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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向张氏行了一礼,笑道:“不知姐姐在说什么高兴的事,我在外面就听见姐姐的笑声了,要知道,平日里可是难得见您这样,不妨说说,妹妹倒是很好奇呢。”
一口一句姐姐、妹妹的,说得两人的关系有多好似的。女子的第六感一向最为准确,笙歌分明感觉到张氏并不怎么喜欢姚氏。
张氏笑意仍在,语气却淡淡道:“也没什么,方才和笙歌聊了些家常,兴许我与这孩子投缘吧,只是,你今日怎么过来了?”
显然对姚氏的到来表示惊讶。
说着,张氏冲笙歌介绍道:“这是府里的二夫人,你刚来可能生疏,以后就慢慢熟悉了。”
经张氏的提点,笙歌意识到姚氏来了有一会了,自己还没向她行礼呢,忙起身又向姚氏行了一礼。
姚氏朝她摆了摆手,目光放在她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后,说道:“长得果然是标致,难怪我们夫人喜欢的很呢,为促成这门亲事,中间可没少费心思。不过也是可惜了。。。。。。。。。”
说的好好的,突然话锋一转,听得人不快。
从进门到现在,笙歌对这位二夫人并没什么好感,所以她说的可惜,也并不打算去探问。
反而张氏皱了皱眉,没好气的问道:“可惜?你倒是说说可惜了什么?”
第一百二十六章抓错
既然张氏问了起,反正也没什么事,笙歌且就听一听她怎么说。
姚氏看出了张氏不大高兴,并不作理会,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抿了几口,才道:“敢问少奶奶昨个是不是和大少爷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
二夫人这话问的真是莫名奇妙,新婚头一天,哪有人一上来就问这么不礼貌的话,她与顾家少爷连面都不曾见过,怎么会发生不愉快的事情。
笙歌看了姚氏一眼,神情淡然道:“笙歌冒昧一问,二夫人何出此言?”
总感觉姚氏与自己说话,话里都带着十足的火药味,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她了。
姚氏收回目光,淡淡道:“我听说昨晚大少爷在书房里待了一夜,新婚当晚,就分房睡,传出去,恐怕有不妥,对咱少奶奶的名声也不好。”
张氏敛去了笑容,眉目微动道:“这事我都不大清楚,二夫人的消息可够灵通的。”
姚氏笑容更深了些,随意答说:“这事私下在府上都传了遍,丫鬟们说的头头是道的,妹妹我是无意间听说的。”
笙歌眉心一动,忽然想起今早府上的下人们目光怪异的看着自己,原来大家是因为她独守空房,一时之间自己成了他人谈论的笑话,四下传播。笙歌深深吸了一口凉气,人心真是够复杂的。
姚氏看她不做声,借机问道:“今日当事人也在场,不知下人们说的可是实情?以免我误信了传言。”
新婚当晚独守空房的事本就难以启齿,这叫她如何开这个口。笙歌嘴角挪动了片刻,终是一个字都没说。
张氏见笙歌为难的样子,打断道:“我看这些下人平日里是太闲了,主子的事岂容她们私下乱传是非的,如果不加以管制,日后还不得无法无天。你身为府里的二夫人,不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就罢了,难道还要跟这些奴才胡闹不成。”说着对旁边的紫竹吩咐道:“回头你吩咐下去,若还有谁再胆敢拿这件事作文章,我定不轻饶。”
笙歌感激似的看向张氏,显然,她这是在维护自己。张氏作为府里的女主人,她说的话自然是管用的,况且每天成为别人私下谈论的话题,于己,终是不好的。
倒是姚氏,听完张氏的这些话,气的脸都变绿了。她不傻,张氏表面上是说给别人听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实则是杀鸡儆猴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生气归生气,明面上她还要装作没事人一样,她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冲张氏说道:“姐姐这又是何必呢,也许府里的下人们只是一时兴起,说不定过几天大家就都淡忘了,您看笙歌都没说什么,姐姐委实没必要小题大做。”
话音刚落,张氏目光落在姚氏的身上,一字一句说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妹妹进门多年,难不成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老爷将府里的事务交由我打理,我当然应该尽心尽力不负所托才是。顾家从来不养闲人,倘若有人连份内之事都做不好,还到处说别人的不是,那我可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们。”
姚氏一时语噎,张氏手里握的是顾家主中馈的权利,她一个妾室自然是不能比的,这话犹如狠狠打了她的脸。心中憋了一股子怒火,面上却极为尴尬的说道:“姐姐说的是,是妾身想的简单了。”
张氏徐徐吹了吹热茶,低头喝起了茶,并未作声。
笙歌握了握手,外祖母的话犹在耳边,以前她觉得陈雪婧是个厉害的角色,今日若不是亲眼所见,她还不相信性情温和的张氏还有这一面,使手段是一套一套的。外祖母说的对,与张氏的关系搞好了,她在顾家才能
姚氏心里十分的不甘心,暗自想了一下,又道:“妹妹纯属出于关心,新婚当晚,大少爷就让新娘子独守空房,若是传了出去,只怕会叫旁人多想,还以为我们委屈了木家大小姐。况且大少爷的性子,您又不是不了解……”
说到顾以澂,张氏的手一顿,随即放下茶杯,面色沉了下来,也没立即反驳。
听到别人说起自己儿子的不是,放谁身上,心里都不痛快。笙歌心想,这个姚二夫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如此看来,两人一点都不像表面上看起来和睦。说不定今日这个二夫人过来就是存心找茬的。
话说到这份上了,未免张氏拉不下颜面,笙歌便出了声:“二夫人误会了,昨夜笙歌独守空房不假,倒不是受了冷落,实乃身子不大舒服,亏得夫君体谅,到书房里将就了一夜。若是因此让夫君着了旁人的误会,该是笙歌的错。”
一个在新婚当晚将自己扔房间不管不问,只派了一奴才过来传了话,自己居然为他说起了好话,如若不是怕张氏被二夫人为难,笙歌断然不会做这么愚笨的事情。这好比自己受了委屈,把苦心往肚子里咽不说,还要替他人遮掩过错。想来没有比自己做这事更傻的了。
笙歌这么一说,出乎姚氏的意料,她便看了笙歌一眼。嘴角扬起,冷笑了笑:“你这么一解释,倒真是我多想了。”
笙歌没有答话,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没必要说开来,闹到各自都难看的局面。她才刚嫁进府里,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树敌这种事,她压根没存这个想法。
之所以替顾家少爷说话,是看不惯姚氏的咄咄逼人。何况又涉及到自身,她并不认为姚氏是真心为自己鸣不平,说到底不过是拿自己的事让张氏难堪罢了。
笙歌随便想的这个理由,正好解了张氏的难看,她笑言道:“可不是,大少爷的性子如何,我当然了解。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二夫人可千万不能乱说,万一给顾家抹黑,老爷如果责问起来,这个罪名我是担待不起。”
姚氏面容僵住,张氏居然把老爷都给搬了出来,老爷向来疼爱这个独自,若是听到她说的那些话,肯定是要说她的。原本占上风的她,一下子落了下风。心里虽有气,却要表现一副十分歉意的样子:“是妾身的错,没把事情弄清楚,下人们说什么就信什么,胡乱给大少爷安了错处。老爷平日里公务繁忙,还是不要惊动他了。”
笙歌松了一口气,心道,这个姚氏态度变得真够快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叮嘱
姚氏走后,张氏问她:“刚刚多亏你及时解了围,不然以姚氏咄咄逼人的性子,不知道还会说什么难听的话来诋毁大少爷。”
笙歌听的一愣,她以为说得滴水不漏,骗得了姚氏,却没能瞒住张氏,笙歌有些纳闷,她是从哪里看出了端倪。
笙歌想也不想的便问:“二夫人都相信了,您是如何看出来破绽的?”
张氏笑了笑,说道:“哪里是看出来的,我的儿子什么样的品性,我这个做母亲的还能不了解。你这么招人喜欢,原本以为娶了亲,他会好好待你,谁想他竟让你一个人独守空房。他这么做,无非是做给我看的,没想到把你牵连其中,让你受了委屈,这事怨我,是我的错。”
笙歌一时没能理解过来张氏话里的意思,这对母子,怎么感觉更像是仇人。
即便有疑惑,她也只是放在心里,没打算去探个清楚。怎么说都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冒昧的去问,总觉得不太好。万一人家不太愿意相告,自己冒冒失失的询问,岂不是显得让对方为难了。
果然,她猜得是对的,张氏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说了她和顾以澂的事。
“你们是拜了堂成了亲的,新婚当夜,让你独守空房这事确实是他做得不对,请你别因此否定了他,其实他并不是一个不顾他人感受的自私之人,他这么做多半是因为我,从而让你受了连累。这事如果换成是别人,指不定要抱怨一番,甚至会哭闹,你却没有,还顾全大局的替他说了好话,堵了那些看笑话人的嘴。当初我果真是没看错,遇事上,你与别人想法确实是有些不同,往后若是遇到了什么难题,随时都可以过来找我。当然我也相信你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处理好你们自己的事情。”
因为顾家大少爷的事,笙歌感觉到自己与张氏的关系又更近了一步。这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当然也是她乐见其成的。怎么说,顾家都是张氏在管家。
从韵云居回来的路上,笙歌心里想着事情,所以一路上心不在焉的。
今日这般多嘴为顾以澂说了好话,张氏那边对自己满意了,但无疑得罪了姚氏。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二夫人是故意挑事来的。姚氏的手段,她今日算是领教了,她可不想惹这个人的麻烦。
这时拾锦拍了拍她的肩,说道:“小姐,您一路上不言不语的,面色看上去也不大好,是有什么事吗?”
当然是有事,笙歌看了一眼两个丫鬟,又不能直接于她二人说了,免得她们担心。知道的越少,就没那么多的烦心事。
笙歌低眸沉思了会,对拾锦和素织二人叮嘱道:“府上的这位二夫人,不是个好惹的主子,你们平日里尽量别去招惹,做好自己本份的事就行了。”
好端端的说这个,难免让人生疑。以对大小姐的了解,不像是个胆小怕事的主子。拾锦忍不住问道:“小姐可是担心姚二夫人会做什么不利的事来?”
“倒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笙歌若有所思低道。
姚氏连张氏似乎都不惧怕,又何惧她这个刚刚嫁来府中,还一度受了冷落的人。别说是姚氏,或许连府上的其他人,亦是如此。
一旁的素织却有不同的看法:“小姐,奴婢觉得您是多虑了。如今您深得夫人的喜欢,有大夫人在背后撑腰和支持,看谁还敢欺负小姐不成。那个二夫人今日灰溜溜的离开,看上去也没什么好怕,依奴婢看,小姐您尽管安心即可。”
笙歌觉得,经此一事,张氏对自己印象是增添了不少,可也不能完全忽视掉这一因素。素织丫头的想法太过单纯和简单,说到底是自己身边亲近的人,免不了要说几句。
“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些头年了,难道还看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