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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话一落,那被绑着的车夫便发出了一声嗤笑。
姜禅顿时脸一黑,其实他还真拿这人没有什么办法,若是刑加重了,这人昏过去醒不来了怎么办?
这个车夫实在是嚣张得很。
陆烟然看了车夫两眼:“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的有底气,只希望你待会还这么硬气。”
车夫一听顿时像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样,笑得连脸上的横肉也跟着抖了起来。
大概半刻钟后,去买酒的汉子赶回来了,一手提了一个酒坛。
酒坛子还挺大,为了方便人拿,装在了麻绳子拧的套子里。
“姑娘,酒买来了!”汉子将酒放在一旁,“这酒用来干什么?”
陆烟然淡淡地说道:“慢慢的往他身上泼。”
。。。。。。
什、什么?
她一句话说出口,顿时让屋里的人都怔住了。
姜禅最先回过神来,视线落在酒坛上面,眼皮颤了颤,随后便听他说道:“依着说的做。”
汉子连忙应了一声,随后打开了酒坛。
酒坛子不小,拿着自然不方便,他当即将一旁用来喝水的海碗拿过来随后舀起一碗就变往绑着的人身上泼去。
只一瞬间,便响起一声凄厉的痛呼声。
酒泼在身上的一瞬间,车夫的脸色便痛得直接变了,他身上本来就有伤痕,此时一沾到酒顿时让人觉得那些鞭痕一瞬间翻开了一样。
不同于鞭子打到身子上的钝痛,像是一根根针在往他的肉里面钻,只一瞬间,他便痛出了一声冷汗。
“这、这。。。。。。”泼酒的人没有想到他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要知道这几日即便是他们鞭打他,他也没有痛得发出叫声啊!
陆烟然:“继续。”
汉子手一抖,连忙又开始往那人的身上泼。
一阵阵凄厉的声音在房间响起,只听声音便能知道他有多么的痛苦,一旁的姜禅听着那叫声忍不住皱了皱眉,随后他下意识地看向了一旁的小姑娘。
想象中的花颜失色并没有看见,对方一脸平静,就像是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不知为何,他竟是冒出了一丝心疼。
他想到了那日将她救出来的样子,脸上带着红肿,而他只是将她抱在怀里都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
这么想着,他看着男人的眼神当中也忍不住透出了一丝狠厉。
陆烟然根本不知道他一时想了这么多,其实她有些失神。
她忍不住想到了上一辈子,入云阁作为青楼,自然有许多不入流的手段。
有些法子甚至能让你看不出来受伤。
而这往伤口上泼酒的手段,便是当初阁里的一位姑娘跟着心上人逃走结果最后被抓回来的下场。
那时,秦如香还让她们这一批的姑娘去看着,多是十二、三岁的姑娘,吓得哭成一片,可是还是压不过受罪之人的哭声,可想而知有多么痛苦。
耳边响起的声音让陆烟然回过神来,而此时的车夫就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酒水和着流出的汗水往伤口里渗去,痛苦万分。
“停一会吧。”陆烟然出声说道。
泼酒的汉子看了她一眼,连忙将准备继续舀酒的手收了回来,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陆烟然起身往车夫的面前走去,打量了他两眼,笑了笑:“你的身子都在发抖了。”
车夫瞪了她一眼,然而此时的他痛得根本就说不出话来,连眼神也没有了之前的狠厉,因为太痛,连牙齿都控制不住上下打颤,他看着才到自己的胸膛的小姑娘,脊背忍不住升起了一股凉意。
“那日你掳走我,因为跳下马车,我身上的淤青足足几日才散了些,也很痛的。”陆烟然一边说着话,一边蹲下身子将另一坛子的酒打开,“对了,你还打了我一巴掌,还记得吗?”
车夫明明不想听她说,可是视线却控制不住跟着她移动,只见她打开酒坛之后,随后起身拿了一根鞭子泡进了酒坛里。
想到了什么,车夫脸上的肉忍不住抖了抖,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真是好歹毒的心肠,你何必用这种法子折磨人!”
陆烟然忍不住看向他:“歹毒?你帮人将我掳走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歹毒!”
要说恨,没有谁比她更恨,想到自己上一辈子,她便恨不得将罪魁祸首碎尸万段,而这辈子要不是她带着记忆,也只会落得和上一辈子一样的下场!
陆烟然的情绪忍不住有些激动起来,一旁的姜禅见状连忙手急脚快地将她的手拉住,“交给我!”
陆烟然的眼眶微微有些发红,因为太过激动。
姜禅想到刚刚陆烟然说的话,心中有些颤动,都说自作孽不可活,这个男人自己做下的事,便自己承担。
他将泡在酒缸里的鞭子取出,随后便直接挥向了那人,他年幼便开始习武,劲自然不小,鞭子甚至响起了一道劲风。
转眼,三鞭子便落在了那人的身上。
本来有些已经结痂的地方顿时被裂开,新鲜的伤口顿时又有汗水酒水浸了进去,痛到了骨子里。
“你说不说?”姜禅问了一句,随后一鞭子又挥了上去,他手停住,说道:“泼酒!”
汉子一听,连忙应了一声。
眼看着那酒要泼向自己泼来,车夫的唇抖了几下:“我说、我说。。。。。。”
本来要泼在他身上的酒顿时洒在了地上。
姜禅见他松口,连忙说道:“你要是有一句假话,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车夫已经痛得有些脱力了,即便是这个时候他的身上还带着几丝刺痛,“我、我竟然已经要说了又何、何必要说假话,信不信由你、你们。”
随后便听他将事情断断续续地说来,他一直说自己起了歹意,这会儿终于改口了。
陆烟然与姜禅对视了一眼。
果然是有人指使的。
☆、46。046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不了痛; 男人将事情说得事无巨细,后来更是不用人问; 主动地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那人让我那日一早便在侯府守着,让我找机会将你掳走!”
听到这句话; 一旁的姜禅脸上的神色变了变,“找机会?你怎么确定有机会?”他也不傻; 从这句话中听出了玄机。
男人身上这会儿本来就痛得很; 听了这话当即没好气地说道:“反正他是这么说的!”男人怎么会不气呢; 本来以为万无一失,没有想到竟然栽在了半大的小子手里。
陆烟然抿了抿唇,她自然知道为什么; 因为有人会替他创造机会啊。
姜禅拧了拧眉,随后让人去取了纸笔来将男人所说的记下,最后让男人印了手印,将东西折好; 他将东西交给了陆烟然。
这是男人的认罪书; 也是指证书; 自然得交给她,陆烟然接过来放好。
一切忙活完了,姜禅对房里的汉子说道:“你们将他带下去; 一定要看好了。”这人后面指不定还有用处。
两个汉子连忙应了一声。
随后屋子里便只剩下姜禅和陆烟然两个人。
“那个叫赵卓的; 你知道是谁吗?”姜禅出声问道。
陆烟然对于这个名字一丝印象也无。
据那男人所言; 这一切事情都是那叫赵卓的指使他的; 而赵卓乃是一家大户人家的管家。他之所以会答应这事; 是因为他的亲妹子在那家大户人家当丫鬟,若是他帮着完成了这件事,便放他签了死契的妹子出府。
赵卓是城西一家叫夏家的大户人家的管家。
“城西夏家。”陆烟然嘴里默念了一遍,她知道如今的突破口成了夏家。
姜禅见她脸上带着思索的表情,心不由紧了紧。想到之前她不紧不慢地叫人买酒回来的样子,心中颇为复杂。
本来还担心她被吓哭了,没想到。。。。。。
姜禅对陆烟然的看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他更加好奇她怎么会想出这样的法子。
他眼中的打量丝毫没有掩饰,陆烟然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偏头见他一双眸子看着自己,有些纳闷,“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姜禅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你怎么会想出那样的法子?”
他脸上的好奇不似作伪,陆烟然脸上突然朝他露出一个浅笑,“我还有别的法子,你要不要试一试?”
姜禅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陆烟然见他这样,脸上的笑不由更加灿烂了,也没回答便往外走去。
姜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一个比自己小的丫头给捉弄了,连忙追了上去。
因为事情有了眉头,陆烟然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甚至觉得自己的步子都轻快了许多。
“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姜禅一出门,便见陆烟然已经走到了游廊处,连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陆烟然:“出来这么久了,得早点回去啊,不然我娘会担心的。”
姜禅听了她的话不由一愣,他还记得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母女俩之间似乎还有矛盾,看来已经和好了?
看着还不到自己肩膀的小丫头,姜禅忍不住皱了皱眉:“喂,你当真不告诉我?”
陆烟然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姜禅抿了抿唇:“你若是告诉我怎么知道那法子的,我就帮你查出来到底是谁害你的!”
“当真?”陆烟然又看了他一眼。
姜禅扬了扬下巴:“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
听到这句话,陆烟然忍不住弯了弯眼睛,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还男子汉大丈夫呢。
陆烟然:“你不怕得罪人吗?”
得罪人?
姜禅有些不理解这意思,“不过是抓害你的人,怎么会得罪人?”即便是得罪人,他也不怕,护国公府可是如今晋康数一数二的世家,别人别来得罪他就好了,更别说了,还有文国公府。
这么想着,姜禅还没待陆烟然回答,便直接开口说道:“我不怕得罪人。”
陆烟然:“那法子是我从一本话本上看到的,专门用来惩罚做坏事的恶人的。”
姜禅愣了愣,没有想到答案这么简单,“当真?”
“不信拉倒。”陆烟然哼了哼,“你自己可说了,要帮我查的,对了,这人被抓住的事情,不用瞒住了,放出去。”
姜禅点了点头:“好。”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外走着,很快到了垂花门处。
而对于她说所的法子是从话本上看到的话,不管是不是真的,总之姜禅都在自己的心里给自己提了个醒,最好不要惹那个小丫头。
见到陆烟然出了门,轿夫连忙小跑过来将一旁的小轿抬过来,姜禅见状也连忙去牵自己的小马驹。
陆烟然见状知道他要送自己,也没拒绝。
她自然知道这一世发生转变的原因,应该是因为多了他这个变数,所以她这一世才被救了下来。
明明是一个还带着稚气的少年,可是有他在时,她心中却觉得安心。
姜禅见她看着自己,耳根不由有些发烫:“之前答应了你娘将你看好的,自然要将你送回去。”明明是一个小姑娘,可是眼神有时却犀利得很,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有些不自在,“快进去吧。”
陆烟然应了一声,揭开布帘进了轿,待坐好后,提醒了轿外的车夫一声。
随后轿子便又开始晃悠起来,原路返回,而姜禅将陆烟然送到文国公府后便回了护国公府。
他得想想要怎么去查那个叫赵卓的。
护国公府乃是一等公爵府,府上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