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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秦律师面露难色:“可是严先生说他该说的都说了,已经无话可对你说。”
是吗,已经和我无话可说了?
我笑了一声,心里感觉莫名苦涩:“那就拖着吧,就算是上法院,也得至少分居两年吧?两年时间我无所谓,可是如果他真的想要娶那个安小姐,他耗得起吗?现在我给他两条路,要么把女儿给我,要么他见我一面,除此之外,他如果非要上法院那我奉陪。”
我明白,严久寂根本就不可能把女儿给我,而他很显然也不愿意见我,我是在逼他,我就是瞧准了他比我急着要撇清和我的关系。
听到我的话,秦律师有些急了,连严太太都顾不上叫,直接脱口而出:“你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倔呢!”
话出口的瞬间,他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又改口:“严太太,这些话我本来也不想对你说的,夫妻之间能在一起是缘分,就算到最后要分开,即便做不到好聚好散,那至少也就把彼此当成是陌生人吧,何必搞得像死敌?但是你这么固执,我也没办法藏着掖着不说了。”
话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面色变得有些凝重。
“严太太,在法律上,分居两年并不是判断夫妻情感破裂的唯一标准。除了分居两年,一方有赌博、吸毒等恶习屡教不改的,也是能认定为夫妻情感破裂的。”
什么意思?他的言下之意是,如果我非要把这件事闹上法院去,严久寂也不会真的傻傻地等两年,而是会想方设法地把这些所谓的“恶习”安在我身上吗?
秦律师像是看穿了我内心所想,低声道:“严太太,你也知道严先生有钱有势有地位,只看他想不想那么做了。”
我定定地看着他,如鲠在喉:“是严久寂的意思?”
秦律师躲过了我的视线,样子看起来有些心虚,不过正是他心虚的表现,让我确定确实是严久寂让他这么对我说的。
他说的话字字诛心,却偏偏还都是事实,让人无法反驳。
这一次,我收下了他带来的协议,然后对他说:“秦律师,算是我请求你,再缓两天吧,到时候我会把签好我大名的协议双手奉送到你面前。”
“这……”秦律师看起来有些为难,随后站了起来,“很抱歉严太太,这件事我没办法拿主意,我出去打个电话。”
我知道,他大抵是要打电话向严久寂汇报,也就没拦着他,随他去了。
秦律师很小心,为了确保我不会听见他的谈话内容,特地去了阳台,还把门给带上了。
我确实听不到一丁点说话声,不过从他的表情来看,对方的身份一定很尊贵,他全程都在点头哈腰兼赔笑,即便对方根本就看不到。
除了严久寂这个金主,也没有人能让他这样了吧……
电话持续时间不长,不过短短两分钟而已,秦律师很快就回到了我面前。
“严太太,就按照你说的来,什么时候你签好了字就通知我一声,我会在第一时间过来,不过请尽快。另外严先生名下那些划给你的动产和不动产的转让手续也会在这几天里面办妥,请你放心。”
我笑了笑,没有应声。
我是爱钱,可是自从阿年走后,我爱钱的理由已经没了。
严久寂给的那些东西,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我没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顾院长说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捏在手里只会弄痛自己。
送走秦律师之后,我在第一时间打车去了严久寂的公寓,即便他瞒着我,严老爷子和老管家应该也没有理由瞒我吧。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就连公寓那头严久寂也一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根本连门岗都通不过。
我碰了钉子,灰头土脸地回到酒店,酒店大堂的电视里正好在重播当天的财经新闻,在上面,我看到了严久寂。
怪不得我之前一直没有在医院见到他,原来他早就已经回去工作了。
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工作狂。
他的腿伤还没复原,所以电视里的他,依旧坐在轮椅上,不过这一点都不影响他天生的王者气场。
他出席的是一个关爱聋哑儿童的公益活动,除了他,还有不少海城有名的企业家也参加了,可是在这么多人当中,他依旧是最醒目的那一个。
参加活动的企业家大都是携伴而行,已婚的带太太,未婚的带女伴,只有严久寂孤身一人,突兀的很。
举办方显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主持人在互动环节开玩笑似的对严久寂说:“严总,您结婚一年多来,好像很少和夫人一起出席参加活动,是不是太宝贝夫人,怕她累着?”
我知道,严久寂很少回答这种私人问题,大多数时候会似是而非地糊弄过去。
可是这一次,他却说:“我即将恢复单身,如果在场的哪一位有合适的人选,欢迎给我介绍。”
正文 第138章 从此互不干扰
第138章从此互不干扰
严久寂说这句话的时候,他那双波澜不兴的黑眸刚好透过镜头,不偏不倚地看向了我。
我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是冥冥之中我有一种感觉,他这句话就是特地说给我听的。
真是讽刺,在我还犹豫不决苦苦挣扎的时候,他已经向全世界昭告我们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
他说的没错,我们之间的关系,向来都是他说了算,不管是开始还是结束。
我忽然不知道自己这些天来到底在纠结些什么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地认为他是有苦衷的,即便他已经把所有一切都摊开来告诉了我,我却还是不信。
想想也是有些好笑,难道非要他承认他心里是有我的,然后再说出一个情非得已的理由来,我才能接受吗?
那时候,我肯定又会说,有困难我们可以一起面对,不是非要分手不可的……
都说在爱情里,爱得多的那一方注定会比另一方卑微,不曾想到最后,我竟然让自己成了在爱情里卑微至极的那个人。
我知道自己很不可救药,可是我还是想见他一面。
那个财经新闻最后报道说,今天晚上在世纪豪庭大酒店会有一场大型公益晚会,届时这些出席活动的企业家都会到场。
也就是说,晚上严久寂会出现在世纪豪庭。
正如那个主持人所说的那样,严久寂从来没有带我出席过什么活动,所以我不是太懂里面的门道。
不过据我以前当捉奸人时积累的经验,通常这种晚会是要有邀请函才能进去的。
新闻里没说晚会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所以我一早就去酒店门口蹲点了,可能是因为这场晚会的关系,酒店方对出入酒店的人员都要进行极为严格的审查。
凡是住宿的,除非是事先预约的,否则不接受入住。
我试了好几种方法,就连酒店大门都进不去,无奈之下,只能趁着保安不注意,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躲了起来。
这一躲就是整整三个小时,已经是五月,海城的天气不算炎热可也不是十分凉爽,我躲在景观树丛里,被蚊虫叮咬得全身都是红疙瘩,脸上也有好几个包。
身上瘙痒无比,偏偏还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怕被人发现,所以只能忍着。
一直到晚会开始后一个小时,严久寂的车才姗姗来迟,他从车上下来的那一瞬间,我就冲了过去,可是因为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我的腿部整个麻掉,还没跑出去几步就摔倒在地。
下一秒,有两个保安把我架了起来,二话不说拽着我就往外拖。
我再顾不得太多,开始大声喊严久寂的名字:“严久寂!我知道你在,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我只想和你谈一谈!”
至始至终,严久寂都没有回应我,倒是架着我的这两个保安,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更大了。
我不甘心,一路扯着嗓子喊严久寂的名字,终于,就在我要被丢出酒店入口的时候,一个身穿西装戴着无框眼镜的男人把拦住了那两个保安。
这个男人我记得,是严久寂的特助,之前我去严久寂办公室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具体姓什么忘了。
男人看了我一眼,恭恭敬敬地道:“严总在顶楼等您,请跟我来。”
那两个保安显然也是认识他的,二话不说就松了手,任由我跟着他进了酒店。
一路无言直奔顶楼,这个男人应该是严久寂的左膀右臂,已经到了能刷脸的地步,这一路上来都没一个人来查询身份的。
男人带着我在一间尽显奢华的总统套房门前停下,然后敲了敲门:“严总,人我带来了。”
门里面没人回答,但是门却是自动开了。
男人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看了他一眼,就走了进去。
世纪豪庭是海城唯一的一家白金五星酒店,早就听说过这里的总统套房极尽奢华,等真见到了以后才知道到底奢华到了什么程度。
单这一间房的占地面积就足够让人咋舌的了,更别说里面的装潢,还有各种娱乐设备。
我进去的时候,严久寂正背对着我坐在轮椅里,面向那一片落地窗。
窗外,是海城灯光闪烁的夜景,车水马龙的国省道像是巨龙一般盘亘在海城外围。
不知为何,明明之前是我吵着嚷着要见他,可真见到了,我却又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了。
我太清楚,也许这次之后,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了。
严久寂也是耐得住性子,从头到尾就像是没我这个人一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可他眼前的那片落地窗明明倒映着我的身影,而我也能透过窗子看到他脸上毫无表情的表情,一双眼睛不悲不喜地看着窗外的渺小世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很小声地叫了一声“久哥”。
听到我的叫声,他终于微微动了一下,抬起眼来,视线在落地窗上与我撞上。
半晌,他张了张嘴,声音低哑地问我:“你想谈什么?”
“我想知道,你坚持要和我结束协议的理由。”顿了顿,我又补充了一句,“真正的理由。”
他似是笑了一下,反问:“你认为能有什么真正的理由?”
如果我知道能有什么真正的理由,我就不会把自己搞的像今天这么难看了。
我从来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可是今天,我确实对他做尽了死缠烂打的事。
我没能答得上话来,严久寂也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又接着问:“你不肯签字,就是因为觉得我要娶安琪这个理由不足以让你相信?那要什么理由,你才能相信?”
他的这个问题,我依旧答不上来。
事实上我认为他根本就没有要和我离婚的理由。
无论他给我什么理由,我都觉得不是理由,我都觉得是假的……
想到这里,我也终于察觉了自己的问题所在。
说是要来找他谈一谈,可事实上,我心里早就已经认定了一个答案,我根本就不想和他分手。
严久寂也许是早就看穿了我的伎俩,才会连见我一面都不肯,因为太清楚即使见了面也只是徒然。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他也不说话,房间里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