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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信仰之人,才是她的终极梦幻和至巅狂想。
其他一切发生着的、发生了的,就让它们发生。
不要迷路,千万不要迷路了。
边忱默念着这些堪比大悲咒一样的东西,安安静静地坐在车上,到了kimberly酒店,再跟着大家下车,安安静静地混在人群中。
4
kimberly酒店,藏着以大面积酒廊而闻名的upstairs酒吧,是他们部门这次聚会的场所。
而这间酒店,也是某人这次来纽约随便挑的住处所在。
工作上的事是永无尽头的,所以张从来不去定义什么叫做“忙碌”;
按照吴文的话来说,钱也是永远赚不完的,所以对张而言也不存在所谓的假期。
形式上的业务处理完之后,张本来想飞一趟加州,去找吴文“放两天牛羊”,但那货似乎正沉迷于一个创意程序,压根不想理他。
张:妈的,记仇。
而他的个人状态一旦闲下来,就无法避开很多主动找上门来的合伙人。
…………
这天晚上,当张擦了额角的细汗,重新戴上腕表时,时间显示差五分钟就到22:00了。
从kimberly酒店里的网球俱乐部出来,旁边的合伙人看起来比他还累,好在谈话融洽而顺利。
用力握着网球拍超过十分钟的缘故,张的手指有点抖,出了汗,不想插在裤兜里,任它们自然蜷缩着,垂在身侧。
俩人边走边闲聊,对方的助理和酒店的服务人员在后面。
穿过金碧轻奢的长廊,张还是觉得手不那么舒服,就用右手轻轻揉着左手手腕,无声活络着。
…………
项目经理在总服务台办私人聚会的隐蔽活动室门卡,边忱百无聊赖地站在他们之中,低眉敛目,数着倒映在地板上的小灯数量。
就是在这样的场景和时刻下,从侧廊拐出来另一行人,张在其中。
尔后他瞥见了她的身影。
乌黑的长发束在脑后,她身上穿着跟三天前一模一样的职业套装,一看就是上班上到一半,跟着项目组出来玩的。
张放缓了脚步,边跟身旁的合伙人讲话,边以有意无意的视线掠过服务台那边的那群人。
一直到他走到电梯外,边忱都没注意到他。
张忽而觉得有些不爽,但这不爽到底是出自何处何因,他还未能捕捉到。
反正就是不爽,就像是看见一个跟他玩了很久的小朋友跑来跟他一起冒险冒着冒着半路还特么被人给拐走了……
尽管如此,他仍旧要把自己的幼稚心理晾晒不管——这是已被证实为无效且有害的冲动型心理——她只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也许在文字的王国忠于他,但在现实生活中,无可否认她只是一个简单又复杂的独立生命体,有她自己的生活要继续。
电梯门开,张进了电梯,重新回到跟合伙人的话题上。
5
边忱发现,纽约曼哈顿的华人其实并不少,随便走在这样一间现代化综合型酒店都能遇到不少亚洲面孔。
但个个都比不上她心里的……嗯……
跟着大家走进电梯,周围都在用英语交流。边忱自动自觉地往角落里站,被西装革履的身影淹没。
电梯升至顶层酒吧,门开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平时高效的大家,速率一下子变慢了,竟然都站在原地没出去。
边忱正纳闷儿呢,就听到有人叫了某人的英文名——曾经那个她念都念不顺的名字。
不知是谁先认出了站在电梯门外的张。他在圈子里的级别地位不好以简单的语言去概括形容,又常年神出鬼没的,以至于认出他的人最开始的反应都是发愣。
当然,当下边忱的反应是石化,继而激动。
她正主动往外挤,挤到一半,胳膊被修长白皙的手指抓住,然后被他拽了出去。
边忱没空去管电梯里那些人的反应了,但是她也看不见某人的神情面目,因为他拉着她往对面的另一部电梯走去,她只看得见他有点湿的后颈碎发。
“你,你……”
“你闭嘴。”
“我不,”边忱脱口而出,说完才心虚,低下头看自己的鞋尖,“我只是想问,你怎么在这儿?还有你拉我过来干嘛?”
“‘只是想问’,却问了两个问题,人类的话语总是这么充满歧义的吗?”
俩人站在电梯外,边忱亲耳见识到了他毒舌堵人的功力,微张着唇无法反驳。
一直等到进了电梯,整个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才鼓足勇气追问:“那你至少也要回答我其中一个问题吧?”
眼前人穿了一身浅灰色休闲运动服,他一侧转身看过来,边忱就心跳加速。
“回答你第二个问题。”
“哈?”她下意识去回想自己问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还没想起来,突然被他搂住腰肢。
妈耶,这是做什么?
救命啊,她的手脚该放哪儿去……
张分神去看了一眼跳动的电梯层数,很快就到他住的那一层了。
他想他真应该吻一下她,但是他不能。
“拉你过来,是想告诉你,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就别乱跑。”
怀里的人已经僵得不行,张松开了手,以强调性的语气补充了一句:“知道吗?”
“知道了……”
电梯门开,边忱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我刚刚没乱跑呀,那什么,现在才是在乱跑吧?”
“再说一遍。”
“……”这威胁性的口吻,惹不起,惹不起……
可边忱觉得自己没说错啊,从客观的角度来看,眼下的事情发展,加点夸张色彩,简直都可以上uc头条了。
比如这样:震惊!曼哈顿金融区菜鸟美女实习生半夜被神秘高富帅拐进酒店……
这不是乱跑是什么?接下来应该要发生点啥才对得起这个头条呢?嗯……
“你跟着我做什么?”
“啊?”
卧槽,(╯‵□′)╯︵┻━┻
边忱内心一切活蹦乱跳的小剧场被他这句话瞬间剿灭。
第20章 ZYX
1
长廊两边的酒店住房间隔有致; 悬灯的光度不算明亮,又或许是采用了暗色调的灯罩,使得整个廊道的氛围都变得暧昧起来。
张听见了她懵得要命的反问; 没回头看她; 也没笑; 只是继续往前走,“让你别乱跑,刚刚不是说‘知道了’吗?怎么; 转眼就忘了?”
“……”边忱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这是设着套让她跳呢。
脚下的高跟鞋有点挤,也许是因为走路的时间久了,也许只是因为她一向就穿不惯高跟鞋。
她低头去观察自己的脚; 顺便在这空档组织语言。
“可是你又不是坏人; 跟着你走,不算乱跑吧。而且我也是第一次跟他们出来,你知道……”
边忱说着说着; 一头撞进某个人的怀里; 额角发疼; 她倒抽着凉气抬头去看; 对上他的下巴。
走在前面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一边,歪着身子靠墙而站,就等着这个走路不看前方只看地面的人撞进来。
“你停下来干嘛?”边忱揉着额角往后退; “我的妈; 我一定是磕到你戴的什么东西了; 硬邦邦的……”
张没太多耐心,在她嘀嘀咕咕着往后倒退时,伸手揽过她的脖颈,压着她脑后的发束,靠前去,歪头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边忱睁大了双眼,顾不上说话,赶紧撤离,急切地从他的气息包围中退出。
“不是坏人……”张抓了她的手腕,把她压在身后的墙壁,“你怎么能这么简单地定义一个人是不是坏人?”
他说着,在她偏头躲避时捧住她的脸,凑过去咬了她的唇。
不管怀里人的挣扎,轻巧地堵,挑逗地咬。
强吻之下,没有柔情,只有征服欲和浅薄的情欲。
“我说过了,”冰凉的长指搭在她侧脸,张离开她的唇,在她耳边说,“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你到底懂不懂?”
“……”边忱只来得及急速呼吸,腿都是软的,真怀疑自己下一刻就会丢脸地蹲在地上。
要死了要死了,为啥事情就变成这样儿了?
等她稍微平复了呼吸,贴着墙回答他:“……我不懂。”
张只是挑了眉,瞧瞧她能说出什么来。
“我所见到的你跟我想象中的你没有出入,所以你让我怎么去懂得这句被你强调过两遍的话?”
“没有出入?那你想象过我会吻你?”他说完这句,再一次用凉凉的唇碰了一下她的脸颊,“像这样?”
“……”边忱语塞,似乎无论怎么回答,都会掉入他的话术圈套。
“我,我说的是初见……”她底气不足,梗着脖子强辩,“我以前没想过这个什么,吻不吻的……”
她结结巴巴说话时,张的目光在她五官处沉静地游移,尔后抬手,摘下她鼻梁上的眼镜。
“你,你干什么呀?”边忱眨了几下眼,不太适应。
距离太近,近到即使她没了眼镜,也能把面前这张年轻好看的脸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常年戴眼镜的人一旦没了眼镜,就会失去安全感。
边忱瞪着他,见他不说话,也不做其他事。于是就想伸手去拿回自己的眼镜,伸到一半,被他挡下来。
“别动。”长指夹着黑边白底的眼镜框,举在两人中间。
张垂下眼睑,细细打量着她这副规矩到堪称古板的眼镜。
“那你还给我呀……”她缩回手,小声说。
“急什么?”眼镜被他翻转过来,缓慢而准确地帮她戴上。
他的神情一如既往地冷清,这一刻却显得有点认真。
太近了,近到边忱下意识屏住呼吸,任他动作自然地给她戴上眼镜。
“我是否在网络上告诉过你……可以做梦,但别沉溺,”张调整了一下她的眼镜位置,稍偏了头问,“还记得吗?”
边忱点头,又不敢以太大幅度的动作点头,因为他的指尖还停留在她的镜框上,而镜框正紧贴着她眼眶侧边的皮肤。
“记得,你以前在……嗯,微博?好像是微博上说的。”
“记性不赖。”
“已经很差了好吗……”连确切的地方都记不住。
他笑了一下,但下一句话又立刻尖锐:“现在,你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吗?”
“啊?”边忱懵了,“我没有做梦啊,我是醒着的吧?”
“是吗?”喉间轻哼,宠腻的音色,没有嘲笑,但带着十万分的不以为然。
边忱只觉得心脏开花,想把全世界打下来,送给他,回报他的哼笑。
她早知道自己中毒不浅,但没想到竟然如此深重。
“依我看……”张顺手帮她垂在额前的散发绕上去,是之前被他弄下来的,“你的梦已经做了好多年了。”
“……?”她皱眉,万分不解。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张无视眼前一头雾水的人,循着自己的逻辑慢慢倒推,“是发现写小说的挽微小姐姐不是小姐姐的那一刻,还是第一次给我发邮件的时候?”
“我,”边忱摸着额头,感觉自己并不能领会他的话,“我很认真啊,我没,没做梦……”
“你有。你梦想着我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存在,你梦想着我能拯救你糟糕的生活,你梦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来到我身边。”
“哈?”完了,边忱彻底不懂了。
“你梦想着,我就是那个活在小说里的完美男主人公,”他的声音变低了,像压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