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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禅看了她一眼,“过来。”
陆烟然没听,自顾自地擦头,结果便见他要起身,忙两步走了过去:“你在看什么?”
姜禅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看兵书,你要看吗?”
陆烟然的手一顿,摇了摇头:“算了,看不懂。”
两人一个看书一个擦头,气氛和谐。
姜禅:“我过几日有空,带你去城外纳凉。”
陆烟然应了一声,没说什么,心中却有些期待,不过最后到底还是没去成。
八月十五,中秋节。
护国府用过家宴之后便准备赏月,月上眉梢,宫中却传来了消息。
陛下遇刺昏迷了!
护国公和姜禅丝毫不敢耽搁,连忙准备往宫中赶去。
似乎发现了陆烟然心中有些不安,姜禅临走时安慰了她两句,最后才离开府中。
晋康全城人心惶惶,得到消息的重臣纷纷往宫中赶去,这一场风波,久久未能平息。
当今陛下已经年迈,却仍旧坐在皇位之上,有人等不下去了。
贵妃膝下的三皇子早已过了而立之年,时间越久,对他便越不利,在人的撺掇之下竟然起了反心!
陛下遇刺,皇位之争,牵扯出了一大批的人,晋康彻底乱了。
幸得护国公手段强硬、动手果断,又有忠臣相帮,事情查清楚之后,三皇子被直接关押,几日后,贵妃、当朝司空纷纷落马,同这件事有关系的人都被关进大牢。
事情水落石出,让人咂舌的是三皇子认罪,却将此事推在了别人身上,原来三皇子竟是受誉王世子袁修诚撺掇!
当然,明白人都知道,三皇子若自己没有谋逆的心思,怎么会这么容易受影响。
不过誉王世子终究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然而誉王世子在三皇子失败的时候便带着人马逃离晋康,待三皇子透露时,已经过了有半个月。
姜禅受命缉拿誉王世子,从晋康出发,追击数日,在快到卞州边境的时候追到了对方,经过一番争斗之后,将一行人带回!
袁修诚没有想到三皇子竟然这么快就落败了,如丧考妣。
陛下本就年迈,经过这次刺杀,身体大伤,太子未定,各方势力都伸出了自己的爪牙!
而就在朝堂不稳的时候,卞州传来消息,誉王通敌卖国,今朝大军已经拿下了卞州两座城池,继续往南侵犯!
朝堂不稳,外军侵犯,内忧外患,这一天终于还是到了!
陆烟然了解了大概的情况,心竟然比想象中要平静。
回府之后,向她娘报了平安,姜禅将身上的皮甲退下,回了院子,发现陆烟然在书房练字。
因为中秋之事,两人竟然有大半个月没见面了。
姜禅走到书桌前便想要抱她,陆烟然手抵着他的胸膛,笑道:“满身的汗。”
“你嫌弃我。”姜禅挑了挑眉,有些不满,随后将她身子一搂,便将她带进了后面的浴堂,好在这次他没有胡闹。
他看上去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可是陆烟然却知道他一定有话要说,可是直到入睡前,他也没开口。
陆烟然佯装不知,索性窝在他的怀里睡觉了。
待姜禅反应过来之时,怀里的女人正睡得正香,嘴里还小声地打着呼。
姜禅:“。。。。。。”算了,他也睡觉吧。
他也累,然而心中挂念着事,即便睡着了也觉得不踏实,纠结了一刻钟的时间,还是睁开了眼睛。
伸手捏了捏女人的脸颊,滑滑的。
女人睡着了没有任何反应,他觉得有趣,忍不住又伸手戳了戳。
还是没醒。
姜禅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伸手推了推她,“醒醒。。。。。。”
陆烟然模模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一张俊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将她吓了一跳。
“姜禅!”陆烟然有些生气地叫他的名字,一双略显狭长的眼睛硬是被她瞪成了杏眼。
“别气了。”姜禅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我有话同你说。”
陆烟然之前是真的睡着了,本来还有些恍惚,一听他这么说,顿时清醒了过来,“你说。”
姜禅犹豫了一瞬,开口道:“我可能会离开晋康一段时间。”
陆烟然并不惊讶,小声地应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虽然自从知道他便是姜轻安之后,她便知道有这一天,可是此时听他这么说,她的心情还是有些低落。
除了当值的时候,两人几乎都腻在一起,姜禅发现了陆烟然不同的另一面,可是不管是哪个她,他都喜欢。
见她这么乖,还未离开,他的心中便被不舍填满了,将她抱紧,小声说道:“如今朝中形势混乱,父亲需留在晋康助表舅一臂之力。今朝进犯卞州,我。。。。。。”
陆烟然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了。”
姜禅听她声音有些闷闷的,忍不住又揉了揉:“放心吧,我不会受伤的,一定毫发无损的回来。”
她知道啊,她怎么会不知道。
将事情说开之后,两人便格外的珍惜相处的时间,离开的那一天终于到了。
姜禅从小习武,又在军营历练了几年,此次被封为了一位副将,伴随姜宁宴的的得力助手出征。
陆烟然却知道,这次对战,姜禅必将大放光彩,与之前的担心不同,她的心中十分的骄傲。
离别的前一天,两人几经缠绵,几乎是鸡鸣时分才睡。
第二日再醒过来时,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了,陆烟然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姜禅已经离开了。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床单上似乎还留有余温。
一切都在往某个方向发展,她不知道自己会如何。
如今两人分隔两地,陆烟然在想,或许这一次,她不会再有事了。
这般想着,她的心情好了许多。
为了防止自己胡思乱想,从姜禅离开晋康之后,陆烟然便想尽办法让自己忙碌起来。
儿子离开,裴氏心中有愧,毕竟两夫妻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而儿子去卞州的很大原因便是代父出征。
不过,男儿志在四方!
朝中风雨诡异。
文国公府虽然尚了皇后膝下的六公主,却是坚定的保皇党,如今陛下虽然受了重伤,可是在一日,严邵便不会同陛下离心。
护国公府何尝不是如此。
然而因为皇后同护国公府的关系,朝上自然有人议论。护国公姜宁宴的作风自然不会在意那些闲言碎语!
他只需替陛下守着皇位,顺利地将大越交给下一任陛下便可。
这些乃是朝政之事,不过陆烟然还是听了不少,她毫不关心,因为终有一天会尘埃落定。
誉王世子的下场可想而知,至于陆鹤鸣和陆婉宁父女俩,她并未特意去关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造化,是自己走出来的。
秋老虎一走,天气便变得凉爽起来,转眼姜禅已经离开一月有余。
脑中突然跳出他的身影,陆烟然一怔,忙到隔壁的书房练字,这才静下心来。
才写了几个字,便见葡萄念念叨叨地走了进来。
陆烟然被她念得有些心烦,“发生什么事了?”
葡萄:“小姐,你这个月的月事前两日就应该来了啊,可是。。。。。。”
陆烟然心一抖,在宣纸上留下了一道笔墨,她蹙了蹙眉,“无碍,也许只是迟了两日。”
午膳的时候,厨房熬了鲫鱼汤,裴氏让人给她盛了一碗,结果没曾想,她才尝了一口,便干呕起来。
裴氏先是一愣,到底是过来人,一瞬间便反应过来,“快去叫大夫!”
半个时辰后,大夫来了。
陆烟然有身孕了,已经快两个月了。
裴氏自然是高兴不已,当场便让自己的丫鬟给大夫包了一个大红封,府上的下人也全部给了赏赐。
对着陆烟然一阵关心后,裴氏便让她好好休息,随后离开了,出了院子后让人通知了梁家。
严蕊得知消息之后,连忙来了国公府,自然也是一番关心。
娘亲、和婆母轮番关切之后,陆烟然借口自己累了,屋内才安静了下来。
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此时还十分平坦,没有想到竟然已经有了生命。
陆烟然有一瞬间的茫然,因为这显然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她不确定康元二十一年到底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也从未想要怀孕。
同姜禅成亲之后,她便注意着这个。恰巧秦妈妈告诉过她一个避免有身孕的秘方,对身体也无害,她自然要利用。
算了算日子,应该是姜禅离开的那些日子怀上的,因为姜禅离开,她忘记了此事,所以怀孕了。
两家人因为此事高兴不已,而陆烟然的心中却十分的不安,她甚至想要将孩子流掉。
若是明年自己会出事的话,倒不如。。。。。。
她本就心思细腻,加上怀孕,更是冒出了各样荒唐的念头。
可是想到同姜禅有了孩子,她哪里舍得!
几番挣扎之后,月份越来越大,更加不可能的。
家中添丁,自然是喜事,全家上下都在高兴,虽然如今卞州正是战事吃紧的时候,可是裴氏还是想写信告诉儿子。
陆烟然得知此事连忙制止了婆母,言道不想让姜禅分心。
嘴上这么说,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姜禅也送了几次家书回来,陆烟然看过之后便收好了。
秋去冬来,冬走春到,转眼便到了康元二十一年的四月。
陆烟然已经有七个月的身孕,已经有了胎动,然而因为不显怀,仍旧身姿纤细,从背后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大夫会按时到府上查看,孩子很健康,家人们自然是高兴不已。
然而陆烟然的心却没底,觉得自己就像是在走着高跷,她多么希望自己的猜测不要成真。
可是那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
。。。。。。
春日里的太阳让人觉得懒洋洋的,陆烟然绕着院子走了两圈之后便睡到了树下放着竹椅上歇息。
葡萄虽然已经嫁人了,可是依旧伺候着她,见她睡在竹椅上,连忙进屋拿东西给她盖上,虽然有太阳,可是树下还是有些凉。
几缕阳光从树叶间洒下来,让人觉得有些刺眼,陆烟然侧了侧身子,想要避开那道光。
然而刚刚一动,小腹便传来涨涨的感觉,陆烟然脸色一白,不过之前偶尔也有过这种情况,所以她并未在意,可是接下的感觉,让她有些慌了。
一开始只是有些涨,渐渐地添了几丝疼痛,那痛没有消失,反倒越来越强。
陆烟然几乎是一下子便冒出了冷汗,“葡萄,快、快去叫大夫。。。。。。”
葡萄刚刚走到石阶下,便听到她的声音,连忙跑了过来,见她脸色苍白,脸上冒出了汗珠,顿时急红了眼。
“小姐。。。。。。”
“我肚子疼。。。。。。”又疼又涨。
陆烟然几乎是一瞬间便流出了泪,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
葡萄也急出了泪,连忙叫人,护国公府乱成一团。
大夫来了之后,连忙看诊。
裴氏在一旁急得紧咬着牙,看着儿媳这样,心中自然是又是心疼又是焦急。
叫来一旁的丫鬟,她小声地吩咐。
原来卞州的战役已经结束,越军大胜,如今已经班师回朝!
本想着小夫妻见面必然会觉得惊喜,可是没有想到儿媳竟然突然腹痛,裴氏哪里还敢耽搁,忙让府中的下人快马加鞭去通知已经在返回路上的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