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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小看着长大的,怎会做出那种糊涂之事。如今齐家的人已经知晓了此事,如果我们木家对这件事置之不理,凭着两家人多年的交情,这让人家齐家会怎么想,要知道是我们理亏人家在先。说到底,都怪她。”他指着木嘉婉,气道,“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为了一己私欲算计别人,我们木家向来是清白人家,他日传了出去,别人只会笑话我们管教不当。”
听了木清礼,郭氏难隐惊讶,当时丫鬟澜夏急匆匆的跑到养心苑禀告她,说老爷正在祠堂严惩二小姐,具体原因也没细说。因为心念这个宝贝孙女,她便一路匆忙赶过来。她确实没想到自己疼爱的孙女竟是会做出这种陷害他人的事情来,想想也是,自己的儿子还能不了解,他做事不会这般无厘头。更何况齐家那位二儿子与笙歌感情甚好,常爱到府里找她,可谓是看着这两个孩子长大的。当初发生了那种事情,她也是颇有怀疑的,只是毕竟涉及到嘉婉的名声和清白,齐家为了承担责任,主动上门提亲,她就没再多问,直到嘉婉嫁到了齐家,那件事便不了了之了。如今再被拿来提起,这当中的原委,的确让她大吃一惊。
看着面前面挂泪水的木嘉婉,她怎么也无法想象这个乖巧懂事的孙女,会是做出那种不堪事情的人。
过了片刻,郭氏才问道:“你不会弄错了吧?嘉婉她本性纯真,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听上去是站在嘉婉这边的,陈氏却分明看出了郭氏的动摇,如果她真的相信木清礼说的,认定事情的真相,那可如何是好,陈雪婧不由得手握了握,不免担心起来。
听到母亲问话,木清礼回答道:“母亲若是不信,大可问问雪婧,儿子在门口亲耳听到她和丫鬟说的。”
陈雪婧身子一惊,没想到自己的一时疏忽竟给女儿惹来了麻烦,原本她打算找个适当的机会与木清礼说此事,再一起商量个办法解决女儿当前的问题。谁想木清礼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得知的,任凭她怎么解释,对方也会认定自己有意瞒他此事。话是从自己口中而出,面对郭氏投来的目光,她有些犹豫了。如果她在这个时候说谎,确能帮女儿遮掩一时,解了眼前的麻烦,可如此一来,自己在木清礼面前便失了信,说不定他会觉得自己是个心口不一的人,那么她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功亏一篑。
权衡利弊之下,陈雪婧咬着牙,决定还是照实说。毕竟齐家的人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今天就算她有意隐瞒,指不定哪天就会被老夫人知道真相,到时,不光是木清礼,只怕是对她信任有加的老夫人也会因此而对她心存不快。她好不容易才拉拢的人心,不想就这么轻易给毁掉,所以两难之间,她只能选择对不起女儿在先,借以保存自己在木清礼和郭心中的形象。
陈雪婧如实回道:“回老夫人,老爷说的不错,这件事确实是……”说着她看了一眼木嘉婉,然后心一横,脱口而出,“是嘉婉的错。”
木嘉婉听后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心里可谓是一团的慌乱。母亲说要帮她的,可眼下的情形似乎对她是不利的。
随后,陈雪婧又继续对郭氏言道:“老夫人,虽说错在嘉婉,她不该动歪念头陷害齐家的二公子,但这孩子也是有苦衷的,而且嘉婉她到底是您看着长大的,平日里一向是乖巧懂事,如果不是因为她喜欢齐家的二公子,一心想要嫁给他,哪能出此下策。如今这孩子已经知道错了,能不能就这么算了,这鞭子如果打下去,可要是出人命的,这孩子怎么说都是都是木家的骨肉,平常她都属您最疼她,您当真就忍心舍得,看着不管吗?”
木嘉婉本来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没想到母亲居然来了一番动情之说,说的祖母似乎心有不忍。
她想也不想的趁机挪到郭氏脚下跪着,拉着她的衣角道:“祖母,我对齐哥哥一直心存爱慕之情,奈何人家对我无意,无奈之下,我才鬼迷了心窍,做了荒唐的事情。如今我已然知道错了,求您帮我劝劝父亲,我保证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看着孙女恳求的目光,郭氏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这个她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孙女,又怎么能够忍心对她不闻不问。既然两人的夫妻之名已经坐实,现下说什么都无用了。
郭氏叹了叹气,对木清礼说道:“也罢,事情做都做了,近日你就算把她打死,也无济于事。我看这家法便算了吧。”
木清礼料到母亲会这么说,但他却不同意,他道:“母亲,这件事不比平日里的琐碎小事,如果轻易饶恕了这个逆女,齐家那边,我们又如何交代,做错事的可是我们木家,这门亲事说起来就好比是我们逼迫人家答应下来的。好歹两家人是世交,若因此女闹了间隙,可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
木清礼的话说的也是有道理的,郭氏沉吟了片刻,才慢声道:“既然齐家那边已经知道真相,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我们木家应该主动去上门赔礼道歉,希望能尽可能的弥补,得到他们的原谅。于情于理,我们也该如此。”
第二百七十三章盼好
事不宜迟,在郭氏的交代下,木清礼带着陈氏母女去往了齐家,登门赔礼去了。
齐府里,齐志昊正从外面回来,听到管事的回禀木嘉婉回木家的事。
齐志昊只冷哼了一下,淡淡说道:“以后这种事不必向我禀告。”听上去有点漠不关心的意思。
管事本来是好心,哪曾想少爷竟是这般冷淡的态度,就如同好心办了坏事。既然少爷有此吩咐,索性就应答了一声,他也就不再多言,免得招了主子不高兴,给自己惹来麻烦。
却不想,两人的对话被前来的纳兰氏听到了。
管事见状,忙恭敬的行了一礼。齐志昊随即也道了一声“母亲”。
纳兰氏招手让管事先退下,便拉着儿子进了屋。
纳兰氏坐了下来,看着他问:“你是否还在为当初的事情生气?”
齐志昊自然明白母亲指的是何事,随即点头道:“不瞒母亲,木嘉婉设计陷害于我,逼迫我娶她,一想到这件事,我便无法说服自己原谅她。若换做别人,我想也是无法容忍的。而且母亲您也知道,我本就不喜欢她,要不是当初想着保存她的名声,我又怎会如此。”
纳兰氏又何尝不清楚这一点,她原来的意思是想着儿子能和木家大小姐结成良缘,怎料,半路上杀出了一个木嘉婉,她其实对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之说,既然进了齐家的门,以后也是要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只要人不做出越矩的事,她都不会说什么的。她之所以会突然对木嘉婉冷淡了起来,全因她用了不光彩的手段逼迫儿子娶她。
然而这些天,她暗自又仔细想了想,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人毕竟是进了齐家的门。
纳兰氏轻拍了拍齐志昊的肩膀,缓缓的摇头说道:“母亲明白你心里的苦,可是你和木嘉婉是拜了堂成了亲,已成了定局的,你冷落她,对她不理不睬的,终究不是个办法。”
“这些日子木嘉婉天天到我那里去请安,还特地带了不少名贵的花木,我知道她这是为了要讨好我,想要我原谅她当初的所作所为。但是因为儿子你,我并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她送来的东西,我也让人给退了回去……”
齐志昊心中一顿,母亲这是话里有话。他随即问道:“母亲您有话直说,我是您的儿子,您不需要有任何的顾虑。”
纳兰氏满是爱意的眼神看着他,不愧是她亲手养大的孩子,总能快速理解她的话。这也难怪,小时候就与众不同,她还记得别家的孩子都在绞尽脑汁解答教书先生提的问题,她的儿子总能第一个轻松应答。她曾想这样聪明的孩子,将来应该找个略懂他的女子。她心里中意的便是木家的嫡长女,只可惜造化弄人,最后却娶了那位二小姐,娶也就娶了,偏偏人品还有问题。
想到这个,她心里就有心堵的慌。早知如此,当初她就应该在儿子的婚事上好好把把关。也就不会全听信他人之言,便把这们亲事给承诺了下来。
纳兰氏叹了叹气道:“母亲只想你清楚一点,我们齐家和木家交好多年,如果因为此事就闹了难堪,不是你我愿意发生的,也不是你父亲愿意看到的。”
这话听起来更像是在劝说他。
齐志昊微皱了皱眉,说:“母亲,您的意思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我一直觉得是自己做了对不起木嘉婉的事,哪知,真相竟是如此的可笑。她欺骗了我,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样的人,要我当作一切都没发生,我实在是做不到。”
纳兰氏了解齐志昊的性子,他最不喜欢受人家逼迫,木嘉婉那么做,无疑是触犯了他的底线。刚刚的一番话,她是能够理解的,并不是一时的气话。
默了一会,纳兰氏握着齐志昊的手,才慢慢道:“木嘉婉是什么人样的人,母亲也确实未留意过,其实母亲一早的打算是撮合你和笙歌的,这孩子聪明贴心,我看着就喜欢,奈何天不遂人愿,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提到笙歌,齐志昊的眼眸慢慢黯然了下来。算算他有很长一段日子没有见到她了,也不知她嫁到顾家过得好不好,她那么不爱说话的一个人,不知道与顾家的人是否能够相处下来,有没有遇到困难……
不过这些,已不是他能够担心的,毕竟待在她身边的人,是顾家大少爷,那个器宇不凡的男子。在木家的时候,虽然交流不算多,但他很清楚这个顾以澂绝非等闲之辈,从他做事的魄力与与人交谈时的沉稳,他便可断定。相信那位顾家大少爷会把她照顾的,对于自己这个曾让她难过的人,总归是外人了吧。
齐志昊慢慢回过神,看着母亲,扯了扯嘴角说:“笙歌从小就痛失了母亲,如今嫁得一门好人家,上次去木家,我见那位顾家少爷德才兼备,样貌也是十分出众,是个可托付终身之人,如此,我们理应替她高兴才是。”
纳兰氏看着他,挪动着嘴角,似乎想什么,却又怕自己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惹了他难受。方才说到笙歌时,他失神的样子,她可都瞧得一清二楚。
身为母亲,儿子的心思,又如何能瞒得了她。
终究……是错过了。
纳兰氏点了点头,伴着玩笑摇头道:“瞧你把人家夸得那般好,真的有那么好吗?依母亲看,我的儿子也是万里挑一的好。”
纳兰氏的话,让齐志昊的心里暖了起来,好像每个孩子在母亲眼里都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
“只是……”纳兰氏停顿了一下,又将话题转了回来,“眼下你应该多想想当前的事情,我和你父亲觉得你和木嘉婉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毕竟往后的日子还是要过得。而且她做了那样的事,不知道木家的人是不是事先清楚的,还是说也被蒙在了鼓里,如果他们知道你和木嘉婉如今的情况,只怕不会坐视不管的。”
说这话时,纳兰氏的心里也是一片酸涩,世上有哪个做母亲的不盼着自己孩子好呢。
第二百七十四章会客
纳兰氏心疼地看着齐志昊,欲言又止了一下,便没再说下去了。
这时管事的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