间亦是掠过一抹讶异。不得不说,他现在才发觉的真相着实令他一时间无法接受,但他必须承认,从另一种角度上来讲,兰后此为对新帝只益无害。
“如你所说,我心中的想法正是如此。”
兰后的嘴角涌起一抹苦涩的笑意,话语之间亦是被苦涩所浸染,在空气之中徘徊不休:
“自古君王在朝,哪个身边有诉说心事之人?亲人或许重要,亦是比不过江山社稷,孤独乃是他一生之中面临的最深切的状态,若不早早适应,只怕未来的岁月会经历痛苦。与其如此,倒不如现在便开始,快刀斩乱麻,了却了诸多事宜。
不过一开始,我自是没有这样的想法的。轩儿是我的骨肉,而他如今正是最需要我的时候,我理应留在他身边,好生陪他度过这一时光。但是真正令我改变主意的原因,乃是看透了你准备随时抛却摄政王的举动。
将轩儿交付在你手里,我自是分外放心。但很显然,你并不准备对他多加干涉,甚至连陪伴都不再给予。或许这对于轩儿是件好事,但以他对你的依赖程度,你的这一做法势必会令他无法接受。所以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要以自身的行动而给他敲响警钟,告知他未来就是如此。
不过当时一切都在剑拔弩张之时,一切自然要以那些突发事件为先。我知道你当时是无法下手的,毕竟他是你的皇兄,若不是对你做到极致,你势必不会如此待他。所以你心中自有顾虑,所以只得将他先行带走再做处置。
其实你该很清楚,那绝对不是好的方法,对未来更是极其不利。可是你还是无法为之。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让我来,毕竟总要有人来了结这一切,哪怕伤害铸成,了结便是了结了,此后再无周折,便是极好的。
更何况在我看来,那个人能死在我的手里,亦是最好的结果。想必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兰后缓缓说着,鼻尖不由一酸,眼泪便簌簌而落,迅速迷蒙了视线。肚腹之间的隐隐作痛再次提醒于她莫要放任情绪,但她再也无法克制,只得如此。
那个男子,贯穿了她的一生,令她现在所经历的所有皆是与他息息相关。对于他,她恨过,更多的还是爱,不然亦是不会生出了那么多的失望和痛苦,而后想要了结这一切。
活死人,已经不再是人。但是却可以令一切再生波折,令不该持续的仍旧持续下去。她不想看到这样一个结果,更不想让一个活死人祸乱了所有,所以那样的选择自是必然。只有如此,每个人才会回归到正常的轨道之上。
“之前,由于我的离宫,辕帝已经宣旨于天下,称我已经病逝。如今新皇登基,想必那些大臣亦是无法承认我这个已故的皇后的。
之所以前几日有个好态度,无疑是因为与那梦后的比较。如今她已不在,那些偏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