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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是昨日傍晚过来的,自打母亲走后,她便不曾来木家,没想到的是,外祖母竟在自己出嫁这天赶了过来,算一算,她是有多久没来了。
拾锦和素织见状,忙恭敬的向李氏行礼。
笙歌也准备起身请礼时,被走过来的李氏拦住了。
这个时候,外祖母来了,是过来说些体己的话,拾锦和素织两个心领会神,知趣的退出了房间。
李氏拉着笙歌的手,说道:“快坐下,让外祖母好好瞧瞧新娘子。”随后李氏自个也坐了下来,仔细打量她的妆容和嫁衣,脸上的喜悦和惊眸难以隐饰,“不错,不错,我的笙歌儿今个可真美,美得连外祖母都不忍移开目光了。”
外祖母一个劲的夸赞,反倒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她想了想,问:“外祖母一路舟车劳顿的赶过来,不知这一夜休息得可好?”
说话间,难免有些心疼。外祖母一大把年纪了,居然为了她的事,从大都赶来,路上颠簸不说,还免不了要为她操心。
李氏忙摆摆手,笑道:“外祖母精神好着呢,我的宝贝外孙女今天嫁人,外祖母看着打心眼里高兴。”,忽然语气一转,“可惜啊,瑾儿是看不到了,她要是知道你嫁了一门好人家,也能欣慰了。”说着,李氏的眼里泛着泪光。
笙歌心中一触,抚了抚外祖母的手,而后缓缓低下头,没说话。外祖母想女儿,她也是想母亲的,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出嫁的时候,母亲能陪在身边,这样自己也能少些紧张和不安。
李氏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到了伤心之处,忙转了话,“瞧我,大喜的日子,说这些干嘛。”
笙歌抬头望了望外祖母,她明白外祖母是不想自己想到母亲的事伤心难过,尤其在今日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有些人容不得她自己做主不去想,比如母亲。
她不忍外祖母为自己担心,隐忍着泪水轻轻点了点头。
李氏拍了拍她的肩,爱怜的看着孙女,语气和缓的叮嘱道:“如今你就要嫁作他人为妻了,往后不比你当木家大小姐的时候,可以仗着亲人的宠爱和包容,由着自己的性子随心所欲。顾家怎么说也是个地位显赫的人家,这样的人家,难免规矩多。没有人去在意你的喜怒哀乐,也没人去包容你的脾气,张氏对你虽说喜欢不假,可你别忘了,这世上最难懂和最难揣测的便是人心,谁又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你不能一味寄托于眼前的现状,凡事要懂得随机应变。你的性子跟你母亲一般无二,都是一样得倔,外祖母想跟你说的是,到了像顾家这样大户人家,有时候要学会让自己顺从些,尽可能的和张氏搞好关系,张氏在将军府的地位颇高,又深得将军的喜爱。若你有了她在背后的帮忖,你在顾家的日子多少会顺当一点。至于你要嫁的这位顾家少爷,他的品性和喜好,外祖母倒是干甚了解,不过有一点你需得瑾记,没有哪个男子会喜欢比自己太聪明的女子,在他面前不要过多的去表现自己的想法,应该更多的去学着怎么做一个贤妻良母。总之,只有得到顾家人的认可,往后你的日子才会好过……”
外祖母和她说了一堆话,每一句都是为自己好,听着听着,笙歌不知为何就哭了,流起了泪来。她本不是轻易就掉眼泪的人,有时候委屈了,她硬是把苦水往肚子里咽,一个人默默的承受所有的苦楚,不轻易对他人言,今日当着外祖母的面,她就这么哭了,毫无征兆。
她只是太久没听到这么暖到心窝子的话了,在别人听来更多的是唠叨,在她这里却再温暖无比。如果面前的人是母亲,她一定会扑到对方的怀里大哭起来。
李氏面色怔了一怔,缓过来后,掏出手绢为她擦泪。
“好孩子,快别哭了,你一哭,外祖母又该心疼了。”看到孙女难过的样子,李氏有些后悔说那些话了。
再哭下去,弄不好外祖母要担心,笙歌擦干了泪水,连忙收住了情绪。握了握外祖母满是老茧的手,看着她慈祥的目光,说道:“外祖母别担心,笙歌只是……只是开心了,一时没忍住罢了。”说完,鼓动自己朝外祖母露出一个暖暖的微笑。
看到笙歌久违的笑容,李氏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担心来。点点头道:“外祖母说的话,你要放在心上,外祖母没别的要求,只想你往后能过得好,过得幸福些。”
笙歌的笑依旧挂在嘴边,只是听完外祖母说的这些话,内心早已不再平静。
第一百二十三章说动
李氏走后,因为方才哭了,拾锦和素织进来二话没说又为她补了妆,今日她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大小姐美美的出嫁。
不大一会儿,顾家迎亲的队伍准时来到了木家。
顾以澂一身新郎服,骑着马出现在木家时,所有人都惊呆住了,目光直盯在他身上,仿佛多看一眼都觉得是一种庆幸。
顾以澂表情淡淡的,丝毫不理会这些人,飞身一跃下了马,径直走进了府,由府里人领着一直来到木清礼的跟前。
他恭敬的向郭氏请了安,又缓缓对木清礼深鞠了一躬。木清礼缓过神,面对皇上跟前的红人,且又是个英俊的少年,他有些不知所措,又难隐饰心中的高兴。女儿能嫁得如此良婿,他自是十分欣慰。
刚想开口,想到此人的官阶,喊到嘴边的称呼,于是乎又止住了。
顾以澂抬眸,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嘴角略微上扬道:“岳父大人,不知新娘子现下何处?母亲临行交代,要我可别误了时辰,一定得把新娘子给接到。”
木清礼这才反应过来,顾不得其他,赶紧忙正事。
清瑾苑,笙歌边等着,边与丫鬟说话,听到屋外木清礼派来的丫鬟过来传话,才警觉她那个素未蒙面的丈夫来接亲了。
于是乎,也顾不得说话了,拾锦和素织为她理了理嫁衣,将红盖头盖好,笙歌在二人的搀扶下,一一拜别了祖母、外祖母、父亲,由木致远背着上了花轿,鞭炮声响彻整个木府,热闹无比。
随后顾以澂也上了马,前来接亲的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启程了。半路上却迎上齐家的迎亲队伍,这一天,吴州再没有比木家更为热闹的了,两位小姐嫁的都是地位不凡的人家,迎亲的场面比寻常人家自然壮观的很。
顾以澂略微抬头看了一眼马上的齐志昊,只见对方眉锁收紧,脸上并没有新郎官应有的喜色。居然有人跟他一样,对这桩婚事亦是抗拒的。想起方才木清礼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熟不知背后的可悲、可叹。
而此时花轿里的笙歌,她用手抚着胸口,不安与紧张一下子提到了嗓门上,终是没有勇气掀开盖头再去看那个她深爱多年的男子。都说穿上新郎服的新郎官比平时更增添几分英俊,可那又怎么样?这一切已跟自己毫无关系。
离开木家的时候,她毅然决然的上了花轿,连回望一眼的冲动都没有。并不是心太硬,而是不忍。齐志昊娶了木嘉婉,而她也嫁了人,也许目前的现状便是最好的了吧。
两支迎亲队伍就这样擦肩而过,仿佛不曾相识一样。只不过刚走没几步,齐志昊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渐渐远去的花轿,不知今日她穿上嫁衣会是什么样子,她那么美,想必一定很好看吧。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从此以后,他们便相隔两地,再不能轻易就能见面。忽然之间,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向他袭来,慢慢的,席卷了他整个人,一点一点的化为悲伤。
齐家的迎亲队伍到达木家的时候,比约定的时辰足足晚了半个时辰。齐家的管事未免大喜的日子里落了人口舌,随向木家解释说路上人多给耽搁了。亏得顾家的人刚走,木清礼正好腾出时间应对,所以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不然顾家和齐家一同过来迎亲,免不了要忙得手忙脚乱的。只是他不知,齐家之所以晚到,是齐志昊的意思。他没法给笙歌想要的幸福,而今唯一能做的便是让她不被打扰的安心出嫁。
和原定好的吉时误了半个时辰,再耽搁下去,影响总是不好的。齐家的迎亲队伍刚来,木家这边就着手安排新娘子上花轿。
哪知,木嘉婉却不乐意了。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她费了好大的劲将日子定在九月初九,目的就是要让木笙歌难堪。这下子,倒好了,木笙歌先她一步风光出嫁,况且延误了吉时出嫁,对女子总归不好,难免遭人议论,方才她已经听见下人们小声的窃窃私语。真不知道齐志昊是不是故意拖延了时间。
木嘉婉掀了盖头,早已坐不住的她恼怒道:“母亲,你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成亲实乃大事,怎么能误了时辰,齐家就不能早点出发吗?木笙歌早就出嫁了,我真的是不甘心!”
本来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中的,这下让别人如何看她。刚才木笙歌出嫁时鞭炮声、敲锣打鼓声,听得她实在刺耳。这样的局面,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甚至无法接受。
面对女儿的诸多抱怨,陈氏心里也是不痛快,自己好好的一个女儿嫁人,碰上了这种事,放在谁身上,谁都会堵心。如今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大喜的日子找齐家要个说法不成。若真是这样,只会让宾客看了热闹和笑话,丢人的事,她可做不来。
而且,她清楚女儿的性子,越是关键时刻,她越不能附和女儿,跟着女儿一起胡闹,不然只会让事情变糟。
陈氏上前拉着木嘉婉的手,安抚道:“哪有新娘子在大喜的日子还生气的,齐家的管事不都解释了原因,兴许不是故意耽误了时辰。但你若是执意要闹下去,不光是齐家磨不开面子,还有损你父亲的颜面,况且今日府上来了不少客人,迟迟不见你上花轿,他们会怎么想。母亲觉得暂时不是跟木笙歌计较谁先出嫁的时候,她虽嫁得风光,不过今日母亲才发现有些事并不是我们表面看到的那样。木笙歌倾国倾城又怎样,我看那个顾家少爷也没多喜欢我们这位大小姐。”
今日,顾家来接亲的场景,她可都全看在眼里。别人都认为她找了一门多好的亲事,往后过得好不好的,还不一定呢。个中冷暖,恐怕只有她自己明白。
木嘉婉听得一愣,也顾不得生气了,忙问道:“母亲的意思是说这位顾家少爷不一定就是木笙歌的良人?”
陈氏笑而不语。
木嘉婉看着母亲意味深长的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吩咐采伏把红盖头拿过来,给自己盖上。
陈氏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嘛,我的嘉婉一点就通,不枉费母亲这么多的细心栽培。”
木嘉婉敛去了怒气,嘴角扬起:“母亲,方才是嘉婉糊涂了,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只要嘉婉把自己的幸福牢牢抓紧,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陈氏三言两句就轻易把木嘉婉给说动了,一旁的采伏倒吸了口气,边为二小姐盖上红盖头,心里边想,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第一百二十四章独守
因为路途遥远,笙歌中间小憩了一会,直到花轿平稳的落地,耳边传来一阵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她才缓缓睁开眼,这意味着自己已经到了顾家。不知为何,心中的滋味却颇为复杂。
出了花轿,笙歌由拾锦和素织二人小心翼翼的搀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