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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身子一怔,她并没有告诉木致远这件事,她甚至连外祖母都没有说,这么做,是不想他们担心。却不想,终究还是知道了。
只是,木致远是如何知晓这件事的。
笙歌想了想,问他道:“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
木致远看着她,答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长姐实在不该瞒着我的,要不是父亲来信,我都不知道二姐竟做出了这样害长姐的事情来。”
笙歌一听,一时惊讶道:“父亲也知道了?”按理说父亲应该还不知情才是,怎么会呢?想到此处,笙歌眸光一闪,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沉吟了片刻,才慢慢说道:“木嘉婉现如今是什么情况,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既然父亲给木致远写信,想必这当中的原委应该是清楚了。对于木嘉婉的所作所为,笙歌早已习惯,只是没想到这次竟会如此狠心对她,不知为何,笙歌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笙歌这般问了,木致远也不打算瞒着她,况且他这次过来就是要和她说这件事的。
木致远点了点头,回说道:二姐对你做了那样的事,齐哥哥知道后非常生气,加上二姐之前骗婚的事,齐哥哥执意要休了二姐。任凭二姐如何认错,齐哥哥这次是铁了心要这么做,现如今的二姐在齐家是待不下去了,人已回到了木家,听说整日到母亲面前哭闹。母亲不忍见她伤心,亲自去了齐家,不过似乎并没有说服齐哥哥打消念头。毕竟理亏的是二姐,齐哥哥这么做虽然不近人情,但也在情理之中。”
笙歌听了后,自然是惊讶不已,想当初木嘉婉骗婚的事,齐志昊都可以原谅,偏偏这次却不肯让步。
木致远见笙歌没有说话,又继续说道:“其实我都明白,齐哥哥这么做多半是因为长姐。”
笙歌委实愣了一下,怔怔的看着眼前比自己小几岁的弟弟,半晌,才缓缓出声道:“父亲呢,出了这样的事,他就没有说什么吗?”
木嘉婉要真是被齐志昊休了,父亲脸上自然无光。更何况,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后半生幸福呢。她不相信父亲会对这件事无动于衷。
木致远摇了摇头,说:“父亲知道二姐害你流产,狠狠的训斥了二姐一顿,别说为她去齐家说情,只怕这会都不想认这个女儿了。”
笙歌握了握手,果然,父亲是疼爱她,知道她在这件事上受了委屈,所以把怒迁到木嘉婉身上了。
笙歌看了眼前凉了的半盏茶,默了一会,才开口说:“你此番来是想让我为你的二姐求情吗?”
毕竟比起她和木致远的姐弟情,木嘉婉才是那个和他同出一母的亲姐姐,即便木致远再不待见这个所谓的二姐,这是不争的事实。
谁知,刚说完,木致远却摇头道:“长姐莫要误会,我这次过来纯属只是为了看看你有没有好些,至于二姐,她做了那样的事情,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一定的代价。而且,我也明白,她和齐哥哥的这门亲事本来就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得到的,其实说到底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看得出齐哥哥对二姐并无男女之情,既然没有感情,硬生生的把两人绑在一起,彼此也不一定会幸福的。明知是这样的结果,和离了反而也好,最起码以后会少些束缚,少些痛苦。”
听完这一席话,笙歌看木致远的神情一时有些不太一样。很难想象,这样的话居然会从她这个弟弟口中说出来的,一直以来她都把他当作孩子一样看待,却不知她这个弟弟已渐渐长大,远比她想象的要看得开。
要是木嘉婉有木致远一半的觉悟,事情也不会演变到今日的地步。不过现在说什么,似乎都已经太晚了。听木致远的口气,齐志昊这次是一定要休了木嘉婉的,就像木致远所说,两个人本就没什么感情可言,早点和离,对彼此未尝不失为一件好事呢。
笙歌拍了拍木致远的肩膀,说道:“这件事我不便插手,也不想插手,不过,她终究是你的亲姐姐,出了这样的事想必你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只盼着木嘉婉能早点明白过来。她和齐志昊不是一路人,勉强在一起,未必会幸福。”
木致远也认同她的话,点头说:“长姐说的是,要是二姐早些能明白这个道理,也不会沦落到今日的地步,希望能好好吸取这次教训,莫要在生事端了。”
说话间,笙歌能听得出来木致远心情看起来有些低落,似乎不太开心,想想也是,木嘉婉要是与齐志昊和离,只怕往后会被人说三道四,日子并不大好过。而木致远到底也是个重情义的人,嘴上虽然不说,心里还是认木嘉婉这个姐姐的。
笙歌想了想安慰说:“你要是有空就回去看看她吧,我虽然不大喜欢她,不过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二姐。”
其实木致远也正有此意,他说:“不瞒长姐,我也正有这个打算,准备看完长姐后就动身回去一趟。”顿了顿,又说,“对了,父亲让我转达你,要你好生照顾自己,孩子的事,让你不要太伤心,以后还会有的。,眼下把身子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笙歌静静地听着,心里却是不再平静。
第五百十五十八章追究
木致远看望长姐后,第二日便动身回了吴州。
姚玲自打回姚家后,一直待在府中,没再来顾家了。
这几日,笙歌本想找个时间去苏家一趟,连父亲都知道她流产的事了,她明白这件事早晚有一天会传到外祖母那里的。奈何顾以澂不放心她,说是等她身子养好,亲自陪她去苏家,又或是他亲自过去向外祖母解释。
笙歌想了想,还是选择了前者,等她身子再好了些亲自去苏家见外祖母,有些事,还是她当面对外祖母说为好,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这样想着,谁知,李氏亲自来了顾家。
当拾锦过来和她回禀时,正在修剪长青松的笙歌,手一顿,差点把长青松给剪去大半个。
“你说,外祖母来了府上?”笙歌不无惊讶问道。
拾锦点头回道:“是的,大小姐,姑爷正带着老夫人在来的路上,让我过来提前和你说一声。”
笙歌忙放下剪刀,走到妆台看了自己,吩咐拾锦和一旁的素织说:“你们两个赶紧替我打扮一下,可不能让外祖母瞧见我这副容貌。”
这些天在屋里待着,对自己的妆容倒没怎么注重。
要是外祖母看到她这个样子,难免会误会她在这里过得不好,毕竟顾家的人待她不错,她可不想外祖母因此生了误会。
两个丫鬟立马应了一声,便开始帮笙歌打扮起来。
好在顾以澂提前让拾锦过来告知一声,让她来得及准备,不得不说,顾以澂想的还是十分周到的。
笙歌打扮好后,顾以澂陪着李氏到了门口。笙歌忙迎了上去。
“外祖母您来了。”笙歌握着李氏的手,微笑着向她问候。
李氏拍了拍她手,满是心疼的说道:“你身子还没好,怎么自个下床了,真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在外祖母眼里,她可不就是个孩子。
笙歌边领李氏进屋,边说:“外祖母多虑了,我身子没什么大碍。”
“怎么会没事,出了那样的事,怎么可能会没事,你这孩子也真是,还瞒着我,不让我知道。”说话间,李氏有些责怪道。
笙歌扶李氏坐下,又和同来的舅妈王氏还有绍妈妈一一打了招呼,才同李氏解释道:“外祖母莫要生气,笙歌这么做是不想您担心,不过好在现在也没什么事了。”
这时,拾锦和素织将准备好的茶点奉上。
顾以澂知道她们有话要说,想着他在这里会多有不便,便借故离开了。
人走后,李氏握着笙歌的手,叹息道:“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要不是我们偶然得知这事,你说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诉我们了。”
笙歌摇了摇头,说:“外祖母您误会了,原本我是想找个时间去和您说的,不过以澂不放心,说等我好了再过去,这就一拖再拖,并不是有意要瞒着你们的。”
说完,笙歌又看了一眼一旁的王氏,二人随向彼此点了下头。
笙歌忽然想起了什么来,于是说道:“外祖母和舅妈一路辛苦了,原本应是我过去才是。”
王氏摇头道:“辛苦倒没有,只是你外祖母一直担心你来着,要亲自过来看看才放心,璃陌这丫头原本也要一起来的,你也知道这丫头一向话多,怕在你跟前说个没完,便让她留在府里,等你身子养好了再过来看你。”
王氏这番话,笙歌听明白了。她现在这个情况,需要耳根子平静清净,多注意休息,璃陌若是来了,她这里可不就热闹了。王氏这么做,是不想那丫头吵了自己。
笙歌说道:“让你们担心,我真是过意不去。”
原来是想能瞒着一天便是一天的,要是外祖母不知道她流产一事,最好不过了。可不想,纸终是包不住火的。
这时,李氏难免气愤道:“把你害成这样,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倒要问问木清礼究竟是怎么当父亲的。”
看来,木嘉婉害自己的事,外祖母应该是知道了。也难怪,姚玲定亲一事来的突然,难保不会走漏风声。
未免外祖母真的把过错归咎到父亲头上,笙歌忙解释说:“这是怪不得父亲,他事先并不知情,前几日木致远过来看我,听他说父亲对木嘉婉所做之事极为恼怒,齐家那边为此和木嘉婉和离,父亲一句求情的话都没有替她说。可见,父亲还是有我这个女儿的,所以,外祖母,您可千万别怪父亲。”
李氏听了笙歌的解释,心中的恼火渐渐消减了一些,沉吟了一会,李氏才道:“算他还有点良心,没把心全偏向陈氏那对母女身上,不过,这事他也有错,若不是他平日管教无方,任由那个木嘉婉胡作非为,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齐家公子和她和离,也算是对她的惩罚,当真是便宜她了。”
笙歌能感觉到外祖母说话间情绪的激动。她说:“我明白外祖母您是心疼我,见不得我受欺负,刚开始我确实难过,也确实恨过她们,不过这段日子以澂一直默默的陪在我身边,陪着我度过这些艰难的日子,渐渐的我明白了,珍惜当下才是最为重要的,与其把时间花在算计别人身上,还不如用来好好珍惜身边的人。木嘉婉和姚玲虽然害了我没有了孩子,不过她们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由此可见,老天是公平的。所以,我不打算再追究下去。”
李氏听了,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王氏开口说道:“笙歌,你的度量可真大,要是换成我,只怕我没你想的如此开。对比你刚嫁来顾家那会,你也成熟了不少。”
笙歌笑了笑,说:“舅妈您就别净夸我了,我没有您说得那么好。”
话音刚落,李氏却出声道:“怎么就没有,咱们笙歌可是心地善良的好姑娘。”语气停顿了下,又继续道“罢了,既然这事你不再追究了,那外祖母便依你的意思,不找她们算账了,不过往后她们若是再打你的主意,我定不会轻饶的。”
笙歌点了下头,没有做声,她深知外祖母说话一向是言出必行的。
第五百五十九章不值(完本)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