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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曦点了点头,哑着嗓子,“是。”
“他不是很喜欢你,很在乎你吗?今时今日,他所有的心思都在你的身上,你说用什么方式,会让他特别痛苦?”
陈曦吞了口口水,她感觉的出来,邢越跟以前不一样了,他终究是没办法放下,既然放不下,他就会走极端,做一些让自己痛快,让别人痛苦的事儿。
她猜不透他会做什么,但一定不会是好事。
他几步走到她的跟前,一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说:“那我就要毁掉他最在意的东西!”
她整个人开始止不住的发抖,脸色苍白,连嘴唇都变得惨白,抖着嘴唇,说:“你……你想要做什么?”
他走到她的身后,伸手轻轻的将她抱住,凑到她的耳侧,低声说:“陈曦,你放心,不管你以后变成什么样子,遭遇过什么,我都会抛弃你,你永远都可以留在我的身边。”
她抖的更厉害,眼泪掉了下来,“可我不是顾落,我不是顾落啊!”
“没关系,只要邢司翰认为你是就可以了。”他一边说,一边低垂了眼帘,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伸手轻轻的在她的脸颊上抚摸了好几下,“你这张脸,我可是花了不少钱,才造就的。怎么能白白放着,而不利用呢。陈曦,我把你买回来,你该报答我,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可是在船上卖淫卫生呢。”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多说什么,一切就按照你说的做,我不会反抗,我不会反抗的。从头到尾,我知道我是你手里的一颗棋子,我并没有奢想过什么。”
他微微扬了唇角,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在她耳朵上,轻轻亲了一下,“这才乖,这才听话。我已经让人送衣服过来了,你要是累的话,就再休息一会,我就先走了。”
“好。”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便转身走了,片刻的功夫,身后就响起了关门声。陈曦闭上了眼睛,眼泪滑落下来,落在嘴唇上,侵入口腔,咸咸涩涩。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默了好一会,才复又睁开眼睛,却怎么也止不住眼泪,她微微抬头,扬了一下嘴角,自顾自的说:“这很正常,我本来就是贱命一条,能开开心心的过这几年,已经是老天爷给我最大的恩赐了。邢越是我的恩人,他让我做什么,我就该去做什么,不应该有任何怨言,更不能有任何其他奢想。”
然而,她知道她还是有了不切实际的奢望,她整个人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重重的倒在了床上,咧开嘴,无声的哭了起来,心里是那样的难过。
慢慢的,她卷缩起身子,紧紧的抱住了自己。
一直到下午,陈曦才回到邢宅,一进门便看到季曼琳带着邢京和邢显益下来看电视。
她只看了一眼,也没什么心情打招呼,便想着就这般默默无声的上楼,可季曼琳却看到她了,似乎心情很不错,“陈曦,回来啦,吃过午饭了吗?”
陈曦当即停下了脚步,侧头看了她一眼,微的叹了口气,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走了过去,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不由一阵阵的反胃。
“来来,我刚做了糕点,坐下来一块吃。”她过来很热情的拉住了她的手,强行将她摁在了沙发上,然后将亲自做的糕点,递到了她的嘴边。
陈曦看着她的眼睛,第一次感觉到世界上还有人这般癫狂,糕点抵在她的嘴边,她却忍不住一下呕了出来,猛地别开头,“对不起,对不起阿姨,我胃有点不太舒服,我想上楼去休息一会。”
季曼琳脸上的笑容变浅,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而又笑了起来,拿起了一杯花茶,“来,既然胃不舒服,就先喝一口水,别说连一口水都喝不下去。”
陈曦抿了抿唇,低眸扫了一眼,眼前的花茶,正准备伸手接过的时候,邢司翰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一下将那杯花茶给打翻了,并将陈曦一把拉到了身后,“别吃她的东西,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细菌,就是个神经病!”
玻璃杯落地就碎,季曼琳脸上的笑容僵住,冷冷看了邢司翰一眼,阴阳怪调的说:“小翰,你这样就不对了,当着你爸爸和你爷爷的面,你怎么这般没有礼貌?”
她说着,就转头,对着邢京说:“老爷子你别生气,别打他,我会好好教育他的。”
她就这样一个人唱着独角戏,邢司翰冷哼一声,转头对陈曦说:“我们上楼,让她一个人在这儿发疯。”
随即,他就拉着陈曦上了楼。
季曼琳还在念叨,一直见着他们上了楼,才低低的叹了口气,说;“都是我不好,是我太宠着他了,才让他这样无法无天。老爷子,你说的对,棍棒底下才出孝子,这孩子就该罚。”
她说着,就坐到了邢显益的身侧,整个人挨了上去,靠在他的怀里,“我没事,你也别生气了。”她一边说,一边抚摸着他的胸口,似是想让他顺了这口气一般。
上了楼,邢司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她脸色惨白,嘴唇红肿,不由皱了皱眉,说:“你没事吧?她对你做什么了?脸色那么白,还有你的嘴……”
他抬起手,手指还未碰到她的唇,陈曦便条件反射的退开,兀自抬手摸了一下嘴唇,笑了笑,说:“没什么,昨晚吃了太多螃蟹,把嘴巴给吃破了。”
“真的?那老巫婆真的没对你做什么?”
陈曦抬起眼帘,对上他炙热的,充满关切的眼神,心底突地滋生出一股暖意,微微的笑了笑,说:“真的。阿姨什么也没对我做,只是想让我尝尝她的手艺,我就是胃不舒服,她就让我喝口热水。”
邢司翰伸手拨弄了一下她有些散乱的头发,点了点头,也没多问什么,只说:“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跟我说,知不知道?”
陈曦点了点头,便准备转身回房。
邢司翰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拉住了她的手,说:“要不,你别住在这里了,是我的问题,没有考虑周到,根本就不应该让你跟我一块住在这里。我听傅靖州说,你之前住在我的私人别墅里,如果你对善哥感觉还是陌生的话,那你就去那儿住,我每天过来看你。”
“没关系,我说过要跟你待在一起,照顾你,其实这里也挺好的。你每天都这样护着我,我不会受委屈的。再说了,我还有我哥呢,谁敢让我受委屈,你说是不是?”
邢司翰笑了,说:“你休息,我下楼亲自让佣人给你做点吃的,我就在旁边盯着。”
她点点头。
随后,邢司翰把她送进房间,就下楼,叫了佣人,还真是在旁边一直盯着,给陈曦做了一碗小米粥。
他上去的时候,陈曦刚洗完澡,穿着睡衣,还多围了一条围巾。
“你冷吗?为什么不开地暖?”邢司翰看着她脖子上的围巾,问道。
“有一点,我不太喜欢地暖,太热了,还是这样好。”
“这是什么道理?我看这天气,就快下雪了,你要是不喜欢地暖,就开暖气。”
陈曦笑笑,不多话,今个她看起来很沉闷,笑的也很勉强。
邢司翰把小米粥和一碟清口的小菜放在桌子上,拉过椅子,让她坐了下来,自己则坐在了床尾,看着她,说:“你昨天出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我怎么觉得你不太开心啊?”
“邢司翰。”她突然叫他的名字。
邢司翰应了一声,“怎么了?”
“你怎么不问我昨晚为什么没有回来?”她转过头,看向他。若是换做以前,他一定会追问的,昨晚他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打,为什么?这很奇怪。
邢司翰挠了挠后脑勺,说:“之前是我管你太紧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傅靖州也说了,这样显得我特不男人。再说,昨天你是去善哥家里,我也不好打扰你们。有善哥在,你一定是安全的,如果不是跟善哥一起,我肯定会着急,也不会那么放心的就让你出去。”
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个特别无害的笑容,问:“是不是我不给你打电话,你生气了?觉得我不是那么在乎你了?”
陈曦一下被他给逗笑,嘁了一声,白了他一眼,转开了头,“谁稀罕。”
“喝粥吧,再不喝就凉了。”他扬了扬下巴,催道。
陈曦应了一声,点了点头,便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粥的味道很好,就好像当初邢越把她从深渊里拉出来,给她的第一个热馒头一样,很好吃,很温暖。
她能感受到邢司翰对她是真切的好,可她也清楚的知道,这种好,不是对她,而是对顾落。有时候,她在想,如果她真的是顾落就好了,人啊,真的不能有一丝奢望,一旦生起这样的念头,很多事情就没办法坦然的面对了。
邢司翰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就当着陈曦的面,将手机拿了出来,看了一眼,“孩子已经送到黎静静的手里。”
陈曦看了他一眼,凑了过来,他立刻避开,笑嘻嘻的说:“秘密。”
“什么秘密?”
“等我们结婚那天就知道啦。”
陈曦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腿,斜了他一眼,便继续低头喝粥。
☆、第127章:叫哥哥
陈曦今个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喝完粥,便借口把邢司翰给打发出去了。她是真的有些累,不管是身上,还是心上,都有些疲惫。
她蒙头便睡,睡的特别熟,一觉醒来,连家里发生过什么事儿,她都一概不知。
傍晚,邢越难得早早回来,一家人一块吃饭,季曼琳自然是很高兴,欢欢喜喜拉着他,跟他说一些家长里短的事儿,其实每天她都是一个人,哪儿有什么家长里短。
可她却说的很高兴,说的跟真的似得。
邢越也听得很认真,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她问,他便应一声,这样也算是有来有往。
晚饭,季曼琳亲自下厨,做的全是邢越爱吃的。
开饭的时候,饭桌上却只坐了他们几个人,邢震天有工作的事儿要忙不回来吃饭了,他的老婆半身瘫痪,一直卧床,自然也不会下来吃饭。
邢家二伯是个瘾君子,东西是都收拾回来了,可却常常都不回家,跟儿子一块各自在外面作死,至于翘楚,他们到也没有强迫她,非要她回来。
邢震天给翘楚在公司安排了一个文职,倒也是安安稳稳。
季曼琳让佣人上楼去把邢司翰叫下来,邢越突地开口拦住,说:“我亲自起叫他。”
他说着,便起身,兀自上了楼。
季曼琳看着他的背影,淡淡的笑着,转而对老爷子说:“看看阿越,对这个弟弟多好。我们阿越,最看重的就是亲情,老爷子你有没有后悔,当初没有把他留在身边?若是他一直在您身边待着,您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她的目光冷了几分,缓缓的落在了老爷子的身上。
邢越慢慢的一步步的上楼。脚步声踢踏响,他行至邢司翰的房门前,准备抬手敲门的时候,转而握住了门把,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邢司翰这会正坐在电脑面前,似是被吓了一跳,立刻合上了笔记本电脑,回头,见着是邢越,当即皱眉,“是你啊,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谁允许你进来的?”
邢越走过去,脸上虽挂着淡淡的笑,可他眼底的寒意,却显然易见。
他往前走了几步,在房间的正中间停住。视线扫了一眼他压在手下的笔记本电脑,问:“在做什么?”
“你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