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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到了后,拾锦已经将笙歌扶到了床上,可是疼痛丝毫不减,反而越来越痛了。看到眼前的这般场景,张氏担心的,手不由得握紧了帕子。忙上前心疼的看着笙歌问道:“怎么样了,还痛是不是?”
笙歌疼的紧咬着牙关,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拾出了声:“回大夫人,小姐一直痛到现在,也不知是怎么了,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大夫人,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家主子,奴婢在这里给您磕头了。”
说着,拾锦就要跪下来,张氏见状忙拦住了她。
“放心,我不会不管的。”说着,朝紫竹吩咐道,“你去看看刘管家把大夫请来了没有?”然后又交代拾锦去准备热水和湿毛巾来。末了,又叫人去请大少爷回来。
紫竹赶忙应答了一声,转身就要走,这时刘管家已领着大夫匆匆过来了。
大夫见了张氏正要行礼,张氏却摆手道:“行了,都免了,赶紧看看我这个儿媳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肚子痛,瞧着笙歌脸色惨白的模样,张氏心疼不已。
人命关天,大夫放下药箱,隔着布帘替笙歌诊脉。
不诊不知道,一诊脉,只见大夫脸色瞬时不太好。
见大夫收回了手,张氏着急问道:“人怎么样了,可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大夫?”
大夫面色极为惊讶,如实禀告道:“老朽刚才替少夫人把脉时,发现脉象紊乱,不知少夫人之前可有吃过什么东西?”
拾锦站出来指着年前的药碗说道:“奴婢伺候小姐喝了药,在这之前并未吃过其他东西。”
药是药童亲自送过来,也是她亲自熬的,按理说不应该有错的。
大夫听后,将那个药碗端起来仔细闻了闻,突然大惊失色。
见此,张氏便立马问道:“大夫,可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瞧这异样的表情,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大夫面露惊色,指着手里药碗,回道:“回夫人,是大黄,这药碗里面有大黄的成分。”
大黄……
闻言,张氏身子一软整个人都不好了,连连后退了两步,要不是紫竹扶着,怕是要站不稳跌倒了。
张氏十分吃惊道:“怎么会有大黄?大夫你是不是弄错了。”说这话时,张氏的手都在抖。
大黄是什么东西,张氏最清楚不过,眼下笙歌有身孕,那东西对笙歌来说无疑是要命的东西。张氏宁愿是大夫弄错了,或者是她听错了,也不相信笙歌把含有大黄的药给喝下了肚子。
张氏望着喝了个精光的空药碗,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一碗下肚,那还了得,张氏想都不敢往下想。
大夫行医多年,自问自己不错有错,便肯定道:“老朽说的句句属实,这药里确实有大黄的成分。将军夫人若是不信,大可找别人过来查看。”
眼下情况危及,哪里还顾得上找别的大夫过来。况且刘管家请来的大夫本就是大都的名医,人家都这般肯定,张氏即便不想相信,也是不争的事实。
她脸色无不挂满了担忧,问道:“有没有别的法子了,她可是有身孕的人,要是这药里真有大黄,那岂不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她甚至不敢往下说了,害怕自己说的会成了真。
事情已经发生了,想阻止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得想法子补救才行,毕竟笙歌肚子里的孩子可是顾家的骨肉,说什么,张氏也要尽全力保住这个孩子。
说话间,只听素织的一声尖叫声,手指着笙歌,喊道:“血,血大小姐流血了……”
听到这话,众人立马将目光转到笙歌身上,被子瞬时间被染红了。
见到这般场景,笙歌疼得晕了过去,张氏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最后还是紫竹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以示提醒。
素织完全吓傻了,一个人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拾锦眼眶微红,像是刚哭过一样。
张氏被拉回神来,想也不想的朝大夫吩咐道:“大夫,你快救救她们母子,千万不能让她们有事。”
到了这个时候,大夫已经是回天乏力了。
“夫人恕罪,少夫人服用大黄时间过长,要是刚刚服用,老朽还有法子搭救,眼下这种情况,老朽也实在是爱莫能助,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恐怕保不住,还请夫人您见谅,有个心里准备。”
听言,张氏身子一个踉跄,还好身后有紫竹扶着看着,否则整个人就得跌倒在地上了。
张氏似乎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不顾身份的再一次出声道:“你的医术在大都是出了名,如果连你都没有办法了,那谁还有法子,医者父母心,你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第五百一十一章大黄
大夫颇为难道:“将军夫人请谅解,不是老朽不愿搭救,实则是老朽的医术有限,没法子保不住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大夫说这话时,面色有些凝重,所谓医者父母心,怎么说也是一条无辜的小生命没能救活,他心里也是自责的。
原本还不肯私心的张氏,听到大夫说的这一番话,满眼的失望,下一秒是无尽的自责。
是她来迟了,没能帮着儿子保住笙歌肚子里的未出生的孩子。前些日子听说笙歌有了身孕,高兴之余,还亲自动手做针线活,替她那未出生的孙子做新衣裳。
虽说府上有绣娘,但亲手做的东西,总是包含了满满的心意。正因为如此,张氏比任何人都要期待这个小生命的到来。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好好的一桩喜事竟变成了这样子。张氏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她自问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害人的事情,为何老天爷要把那个孩子带走。
这时,素织抹着眼泪哭着说道:“怎么办,大小姐要是知道孩子没了,可怎么承受得住?她身子一向不好,万一……”
说着,拾锦忙扯了素织的衣袖,试图让她住嘴,不要再往下说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想,说了只会让人听了更难过。
拾锦嘴上让素织别再往下说下去,自己却背过身偷偷抹着眼泪,自从知道怀了孕,大小姐脸色的笑容多了一些,有事没事的就说起孩子的事情,目光里难得浮现出不可多得温柔,看上去对这个小家伙到来的满心期待。这些,拾锦都看在眼里,她每天也会帮着大小姐偷偷的数着日子,好像她比大小姐更希望见到这个小家伙似的。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大小姐流产已经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任谁也改变不了的。
想到这里,拾锦心里充满了自责,走到张氏的面前跪了下来认错道:“夫人,都是奴婢照顾不周,才害得大小姐流产,您狠狠的责罚奴婢吧。”
哪怕现在拉她去挨板子,她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现在不是责怪谁的时候,张氏让紫竹拉拾锦起来。
“这件事回头再说。”她同拾锦说道,想到笙歌这个时候还在昏迷中时,张氏现在实在没有心思责怪谁的不是。
流了产的笙歌,现在身子正是最虚弱的时候,张氏让大夫针对笙歌眼下这种情况开了一些补身子的药方,吩咐刘管家亲自随他去抓药。
待人走后,张氏心疼的看着昏迷的笙歌,看到她额头上的汗珠一时心疼不已,小心翼翼的用湿巾替她擦拭。
“可伶的孩子,刚才受罪了。”张氏喃喃低道,说罢,像个母亲一样抚摸自己的孩子,眼里满是疼惜。
然后对拾锦和素织二人吩咐道:“笙歌一向都是你们两个伺候的,别人伺候没你们来得顺手,你们先替她把衣裳给换了吧,免得她醒来看到会难过。”
张氏没有明说,拾锦和素织却已明白在心上。默默找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帮笙歌换上。
心情难过的张氏忽然想起了什么事,眉头一紧,看向紫竹,问道:“大少爷还没回来吗?”
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偏偏当事人还不在府上。张氏手不安的握了握,她无法想象儿子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怎么样。毕竟他对笙歌的感情,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是看在眼里的。
紫竹摇了摇头,回道:“已经派人去通知了,这会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吧。”语气停顿了一下,说,“大少爷对少夫人甚好,奴婢担心大少爷要是知道了此事……”
话还没说话,张氏立马对她递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别再说了。
儿子什么样的性格,她这个做母亲都是看着他一点一滴长大的,什么事都压在心里,不轻易表露出来,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她真担心会出什么事。
过了片刻,张氏慢慢说道:“这件事来得太过突然,瞒是瞒不住的,大少爷早晚都会知道,还不如直接告诉他,总比瞒着他,不告诉他,让他自己去察觉,反而到时候怪了我们。”
紫竹点点头,犹豫道:“夫人可是想好了怎么和大少爷说这事了?”
还能怎么说,自然要一五一十的告诉顾以澂。张氏言道:“能怎么说,当然是如实告诉他。”
如果可以不说的话,张氏宁愿不是从自己口中说出。
大少爷对少夫人一向十分紧张和爱护,要是知道少夫人流了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以大少爷的脾气,一定会为少夫人讨回公道。只是奴婢心中有些疑问,实在想不明白。”
张氏听了若有所思起来,没有做声。紫竹的疑问正是张氏心里的疑问。
见张氏未语,紫竹轻声说道:“奴婢在想,少夫人的碗里怎么会无缘无故有大黄这种东西?这种东西,孕妇最吃不得的,这东西摆明了是有人想谋害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张氏稳住心绪,问道:“怎么,你怀疑是那两个丫鬟动的手脚?”
药一直都是由拾锦和素织两个丫鬟负责的,出了这样的事情,从表面上来看,这两个丫鬟的嫌疑似乎更大些。
旁人不清楚,张氏自然是了解的。两个丫鬟平日里对笙歌尽心尽力的伺候,刚才听到笙歌孩子流产的事后,两个人都哭了,尤其丫鬟拾锦,还是偷偷背着人抹泪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张氏摇头道:“不会是她们的,她们平日里对笙歌可谓尽心尽力的伺候,没道理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紫竹一时也想不明白:“如果不是她们的话,那会是谁?是谁心肠这般的歹毒,连个孩子也不放过,心肠真够狠的,夫人你可一定要为少夫人讨回公道,尽早抓住这心肠歹毒之人免得再祸害其他人。”
张氏点点头道:“要是这件事真的有蹊跷,有人故意而为之,我一定会不会让那个人好过,怎么也要替笙歌讨回公道。”
说到笙歌,张氏忍不住又看了你要昏迷不醒的笙歌,真是个可伶的孩子,也不知醒来知道自己流产,身子会不会经得住。
第五百一十二章不止
拾锦和素织将笙歌的衣裳换下后,顾以瀓从外面匆匆赶了回来。
顾以瀓一进屋便去看了笙歌,看到脸色不佳尚且在昏迷当中的笙歌,心底顿时一痛,声音略带沙哑的朝张氏问道:“母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时他正在店铺里,下人找到他的时候只说府里有急事需要他赶回去,看着回禀的人神色微样,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心想应该是府里出了什么事情,于是片刻都不敢耽误就赶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