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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起来,我所认识的那个苏妍被嫁去日本那年,正好就是我认识叶承则的那年。
我不确定叶承则出现在海城和苏妍远嫁日本之间有没有关系,但以眼下的情形来推断,是极有可能的事。
叶承则也承认是他教苏妍和赵慧君毁了我和严久寂的婚礼,最后也是他把苏妍给救了出去。
也许,他这么做不只是为了单纯地拿苏妍来威胁严久寂而已,其中还可能夹杂着更复杂的因素。
比如,他和苏妍一早就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我甚至已经在怀疑,苏妍这个名字的真实性。
她是本来就叫苏妍,还是在某种目的之下被冠上了苏妍这个对叶承则可能也对严久寂来说有着特殊意义的名字……
我一直以为自己曾是苏妍的替身,此时看来,可能苏妍本身就是个替身,甚至只是个道具。
所以,严久寂对她在严家遭遇的一切袖手旁观,所以,他轻易任她远嫁日本,到后来他也是那么果断地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
现在想来,可能不是因为他对我的感情有多深厚,而是他对苏妍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正文 第228章 放我们一条生路
这一夜,我躺在床上,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爆炸。
我想了很多,越想越觉得惶恐。
我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什么才是真的什么才是假的,我所认知的一切一直在被推翻。
我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卷入了一场可怕的阴谋,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而我是那个毫不起眼的炮灰。
我不知道照片里的那个苏妍对他们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可我隐约有种感觉也许他们的感情早就随着她的死就一同被埋葬了。
而我,还有我曾经憎恨过的那个苏妍,我们都只是他们这场较量里可有可无的道具。
我忽然想起了下午的时候,叶承则对我说的那句话,他说:顾瑾时,我已经很久不知道良心是什么东西了,今天你很幸运遇到了我良心尚在的时候,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走,还是不走?
现在才知道,他真的是在给我机会,给我远离这场争斗的机会,可我却选了不走……
他说这一次,不是他选择了我,而是我选择了他。
我单手捂住眼睛,忽然不可遏制地低笑起来。
我那时候居然羡慕他们,渴望成为他们,还想要成为严久寂的铠甲,护他不受伤害,直到这时候才明白自己有多无知,多可笑……
我以一腔孤勇义无反顾地选择走上一条不平路,我以为披荆斩棘之后,等待我的会是好的结果,可到此刻才知道,原来前方并没有路,而是万丈深渊。
等我想要回头,却发现身后已无退路。
凌晨四点的时候,我把手机连上电源,充上电之后,给严久寂拨了个电话。
这是近半年时间来,我第一次主动和他联系,很奇怪的,心里平静极了,竟没有一丝丝波澜。
他是下午三点的飞机,这个点,刚好应该下了飞机在回家的路上才对。
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严久寂应该知道是我,过了很久才淡淡问了句:“有事?”
我在电话这头无声地笑了笑,用更淡的声音对他说:“久哥,前天夜里你和叶承则在我房间外面走廊里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是吗?”
他的声音里没有任何吃惊的成分,如我所料,他也是一早就知道的。
眼睛忽的一阵发热,喉间变得干涩不已,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问他:“久哥,我真的是你的软肋吗?”
电话那头,严久寂忽的陷入沉默,过了许久才轻声道:“时间还早,你应该多睡一会儿。”
瞧,他总是这样,遇到他不想回答的问题,总是会用这种方法来岔开话题。
乍一听好像是很关心我,可现在想起来,不过是他无数高明手段中不甚高明的那一个。
“啊,我是该多睡一会儿,可能睡醒了会发现现在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一个梦而已。可是在梦醒之前,久哥,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真的,不记得你和叶承则之间有过什么样恩怨了吗?”
电话那头,是意料之中的沉默,我笑了笑,眼泪却顺着眼角流到了耳朵。
“还在严家老宅的时候,我大概听大姑姑提起过一些你和苏妍的相识过程,说是你十八岁在夜场认识的她,对她一见钟情。可是久哥,我想了又想,你从来都不是那种会对哪个女人一见钟情的人啊……”
严久寂依旧没有出声,可是我听得出来,他的呼吸声忽然变得粗重起来。
我也没有期待他能回答我,于是只自顾自地说下去:“因为她叫苏妍,这就是唯一的原因。”
所以他口口声声叫的“妍妍”,他那时候心心念念等的人,原来是再也不会回来的人。
“瑾时……”
这一次,严久寂终于低低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我屏住呼吸等他继续往下说,可等了又等,也没有下文。
我勾起唇笑,嘲笑自己居然还在期待。
深吸了一口气,我用最平静的语调对他说:“久哥,我姑且假设你一直拖延时间不让我见严瑾是考虑到了我的心情,我谢谢你。现在,我已经知道严瑾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是不是可以把她还给我了?”
严久寂没有说话,我不自觉的捏紧手机,继续道:“你给我的钱都已经换成了D&A的股份,如果这对你还有帮助,我愿意立刻写股权转让书,全都给你。我只要严瑾而已,即便你对我没有任何感情,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就算是我求你,把她还给我好吗?”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就等待着严久寂的回答,我没有再开口说任何话,就只是安静地等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严久寂略显低哑的声音缓缓响起:“只有这件事,我做不到。”
听到他的话,我的情绪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有些难以控制地对着他低喊:“严久寂,为什么做不到,我和严瑾对你来说根本什么也不是!你何必这样抓着我们不放?我求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放你们一条生路……”
严久寂喃喃重复着我最后的那一句话,从声音里听,竟似有一点迷茫。
紧接着,他竟低低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的声音骤冷:“顾瑾时,你说你知道严瑾的情况,你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情况吗?在那次爆炸中,她双耳耳蜗受损,听力几乎为零。四个月前,我安排她进行了第一次人工耳蜗植入手术,尽管我找了最好的医院请了最好的医生,可是手术后遗症还是发生了,她面瘫。第二次手术时,她哭闹不止,她疼,可是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话说到后头,严久寂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不堪,我甚至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在哭。
而我,早已经泪流满面。
我没有办法说话,怕是一出声怕就只是哭了。
严久寂停顿了一会儿,声音平静了许多:“现在她恢复得不错,可还是离不开专业的照顾。顾瑾时,不是我不想放你们一条生路,而是我怕我放了以后,你反而会带着她走上死路。”
正文 第229章 带着你的钱消失
严久寂最后那句话,我居然连一点点反驳的能力都没有。
因为任何反驳都可能成为我把严瑾推上那条死路的由头,我不敢拿严瑾冒险,哪怕只是一点点。
于是我退而求其次:“那我能不能定期见她?”
“抱歉,我们已经离婚,我并不希望你过于频繁地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你不用求我,四年后,我会亲手把严瑾交到你手里,决不食言。而在那之前,请你耐心一点儿,等一等吧。或者——”
他的话忽的停顿下来,过了一会儿才接上:“或者,如果在这四年之间你掌握了足够和我平等对话的权力,我会考虑把她交到你手里。严瑾不止需要一个母亲,更需要一个有能力保护她的人。”
说完这句话,严久寂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而我看着瞬间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忽的抱着手机哭得不能自已。
严久寂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冷漠无情,理智到让人心生绝望,可他说的偏偏都是最真的话。
天色渐渐发亮,我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之后,起床洗漱。
一夜无眠,又哭了一会儿,眼睛红肿得厉害,本来想涂点粉遮掩一下,可后来一想,索性不遮了。
我下楼的时候,叶承则已经在客厅了。
时间尚早,朱莉还在准备早餐,叶承则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张报纸很随意地翻阅着。
他的脸色看起来不错,应该是睡了一夜,都好了。
看到我,他脸色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后像是没有看到我似的复又低下头去看报纸。
我笑了笑,主动走近他:“叶先生,你这样对待一个照顾了你大半宿的人,怎么看都不大礼貌吧?”
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我没有拜托你照顾我。”
“这么说来,是我多管闲事了。早知道应该让你在浴缸里泡一整夜冷水,随便你发烧烧死算了。”
听到我的话,叶承则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抬头看我:“说了这么多,你只是想让我说一句谢谢?”
我也没和他矫情,实话实说:“那倒不用,多少也算是个人情,只要你记着点,以后又想要算计我的时候,麻烦你把这一笔算上去。”
叶承则看着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过了很久才问了一句:“没睡好?”
我也没想着和他来那套虚的,直言根本没睡,然后一屁股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叶承则,你早醒来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我昨天是答应了朱莉不跟他说那张照片的事,可是以我对叶承则的了解,他不可能连东西被人动过了都看不出来。
昨天在和严久寂的那通电话之后,我更加坚定了要留在D&A好好磨练的决心,严久寂说得没错,严瑾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母亲。
因此,我和叶承则估计还会相处很长一段时间,我和早已习惯了戴着面具生活的他不一样,我无法忍受这种猜来猜去的生活,所以我选择从这一刻起和他用最直接的方式来沟通,哪怕这种方式很有可能会激怒他。
可叶承则想的显然和我不一样,听了我的话,他挑了挑眉道:“要我谢谢你帮我换了内裤?”
我抿了抿唇,心平气和地看着他:“叶承则,不要用这种无聊的话来转移话题,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是吗?”叶承则笑着垂了垂眸,再抬眼看我时,眼神忽的变得凌厉,“那你是希望我把朱莉还是把你丢进海里喂鲨鱼?”
也许是他的眼神看起来实在是太恐怖的缘故,我毫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一时之间,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心想难怪昨天晚上朱莉的反应会这么大。
沉默许久,叶承则终于再次出了声:“瑾时,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片逆鳞,不要随便碰,懂?”
我点了点头:“懂,我不碰就是。只是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我不管你和严久寂之间有什么样的恩怨,你们都休想再利用我。我,顾瑾时,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你们手里的棋子。狗急了都还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