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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继续往下拉伸着口子。
口子越来越大,公仪熙见她用奇怪的器具将老人肚皮上的肉拉了开来,恰好能伸进一只手去。
他表面没什么表情,内心却是心涌澎湃。
这是他第一次见何絮“做手术”。简直和阿一阿二杀鸡宰兔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相信她的医术和人品,换了其她人,只怕公仪熙都要怀疑是故意杀人了。
何絮皱着眉头,才刚开始,额头上就布满汗珠。
腹主动脉是人体的大动脉,直接延续于发自左心室的主动脉、胸主动脉,沿脊柱左侧下行,主要负责腹腔脏器和腹壁的血液供应。一旦大出血,全身的血液循环便会紊乱。
所以,她必须先把腹部主动脉破解的地方缝合了,再行拔剑。
公仪熙看着何絮带着所谓的“手套”徒手伸进了老人的肚子。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误会
“找到了。”何絮脸上显出一阵喜色来。公仪熙不会明白,在没有任何仪器的情况下,单凭手在人的腹部中,只凭着感觉寻找出血口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她在21世纪也没干过这等惊天地的事情。
何絮伸出空余的另一只手,不由自主道: “镊子……”说完才惊觉自己失态了,在这里不会有助手给她递器具,她只能靠自己。
谁知公仪熙却从手术盘里拿过了镊子递给她。
何絮接过镊子开始动手缝合出血口。
……
缝合、拔剑、缝合……处理好老人的伤口已经是翌日的清晨了。何絮摘下手套、口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做手术是一件体力活。
两人把老人放在床上,何絮着手查探老人的眼睛、脉搏……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又好看得不得了。
三日没睡觉的公仪熙一双眼睛灼热的跟在何絮的身上,似乎想要从她的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不用崇拜我。”何絮背对着公仪熙,感受到来自后背的灼热眼神,不经思考的吐了口浊气,她对公仪熙,还有口怨气没撒出去。
何絮将被子拉好,盖在老人身上。对公仪熙冷声道:“我们出去说。”
公仪熙正被她那一句“不用崇拜我”弄得嫌弃不已,再听她这一句俨然高高在上、十分了得的口气,又带有些冷冽的语气,公仪熙不乐意了。
他心想:你何絮再厉害,你整个人也是我的!
何絮不知道他心里所想,斜倪了他一眼,问他:“怎么了?我们出去说,不要影响阿婆休息。”说完径自先出去了。
公仪熙是个很少忍着内心的人,有什么从来不憋着。但这一次,他忍了,忍的莫名其妙。他很想教育何絮:“你再拽,你也只是熙王妃,而本王是熙王爷。”
但是,他莫名其妙的想起何絮一把手术刀在白莹腹部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想起何絮一直血淋淋的手在白莹腹部里来回搅动,还想起何絮像是缝衣服一样,在白莹的肚子里穿针引线……
“你能想办法通知玉莹吗?虽然手术没什么问题,但是,阿婆……最多能撑三日。”何絮说着,眼圈都微红了起来,声音也略有些颤抖。
作为医生,面对病人离世,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可每次,似乎都触动了内心那条最敏感的线。
尤其这一次,她觉得心里格外的难受和心疼。
公仪熙看了她良久,没什么温度,道:“已经通知了。最迟一天一夜,应该能到。”
此时的何絮还没有发现公仪熙语气里有些怪异,只点点头,对公仪熙道:“我肚子饿了,你去煮些粥,我进去看着阿婆。”
脚都踏进屋子里了,忽然又想起来,公仪熙怎么可能会煮粥,摇了摇头,回身对公仪熙道:“忘记你不会煮粥了。你去看着阿婆,有什么情况就叫我,我去煮粥。”
她这一连贯的动作一气呵成,惹得公仪熙一阵侧目恼火。他觉得何絮在他面前显摆了一项技能,如今有恃无恐的摆谱了。
何絮哪里知道公仪熙“敏感”的想法。她其实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要一做手术,就会把全数的心思都放在手术上。
曾经有助手,还有人能为她分担些。现在她一个人要承担一个大手术,脑子自然像是一团浆糊似的。自己做什么全凭本能。只是公仪熙不了解而已。
何絮此时才有机会大致看看周围的格局。
这是一座平坦宽阔的小山坳,山坳里四五间木制的屋舍。有一间专门用来培植紫仙草、还有一间用来做饭,其余的何絮不得而知。
房屋相隔间隙都不远,隔道间种植了许多的草药和蔬菜。看起来十分惬意。
房屋的背后有一条流淌着的小溪,小溪水清澈见底,仿佛能看见人的倒影。
而屋舍对面的巨大崖壁上有许多个洞。洞口阴暗,有些洞口结了些蜘蛛网。
何絮伸了个懒腰,缓缓朝着做饭的房屋走去。顺便在地里拔了两棵小白菜,外加一株半夏在小溪水里洗净。
这里的格局她实在不怎么喜欢。想着,待治好公仪熙的身体,需得尽快离开。好久不见小喜,要是他知道快要有弟弟妹妹了,应该会很高兴。
窗外的日光安静的落在大地上,像一双母亲的手抚摸着孩子的头。
公仪熙站在房屋的窗户下, 看着何絮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里,心中燃气了一丝不满,更多的却不安。
何絮终究不属于这个世界,当初为了阻止她回去,他毁了雪山。麦琪知道回去的方法,他挑断了麦琪的手脚筋,割掉了麦琪的舌头。最后挂着何絮的名字,把麦琪丢出了熙王府。
原以为断掉她回去的一切联系,她就会与“那个世界”没有联系,回不去了。
可是,她展现出来的一切,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所有,似乎都在向他宣告着:她不属于这个世界。
许久,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公仪熙回头看了看昏睡着的白莹,缓步踏出了房屋。何絮说了,至少需要一天,白莹才会醒来。可是何絮,熬粥却用了一整天了。
明明平日里下人熬粥也不会超过一刻钟。
昏暗的房屋里,何絮坐在灶台旁边的柴堆上,靠着墙睡着了。灶台下的火早已经熄灭了,灶台上的粥也已经彻底冷了。
公仪熙蹲在何絮的面前,何絮的脸还有些发青,嘴角的疤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伤口有些发白。
她穿着他宽大的衣袍,露出美丽的锁骨来,锁骨上还有他留下的痕迹。
她发丝微乱,脸颊微红,他伸出手在挨近她脸半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明明就在眼前,明明挨得那么近,他却觉得很远很远。他伸出的手始终触碰不到她的心。
为什么呢?他想了很久,想了一整天,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来,他竟是这样喜欢她,不,应该说爱,他爱他。
也就是在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何絮爱他吗?因为不知道何絮是否爱他,所以他才会觉得离她很远吗?
就在此刻,何絮动了动僵硬的头,忽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不仅撞上了公仪熙深邃的凤眸,还撞上了他那双放在她胸前的手。
何絮心中的怒火噌一下的往上蹿了出来,公仪熙这个不要脸的色狼,他还真的是无时不刻都在想着不该想的事情。
怒火中烧,想都没想,伸出手来,啪的一巴掌,打掉了公仪熙的手,自己的手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
公仪熙手上传来一阵疼痛,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又被误会了。他原本是想把她的衣领拉起来,免得她着凉,但她竟然不分青红皂白,打他,还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公仪熙也有些怒了。
他觉得他爱何絮的表现就是无时不刻的想要她,而何絮却在无时不刻的拒绝他,嫌弃他,误会他,这就足以说明,何絮不爱他。
何絮气呼呼的站起身来,想要离他远一些。走了不到两步,忽然头一阵眩晕,闭上眼睛晕倒了。
公仪熙看她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来时,便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到她身体一歪,立刻接住了她。
抱着何絮,公仪熙忽然发现,何絮全身冰冷,额头却发烫得厉害。
他急冲冲把何絮抱到了床上,除了白莹身上那一床被子,此林间房里所有的床上被褥都被他找来盖在了何絮身上。
可何絮身上丝毫没有回暖的迹象,和那一年他在雪山中了寒毒一个样。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碰瓷
何絮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窗外一片暗黑,唯有天空中的月亮折射来的光,让她看得见自己身畔的人。
此时公仪熙不着寸缕挨着她,一只手搂着她的脖颈,一只手搂在她的腰际。将她全身都压在他自己身上。
两人的身体零距离的贴近,不用动手动脑就能知道对方的身体处于什么状态,何絮的脸一下子便红了起来。
“醒了?”公仪熙沙哑着声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这种性感的声音让何絮喜欢,连带着他说出来的话也让何絮听着格外顺耳,他压着声音道:“感觉怎么样?还冷不冷?肚子饿不饿?”
她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寒症爆发,身体会冷得像块冰似的。公仪熙用自己的身体为她取暖。这是一件很让人感动的事情。
而且此时难得他能言语上关心起她的身体来,何絮心里多少有几分感动。现在想想,昨天晚上那一巴掌应该是误会他了。
不过,睡了一觉起来,她脑子清晰了很多。该记得的她都记得,之前公仪熙故意让她泡在冰块里,引得身体得了寒症,还有他说的那句话:“伤了你是小事,伤了孩子是大事。”
公仪熙热得发烫的手抚在她的身上,破天荒的一动不动,一双不怎么大的细长丹凤眼看着何絮,似乎隐隐有一种期待和讨好。
如果在以前,何絮肯定感动得一塌糊涂,把他当成了没妈的孩子好好疼爱了。
可是,想到这几件事情,以及在感受到他的身体变化时,何絮抬起脚,一脚把公仪熙踹下了床。
她虽然知道身体变化不是人为能控制的,但她就是生气,总觉得对公仪熙那股气不发出来,憋在心里难受。
公仪熙猝不及防,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人也未着寸缕的掉在了地上。
一股寒气从他的身上、眼睛里、鼻孔里、嘴巴里溢了出来。仿佛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低了好几度。
他一双眼眸紧紧盯着何絮,眸里迸发出来的寒冷气息,仿佛想要把何絮千刀万剐了。
何絮有些心虚,面上却冷气十足,与公仪熙四目相对,冷声道:“谁让你占我便宜?你不是说了嘛,伤了我是小事,伤了孩子是大事,因为你,我得了寒症,恭喜你,你的孩子也将会遗传这种寒症。”
听着她的话,公仪熙身上的寒气没有半分收敛,他一般都是选择性听取别人的话,他只听见何絮的那句:“谁叫你占我便宜?”没听见何絮为自己辩解的后半句。
公仪熙嗖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光着身体,慢慢的向何絮走近,眯起了他狭长的丹凤眼,寒气逼人。
何絮打了个寒颤,脸色更红了起来,心跳不受控制的骤然加快。一方面她知道公仪熙眯着眼睛是危险的信号,另一方面,她心中暗骂:妈的,要不要那么身材好,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