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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抬手示意她坐下说话:“方才我就随便说一说,也不是要针对谁,你只当我是发发牢骚便是。”
吴妈妈眸中一顿,心想看来今天白天的事情,少夫人这边应该是有疑惑的。她是府里的老人了,这些事情怎能看不透,少夫人明面上说不在意,可是这件事放在谁身上,谁还能淡定的一笑而过。她当时都替刘管事捏了一把汗,生怕她的言行会惹怒了这位刚嫁到顾家不久的少夫人。好在她不是那种爱计较之人,并未刻意为难刘管事,吴妈妈也就松了一口气。想不到今日过来替两位姑娘量尺寸时,无意间又说到这事上,也怪她方才没注意,才漏嘴说到了这件事上。
她心下正担忧少夫人何时会再开口时,下一刻,笙歌便问起了有关刘妈妈的事。
笙歌问道:“吴妈妈在府里也有不少年头了吧,平日里与刘管事关系可好?”
看上去是随口一问,实则不然。吴妈妈哪能不清楚这位少夫人问的意图。刻意饶了一大圈,无非就是想从旁打听刘管事的事情。
也罢,与其到最后说出来,不如早点说出来,也省的费那么多的口舌。
吴妈妈叹息了一声,不紧不慢的说道:“少夫人想问什么,便直说无妨,只要是奴婢知道的。”
和聪明人说话,唯一的好处就是不同拐那么多的弯子。
笙歌方才还在思量如何从吴妈妈的口中打听她想要知道的事情,她总觉得吴妈妈应该是知道点什么的,如此的话,倒也正合她的意。打听这种事情,她向来是不大擅长的,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不弄明白的话,心里总不大踏实,可能她本身就是个活得明白的人。以前她就是活得太糊涂,什么事情也总是默默的放在心里面,全凭自己主观意愿去猜测,便也理所当然的当成了心中所认定的那样。
既然心有疑问,又有知情人在,把事情弄明白一点的话,心里反而是安心的。
笙歌理了理思绪,抬眸看着吴妈妈,问道:“吴妈妈是个明白人,这里没有外人在,还望你能如实告知。”
吴妈妈笑了笑,说:“奴婢是活了半辈子的人,有些事自然看得通透,少夫人既然有心想问,奴婢定会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于你,不敢欺瞒半分。”
笙歌点了点头,倒是个明事理的人,她说道:“今日白天的事情,你都全看到了,方才你也说了刘管事并非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为何偏偏对我如此?”
吴妈妈并不诧异于笙歌问的问题,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问似的,她说:“少夫人恐怕还不知道刘管事能进到顾家,全拖了二夫人从中帮忙。奴婢与刘管事虽是同一年进的府,不过刘管事比奴婢先半年入的府。那个时候,年轻的小丫头遇到一块,单纯的几乎没什么心机,大多时候会在一起说着一些悄悄话,当时奴婢和刘管事的关系比较不错,她经常把二夫人对她的知遇之恩挂在嘴边。”说到这里,吴妈妈看了看笙歌,“很难想象今日话不多言的刘管事,当初竟也是个喜欢和姐妹说体己话的人吧。”
笙歌嘴角微动,终是没有做声,继续听吴妈妈说下去。
“听她说多了,奴婢自然也就记住了。”忽然,吴妈妈说到关键的地方瞬时停了下来。
笙歌目光一闪,当即问道:“怎么说不下去了?”
吴妈妈没有吭声,似有什么难言之语。
笙歌冷静的想了想,貌似明白了点7什么,说:“在我这里没什么说不得的,如果事关于我,你尽管说便是。”
听到少夫人都这般说了,吴妈妈也就不再顾虑其他,于是继续说道:“奴婢听闻二夫人为了她侄女的事情,私下来里没少为难于少夫人,刘管事能有今天,多亏了当日二夫人的出手帮忙,如果刘管事如果一口答应下来少夫人的事,无疑是将二夫人的恩情抛之脑后,等同于不顾及二夫人的感受。奴婢和刘管事怎么说在一起共事了多年,她的为人,奴婢多少还是了解的,自然不是徇私之人,想必她当时也是十分矛盾的。”
“白天的事情,少夫人心里应该不大舒服,奴婢恳请您念在刘管事忠心的份上,不与她计较。”
笙歌听了吴妈妈的一番说辞,这才明白刘管事为何会拒绝了她了,原来是跟二夫人有关。
她本来心里确实不大舒服,方才听了吴妈妈的话后,倒也释然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自己的为难之处。刘管事如此,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当初嫁到顾家,自然不是为了出于喜欢顾以澂才答应这门亲事,多半是为何逃避,远离那个让她伤心之地,故才选了这样一条路,不过现在看来,幸亏她这么做了,否则可能就与顾以澂错失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拉拢
笙歌看了吴妈妈半晌,才开口说道:“吴妈妈说的,我都清楚了,至于刘管事,既是有为难之处,我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白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吴妈妈一听,心中自然是高兴的。她脸上重新又出现了笑容来,语气温声道:“如此,奴婢就替刘管事谢谢您了。”
一时间,笙歌对这位吴妈妈多了几分好感。府上下人之间,明争暗斗,相互攀比的,甚至以势压人的,不在少数,她倒也见了不少。不过像这种在他人落难之时,能伸一把手,说上几句话的,如此真心的,倒是没几个。
所谓患难见真情大抵便是如此。
笙歌抿了抿嘴,微微一笑说道:“吴妈妈别这般见外,好在你把事情给讲明了,我心里也明了了。”
吴妈妈点头回道:“少夫人心境敞亮,通情达理,实在是难得。奴婢嘴笨,方才若有说得不当之处,还望您见谅。”
笙歌示意两个丫鬟到跟前来,对吴妈妈说道:“吴妈妈,还是先给这两个丫鬟量量尺寸吧。”
吴妈妈这才意识到今日过来的正事,光顾着说刘管事的事情,倒把这茬事给忘记了。她拍着大腿说道:“瞧奴婢这记性,多亏少夫人提醒。”说罢,目光落在拾锦和素织身上,略带歉意的说“两位姑娘莫怪,奴婢这就给你们量尺寸。”
她为她两的事情亲自过来一趟,拾锦和素织自然不会同她见怪的。
拾锦笑着答道:“吴妈妈说笑了,本应该是我们去您那里才是,反倒劳您亲自过来了。”
素织眼珠一转,当即打趣道:“哪敢怪吴妈妈你的不是,还指望着你帮我们的衣裳做的好看些呢。”
吴妈妈听了,笑着应允说:“好好好,两位姑娘的衣裳,我一定用心做,保证让姑娘喜欢。”
素织眼睛一亮,欣喜道:“真的吗?吴妈妈,你可莫要拿话框我,那我就等着你了。”顾家妈妈亲自给她们做新衣裳,这还是托大小姐的福,也不知吴妈妈做出来的衣裳究竟是什么样子的,素织倒是十分期待。
拾锦看到这丫头高兴地都快手舞足蹈了,摇了摇头。
吴妈妈却对素织说道:“素织姑娘就别开奴婢的玩笑了,当着少夫人的面,奴婢说的自然都是实话,还是让奴婢给两位姑娘量一下尺寸,也好着手下面的事情。”
说完,吴妈妈便给拾锦和素织两个量尺寸,笙歌则坐在一边看着三人,她心想这事就算是落定了,接下来就等吴妈妈抽空给两个丫鬟忙活了。
白天的事也不知是哪个多嘴的传到了姚氏耳里,听到这事后,姚氏对刘妈妈的表现自然是满意的。
“不枉费我当初帮了她,想到咱们少夫人在一个奴婢面前落了面子,我这心里便是觉得痛快。”姚氏跟丫鬟蓉淳说道,一只手悠闲的揭开茶盏,吹了吹茶沫。比之先前,心里确实舒心了不少。
原本她对这个刘管事印象并不深,不过牵扯上了木笙歌,她终是想了起来。
想不到自己无意间拉了她一把,人家却记在心上,还为此不买木笙歌的账,凭着木笙歌如今受宠的份上,府里的人巴结她还来不及,偏偏这个刘妈妈却不吃这一套。想到这里,姚氏对这个刘妈妈倒是越来越有兴趣了。甭管她是不是为了报恩,能帮她出气,这一点最为关键。
一旁的蓉淳凑身附和道:“听说当时少夫人瞧着脸色都不太好,要不是吴妈妈帮忙打了圆场,揽下了那活,奴婢估摸少夫人都下不了台。二夫人您是了解的,刘妈妈做事向来仔细认真,曲意缝合那一套对她不管用,少夫人一定想不到刘妈妈可是因为您才进顾家的,冲着当日的恩情,她不帮别人,也不能不帮您。”
姚氏心道,蓉淳的话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不是她当初的帮忙,哪能有刘妈妈今天,这衣住秀居的管事说不定还轮不到她呢。
蓉淳看了姚氏一眼,眸子转了转,继续说:“刘妈妈比举算是给二夫人您出了气,之前的事情,少夫人可没少让您在将军和大夫人面前落面子,也该她受一受当面被人拒的滋味。”
说来,刘妈妈确实帮姚氏的大忙了。
蓉淳随口说的话似乎提醒了姚氏,只见她眉心一动,对蓉吩咐道:“明早你去把刘管事叫过来,既是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怎么的,这人得见上一见。”
姚氏打的什么心思,伺候她多年的丫鬟蓉淳如何看不出来,刘妈妈帮了二夫人如此大忙,眼下又正值用人之际,不用也知道,二夫人是想拉拢对方,为己所用。
蓉淳心底忽然闪过一种不好的念头来,她觉得这么一来,说不定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就如当初姚大小姐将自己的丫鬟举荐给二夫人一样。
只是二夫人在兴头上,若是在这个时候开口阻止,很可能会弄巧成拙,触了她的霉头。
她只得把心中的不安和忧虑悄悄掩了去,唇边牵起笑容应答道:“当初如果没有二夫人的帮忙和提携,别说是衣秀居的管事了,只怕刘妈妈现在什么都不是。若是刘妈妈知道二夫人您请她过来,估计心里定是乐开了花,奴婢明日一早就去把人给带过来。”
姚氏点了点头,心里却不无顾虑道:“虽说她能进顾家,是我从中起了作用,但是不否认她这些年在顾家的努力,她能从一个不起眼的奴婢一步步坐上衣秀居的管事,全因她自个罢了。我不过是牵了个头,个中修行在她自己而已,你明早过去的时候,说话得注意分寸,不能让人觉得我们是理所当然。”
不就是一个奴婢罢了,二夫人也需要考虑这么多细节,还刻意叮嘱她,蓉淳心里很是不服气,凭什么,之前也没见二夫人对谁这样过。也难怪,如今情况不一样了,见刘妈妈有可用之处,二夫人当然要把人拉过来。
蓉淳心里虽然存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在二夫人面前却不能表现出来,更不能让她看出来自己的不满。
她便应道:“二夫人交代的,奴婢知道该怎么做,还请您放心。”
第三百七十七章诧异
翌日,为了把二夫人交代的事情做好,蓉淳早早便起来了,想着这个时候人应该在屋子里,于是出门直接去刘妈妈的住处。
眼下正值冬天,外面冷风吹着,因为起来的比平时要早很多,蓉淳只觉得这样冷天气实在不宜久待在外面。待久了,那股冷意直入骨子里,冷得刺骨。
蓉淳可不想就这么站在外头等着,到刘妈妈的住处,见屋子门紧关着,想也不想的直接伸手敲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