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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的他连把妹的时间都大大缩减了。
后面这话他当然也没打算说出来。
“说起来,”他熟练地将服务员刚才拿上来的红酒倒进了醒酒器,“倒是还要感谢这接连不断的股东大会,不然我又怎么能碰上你,还得了这难得的共进晚餐的机会呢?”
“孟少说笑了,”童言也笑了笑,心里却没把这句话当回事,“这次的命案,受害者叫……”
“先喝点酒吧,”孟泽希假装自己没有听到似的,将童言面前的红酒杯里盛了四分之一的酒,“过了时间,这酒就不好喝了。”
童言挑了挑眉,也没有把孟泽希漫不经心地打断放在心上,反倒配合地端起了酒杯,在白色桌布的背景下,垂眸看了看杯中的呈深红色的清透液体。
孟泽希眼中兴味更甚,静静地观察着童言的一举一动,只是嘴边若有似无的笑意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童言从这两次接触也大概知道些孟泽希的尿性。
这人志不在此,她只能配合他的节奏,不然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也是白费。
想着,她从杯沿深吸一口气,一股浓郁的黑皮诺气息扑鼻而来。
她笑着抿了口酒,却不急着吞下,反倒转动着舌头,使酒液在口腔内停留片刻,才缓缓吞入腹中。
孟泽希眯了眯眼,也不急着说话,嘴边笑意更甚。
童言戏谑地瞥了眼对面帅气的男人,笑道,“吃个便饭而已,孟总未免太隆重了。”
“应该的,”孟泽希举起酒杯致意,也缓缓喝了口酒,“不知道童警官有没有男朋友?”
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让童言难得有一秒的怔愣,“孟总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成熟男性询问一位美丽的女士是否单身,童警官不会不明白的。”孟泽希眸色深沉,倒是一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孟总,”童言笑了笑,不是只有孟泽希一个人会装傻充愣的,“酒也喝了,是不是能兑现你的承诺了?”
“当然。”孟泽希仿佛也忘掉了刚才自己的问话,坦然地靠了靠椅背,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死者叫林鸿,是远城坝田街工地的工人,几天前被辞退了,昨天有人在江流客运港发现了他的尸体。凶手干净利落地划破了他颈脖处的大动脉,造成失血过多而死。”童言张嘴就来,直接忽略了孟泽希懒洋洋的眼神。
孟泽希一哂,“我可是良好公民,如果是问这桩命案,我还真不能回答你什么。”
“巧合的是,”童言表情严肃起来,“在这之前我们查到林鸿手里有多条毒品线,之前肇事逃逸的李捷就是他的下线之一,而在我们确认他的毒品线和远城有联系之时,他就被人杀害了。”
“是吗,”孟泽希依旧笑得漫不经心,“你们没有拿到证据吧。”
童言抿了抿唇,“我们当然有证据。”
“童警官还真可爱,”孟泽希突然往前凑了凑,双肘撑在餐桌上,“如果有证据,你还会需要我么?”
“我们的证据现在还不足够起诉远城而已。”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童言又喝了口酒,只是这次的动作却明显没有刚才那般惬意了。
空气沉寂片刻,孟泽希给童言添了些酒,不知为何,专注看着她的眼神倒让童言有些无措,甚至让她忘了自己后面的说辞。
孟泽希修长的手指在白桌布上敲了敲,“童警官应该没谈过恋爱吧。”
明明是一个疑问句,却让他说出了肯定句的味道。
童言突然有些烦躁。
这句话,好像连栩也对自己说过,也是同样笃定的语气。
“孟总,我在说正事。”童言叹了口气,面对这样一个不正经,又能提供给她关键情报的人,她甚至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他。
“啧,”孟泽希突然摇了摇头,“连姓名都不知道,你说我们这是能谈正事的关系么?”
童言噎住,习惯性皱了皱眉,“童言。”
“言言”孟泽希达到目的,得意地扬了扬眉,“你这么**的,会让我失去谈话的兴致的。”
童言闻言太阳穴就是一阵跳动。
这个人……真的太难缠了,比她见过最坏的罪犯还要难缠。
而关键在于,她就算有无数面对犯人的经验,也拿像孟泽希这样嬉皮笑脸的二世祖没有任何办法。
好在及时被服务员端过来的前菜解救了两人间突然变得诡异的气氛。
孟泽希看着童言一脸吃了闷亏的表情,觉得实在有趣。
对他投怀送抱的人不计其数,当然也会有对自己的背景不在意的人。
但像童言这样,将他明显当作包袱的人,还真没几个。
想是他在万花丛中待的时间太久了,这样一个无趣且五官平平无奇的人,到让他觉得有趣得紧。
吃前菜的时间安静度过。
在这期间,童言的情绪也逐渐平静下来,一口接一口地吃下眼前的鹅肝。
不吃白不吃,今天他让她难做,她就吃到他破产。
可惜只是一块鹅肝而已,不一会儿就吃完了。
孟泽希见时机差不多了,拿起酒杯碰了碰童言的杯子,“有些事情我不能直说,但有一点我能告诉你,十年前,远城的发迹并不干净;我家老头每次喝多了就会提起十年前的事,但和毒品有没有关系,我还真不太清楚。”
童言撇撇嘴,又抿了口酒。
孟泽希这短短几句话,虽然多多少少也透露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但话里却是前后矛盾,错漏百出。
有些事情不能明说,这句话明明是知情的口吻。
但和毒品有没有关系却不知道,说得倒是冠冕堂皇。
孟泽希闷笑出声,“怎么?不相信?”
“我只能选择相信不是么?”童言擦了擦嘴,朝对面之人挑眉一笑。
“那……”孟泽希无所谓地晃了晃杯中的红酒,“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童言不疑有他。
“你看我像你第一任男友吗?”孟泽希笑得恬不知耻,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男人笑起来还是挺好看的。
童言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冷声答道,“不像。”
孟泽希突然做哭丧脸状,“真不像?”
“孟总这变脸戏法在哪学的?”童言轻蔑地瞥他一眼。
像是为了印证童言的话,他又突然严肃起来,表情也显得真挚自然,“我是认真的,我可以为了你放弃整片森林!”
“戏过了,孟总。”童言脸色不变,眼神却是越来越冷了。
“啧,”孟泽希皱了皱眉,“怎么说真心话都没人信呢。”
童言揉了揉眉心,突然觉得自己在跟一个小孩说话似的,“孟总,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那是因为你没遇见我。”
“现在遇见你了,我同样没有想法。”
“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我。”
“我可能比你想得还要了解你。”童言笑了。
这次孟泽希愣了一秒,“什么意思?”
两人的地位终于在这一刻实现转变,这才是童言熟悉的节奏。
“这是我的职业,”童言笑道,“相信我,没有人想和侧写师谈恋爱。”
孟泽希眼中疑惑更甚。
童言叹了口气,伸手指了指前面一桌的一对男女,“看到了吗?前面这一对,男的是司机,攒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钱,带刚认识不久的女朋友出来吃饭。”
孟泽希顺着童言的手指看过去,带着怀疑的目光打量两人片刻,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男人身上的西装并不合身,甚至连裤脚上的标签都没有藏干净,不是找朋友借来的就是在七天可退换的店里买的,他的手很黑,吃饭期间不停地抖腿,应该是烟瘾犯了;眼底有明显的黑眼圈痕迹,加上一直捂住胃部的动作,证明作息时间极其不规律;最重要的事,他年龄看起来不大,但却有明显的佝偻驼背,一看就是长时间呆在狭小密闭空间的样子。”
“综上所述,他最有可能的行业是货车司机,跑长途的那种。”童言说出一长串话也不见打结,最后做出总结陈词。
这一套一套的,听得孟泽希目瞪口呆,也顾不上童言眼中的笑意,他招手叫来服务员。
服务员忙不迭走过来,孟泽希与其耳语片刻,服务员面上立时出现不解的表情。
过不了一会儿,服务员领命离开,朝童言指向的那个男人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服务员和他说了些什么,童言看到了那个男人脸上展露出欣喜的表情。
服务员完成任务后走回来,朝孟泽希点点头,“已经按您吩咐地做了,他的确是货车司机,今天一早刚刚从枫桥那边回来,带刚认识的女朋友过来吃饭。”
孟泽希朝她挥挥手,“知道了。”
再看向童言时,正好对上她笑意满满的眼神,“没错吧?”
孟泽希兴奋地点了点头,“太厉害了!真的!简直神了,和你说得一模一样。”
“也谢谢你,”童言朝他举杯,“替他省了一顿昂贵的饭钱。”
孟泽希眼中的光芒更甚,再看她时,俨然是一副迷弟的神情。
他知道童言说这些是为了让自己死心,但这样一番动作后,他对她的兴趣只增不减。
这个女人,他非拿下不可。
童言心里暗暗叫糟,这眼神,已经可以和杀人魔看到目标时的神情媲美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孟泽希却一本正经道,“先不说这个了,我给你说说远城最近的动向吧。”
童言愣了愣,虽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点了点头。
“孟坤这个人,成立远城之前就是个黑社会,”像陷入回忆似的,他的眼神缓缓落到童言的酒杯上,“就我从我爸那听来的,这些年死在他手下的,远不止几个。”
童言静静听着,对孟泽希此人的基调已经定下了。
他没有说“叔叔”,反而直接说出了孟坤的名字,在他心中,孟坤此人也许根本没有被他当作过亲人。
“至于毒品,我是真不知道,但或多或少应该也会有这方面的业务,毕竟我从没听过集团有缺过资金。”
“既然你要调查远城,一定避免不了要从他的过去查起,他以前是黑道上的,就算洗的再白,也会留下点痕迹,相信这不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吧。”
童言点了点头。
“我家那老头不允许我接触远城的业务,所以虽然我在远城也占股份,但所有和远城有直接联系的业务我都不能参与,所以能得到的信息也不多。”
“还有一点,”他顿了顿,“孟子彦是孟坤的儿子,但他比孟坤的手段还多,论起心狠手辣,可能连孟坤都比不上他。你别看他一副斯文的样子,其实就是个混子。”
语气中轻易透露出的不屑也向童言诉说了,为什么他听到孟子彦名字的时候会提出帮她。
一顿饭吃下来,孟泽希把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个遍。
童言一边吃饭一边听着,饭吃完了,她想得到的信息也差不多了。
最后吃完甜品,童言偷瞄了一眼一脸肃然的孟泽希,“你说你不能当证人,你的证词也不能为警方所用……”
“嗯,”孟泽希基本没吃多少,大部分时间都盯着童言吃了,取而代之的,是快要见底的红酒瓶,“我不喜欢他们,所以愿意帮你,但明面上,我不能直接说出这些,孟坤父子俩,比你想象的要残忍得多。”
“那如果不需要你出来指证呢?你能帮我们拿到远城的账目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