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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嫁人都起得早,不过这也太早了吧!
她半闭着眼睛披上了一件衣裳,正准备下床,结果便听见了她娘的声音传来:“然然,时间尚早,你还躺会儿,娘来找你说说事。”
陆烟然看了她娘一眼,见她拿着什么东西,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在看见她让葡萄退下之后,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了。
母女俩先是说了会儿话,然后严蕊将布包发开,将东西递给女儿:“这里面的东西你看看,要是有什么不、不懂的,问娘,娘给你说说。”
陆烟然应了一声,将东西接了过去,心中有些哭笑不得,果然如她所想。
“然然啊,这自古以来便追求阴阳调和。”严蕊顿了一下,继续说,说着说着,脸上开始发热。
她也是面皮薄的人,即便是在女儿面前说这些,也颇觉得不好意思,不过这些只能她这个当娘的来说。
“咳咳咳。。。。。。”陆烟然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倒是没有想到她娘竟然将闺房之乐说得这般正经。
见她娘以面红耳赤的样子,陆烟然忙道:“娘,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严蕊却是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了,她怕女婿年轻气盛伤了女儿,哪里肯这样就住口。
“你一定要注意一些,若是哪里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说,你不说的话,肯定是要吃苦头的。。。。。。”
听着她娘说的那些,陆烟然即便早已知晓这些,耳根还是控制不住有些发烫,她应了一声:“娘、娘,我知道了,待会我会好好看的。”
严蕊见她这般,点了点头,自己该说的也都说了。
“那行,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喜婆怕是等会儿才会来呢。”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陆烟然翻了翻手里的东西,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随后放到一边,重新窝回了被子。
她有些后悔,早知道婚期再晚几个月就好了,正好天气回暖,比现在好多了。
想着想着,便又睡着了。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院子里又热闹起来。
陆烟然听到声音,知道这个时候该起床了,也没磨蹭,离开温暖的被窝,她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院子内灯火明亮。
葡萄见到她还穿着寝衣,忙将嫁衣取了来,红得亮眼。
穿衣、洗漱,整理好了一切之后便坐到了镜前,便有全福妇人为她开脸。
她本就肌肤细腻,几乎连绒毛都看不见,说是肤如凝脂一点也不为过,开脸的妇人意思了几下,可是即便如此,陆烟然的脸颊还是有些泛红。
一切忙完之后,便开始盘发、上妆。
天色渐明,院子里也热闹起来,各家长辈来为她添妆,甚至有好些她都不认识,还好有人招待。
卯时三刻,连宫里的都送来了陛下和皇后的赏赐。一来两家的婚事乃是陛下亲自赐婚,二来两家皆是朝中重臣,合情合理。
不过这些都不是陆烟然关心的事情,她只希望能早点结束,她从未想过成亲竟然这般累人。
一刻钟后,终于收拾妥当,盛装打扮的她将整个屋子都照亮了。
她本就五官精致,此时一番打扮,更加让人觉得惊艳,屋内的众人竟是有些移不开眼,直到院子外面响起了鞭炮声,大家才回过神来。
一旁的喜婆连忙哎哟一声,将该准备的东西全部准备好,一番忙碌之后,离吉时越来越近了。
陆烟然坐在榻边,听着长辈们对她的嘱咐,弟弟妹妹被表妹护着站在一旁,两个小人皆红着眼睛看着她。
嫁人乃是喜事,也是她一直以来的期盼,她其实挺高兴的,可是此番却忍不住想要落泪。
一旁的蒋氏见她眼眶微红,忙唤了她一声:“哎哟,然然,今天可是好日子啊,别哭别哭!”
陆烟然忙点了点头,说是不哭,可是看到严蕊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落下了泪,心中像是被什么涨满了。
严蕊看见女儿哭了,擦了擦她的眼角,小声嘱咐着。听着娘亲的嘱咐,陆烟然又是心酸又是满足。
婚礼向来是繁琐的,更别说嫁娶的两家皆是有爵位的世家,再加上是当今陛下赐婚,自然是热闹不已。
威远侯府门前响起了鞭炮声,噼里啪啦,震耳欲聋,鞭炮声落,又响起唢呐的声音,
马儿上的姜禅穿着一身红衣,相貌俊逸、气质卓然,身前的大红花丝毫不显艳俗,反倒给他添了几分光彩。
他的相貌清俊,一双眸子带着几分期待,不过眸子深处还是带着几分黯然。
陆烟然之前要退婚的事情,终究给他带来了影响,不过一瞬后,他便恢复了过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进了梁家大宅。
冬日的寒冷,被众人脸上的笑容驱尽。
一番努力之后,姜禅终于见到了那同样一身红衣的人,视线再也无法移开。
背着陆烟然出屋子的是大表哥严恩,表弟严煜同样跟在一旁。
见到姜禅,严煜当即跑到了他的身边,作为娘家人,他今日壮起了胆,对着姜禅耳根命提:“表哥,你可要好好对我表姐,要是对她不好,我可不会放过你!”
姜禅瞥了他一眼,“不用你说。”我自会对她好。
梁怀安和严蕊正式升级为岳父岳母,自然对着姜禅也有话说,姜禅一一听了,一旁的严煜十分的不满足,在旁边起哄,被姜禅看了一眼之后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姜禅不由笑了,随后竟是直接行了跪礼,诚心可见。
外面传来催促的声音,府中的人顿时又忙活起来,生怕误了吉时,一行人拥着新人往府外走去。
陆烟然被表哥背在背上,心底冒出来的愉悦怎么也抑制不住,心咚咚咚地跳个不停。
耳边响着喜婆的叫唱,直到上了轿之后,她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又是一阵鞭炮声响起,一刻钟之后,起轿子。
娶亲的一行人选了一条不同的路线往护国公府走去,许多看热闹的人也跟着移动,群亲队伍中时不时撒几把糖果,随行的人连忙来沾沾喜气。
唢呐声,鞭炮声络绎不绝,一直从威远侯府绵延至护国公府。
下花轿、过火盆、拜高堂。
陆烟然头上顶着喜帕,一切都是跟着身旁的人做的,期间不小心踩到裙角,还是姜禅扶住了她。
经过了繁琐的拜堂之后,陆烟然牵着彩球绸带进入洞房,最后两人一左一右坐在了床沿。
陆烟然记得这叫坐床,正这么想着,屋内便响起了男方喜婆的声音,说得太快,根本就听不清楚她说了什么,总归都是些吉利话。
随后,手中的绸带微动,陆烟然正准备偏头,结果额头被什么东西轻轻敲了敲,随后头上一轻,顶了许久的喜帕被揭开了。
喜婆见到喜娘子的容貌,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又是一串吉利话说了出来。
房里的还有伺候的丫鬟,姜禅朝着那丫鬟扬了扬下巴,丫鬟会意,忙给了喜婆吉利钱,喜婆顿时喜不自胜,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又经过一些礼节之后,屋子内终于安静了下来。
姜禅看着她,忍不住笑了,本就俊俏的脸庞更加耀眼。
陆烟然划着浓艳的新娘妆,一双眸子波光潋滟,面若桃花,可是她之前也照过镜子了,脸颊太红,像猴子一样。
此时见姜禅笑了,不由有些脸红,有些不自在地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脸颊。
虽然活了两辈子,可是终究没有经历过这些,她心中也有些忐忑。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姜禅身后将她擦脸的手握住,吐出两个字:“很美。”
凤冠霞帔,美不胜收。
陆烟然有些讶异地抬起头,对上一双幽深地眸子,对方的眼中似有什么要涌出来一般。
府中还有客人,新郎不能在洞房待多久,姜禅对着陆烟然说了几句之后,便出了洞房。
见他走了,陆烟然不由松了一口气,她揉了揉脖子,正准备起身,半掩着的门被推开,葡萄走了进来。
“小姐!”葡萄的脸上满是喜意。
陆烟然:“葡萄,让人准备水,我要换衣服。”虽然是冬日,可是身上的嫁衣竟是让她的身上出了一丝细汗。
葡萄连忙点头,虽然刚刚来到府上还不熟悉,不过门外有守着的人,只说了一声,便有人去办。
等待的时候,一青衣丫鬟端着食盘出现在了屋内,“世子夫人,这是世子让送来的粥,让你填填肚子。”
陆烟然眉眼弯了弯,她确实有些饿了,葡萄见状忙将食盘接过,丫鬟退下。
因为要沐浴,所以并未食太多,半分饱,她便放下了勺子,随后在屋子了走了走。
过了会儿,水送进了最里的浴堂,陆烟然进屋沐浴。
泡澡解乏,陆烟然泡到心满意足才出了浴桶,换了一身比嫁衣简单不少的襦裙。
屋内有地龙,十分的暖和。
新娘子换妆之后,有人通报,厨房的人忙给客人送上换妆汤果。
府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因为起得早,见时间又早,陆烟然同葡萄说了一声,索性躺在了一旁的榻上。
明明今日她只需跟着别人说的做便好了,可是依旧累得很,也不知道姜禅怎么样。
葡萄见她就这样睡在榻上,不由急了:“小姐,怎么不睡床上啊?”
之所以不睡床上,是因为陆烟然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忌讳,“你将柜子里的褥子取一套出来吧。”
柜子里的褥子都是嫁妆,葡萄犹豫了一瞬,取了一床出来给她盖上。
真舒服。
想着姜禅此时还在陪着客人,陆烟然一对比,更加觉得自己幸福不已,“葡萄,我睡会儿。”
葡萄也知道她累了,忙应了一声好,见她闭上眼睛之后,便出了屋子,在外间守着。
她今日几乎没有落脚,此时自然也累了,半倚着墙,竟然也打起了瞌睡。
姜禅性子偏冷,在巡城卫中当值也认识了几人,族中的兄弟也有,不过同他都不太亲近,有人起了闹洞房的心思,被他看了一眼之后,便都收了回去。
再回到房间,已是一个多时辰之后了,天色已暗,府上也点上了红灯笼,透着几分喜庆。
宴席上还有客人,不过自有人陪,姜禅推开半掩的门,便见丫鬟的头正一点一点的。
他轻声咳了咳,顿时把对方下了一跳。
“姑爷!”葡萄看见屋内的人,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连忙准备进屋叫人,结果便见自家姑爷朝她摇了摇头,指了指屋外。
葡萄会意,身子有些僵硬,不过还是马上出了屋子,顺带关上了门。
姜禅将门栓插上,往内室走去,看见榻上的人睡得正香,不由笑了。
屋子内有地龙,大概是有些热,榻上的人鼻间有几丝细汗,脸颊绯红。
姜禅眸色一黯,被子揭开,将睡着的人抱了起来,即便是这样,她也没醒。
怀中的人很轻,对于姜禅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单手抱着,随后将床上的被子掀开,他将怀中的人放在床上。
陆烟然正睡得正香,身下突然一咯,她嘴里发出一道声音,醒了过来,便发现自己在姜禅的怀中。
姜禅没曾想她竟然醒了过来,耳根有些发热,“醒了?”
陆烟然却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伸手往身下一摸,白嫩的手心出现了一枚大红枣。
姜禅先是一愣,索性将她抱回了榻上,就像是抱小孩子一样轻松,随后便回了床边。
陆烟然穿好鞋,也走了过去,姜禅的手中已经多了好几样东西。
红枣、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