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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这是在费尽心机追求我,说是对我有求必应都不为过。
所以他一下子对我这么大声,我还真有点接受不了,心里甚至还有那么一股子小委屈,大概是被养娇了。
直到我瞪着严久寂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的口气和态度有点恶劣,亡羊补牢地轻声解释:“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而是女儿还小,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而作为一个父亲,我恐怕到死都不能忍受她被别的臭男人抢走。”
我理解他的意思,可是他现在这样说很明显比刚才那么凶地嚷嚷让人能接受得多。
我撇了撇嘴:“别忘了你也是臭男人。”
“所以我更清楚男人恶劣起来能有多恶劣。”
听他的话,像是在向我忏悔一样,我看了他一眼,确实在他眼底看到了一抹懊恼之色。
我们的关系好不容易得到缓和,我也不想和他在这种小事情上吵架,也就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从儿童乐园回去以后,时间已经不早,按照我和严久寂的设想,高博彦住他那儿,严瑾住我这儿,很合理的分配方式。
可严瑾不乐意,她连晚上睡觉都不愿意和她的彦哥哥分开。
直到那时候,我才意识到事态好像有点严重,把严瑾拉到卧室里以后,问她:“你和彦哥哥之前都是一起睡的?”
虽然小孩子一起睡没什么大问题,可是按照严瑾对高博彦的黏糊程度,保不准以后出什么乱子。
严瑾听了立刻摇了摇头:“没有,但是我今天听小美说,感情好就要睡一起,她爸爸妈妈就是这样。妈妈,你是不是和爸爸感情不好,所以才总是不和爸爸睡一起?”
我和严久寂的感情可不是用好和不好就能简单概括的,可是严瑾毕竟还那么小,说得复杂了她也理解不了。
于是摇了摇头:“没有那回事,只是爸爸妈妈工作比较忙,分开睡才不会影响彼此休息。”
心里想的却是明天要和严久寂去确定一下严瑾说的这个小美同学是谁,有必要了解调查一下,总感觉会是个祸患。
“是吗?”严瑾将信将疑地看着我,随后笑眯眯地道,“那妈妈你晚上就和爸爸一起睡吧!我有彦哥哥照顾,你就不用担心我啦!”
顿了顿,她又人小鬼大地说:“太爷爷说了,没有老婆滋润的男人是很可怜的,就跟花儿缺少水分马上就会枯萎的,妈妈你就滋润一下爸爸吧。”
严老爷子,他到底和严瑾说了些什么!我顿时有些无语。
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僵硬,可面对严瑾像是能冒出星星来一样的期待眼神,我又说不出什么太严厉的话来,好在这时候房门被人敲响,门外传来高博彦的声音:“小瑾,你就和你妈妈睡吧,我就睡在对面。”
严瑾一听,立刻踮起脚尖把房门打开,像小钢炮一样冲了出去直奔高博彦。
高博彦毕竟只比她大了一岁,受到这么强烈的冲击,本能地不住往后退,就快要摔倒的时候,严久寂及时扶了他一把。
高博彦回头看了他一眼,却是抿了抿唇,并没有道谢。
“彦哥哥,我就想跟你一起睡嘛!”
严瑾拉着高博彦的衣摆,不住地甩着,各种作。
高博彦看起来有些为难,最后小大人似的揉了揉严瑾的头发:“女孩子和男孩子长大了结婚了才能一起睡,你要乖。”
严瑾一听,注意力马上就转移到“结婚”这个词上去了:“那等我们长大了,你会跟我结婚吗?”
高博彦张了张嘴正要说话,一旁的严久寂忽的抢在他前面出了声:“小瑾乖,时间不早了,要乖乖和妈妈洗洗睡,爸爸和哥哥也要去对面洗澡,准备休息了,明天我们再和哥哥一起去游乐园。”
我也趁机对严瑾说:“小瑾忘了之前妈妈对你说的话了吗?你要乖乖的,哥哥才会喜欢你哟!”
严瑾一听,总算是消停了,对高博彦叮嘱了几句“彦哥哥我乖乖听话,你一定要喜欢我”之后,就目送高博彦和严久寂离开。
夜里,严瑾忽然问我结婚是什么意思,我很难和她描述,就对她说结婚就是一对男女相互承诺照顾对方一辈子,不离不弃。
她听了之后,忽然很坚定地说:“那我一定要和彦哥哥结婚。”
那时候,我以为只是小孩子说的玩笑话,当不得真,等长大了说不定早忘了,于是也就随口附和了一句“好”。
可我没想到,严瑾遗传了我和严久寂的固执,她就真的把嫁给高博彦当成了自己的人生目标。
我也是在很久以后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严久寂会说出“只有高博彦不行”这样的话来,只是那时候,我心爱的女儿早已因为这个男人遍体鳞伤。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当时的我是那么无知,所以我也只能随口附和了一句“好”。
正文 第256章 嫁给我吧【大结局】
两天时间过得很快,两个小朋友过得也还算尽兴,至少严瑾是尽兴的。
后来我问严久寂,他到底对高博彦说了什么,才让人家小朋友不甘不愿地跟着我们来。
严久寂只告诉我说教了他一些做人的道理,不过我猜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严久寂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对于他不在意的,甚至有些厌恶的人,他是从来都不会手软的,就算对方只是个孩子,更何况现在在他心里高博彦就是个要和他抢宝贝女儿的臭小子。
十二月的时候,严久寂带着我去了拉普兰德,就是那个他曾经跟我说过的,圣诞老人诞生的地方,因为天气实在太冷,再加上严瑾也不愿意和高博彦分开,他破天荒地撇下了女儿。
这个叫拉普兰德的地方,果然就跟他说的一样,是个冰天雪地的地方。
这里已经靠近北极圈,我们去的时候,正是拉普兰德一年之中最冷,冰雪也最厚的时候,触目所及无论是森林还是河流,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雪,一眼望去,冰清玉洁,再加上奇妙的极地风光,就如世外桃源一般。
冬至那一天,我们遇到了拉普兰德的极夜,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不灭的星光。
就是在那个圣诞老人之家,严久寂做了我这辈子都没有想到过他会做的浪漫事,当我许完愿的时候,他单膝跪在我面前,手里捧着之前离婚时我还给他的那枚戒指,对我说:“顾瑾时,嫁给我吧。”
拉普兰德不灭的星光下,我看到他手中的那枚戒指比星光还要闪耀,而他眼中,居然是我从不曾在他眼中见过的深情。
那一天,我收下了那枚戒指,我顺从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渴望,给了他也给了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我不知道前路如何,会不会又横生波澜,可至少现在的严久寂让我觉得有安全感许多。
时隔三年半,我再一次和严久寂一起过年,当然还有严瑾,严老爷子,季老管家,季修延以及高博彦,挺热闹的,让我顿时有种回到小时候,顾院长还在时的感觉。
年初,我飞了一趟F国,主要是想去见见菲菲,对她说些话,再告诉她我即将要和严久寂复婚的事。
严久寂说要陪我,被我义正辞严地拒绝了,他拗不过我,最后又不放心地叮嘱了我几句,这才放行。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在墓园遇见了一个熟人——季修延。
见到我,他也没有多尴尬,只笑了笑:“出差,顺便来看看。”
至于是不是真的出差,我没有细究,我只在那一刻恍然大悟:“原来你才是陷进去的那个人……”
季修延没有否认,轻声道:“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很好。人这一生总会有几个让你永生难忘的人才算没白活一场。”
我听了,只觉得他比我活得通透,和他比起来,我好像幼稚得不像是个即将三十的女人。
回来之前,顺便去叶承则被关押的地方看他,毫不意外地他依旧拒绝见我。
只不过这一次,他托人递了一个纸条给我,上面只写了短短一句话:希望你会喜欢我给你准备的嫁妆。
就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我觉得有些莫名。
不过半年后,在严瑾的五周岁生日,也是我和严久寂重新登记结婚那天,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当时还怕是谁什么恐吓信,拆开来却发现是严氏的股票,虽然价值和所占比例都有所变化,但细算一下好像刚好就是当年严氏不知所踪的那百分之六。
再联想到叶承则纸条上写的“嫁妆”,我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心想也就只有他了。
我想把东西还给严久寂,他却不让,说这早就已经不是他的了,言下之意是让我收起来。
我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把东西放到了保险柜,打算留给女儿。
我和严久寂的婚礼定在十月份,因为有上一次的可怕经历,这一次严久寂变得谨慎许多,婚礼现场的保全也很严,而严谨和高博彦理所当然地成了给我拉裙摆的花童。
婚礼正式开始前,在休息室的时候,安琪意外来访,她对我依旧很不友善,还是那副眼高于顶很看不上我的样子。
“顾瑾时,看在你今天结婚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件事。上次严久寂拍下的那颗粉钻,是报酬,没有别的意思。说来说去也是为了你,他托我去那个姓苏的女神经病疗养的医院,确认她的位置和状态。说实话挺意外的,叶承则给她安置的地方出乎意料的好,而且我过去的时候,她的精神状态还不错,完全看不出来是个精神失常的女人,只不过好像也忘了很多事。她认为自己才二十一岁,也就是刚刚认识严久寂那时候,她总说严久寂会去找她,像个傻子一样日复一日地等着,虽然她本来就是个精神病……”
话说到这里,她忽的停住,有些烦躁地甩了甩手:“算了算了,不提这个扫兴的人,总之你知道我和严久寂并没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就对了。另外,对于曾经把你弄进局子那件事,我是不会道歉的,反正叶承则也已经替你报过仇了。”
“叶承则替我报过仇了?”
我愣了一下,忽然想起在伯爵夫人组织举办的那场拍卖会之后,回去路上叶承则确实咬牙切齿地说过安琪凭什么给我委屈受。
那时候我就觉得他可能会有什么动作,可后来又发生了一连串事,再加上后来在伯爵夫人的庄园里并没有见着安琪,我也就忘了这件事。
这会儿安琪这么提起来了,我才又想起来。
安琪瞥了我一眼:“你不知道?他居然没有向你邀功?”
见我摇了摇头,安琪用一副大发慈悲的表情对我说:“那场拍卖会之后,我受严久寂所托去F国北部确认苏妍的状况,在机场的时候被人抢了手机,还锁在女厕整整一个晚上,那滋味……永生难忘。敢这么整老娘,活该他坐一辈子牢!”
安琪后面的话听起来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我直觉地想要替叶承则辩驳,可话到了嘴边,到最后还是吞了回去。
因为婚礼很快就要开始,安琪并没有在休息室逗留太久。
这一次,婚礼总算是进行得很顺利,并没有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关于那场婚礼,我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我们这一群人的那一张合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