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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手续办的顺利吗?”
“挺顺利的。”
他点了点头,手里把玩着车钥匙,“一天都做了什么?”
“嗯,去美食街吃了点东西,又顺道逛了逛商贸城,在里面买了一些小摆设,明天送过来。然后,吃过晚饭,去了趟商场,买了一些东西。”她条理清晰,将今个做的事儿,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都买了些什么。”
“衣服,口红。”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都是些再平常不过的问题,可黎静静老觉得他话里有话,放在平时,他压根就不会管她到底买了什么吧。
话音落下,邢司翰没再说话,只抬眸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开口。黎静静沉默着,兀自玩着自己的手指。
静默片刻,邢司翰将车钥匙丢在茶几上,起身脱掉了外套,说:“我去洗澡。”
黎静静立刻伸手接过他的外套,等他进了房间,她才稍稍松了口气,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在客厅里休息了一会之后,才开始收拾安置买回来的东西。
黎静静看着眼前的两件睡衣,犹豫着要选哪一件。
“粉色的吧。”
邢司翰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黎静静狠狠吓了一跳,肩膀轻微耸动了一下,不由抱怨了一句,“你怎么走路都没声的。”
她回头,只见邢司翰穿着白色的浴袍,斜倚在门框上,头发还是湿的,大约刚从浴室出来,整个人看着还在冒热气,耳朵也红红的。都说出浴美人,黎静静觉得这个词放在邢司翰的身上也合适。
“是你想的太认真,没听见而已。”
黎静静盯着他看了几秒,才收回视线,拿下了粉色那套睡衣,拿了换洗的衣裤,“洗澡去了。”
她走到门前,他却没有让开,黎静静等了一会,见他一直没有让开的意思,不由抬头,“怎么了?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我以为你该有话要跟我说。”
“没有。”黎静静特老实,她确实没什么想说的。
“也许你现在说,我还有心情回答你的问题。”他歪头,将脑袋抵在门框上,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慵懒。
这一刻,黎静静特别想去摸摸他的头,心里这样想了,手竟然不受控制,真的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头,笑说:“把头发吹干。别着凉了。”
她很快就收回了手,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特别的自然。邢司翰表情一僵,脸上的笑容渐渐落了下去,黑涔涔的眼睛里,倒映着她带笑的脸。
慢慢的,黎静静就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她不由退后一步,解释说:“我不是故意的。”
邢司翰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整个人突然逼近,将她逼到了墙角,“为什么摸我的头?”
黎静静吞了口口水,干干一笑,却怎么也回答不上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去摸了他的头,男人的头,应该很敏感吧,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摸的吧。
她抿了抿唇,小声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眸色渐深,整个人越逼越近,黎静静靠着墙壁一点一点的下滑,直到退无可退,她几乎已经坐到矮柜上。
片刻。他突然闭上眼睛,紧接着,他的吻铺天盖地而来,让她几度感觉自己会窒息而死。
他直接将她抱到柜子上,突然就像是发了疯一样,那般疯狂,根本抵抗不住,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像是听不见,只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
而这一次,他全程都是闭着眼睛,尽管如此,他好像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每一次都准确无误。
他太快,黎静静还没准备好,理智和情绪就全部给他给带走了,她第一次,难以保持自己清醒的头脑,难以分神。
不知过了多久,风雨才慢慢停止,黎静静紧紧抱着他的脖子,闭着眼睛,不停的喘息。
他侧过头,轻轻的在她耳垂上亲了一下。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不能让爷爷生气,那个女人是唐家小姐唐佳沐,我不会跟她结婚。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跟她只是逢场作戏。”
黎静静闻言,猛然睁开眼睛,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这是在跟她解释吗?他为什么要跟她解释这些?
“你说什么?”她轻轻的反问。
听到她的声音,邢司翰幽幽睁开眼睛,神色已然恢复如初,他没有再重复说一遍,将她从身上拉开,捡起一侧的浴袍穿上,冷冷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说:“去洗澡吧。”
这一眼,仿佛无形中一个巴掌,将黎静静狠狠的拍醒,她立刻拽起身后的衣服遮住自己的身体,低着头,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气氛忽然就降到了冰点,邢司翰最后看了她一眼,便兀自走了出去。
脚步声远去,黎静静才慢慢抬起来,心底深处,突然便滋生了一丝不快。但很快就被自己给拔掉,稍稍收拾了一下,就拿着换洗衣服匆匆去了卫生间。
洗澡的时候,邢司翰那句话,依旧在她耳边反反复复响起,这句话不是说给她听的,欢好的时候,他一直闭着眼睛,他闭着眼睛的时候,在想着谁?
这一琢磨,黎静静在卫生间里足足待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她觉得脑袋昏沉沉的才赶紧关上了花洒,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身子能弱到这种地步。
还来不及擦干身体,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摔在了地上。
幸好她抓了一下架子,发出了不小的动静,可外面似乎没有人,等她稍稍清醒过来的时候,她依旧躺在浴室里头,里面的暖气散了不少,有了丝丝凉意。
她手肘生疼,眼前冒着黑点,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本想再冲一下水,想想还是算了,免得一会死在这里,都没人知。。她顾不上擦干身子,直接套上睡衣就开门走了出去。
这会,邢司翰正好从外面回来,抬眸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自顾自的走到了床上。
黎静静这会也没什么心思去讨好他,快步走到床边,就直接歪倒在了床上,邢司翰不由皱了一下眉头,眼底闪过一丝嫌弃,“先去把头发吹干。”
黎静静背对着她歪在床上,一动不动,弱弱的说:“等一会。”
邢司翰斜了她一眼,“给我马上起来,再不起来,我就踹你下去。”他说话的语气十分认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可黎静静这会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压根就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也没有理会,仍赖在床上。一动不动。
邢司翰看着床单上的水渍逐渐蔓延开来,终是忍不下去,长腿一伸,直接把她踹到了地上。
黎静静的脑袋磕了一下,只哼哼了两声,就躺在了地上没动,懒得动。
邢司翰靠在床头,看了一会手机,却没什么心思,余光总是不受控制的往床尾的方向扫一眼,这人究竟葫芦里买什么药,故意赖在地上,想博取他的同情?
他又看了一会财经,视线依旧落在手机新闻上,可一只手却伸向了床头的开关,上面安装了地热的开关。
黎静静在地上躺了许久,才终于缓过来,脑袋也跟着慢慢清醒,头也不晕了,四肢也恢复了正常。而且地板暖暖的,倒也挺舒服,她起身,邢司翰已经睡了,房间里只开了一盏灯。他睡觉有习惯,床头一定要亮着一盏灯。
因为他这个习惯,黎静静夜里总也睡不好,她喜欢黑暗,绝对的黑暗。
她去外面吹干头发,喝了杯水,又吃了点东西,才回房睡觉。
清醒的时候,他们总是泾渭分明,邢司翰睡在左边,她睡在右边,中间总是空出极大的一块地方,谁也不会越过去。
开始的时候,邢司翰不太克制,总是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他大概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从第三天开始,他就有了明显的克制。他们是情人,其实更像是床伴,给彼此暖床的。
黎静静侧头,他必然是背对着她睡的,而且这一个姿势,他可以保持一个晚上,这种定力,也是没谁了。她想了想,慢慢的移过去,然后伸手想从背后抱住他。
然而,她的手才碰到他的腰,就被他抓的正着。
“干什么?”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警惕。
她笑嘻嘻的说:“我冷。”
“冷就再拿一床被子。”
“可我身体冷,拿再多的被子也没用。”
他回过头,深深看了她一眼,“你到底想干什么?”
黎静静冲着他笑,“我表现的不明显吗?”
“不准。”他一把甩开了她的手,扭回了头。
她的手再次搭上他的腰,这一次,他倒是没有握住她的手,只是冷冷的说:“再动,我废了你的手。”
闻言,黎静静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住,慢慢的收回了手,滚回了自己的位置。
不知过了多久,邢司翰隐约觉得身前有什么东西不停的拱着他的胸,他睁开眼睛,黎静静已经钻进了他的怀里,那一张脸,就在他的眼前,两人的距离极近,鼻尖几乎碰在一块。
他双目微瞠,此时,黎静静已经牢牢抱住他的腰。
他没有动,只冷冷看着她,她的额头上起了个包,红红一块,大抵是刚才摔下床撞的。邢司翰不耐,“你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她笑嘻嘻的说:“如果能保持这个动作不变,我就不折腾了。”
“做了那么多事,就为了这个?”
她又凑过去了一点,一双眼睛睁的老大,一脸认真的说:“是啊,整整一天,我就只能在晚上见到你,而晚上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所以,我得靠近一点。”
“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在提醒我做点什么。”
她看着他黑色的瞳仁,轻声问:“白天工作的时候,你会想起我吗?”
“不会。”
“是啊,你有工作,肯定不会想到我。可我无所事事,只能想到你。你说这样下去,以后你结婚了,我还能离开你么?”
“你想说什么。”
黎静静眨了眨眼,缓缓闭上了眼睛,说:“我也想工作,这样的话,日后断了关系的时候,我就不会拖泥带水。”
邢司翰低低一笑,“从刚才作到现在,原来是为了这个。不是失忆了吗?你还会什么?”
“我会画画,我可以设计整栋房子的格局。”
他轻抚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摁到了自己的胸口,没再说话。
这一夜,黎静静窝在他的怀里,一刻也有睡着。她对他总归是有芥蒂的,太过亲密的接触,总是让她不安。清晨,他离开,她才稍稍睡了一会。
……
邢司翰刚进办公室,人事部经理就给他递了几张个人简历,“这次建筑部招收设计人才,这几个是经过复试的,最后决定留下两位,您看了一下。”
一共四个人,邢司翰翻到直到最后一张简历,不由停住,看了许久。人事部经理瞄了一眼,立刻做了介绍,“黎萱一的表现非常出色,各方面都很出众,我看了一下她的毕业设计,是个很有想法的人。虽然年轻了点,但年轻才有创新,说不定将来咱们公司能靠她造出一栋富有特色的建筑物,成为一个城市的标志建筑。”
邢司翰低低一笑,“所以,她会是其中一个留下的人?”
“这个……这个还是由您来决定。”
他想到昨晚黎静静说的话,她以前确实是个设计师,并且还挺出色,兴港城里,有几个小区的格局,都是她设计的。他看着黎萱一的简历,想了想,说:“再加个人,给这五个人出个题,到时候找几个著名的建筑设计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