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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东西取出来之后,他也没有耽搁,随后便将外面穿的墨色袍子褪下,然后换上一件青色的对襟外袍。
陆烟然将他的一举一动收在眼底,眼睁睁地看着他像是变了一个人,虽然脸上的横肉依旧十分的明显,可是若没有看清楚他脸的人根本不会认出他!
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这个人是有预谋的。
“你、你放了。。。。。。”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屋内便“啪”地响起一声。
陆烟然只觉脸上一痛,身体不可抑止地往一边倒去,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瞬间麻木了。
“我说了,让你不要乱动!”他的声音有些刺耳,陆烟然忍不住身子颤了颤,用手将眼角的眼泪抹掉,发誓自己一定要将这巴掌讨回来。
男人见她安静下来,嘴里发出一声嗤笑,随后便在一旁的柜子翻起来。
找到东西之后,他将东西往榻上一扔,“换上!”
陆烟然身子一僵。
“快点,要不老子还打你!”
她抿了抿唇,连忙将脱了外面套的褙子换上灰色的粗布外衫,因为身侧的东西,她的动作不敢太大,也是因此,又忍来了男人一骂。
男人见她将衣服套上,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便朝塌便走去,陆烟然往后退了退,结果便被他抓住头发。
头上传来一阵刺痛,不过一会,便将她的头发弄乱成了一团麻!
男人想着金主的吩咐,丝毫不敢耽搁,随后便带着陆烟然出了门,“你别又耍幺蛾子,逃不掉受罪的是你自己。”
陆烟然没有想到这人竟然敢光明正大地带自己出门,眼神忍不住在在四周搜寻起来,希望找到能帮助自己的人,然而不过过了两个拐角,男人便将她带进了一家门半掩着的二进宅子。
在看到院子中某个人的时候,她的身子忍不住开始发抖。
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兴奋。
☆、37。037
不远处的那个妇人生着一张圆脸; 旁人生得这般可能会让人觉得讨喜,可是她颧骨很高; 加上一双吊梢眼,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刻薄。
惹人注目的是她鼻头上生着一颗黑痣。
陆烟然怎么会忘记这人是谁?
就是这人不顾路途遥远; 跋山涉水将自己送去了汝州啊!
陆烟然此时心中复杂,可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也好; 趁着这次全部解决; 也免得她整天惦记着; 她相信自己这一次能逃出这个魔窟。
右厢房的门墩子前还坐了一男一女,见到两人进了院子,两人视线落看了过去。
歹人面色冷淡; 将陆烟然往前一推:“桃姐,这丫头家里穷,养不起了,家里人将她卖了; 只要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你这是抢钱啊!”妇人一听险些跳起来; “这丫头这么寒酸; 哪里值得了五两银子!”
不过她说着这话却忍不住打量了陆烟然两眼,仔细一看,觉得更寒酸了; 一边脸颊还有些肿; 不过眉眼精致; 倒是个好苗子。
这么想着; 妇人忙说道:“给你三两银子!”
歹人立马应了一声成交; 他本就不是为了银子。
桃姐:“身份文书呢?”
歹人顿了一下:“忘了,你到时候拿给她弄一个不就行了。”
桃姐骂了他两句。
陆烟然就在一旁看着自己被卖了,只得将男人的样子印进了自己的骨子里,此时反抗,根本没有任何用。
她不知道上辈子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不过仍旧是有迹可循,比如,想来上辈子同样是被卖给了桃姐,然后被送去汝州,然而因为路途遥远,她生病了,高热不退,烧得将晋康的记忆都忘记了。
手碰上腰侧的硬物,陆烟然很想趁这个时候报之前的一巴掌之仇,不过她还是忍住了。
不说能不能伤到男人,这个妇人一定会对她心存警惕,得不偿失。
然而她的眼神过于热烈,还是惹来了男人的注视,男人想也没想便说道:“你们要明日才送人离开吧,这丫头你可得让人看好了,一定要将她送走,不然跑回家的话,她爹娘肯定会找我算账的。
妇人挥了挥手:“得了,哪次出过什么情况!”
男人从来没有想到过陆烟然有逃走的机会,不过想着她的身份不一般,忍不住又多嘴了两句。
依着两人的话,看来之前还合作过了。
陆烟然顾不得再想其他,明日就要送走,她这一次一定不能再落入魔窟!
上一辈子她被卖了,陆府的人没有找到她,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说明这辈子她也只能靠自己。
不要慌,还有时间。在心中劝慰着自己,陆烟然便听那妇人说道:“还愣在这儿干什么,赶紧进屋里去!”
陆烟然抿了抿唇,还是想试试,她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衣裳,“我不是。。。。。。”
然而话还未说完,妇人直接将她的手甩开了,“你这死丫头干什么呢,我衣裳都被你弄脏了!”
见到她这样的反应,陆烟然心中忍不住嘲笑自己,是了,上一辈子自己生病了,这个人是怎么对自己的还历历在目,自己怎么会奢想这人会放了自己呢。
不过这人有个怪毛病,接下来便是她的机会。
正这么想着便听对坐在门墩子上坐着的男人说道:“她换好衣服了,带到我屋子里来。”
陆烟然没有说话,然后便被门墩上坐着的女人带进屋,女人十分不耐烦扔下一句快点,便又出了屋子。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旁的床榻上摆了好多姑娘家的衣裳,看来是专门准备的,陆烟然没有耽搁,连忙换衣裳。
然而因为之前的与车夫那番挣扎,她身上有被伤到的地方,即便只是换了身衣裳也出了一声冷汗,她咬着牙才没有发出声音,见到外面传来了声音,她连忙又将匕首藏在了腰间。
为了不让匕首别发现,她挑了一身袄裙,腰间遮得很严。
换了衣裳后,陆烟然又被看着洗漱了一下才被带到了桃姐那里。
她很明显地感觉到桃姐在打量自己,结果便听她说道:“果然顺眼了不好,你以前有没有伺候过人?”
来了。
陆烟然睫毛颤了颤:“我常给家中的爹娘捶背捏肩,有时还照顾家中的弟妹。”
“哦?”桃姐有兴致地挑了挑眉:“那你快来给我捏捏。”
陆烟然应了一声是,只顿了一声便连忙走到了她的身后给她捏肩。
然而她身上本就有伤,一用力,身上会扯痛一下,陆烟然紧咬着牙关,知道这不是最好的机会,耐心地忍耐着。
桃姐却是满意得很,每次被这些丫头伺候着,她就觉得自己像是大户人家的夫人一样,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得满足感。
而此时,离陆烟然被掳走,已经过了两个时辰。
陆鹤鸣与姜禅商量出了决策,除了每个地方有专人守着,还派了几队巡城卫一家一户地搜了起来。
姜禅不放心,嘱咐巡城卫一定要仔细,转身见陆鹤鸣正不停地转圈不由皱了皱眉,不过他也没说什么,骑着自己的小马驹离开了。
晋康有四个城门,他要亲自去嘱咐一下,一定不能懈怠。
陆鹤鸣心中有事,根本没有注意他离开。他心中有些怨的,虽然也担心女儿找不回来,可是这个世子闹得这么大,怕是。。。。。。
正这么想着,一辆疾驰地马车驶了过来,他刚一皱眉,结果马车便停在了离他几步远的地方。
一旁守着两个守城卫,正准备出声,便见马车上下来一个人。
陆鹤鸣眼皮跳了一下。
守城卫显然已经认出了来人,连忙叫道:“严大人!”
来人正是文国公府世子,严谨,如今恰好而立之年,任职吏部侍郎。
严谨家世尊贵,自身也是仪表堂堂,然而向来斯文的他,此时一张脸面沉似水。
陆鹤鸣看着这个前大舅子,心中打起了鼓,可是也有些庆幸来的人不是前二舅子。
文国公严邵的二子二女皆生得相貌出众,严谨自然也是相貌俊朗,他看了陆鹤鸣一眼,眯了眯眼睛:“侯爷可真是好本事!”
他向来比较沉默寡言,此时这简单几个字已经能体会到他此时有过么的愤怒。
陆鹤鸣一听他这么说,很明显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原委,心中虽然不忑,可是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愧疚:“此事实非我所愿,我。。。。。。”
话还未说完,脸上便传来一阵剧痛,陆鹤鸣的身子生生被这力道击得往后退了几步,他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文国公府虽然当了一个文字,可是却也是武将起家,文国公也是弃武从文,所以严谨虽然斯文,却不是文弱书生。
严谨的声音响起:“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将然然找回来了再说。”
严蕊和严荔乃是家中两老的心头宝,也是他的亲妹,两个妹妹都小了严谨好几岁,自小都是宠着大的,没有想到严蕊遇到陆鹤鸣这么一个人。
陆烟然作为妹妹的独女,他的外甥女,府中自然也是牵挂至极,若不是在衙中听人说了两句,他还不知道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而此时除了父亲,严谨谁也没敢告诉,母亲盼望着见外孙女已久,妹妹也是日日观念,若是出了什么事,他根本不敢想会有什么结果。
陆鹤鸣脸色难看,严谨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直接唤了一旁的巡城卫询问具体情况,知道了大概情况之后,他也开始吩咐。
不仅另外加派了人手,还将范围扩展到了城外。
陆鹤鸣在一旁,心中复杂不已。
越来越多的巡城卫加入,区域内的平民皆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家家闭户,根本不敢出门。
破旧的宅子内,男人一脸郁气,想到自己刚刚险些被巡城卫撞见,当即气得踢了踢墙壁。
那金主还说安排妥当,自己别是落套里了吧!
不过他也不担心,只要那丫头被送走了,就没事。
这么想着,他连忙进了房间,随后便藏进了暗室。然而即便宅子破旧,巡城卫也没有放弃,进来搜了一圈没有搜到,这才离开。
男子松了口气,摸着黑躺在了杂草上,只能在这里避一避,等风声过了再出去了。
而此时的另一家宅子,一个穿着桃红色的年轻妇人推开门进了宅子后连忙将门关上,随后往正屋跑去。
陆烟然正专心地替桃姐捏着肩,便见一个妇人跑了进来,嘴里一边说道:“桃姐,不好了不好了,好多巡城卫在搜家啊!”
“什么?”桃姐当即站起了身,“怎么回事!”
妇人忙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听说有哪家大户人家的小姐丢了。到处再找呢。”
陆烟然的眼睛亮了亮。
而桃姐则是心头一跳,忍不住看了陆烟然一眼,察觉到自己的想法,她当即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不过他们这也不是正当生意,桃姐这会也顾不得让陆烟然给她捏肩了。
陆烟然被送进了地窖,而她万万没有想到地窖的入口是院子里那口枯井。
上一辈子是不是也曾经在这里待过呢?
☆、38。038
陆烟然下了井之后; 上面的人便将梯子取走了,随后井口便被什么东西盖了起来; 她抬头看了看,只看到几缕阳光透着缝隙撒下来。
她的心中一点也不慌; 相反,心中还隐隐有些期盼; 因为上一世没有记忆; 她总觉得自己像是没有过去的人; 如今,她正将自己的曾经一点一点拾回来,即便不美好。
井下并不小; 陆烟然准备观察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