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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茹含笑般地点了点头:“去了,还为昨日的事说了些歉意的话就走了,你该不会特地为了这事上山来寻我的?”当时她还奇怪,以她对苏景昊的了解,不大会像做这种事的人,一大早来府上,就是为了向她解释昨日一事。
苏璃陌并未回答,而是又问道:“除了这些,那哥哥可还跟你说了其他的事?”
方茹摇了摇头,不明白苏璃陌为何会这么问,看样子对苏景昊让王氏选定日子一事显然并不知情。
“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方茹想了想,问。
苏璃陌这丫头一向是心里藏不住话,特地跑到山上来找她,应该不单单只是为了问苏景昊有没有来找她,兴许还有别的事。凡事跟苏景昊沾上关系的,方茹极为上心,比自己的事还更为紧要。
看着方茹心急的模样,笙歌笑着对苏璃陌说:“你这丫头就别打哑谜了,再不说,你的方姐姐可就要跟你急了。”
此话一出,方茹微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一低头,她也就是担心苏景昊罢了,没成想竟被顾家的少夫人瞧了个正着。
方茹抿了抿嘴,轻声道:“笙歌,你就别打趣我了。”少女般的娇羞显露无疑。
表姐发了话,苏璃陌只得照做,她笑咪咪的挽着方茹的手,声音柔和道:“方姐姐,要不了多久,你可就真要成为我的嫂嫂了。”
方茹听罢,一头雾水的看着她,不明所以。
苏璃陌继续说:“今日哥哥去找了母亲,让她替你们择个良辰吉日,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我担心你还不知,便拉着表姐一道过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方茹一听,身子怔了怔,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才回过神缓缓问道:“你说得可是真的?该不会拿话哄我来着?”声音满是激动。
也是,喜欢了多年的男子,如今主动提及他们的婚事,任谁都难以置信的。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这些年她一直追着苏景昊跑,只巴望着他可以多看自己一眼,哪怕一眼,她也会很开心的。
苏璃陌笑答道:“自然不敢哄骗方姐姐,这件事千真万确,你若是不信,可以问问表姐。”
幸好她把表姐带了过来。
笙歌笑而不语,便朝她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默认了此事。
笙歌都说是了,此事的真假,自然就没什么好怀疑的了。方茹难隐心中的喜悦和莫名的兴奋,而骨子里的涵养却不能使她毫无顾忌的在人前表露少女的情怀和心思。
“怎么样?这是个好消息吧?”苏璃陌凑到她耳边,半开着玩笑道。
方茹本就是脸皮薄的人,被苏璃陌这么一说,脸都红了起来,随即打开她的手。
“好啊,你这丫头也学会打趣人了。”
苏璃陌吐了吐舌头,不甚在意。看两人一时打闹着玩,连旁边的丫鬟都勾起了嘴角,露出弯弯的笑意。
笙歌难得见方茹这般的开心,也不顾女子的端庄,与苏璃陌一起打闹,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山谷中,听来阵阵悦耳。昨个还心情糟透似的,今日却是晴空万里,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眼看心愿就要达成。看着眼前和谐的画面,唇瓣微微牵起一弯好看的弧度,那一抹挂在嘴角上的笑意如初春的阳光,温暖无比。随后她收起目光,抬眸看了看天色,唯恐回去晚了,便上前让两人停下来,又问起了方茹:“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不知这采药一事如何了?若是采完了,那我们这就回去了。”
笙歌一席话倒是提醒了她,可不能光顾着高兴,把正事给忘了。
方茹摆手为难道:“估计这会还不能回去,我还有一味草药未采,要不你们先回去。”
“是什么样的草药,要不我们帮着一起找找,也能早些回去。”
“表姐说的极是,多个人多个帮手,况且我们这么多人,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你说的那味草药。”苏璃陌立马拍手附和道。
盛情难却,方茹点点头道:“我要找的草药是石斛,此药草具有疏清虚热、补益脾胃、延年益寿等功效。”随后她又介绍了石斛的大致形状,以便于她们找寻。
笙歌之前对医书有过涉猎,石斛这味草药她多少是了解的,石斛又名还魂草、仙斛兰韵,喜在温暖、潮湿、半阴半阳的环境中生长,在众人都开始找寻时,她环顾了一下周围,发现前面有一处峭壁,伴随与生俱来的敏感移着步子走近。
等到悬崖边上,微微低头看去,果然在峭壁处发现了石斛,一时甚好欣喜,回头喊人时,却发现周围只剩下她一人,其他人都去了别处找寻。
石斛近在眼前,好在所生长位置离自己不远,笙歌将手伸了伸,试了试距离,估计应该可以够得着,若是此刻去喊人过来一来一回难免要耽误些时间,还不如就此采摘了。
笙歌准备伸手去采摘时,却听见了身后的嘲讽之声。
“几日不见,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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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归否
顾以澂站在身后,眸子里是看不穿的深意,这么高的悬崖,若是不小心摔下去,后果难以想象。当躲在远处的他看到这丫头低身弯腰似要从崖壁摘什么东西时,他冒了一身的冷汗,顾不得许多便出来阻止。他微微探了探身子,崖底深不见底,这丫头是不要命了吗?
笙歌缩回手,目光从那些石斛转看向顾以澂,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按理说,他应该身在顾家才是,怎么在会这里见到他,笙歌一时想不通。这个人还真是无处不在。
是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能告诉她自己是一路跟随她到这里吗?从去苏家的路上碰巧遇见这丫头,便一路跟至此。
本来今日是约定好要回顾家的,他特地起了个大早,知道她平日里最爱干净,便吩咐府里的丫鬟将她的屋子里里外外仔细打扫,不得留一点灰尘。即便每天丫鬟都有打扫,但今日却是她回来的日子,所以他不许有任何闪失。他只身一人站在梅树下,看到丫鬟把她的屋里打扫的一尘不染,嘴角牵起了丝丝笑意。
在梅树下站久了,未免她回来看到自己特意是在等他,免得日后面对他时会以此得意,装晕若无其事般的去了书房,像往常一样埋头处理公事。最后一堆公文处理完了,也不见人来禀告她回府的消息。
苏家到顾家不过两个时辰而已,大半日过去了,就算走回来也够了。他心中焦虑难安,起身又去了她的屋外,想看看人究竟回来了吗?
眼见为实,屋里依旧空无一人,空了几日的屋子显得十分的冷清和寂聊,仿佛没了生气一般。当他还打算继续等下去时,流云拿着她的书信过来寻他。
信中大概的意思是她尚有事未完,归期暂未定。寥寥数语,顾以澂却字字读在心上。一双深邃的眼眸渐渐隐盖了一股凉凉的冷冽之色。
他嘴角泛起了一丝自嘲的苦笑来,亏得他时刻惦记着她归来的日子,当初说好的约定,最后成了他一人记挂在心尖。
余事未完……
这是找来搪塞他迟迟未归的理由吗?她倒是抹得快。枉费他还一心期盼着她回来,满心欢喜的等着她,可她却毫无所谓的将其抛之脑后。
梅花树下,顾以澂看着两颗被他从木家转移到这里的红梅,一个人自言自语起来:“既然红梅需要人照料,而照料红梅的主人又不在,那他是不是应该好心去提醒一下?”
一时微风拂过,梅树的枝丫在风中摇曳,顾以澂嘴角微扬,唇角的笑意渐深,眼神里是让人看不透的深意。
顾以澂不急不忙,慢慢牵起嘴角的笑意,说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恐怕得问问夫人你。”
问我?笙歌脑袋一懵,等反应过来了,才领会了他话中所指。
“先前和你的约定,是我失约了。可我已经写了信让人送去了顾家,你没收到吗?”
她在信中已经写明了她失约的原因,如果收到了她的信,他应该就清楚了。
笙歌越想越觉得不太对,临走之前,她特意交代送信人要尽快送达,路上不得有耽误。按照这个时间推算的话,信应该已经送到了顾家,送到顾以澂手中才是,不该没有收到啊。
顾以澂装作不知道她写信给他这回事,当即为自己找了一借口:“什么信不信?我没有看到。”
他谎话脸不红心不跳,而且还说得理直气壮。倒是他身边的流云听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明明就是他亲手把信交给了大少爷的,大少爷可是当着他的面拆开看的,怎么可以说没有看到呢,这不摆明了在欺骗少夫人吗?流云刚要张口说明,顾以澂似乎察觉到了,被他冷冷的一个眼神给挡了回去,似在警告他不要多嘴。无奈,大少爷的话他不能不听,流云只得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回了肚子里,心中憋了一股闷气,索性把脸别过去,眼不见心不烦的好。
“你可别为自己的失约找理由,失约就是失约了。”顾以澂的声音再次响起,说话间,他不再看向她,反而在心里暗骂自己,亏得他还当了真,眼巴巴的瞅着日子一天天的过,恨不得五天之约早点过去,她也能早些府上。谁知,这丫头根本没有回府的打算,还一门心思的想继续待在苏家。
笙歌暗道果真是个不讲道理可言的人,她握了握手,深深的吸了口气,平缓着情绪道:“大少爷说的是,确实是笙歌失约了,对你的承诺没能做到。可眼下笙歌有一疑问不明,既然是我失的约,那大少爷你又何故会出现在这里?”
这话倒把他问住了,顾以澂自然不能告诉她自己是专门为了找她而来的。
他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忽然心中有了主意一般,慢悠悠道:“听说这无思山的风景甚好,一时心血来潮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却看到了夫人半蹲于悬崖边上,这深不见底的悬崖,稍个不留意掉下去可真就粉身碎骨了,夫人倒也出人意料,胆大的很。”边与她说话,趁着不被她发现的当空,边不着痕迹的缓缓挪着步子靠近她,防止她有危险时,他也能及时出手搭救,倒也真是煞费了苦心。
笙歌低头看自己半跪半蹲的姿态,方才她还在想是不是见她未归,特地出来找她的,倒是她多想了。她扭过头去,没好气的说道:“笙歌这副模样,让大少爷看笑话了。这儿的风景既然看够了,大少爷若是想看别的风景,还请另往别处,免得扫了你看风景的兴致。”
眼下她只想赶紧把石斛摘到手,好早些去找璃陌她们,早点摆脱顾以澂,也就不用继续待在这里受这个人的嘲讽了。
顾以澂当即一愣,他不过同她开了个玩笑,真没想惹她生气,看到她气呼呼的样子,表面上淡定自若的他,内心却心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正在掂量接下来的话该如何把握分寸时,却没注意到笙歌此时已往悬崖边伸了半个身子,企图采摘那些石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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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崖底
笙歌眼见手指就要够着石斛,身子向下倾斜的过程中,由于失重的作用,整个人直直的向崖底下滑。
就在此时,顾以澂回过神,看到眼前的女子陷入危险的境地,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犹如打了个冷颤。他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