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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未等蓉淳说话,姚玲便起身,擦干了眼泪,看了一眼秀翠,吩咐道:“愣着做什么,还不随我回去!”
秀翠身子一惊,捂着脸,从地上起来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画眉,然后跟着姚玲离开了翠居阁。
主仆两走了后,画眉走到蓉淳身旁,语气略带嗔怪的对她说道:“蓉淳姐姐,姚家小姐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连咱们二夫人都不放在心上,又怎么会把我们这些丫鬟放在眼里,你和她说那么多,八成一句话都没听进去,既然如此,又何必跟她那么多废话。早点离开也好,省的二夫人瞧见了生日气。”说着,画眉往里间看了一眼,声音放低了下来,附在蓉淳耳边说,“依我看,二夫人这次是气的不轻,看来刚才那些话应该不是气话,如果真是这样,姚家小姐这次可是不仅没在大夫人那里讨得便宜,还活活把咱们二夫人给得罪了,只怕以后日子是不好过了。种自以为是的人就该如此,瞧她以前的态度,没想到也有今日,活该。”
今日要说最高兴的莫过于画眉,不光为自己讨了说法,还亲眼目睹那对主仆狼狈的模样,心里甚是解气。当着蓉淳的面,说话也是一吐为快。
蓉淳心里虽然也是高兴的,不过比画眉多了几分淡定,她自有她的看法,蓉淳想起二夫人还在里间,于是将画眉拉到了一旁,低声说道:“瞧你幸灾乐祸的样子,方才我见你打秀翠,怕是下狠了手吧。”
被蓉淳看穿了,画眉索性就在她面前承认道:“不怕和蓉淳姐姐你说实话,打秀翠的时候,我确实是用了全力,不怕你笑话,我的手到现在还酸痛着呢,大概是打秀翠时用力过度了。”
蓉淳点点头,跟着说道:“怪不得我见你才打了几下,秀翠那丫头嘴角都流了血,你倒是都还给了她。”
被蓉淳这么一说,画眉颇为得意道:“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罢了,你都没瞧见她当初打我的那股狠劲,今日也该是让她尝尝被掌嘴的滋味,今日多亏了二夫人,要不然我还没这个机会对秀翠下手呢。看她脸肿的样子,当真是好笑的很。”
画眉说到兴头上,声音一时大了起,蓉淳也不拦着,由着她说,最好再说出点别的什么话。让里屋的姚氏听了最好,今日的画眉可是好生的得意,当然,她也明白,二夫人当众呵斥秀翠,让画眉掌嘴,自然也是有帮这丫头出气的成分在里面,否则也不会由着画眉下重手而无动于衷了。
蓉淳收住思绪,眉心一动,冲画眉缓缓道:“人都让你给打了,你这气倒是发泄了,可惜二夫人就信寒了。要不是姚小姐一意孤行,做了这般有损颜面的事情,哪会惹得二夫人生气,不该落到如此结果的。”
画眉听了,撇了撇嘴,说:“蓉淳姐姐,就你心好,还为她说话,她这叫自作自受。为达目的真可谓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亏得二夫人之前处处为她着想,竟不知感恩的怀疑二夫人有私心。即便有私心又如何,这世上又有几个是无私的,眼下大少爷和大夫人母子相认,往后二夫人在顾家的日子就艰难了些,难道她就不能替自己打算了。反倒是姚家那位大小姐,自己没本事,反过来说二夫人的不是。有本事别没事有事的往翠居阁来,说白了,无非就是想让咱们二夫人出面帮她,如意算盘打得倒是挺精的,怎么好意思说出那些话的。”
画眉越说越带劲,说到最后,自己便收不住话了。等她说完时,姚氏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吓得她整个人都慌乱了。
蓉淳虽然已经发现了,但为了让姚氏看到这一幕,假装没看见似的认真听画眉说话,故而看到姚氏出现在眼前,表现出来的样子和画眉一样的惊讶。
刚才两个丫鬟得对话,姚氏在里屋听的一清二楚,包括姚玲走之前说的那一番话,姚氏脸色难看的看着画眉说道:“是闲得没事做了吗?主子的事也是你们这些奴婢私下置喙的?”
姚玲毕竟是她的亲侄女,姚氏终究是念着亲情的,即便做错了事,也轮不到这些下人背后议论她是非。
画眉一听,心底顿时一沉,花色失容的跪了下来:“二夫人息怒,奴婢口无遮拦说错了话,还请您原谅奴婢无心之过。”
姚氏冷哼了一声,质问道:“无心之过?好一句无心之过,方才你打秀翠的时候,到底是无心还是存了私心,又到底下了多重的手,不用我多说,恐怕你自己心里应该最清楚。画眉,你的胆子我看是越来越大了,你若是想回涣洗院,我这里自不会留你,可随时让你走人。”
画眉一听,整个身子都僵住了,秀翠的那一顿打,她确实是有私心的,哪里想到二夫人心里都看着明白,枉她还天真的以为不会有人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想到此处,画眉深深吸了一口凉气,跪求道:“二夫人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不想回涣洗院,想一辈子伺候您左右,请二夫人您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姚氏现下为姚玲的事情正心烦,一个奴婢还不值得她上心费神,对二人摆摆手,说:“行了,别废话了,都下去吧。”
画眉灰溜溜的和蓉淳退了下去,暗自存了一丝侥幸。
蓉淳本想看看二夫人如何处罚画眉这个不知所谓的丫鬟,没想到却是不了了之,微有些失望。
第四百六十章自作
笙歌从张氏那里回来,刚坐下没多久,素织也进了屋。
拾锦抬眸瞧了她一眼,问道:“你这是又打哪去疯了?”
素织嘻嘻的笑了笑,然后凑到笙歌跟前,故作神秘的说道:“小姐,你猜我刚才回来的时候遇见谁了?”
笙歌看了看她,笑说:“你不说,我又怎么知晓,还不如你直接说了吧。”
话音刚落,拾锦忍不住说道:“看你这一脸笑意的样子,难道遇见了什么好事不成,说说看,让我和小姐也听听。”
基本上,没有人是不喜欢听好消息的。
素织努了努嘴,点头回道:“自然是好事,刚才我回来的路上,无意间瞧见了姚家那对主仆匆匆忙忙的从翠居阁离开,你们一定想不到我看见了什么。”
说着,素织突然停了下来,卖起了关子。
笙歌看上去显得平静些,拾锦却不以为然地说道:“还能看见什么,跟姚家那位大小姐扯上关系,准没好事,该不会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吧。”说着,拾锦看了笙歌一眼,眼神划过一丝担忧来。
笙歌听了后并未做声。
素织见拾锦误会了,便开口解释说:“拾锦姐,不是你想的那样。”她顿了一下,想起秀翠那张肿起来的脸,以及姚家小姐气呼呼的表情,素织忍不住一笑道,“你都没瞧见,姚家小姐身边的那个丫鬟从二夫人那里出来,脸被打的不成样子,当时离的不近,却也隐约听到好像是得罪了二夫人才挨的打,对了,那个叫秀翠的丫鬟好像还说到了画眉的话,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把画眉活剥了似的,八成是让画眉给打的。”
笙歌一听,眉头微皱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好端端的姚氏打姚家的丫鬟做甚,这不是打自家人吗。
拾锦的想法跟笙歌想的一样,见大小姐低眉沉思,没有说话,她便问起了素织:“你该不会是看错了吧,二夫人怎么会打娘家的丫鬟,这事听起来有些不太靠谱。”
素织就知道她们会不信,当时连她自己也是吃了一惊,以为自己看错了,足足瞧了好几遍才确信自己看到的无疑。
素织摇头道:“我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而且还当着大小姐的面,自然是真的,才回来与你们说。姚家小姐带着她的丫鬟从翠居阁出来就直接出了府,看上去像是被人赶出似的,我还没看到那对主仆如此狼狈的模样。”
笙歌嘴角微动了一下,既而缓缓言道:“狼狈?”很难想象这两个字用在姚玲身上是个什么样子,她一向自我感觉良好,行事也总是摆着一副小姐的架子,也不知今日在翠居阁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让素织说出这个词来,“倒是奇了怪了,姚氏对姚家小姐一直疼爱有加,怎么会让人动手打了她的丫鬟,还在府上动的手,这不是明摆着让姚家小姐当面难堪。”毕竟是自己跟前伺候的丫鬟,以姚玲心高气傲的性子,要她眼睁睁的看着丫鬟被人打,自是做不来。这等于是活活的打了她的脸。
说完,眸中一闪,似想起了什么事来。随即,眼眸微微收了下来。
拾锦也略感纳闷,她道:“小姐,奴婢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就算姚家的丫鬟在二夫人那处说错了话,惹了祸,责骂几句就是了,没必要到打人的地步,委实有点大题小做了。况且这下手的人也是狠,没个轻重的,把人的脸打的这般严重,不知情的还以为两人之间是生了多大仇恨似的。”
素织也是不解:“拾锦姐,莫说是你了,就连我一开始也不太信,不过事实摆在眼前,秀翠那丫鬟肿得跟个粽子似的。算一算,她们主仆两来顾家也不少次了,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次狼狈,恨不得马上离开顾家,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既然素织说的都是实情,那这件事更疑惑了。想到这里,拾锦看向了面色沉静的自家姑娘,问她道,“小姐,不知,您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笙歌回了回神,饶有深意的说道:“姚氏是个聪明的女人,如果单单只是姚家的一个丫鬟做错了事,还不足以惹得她与姚玲闹了不快。”
拾锦心领神会,立马说道:“小姐您的意思是说真正做错事的是姚家大小姐,打她的丫鬟不过是二夫人用来对她的警告,好让她以此为戒?”
每次笙歌不用说的太直白,拾锦总能从她的话里找到关键之处。不枉费多年的主仆之情。
笙歌朝她点点头,然后把今日姚玲去看望张氏的事情大致与两个丫鬟说了一遍……
“要是知道她今日在,我便改日再去了。”
笙歌心想,她撞见姚玲送东西给张氏,想必对方的心里一定是不希望自己在场的。再者,笙歌本身也不想与那姚玲多做接触,明知此女一心想嫁给顾以澂,还强颜欢笑的与她相对,这种事她不擅长,也做不来。
听了笙歌说的事后,拾锦一时感叹道:“想不到姚家大小姐为了姑爷,也是豁出去了,也不怕二夫人知道了会不高兴。”
素织撇了撇嘴,说:“她那种人,向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一厢情愿的想嫁给咱们姑爷,以为一颗千年人参就能打动大夫人,帮她在姑爷面前说好话,好在大夫人不是那种人。”
笙歌开口道:“大夫人瞧都没瞧一眼盒子里的东西就给回绝了,可想而知性子高傲的姚玲当时是有多尴尬。”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继续说,“说不定姚氏就是知道了姚玲今日所为,才会不满,拿了一个丫鬟出气。如此的话,这二人怕是因此生了心结。姚氏与大夫人一向面和心不合,为了姚玲的事也是多次拉下面子,姚玲却背着她讨好大夫人,等于就是不顾及姚氏的感受,换做任何一个人,心里都会有气的,更何况姚氏度量本来就不大。看来这次姚玲这趟过来,不仅没讨好大夫人,还与二夫人闹了不快。”
话音落地,素织偏头说道:“小姐不必同情于她,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