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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须臾才慢慢的恢复过来,疼痛感比之前更甚。四周的环境很陌生,看着不像医院,到像是酒店的豪华套房。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干燥的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她想喝水,可房间里没人。
床头倒是放着一杯水,可她没法伸手,稍稍动一动,就痛出一身冷汗。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的是个护士,见她睁开眼睛,一脸欣喜,“你醒啦!”
“水……”她哑着嗓子,急切的说。
护士立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让她就着吸管喝水。
“我去叫医生给你瞧瞧。”
不一会,护士就带着医生进来了,医生的模样颇为年轻,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睛,十分斯文。胸口挂着牌子,她眯缝眼睛,仔细看了看,邵启越。
他给她做了个简单的检查,说:“恭喜你渡过危险期,接下来好好休息,一切都能恢复。”
黎静静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眸微动,声音依旧暗哑,“我的孩子……”
“孩子没了。”他直接了当的回答,没有半点婉转。
即便已经猜到答案,可黎静静听到这样直白的答案,她还是觉得有些难过。
她没说话。
邵启越点了点她的手背,说:“你还年轻,恢复好了,要孩子不难。”
她勾了一下唇角,笑容苦涩,这不过是一句不走心的安慰而已,她暗吸了口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这是哪里?”
“这是私人医院,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三天前的晚上,小六带你过来的,他今天七点会过来一趟。你先好好休息,留点力气,说不准能跟他见一面。”
他说完,没多停留半分。
黎静静的记忆还有些混乱,她不知道医生嘴里的小六是谁,身体的疼痛,消耗了她太多精力,不多时,她又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耳边有两个男人在说话。
“这人你打算怎么处理?还真是看不出来,你会亲自处理这档子事!我可真是好奇,能给个理由吗?”
“没什么理由,你就当我日行一善。”
“你这不叫行善,顶多是善后而已,人可是你撞的。”
“她醒了。”这个男人的声音,略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低沉婉转,宛如一把大提琴,富有磁性,也很勾人。
黎静静一点一点的掀开眼帘,两个男人的脸慢慢的映入她的眼睛,其中一个是她的主治医生,她见过。
而另一个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就坐在床边,他的皮肤十分白皙,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五官如雕刻般立体好看。
深邃勾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薄唇含着一抹极浅的笑。
黎静静被他盯的发怵,转开了视线,隐约觉得这人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
“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有情况你再叫我。”邵启越拍了拍他的肩膀,冲着黎静静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很快病房里只余下他们两人。
他起身,亲自去给她倒了杯水,“没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黎静静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良久,脑中忽然闪过一副画面。她骤然瞠目,脸色难看了一分。
索性,她脸色本就难看,倒也看不出来她脸色的变化。
她想起来了,眼前这人就是邢司翰!不久之前,她还在财经杂志上见过一回。
他是兴港城的风云人物。
这个人,她可忘不了。
他挑眉,伸出一根手指拨开她眼前的发丝,笑问:“怎么不说话?这是撞了喉咙,哑巴了?”
黎静静的心脏骤然缩紧,全身的血液变得冰凉,她咬了咬牙,缓慢闭上眼睛,嘴唇变得毫无血色,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半晌才憋出一个字,“疼!”
“疼?”
邢司翰皱眉,片刻猛地掀开被子,发现她的腹部染上了一片血色。看样子是伤口裂开了,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立刻摁下了护士铃。
医生护士很快就赶到,黎静静眯起眼睛,见邢司翰不在房内,便暗自松了口气。
邵启越眼尖的捕捉到了这一幕,低声说:“你这样故意弄破伤口,很容易感染,知道吗?”
闻言,她心下一惊,拧紧眉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最好是不知道。”
黎静静别开了脸,闭上眼睛,紧闭着嘴巴,强忍疼痛。
……
夜里,黎静静睁着眼睛,没了半分睡意。
往事历历在目,那些她极力想要忘记,并以为已经忘记的画面,依旧清晰无比的映在她的脑海里,只需稍稍点拨,便能全部都想起来,那人的脸,她到底是没办法彻底忘记,除非失忆。
而她也确信,他一定不会忘记她。他这样忽然出现,非比寻常。
☆、第4章:我一直在等你
邢司瀚站在走廊尽头,指间夹着一支快要燃尽的烟头。
身后脚步声渐近,他回神,将烟头灭了。转头,问:“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就是伤口裂开了。”
“躺在床上不动,伤口也能裂开,小姑娘挺刚烈。”他微笑,笑容轻佻。
邵启越看着他,想了想,问:“小六,你到底为什么要亲自救她?”
他不语,笑的高深莫测。
“莫不是看上人家,想用这种方法让她以身相许吧?”
邢司翰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噗嗤一笑,只斜了他一眼,拍了两下他的肩膀,就自顾自的走了。
……
之后的半个月,邢司瀚再没出现,黎静静恢复的不错,只是一直不跟人说话,也不主动找家人。护士说什么,她便做什么,像个活木偶。
等她恢复的差不多,邵启越忍不住给邢司翰打了个电话,他似是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人,隔天下午便抽空过来了一趟。
彼时,黎静静正坐在小花园的木椅子上晒太阳,片刻,似是感觉到有人正看着她,她便缓缓睁开眼睛。
只见,邢司翰双手抱臂,立在她的跟前。他背对着阳光,周身笼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好似从天而降的神灵。
也不知道站了有多久,竟然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她放在腿间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很快又松开。
两人对视良久,黎静静才恍然回神,坐直了身子,仰着头,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慢慢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
一张未施粉黛的脸,此刻显得格外清丽单纯,一双眼睛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微风拂过,吹起了她额角的发丝。
此时此刻的黎静静,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单纯少女,她的眼神干净澄澈,有那么一瞬,邢司翰差一点就被她这副纯真面孔给蒙蔽了。
片刻,她突得站了起来,唇角上扬,眉宇间多了一份欣喜,“你来了。”
他眉梢一挑,“然后呢?”
她的笑容变得越发灿烂,“我一直在等你。”
邢司翰打量了她许久,她的神情里除了喜悦再无其他。
……
邢司翰去了一趟邵启越的办公室,询问了一下情况。
邵启越说:“她恢复的很好,也很积极配合复健,现在基本没什么问题,你可以接她出院了。”
邢司翰坐在沙发上,手指在杯沿打转,“她没有主动联系过家人?”
“没有,甚至提都没提过。我让护士明里暗里都试探过了,她什么也不说,好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这么多天里,她就问起过你。”
“是吗?所以意思是就记得我?”邢司翰挑了下眉,玩笑似得说道。
邵启越停了笔头,抬头看向了他,“怎么?自己主动招惹的,现在又觉得麻烦了?”
他笑着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下,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这个呢,一般分两种情况,一种呢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最后救她的人,俗称失忆。另一种么,她知道你的身份,故意用这种方式想要赖上你,在你身上讨点好处,野心再大一点,说不定想嫁入豪门,做人上人。”
邢司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侧目过去,“那你觉得她是哪一种?”
邵启越同他对视一眼,耸了耸肩,“我不发表任何意见。”
说完,他又起身坐回了办公桌前,继续埋头做事。
邢司翰低垂着眼帘,目光落在茶面上,一只手转动着茶杯,唇边挂着浅浅的笑,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第5章:哪种亲近?
黎静静独自一人坐在病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视,余光时不时的往病房门口瞥上一眼。心思完全没在电视节目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暮色将至,在黎静静以为希望渺茫的时候,邢司翰和邵启越一同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她立刻端正坐好,脸上瞬间挂上淡淡的笑,十分友好的同邵启越打了个招呼。
邵启越则礼貌的报以一笑,问:“感觉怎么样?”
“我很好,我听护士说,我现在的情况,已经可以出院了。”她一边说,一边用余光往邢司翰的方向瞄一眼。
他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并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全程没有看她一眼。
邵启越点了点头,“那么你告诉我你的家庭住址,或者你家人的联系方式,我好安排你出院。”
黎静静看了邵启越一眼,又转头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邢司翰,然后抬手指了指他,说:“他就是我的家人。”
邢司翰虽没有看她,但也知道她嘴里的那个‘他’是谁,他侧过头,对上了她的目光,微微一笑,反问:“家人?我是你的谁?”
黎静静舔了舔发干的唇,认真的说道:“我不知道,但我只记得你,那你一定是我最亲近的人。”
邢司翰挑了眉梢,看她那认真的模样,觉得十分有趣,“最亲近的人?有多亲近?亲近到没有距离?”
对于他的调侃,黎静静一时语塞,转头看向了邵启越,一副的茫然无助的样子,真当是楚楚可怜。
邵启越就吃女人这一套,心肠软的很,黎静静这一个眼神,他就立刻转了枪头,“小六!你怎么能对一个病人说这种话?她这明显是失忆了,现在就记得你一个人,你撞了她,把她变成现在这样,你就该对她负责到底。”
邢司翰真是哭笑不得,这人刚进来之前,还说什么要当一回照妖镜,是人是鬼,他保准给他测的清清楚楚。结果人家只一个眼神,他就叛变了,还真是毫无原则可言。
邢司翰瞪视了他一眼,邵启越不但没有幡然醒悟,反倒还来劲了,“你瞪什么瞪,虽然我们是朋友是兄弟,可医者父母心,首先我必须为我的病人考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身后仿佛长出了一对发着光的天使翅膀,神圣的,带着光环的。
黎静静强忍住笑意,心想,这真是强助攻!
邢司翰低咳了两声,并用眼神暗示他此时此刻应该站在谁那边。然而,不知道这人是鬼迷了心窍还是怎么,全然不理会他的暗示,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在她没恢复记忆之前,你必须照顾她,直到她恢复记忆为止。这是你的义务,也是你该负的责任。”
“你可别指望着,把这烂摊子甩给我啊。”这句话他没有讲出声,只背对着黎静静,对着邢司翰做了个口型。
话音落下,房间里有片刻的安静。
这种时候,黎静静很识趣的低下头,盘着腿,静静的坐在床上,像一只等待着被主人带回家的宠物,乖巧的不行。
半晌,邢司翰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