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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姚氏当年的恩情,她时刻都记着在,又怎么会说忘记便能忘记得了的。如果她真是那种人,这些年她也就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甚至在蓉淳不注意的时候,帮她遮掩,要说姚氏对她的恩情,这些年怕是早已还清了。
奈何人家却时时刻刻念叨着这事,借以提醒于她。
刘妈妈面色如常朝蓉淳看去:“蓉淳姑娘不用刻意提醒,奴婢心里有数,对二夫人的恩情也从未敢忘记,在顾家的这些年,也无时无刻不提醒自己要记着二夫人的大恩。若然不是,蓉淳姑娘在帮二夫人做事的时候,有怎么会相安无事。”
蓉淳闻言,不无诧异的看向刘妈妈,一副似是不信的样子。
“刘妈妈,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这么说,倒是有诋毁我之意。”
刘妈妈却摇头道:“有没有,想必姑娘心里应该是清楚的,多说无益,有些事心里明了便罢了,又何必拿在明面上来说,委实没这个必要。”
姚氏听了。二人的话,略略沉思了一会,才说道:“我倒不知刘妈妈背后竟这般为我考虑周到,看来应该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刘妈妈微动了一下,想了想,说:“奴婢只是想让二夫人您知道,对于当年的恩情,奴婢从未忘怀,这些年也一直用另一种方式默默的报答罢了。”
听到这里,原本看似平静的姚氏,忽然蹙起了眉,冷笑道:“是吗?若真是这样,刘妈妈又为何将大少爷和大夫人的事告诉少夫人,素闻你一向不爱多管闲事,不如请刘妈妈你解释解释,这究竟是为何?”
姚氏说话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听的刘妈妈心里打了一个冷颤。
姚氏这么一问,反倒让刘妈妈措手不及,她来的时候暗自猜测了很多种可能,却唯独没有猜到这方面。
她犹豫了一下,说道:“二夫人,您……您在说什么,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
她并不清楚姚氏为何要说这些话,还是说她知道了点什么。
她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她曾请求木笙歌帮她保密,没想到她担心的事还是姚氏亲口说出来的。
面对姚氏,这个曾经她心怀感恩的人,此时此刻,她手心都是凉的。
姚氏见刘妈妈表情微闪,心中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心中顿时冒火。连看刘妈妈的眼神,都是满满的冷意,姚氏随即说道:“你我心中杜明,刘妈妈又何必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究竟有没有,刘妈妈心里最是清楚。”
第四百二十九章分寸
刘妈妈咬了咬嘴唇,话说到了这份上,姚氏已经打心里认定了此事是她所为,她心知再继续解释也是没用的。
自打她决定告知少夫人当年的事情,便已做好了面对这一切的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过了良久,刘妈妈才开口说道:“既然二夫人一心认为这事跟奴婢有关,奴婢解释再多也无用。”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神色坦然的看向姚氏,“没错,大少爷和大夫人的事的确是奴婢告诉少夫人的。”
话音刚落,姚氏的脸色越来越沉,看着刘妈妈的目光也满是敌意,当即上前一步。
“果然是你,想当初是谁好心收留你,让你留在顾家,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
姚氏紧紧的攥着拳头,眉眼阴沉的看着眼前的人,那眼神恨不得想杀人。
旁边侯着的蓉淳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里却暗暗思忖,这二夫人发起火来,可不是谁能劝说下来的。
刘妈妈的眼眸却比姚氏多了几分平静,她一字一句的回道:“奴婢从来没有想过要做出对二夫人您不利的事来,少夫人心地善良,一心为他人考虑,奴婢深受感动,考虑了几番,这才告诉她实情。若是因此让二夫人不高兴了,绝不是奴婢本意,还请您见谅。”
说得倒是好听。
蓉淳在一旁听了不由得撇了撇嘴,丝毫没有想为刘妈妈说话的念头,反而是冷眼旁观看着这出戏。
姚氏本来就对刘妈妈的做法十分不满,听到她这么说,心里更是不痛快了。
她脸色阴沉,冷冷的看着刘妈妈,声音十分冷淡的说道:“你说少夫人心地善良,是想拐着弯说我狠毒。刘妈妈,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安分守己,不谙世事的人,没想到你的心思竟是这般深沉,藏的够深,我可当真小瞧了你。”
刘妈妈心里一沉,她怎么就成了姚氏口中说的颇有心机的人,她明明就不是的人。她的性子天生就不大喜欢解释,再者说了,对于像姚氏这种向来武断的人,解释只会让她更加坚定她的看法。
索性,刘妈妈就不再说话了,低头听着姚氏一人说着。
刘妈妈的再次沉默,反而激起了姚氏心中的怒火,这些年,她一直守着这个秘密,想不到竟被这个奴婢给捅了出来,如今,她真后悔当初收留她。她重拍着桌子道:”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了吗。你自作主张告诉木笙歌真相的时候,可曾想到过今日。“
刘妈妈闭了闭眼,身子一软,双膝跪在了冰凉的地上。
“这些年来,奴婢守着这个秘密一直寝食难安,小心翼翼的活着,看到大少爷对大夫人的冷淡,有好几次奴婢都差点冲动说出来,可一想到二夫人您的恩情,想着如果大少爷一旦和夫人相认了,势必是影响您在顾家的地位,所以奴婢咬咬牙,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蓉淳听了,满是不屑的说了声:“既然念着二夫人对你的恩情,就不该做这样的事,刘妈妈你好歹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有些事自然看得比蓉淳清楚,这么做,究竟把二夫人置于何处。”
看热闹得不嫌事大,蓉淳这一番话算是又添了一把火。
末了,又继续挑拨道:“依奴婢看来,刘妈妈分明是不把咱们二夫人放在眼里,一门心思得巴巴讨好翰宣院那位主子。”
蓉淳挑拨离间的功夫不是谁都可以学的来的,刘妈妈暗自叹了叹气。
经蓉淳这么一搅合,姚氏对刘妈妈更是反感了。
她低眉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刘妈妈,语气再冷淡不过的说道:“这件事总归要有歌说法,你是府里的老人,不用我多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便收回了目光,转了身去,不再看刘妈妈。
蓉淳身子惊了一下,眼神瞬时朝刘妈妈看去,说话颇带讽刺的说道:'刘妈妈,不要怪蓉淳说话难听,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你就不该趟这浑水的。“
二夫人的为人,在府里待久了的人都知道,刘妈妈是府里的老人,怎么会不明白。
刘妈妈并没看蓉淳,而是失笑道:“奴婢当初决定告诉少夫人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早晚面对这样的结果,与其心里不安,在二夫人面前说了也好。”她的亲人离开的早,看到大少爷和张氏母子相认,也算是心里的一个安慰了。
她朝姚氏磕了三个头,说:“奴婢知道二夫人如今在气头上,听不进任何话,奴婢只想说这事既然当初决意做的时候,就不存在后悔一说,没想到奴婢无心之举竟惹了二夫人您不高兴,看来确实奴婢考虑不周。”顿了顿,又说,“请二夫人放心,奴婢知道自个该怎么做。”
刘妈妈说完了话,便自己起来了,然后拜别了姚氏,缓缓走出了屋子。
人走后,蓉淳忍不住凑到姚氏身旁,说道:“这个刘妈妈太不实抬举了,想当初二夫人您可是诚心想把她收为己用,她倒好,不仅回绝了你,还背着您从中撮合大少爷和大夫人母子相认,这不是成心不想您好过吗。怎么说也算是府里的老人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都分不清,也不知道衣秀居的管事是怎么做上去的。”
蓉淳的话无故多了几分嫉妒之意,论做事的能力,她不觉得自己比刘妈妈差到哪里去,凭什么刘妈妈就能当衣秀居的管事,凭着她资格老,在府里做事多年?蓉淳反倒是认为这人是越活越糊涂了,不然也不会惹二夫人如此动怒。
听了蓉淳的话,姚氏嘴角冷漠的笑意再明显不过,她冷哼道:“人家可比你聪明多了,懂得什么时候审时度势,分明是看我这个顾家二夫人地位不行了,才一门心思的去讨好木笙歌,以此博得大房人的好感。”
蓉淳当即道:“那更是不能就这么算了,刘妈妈的事,绝对不能轻饶,万一哪一天让府里的人知道了这事,岂不笑话咱们翠居阁,不管怎么说,依奴婢看,二夫人您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应该要拿出点威严让她们瞧瞧才是。”
姚氏看了她一眼,说:“这事我自有分寸。”
眉间一转,心里却暗想刘妈妈走的时候说的话……
第
翌日,拾锦正在屋里帮笙歌梳妆打扮,只见素织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
拾锦瞧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这丫头总是没个样子,幸好姑娘不在意这些,要是换成别的主子,只怕早就训一顿了。
笙歌抬眸,看了看素织脸色惊慌的样子,心下一沉,感觉有什么事似的,于是问道:“怎么了?”
素织喘着气说道:“回……回小姐,衣秀居出事了,刘妈妈她……”
笙歌闻言,蹙了蹙眉,抓着素织的手追问道:“说清楚,刘妈妈,她怎么了?”
直觉告诉她不是什么好事。
素织喘了喘气,一字一句的回道:“刘妈妈她,她在屋里上吊自尽了。”
笙歌脑袋犹如背击了一般,原本抓着素织的手也无力的落了下来。
良久,等她反应过来了,才喃喃低道:“这事你从哪里听来的,可乱说不得。”
好端端的人,怎么说走就走,笙歌不相信。
拾锦心中也十分诧异,和木笙歌一样,自然是不信的。
“素织,大小姐面前,这种玩笑开不得。”
别说是她面前这两人不相信,就连素织自己也一度不相信,到现在她还没缓过神来。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于是摆手解释道:“奴婢既没乱说,也没开玩笑,要不是亲眼所见,奴婢哪能说这种话,刘妈妈的屋外边去了好多围观的人。”
一想到刘妈妈脸色惨白的模样,素织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那样子想想真是吓人的,她胆子天生就小,看到那样场景,只一眼,她就已经受不了了,不敢再看第二眼。
“奴婢就不明白了,这刘妈妈为什么要这般的想不开。”好好的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素织不敢往下面去想。
听到素织发出的疑问,笙歌自个也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事不宜迟,她对素织吩咐道:“快带我去看看。”没亲眼瞧见,她还是无法相信。
拾锦看了看手里还有一只发钗没有戴上,想给她戴上的,人已经出了屋子,拾锦随即放下发钗,提步也跟了上去。
很快她们便到了刘妈妈的屋子,屋外围了不少人,几乎府里的下人都跑来观看了。出了这种事情,想不知道都难,笙歌隐隐约约听到他们小声互相议论刘妈妈死因,可惜的是好像谁也不知道似的。
笙歌对拾锦使了眼色,拾锦立马会意,便过去让围观的人让出一条通道来。府里的人见是少夫人过来了,忙恭声对她行礼。
笙歌穿过人群,来到屋里,看到刘妈妈平静的躺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