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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她不想把这些带给莫晋源。
她张嘴,莫晋源却伸手捂住了她的唇,摇了摇头,说:“你不能拒绝我。”
这一瞬间,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她笑,张嘴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背,只轻轻咬了一下,说:“你滚蛋。”
他又凑近了一点,扬了扬唇,伸手擦掉了她的眼泪,温和的说:“不会滚的,我不会滚的。”
“我……”
“刚才在酒吧,你已经答应我了,现在说的都无效。”他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即将她揽入怀中,说:“一切有我在,我会帮你摆平一切。相信我。”
这一刻,黎静静不想再推开他,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没有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黎静静的心情终于平复下来,靠在他的身上,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胸口,说:“我要回去了。”
“好,我送你过去。”
“送你个鬼啊!才几步路!还要送来送去的。”
他笑,说:“那我看着你进门。”
黎静静不语,虽然莫晋源反复强调着要相信他,她也相信他,可心里还是虚的很。
她起身出了房间,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晚安。”
“晚安。”
随后,她便开门进了房间。
一进门,便看到米莉已经躺在床上,双手碰下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她。
黎静静见着她,吓了一跳,“你那么早就回来啦?”
米莉晃动着双腿,说:“早吗?快十二点了还早呐?”
她顿了一下,没想到竟然已经十二点了,她刚才连时间也没看,以为只过了一会而已。
她假装镇定,走过去拿了换洗的衣服,说:“我去洗个澡。”
“去吧去吧,洗干净一些。”米莉打趣道。
黎静静走到卫生间门口,想了一下,还是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笑意,一脸严肃的看着她,说:“米莉姐,我不会跟他发生任何关系,绝对不会。”
她这话,即是在澄清,又像是在告诉自己。
米莉盘腿坐了起来,难得的认真,说:“这是你的事,不用特别跟我解释什么。我知道你的心思,所以,你说服我,还不如说服你自己。其实我觉得,你既然没心思跟邢司翰在一起,人家莫晋源又愿意帮你,你为什么不试试?还是说,经过这么些日子,你已经爱上他了。不愿意离开他了?”
黎静静低低一笑,并没回答她的问题,只兀自进了卫生间洗澡。
之后的两天,米莉像是看出他们之间有什么,刻意避开,给了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
这两天,莫晋源就要回去了,黎静静与他的相处有点恋人未满的样子。她心里还是有个坎,自己跨不过去,谁说什么都没用。
两天后,米莉和黎静静就启程去了莫斯科。
他们三个在机场分手,看着莫晋源离开,她才暗暗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内心轻松了不少,不用再担心自己会做出更大胆的事。也不用再害怕。
米莉瞥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说:“可怜的莫先生,费了那么多心思,有些人还在担惊受怕。”
黎静静看了一下时间,推了她一把,说:“快走吧,咱们也快登机了。”
“得,你的事儿我不多说了,好了吧。算我多管闲事。”
黎静静也没多说什么,只跟在她后面,跟着登机。
……
过年这几天,邢司翰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陪邢老爷子,他也难得休息几天。
这天,他约了傅靖州吃饭。两人约在老地方。他难得先到,坐在包间里,翻着菜单等人。
傅靖州迟到了足足了十分钟,他没有半点愧疚感,说:“好难得,你今天竟然早到。”
邢司翰哼了一声,说:“忙着干什么呢?以前总是早到的人,今天足足吃迟了十分三十二秒。”
“你丫还给我掐点了,你是有多闲。说来也怪,你今天怎么就早到了?”
他依旧慢条斯理的翻着菜单,但笑不语。
随后,两人点了些菜,过年期间吃多了大鱼大肉,这会倒是没什么胃口。
“听说你回傅家了?尽量过年是在傅家过的?”
傅靖州喝了口水,“你这消息倒是很快。是啊,我妈让我回去的。”
“想来,你那女朋友也帮了不少忙吧?”
傅靖州微的顿了一下,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丫监视我,还是我身边你安插了人?”
邢司翰依旧不动声色,笑说:“宋家三小姐,这么出名的美人,名花有主,谁人不知?”
“不过,甘梨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此话一出,傅靖州彻底懵逼了,他放下茶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啧啧了两声。说:“我到底还有没有**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甘梨的事儿,我早就知道了。你忘了,黎静静跟甘梨关系还不错么?甘梨回来,第一个找的就是她。你说,我能不知道吗?”
邢司翰睨了他一眼,“你当我稀罕知道你的这些个破事?”
“不过事情总要解决,你怎么想的?那孩子的病也拖不起,小孩子总归是无辜的。”
傅靖州收敛了神色,眸色微深,摇了摇头,自嘲一笑,说:“所以我非帮她不可?可我心里就是不痛快,她之前看见我是怎么样的,你也看见了,还说那孩子是跟别人生的,为什么非要等到出事了,我才有资格知道真相?”
“就像当年,她骗我签了多少担保?多少高利贷?结果一家人卷铺盖走人之后,我成什么了?我差点成了整个兴港城的笑话。背了一身的债务,他们一家子的债,全我一个人背,他们倒好,卷了钱,拍拍屁股就走了。杳无音信。”
傅靖州很平静,他都已经不会生气了,却还是觉得心寒。
他当她甘梨是什么,可她又拿他傅靖州是什么人?
邢司翰点了点头,与他同仇敌忾,“确实不是什么好女人,所以,这孩子你要救吗?”
傅靖州的眉头皱的很紧,沉默着没有说话,他似乎是没有想好。其实也不是很难抉择的事儿,是他自己心里有一道过不去的坎。
就开始自我纠结。
邢司翰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耐心等待服务生上菜。
傅靖州坐了一会,叫了服务生要了瓶威士忌。
邢司翰看了他一眼,并没多说什么,只低垂了眼帘,兀自喝茶。
没多久,菜就上齐了。兄弟两个吃饭都很沉默,往常是傅靖州话比较多,今天他难得的沉默,自己倒酒自己喝。
邢司翰也没拦着,但也没陪着他一起喝,喝酒伤身,没事儿他也不喜欢喝酒,特别是这种闷酒。
他吃饱喝足,放下筷子,才继续话题,“你去看过那孩子没有?”
傅靖州一口饮尽杯中酒,摇头,“没有,不敢看,也不想看。阿翰,这次我都想好了,再也不会管她的死活,把她彻底忘了,以前的那些事情,我都不再追究,我该重新生活,好好生活。难得,我跟宋乔冉还谈得来,跟她待在一起,轻松愉快。”
“我都已经决定好了,结果,她跑出来告诉我,那小女孩是我的女儿!现在生病了,需要我的帮忙。”
他咯咯的笑,笑的无奈,悲戚,摇了摇头,说:“你说她是不是我的生死劫啊!非要弄死我,才甘心!”
邢司翰被他的话给逗笑,忍不住低笑了一声。“这就要看你怎么做了,你可以去医院取出精子,然后给她一笔钱,做一次试管婴儿,等孩子生下来,救了小迪以后……”
他停顿了一下,傅靖州一动没动,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他笑,继续道:“如果你想要这两个孩子,就把孩子拿回来自己养着,至于甘梨,你对她算是仁至义尽,就不用再管她的死活。”
“如果你不想要这两个孩子,那就让甘梨带走,从此以后与他们再不相干,你还是可以过自己的生活,就像以前一样。你帮他们甘家还了钱,清理了那些地痞无赖,做的已经够多了。所以,你没有必要觉得愧疚,她如果所受的苦,都是她自己做的孽,与你无关。”
傅靖州依旧眉头深锁,一句话也没说,低垂了眼帘,只不停的喝酒。
邢司翰看的出来,他下不了这个狠心,伸手扣住了他手里的酒瓶,深深看了他一眼。说:“别喝了,再喝下去就要醉了。”
“没关系。”
他挣扎,邢司翰的手依旧牢牢扣住酒瓶,不让他再多喝一口,说:“一会去看看你的女儿,你总该见见,毕竟是你的种。”
傅靖州深深看了他一眼,慢慢的松开了握着酒瓶的手,默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说:“好,我去看看,总要看的。上次看见的时候,也没怎么仔细瞧。”
他突然换了种态度,耸耸肩。吊儿郎当的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两人又坐了一会,邢司翰结账,由他开车去了医院。
一路上,傅靖州坐的笔直,明显是有些紧张。
邢司翰笑话他,“就那么紧张?”
“你不会明白这种感觉。”
“那倒是,我没那么愚蠢,也不会让任何女人偷怀我的孩子,就算有,我也只要孩子不要妈。不会像你这样,犹豫不决。”
傅靖州嗤笑一声,“这事的对象要是顾落,我看你还会不会这么说。”
邢司翰眉头微的蹙了一下,“管好你自己的破事。”
傅靖州当即咯咯笑了起来,瞬间觉得心情好极了。然而,高兴不过三秒,邢司翰一句话放了过来,“这意思是,你对甘梨还有感情,既然这样,你不如就跟她再续前缘,反正你们都有孩子了。”
“你就等着吧,总有一天,这种事情也会落到你的头上!”
邢司翰咯咯的笑着,不再多话。
傅靖州到医院的时候,甘梨正好不在,病房里只有小迪一个人,她坐在床上乖巧的玩着玩具。
她扎着两个小辫子,那张脸还是肥嘟嘟的,半点看不出是生病的样子。
傅靖州只站在门口,透过门上的小窗户往里看,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邢司翰站在一侧,说:“也没别人,进去吧,看她一个人也挺孤独的。别说,这孩子长得跟你还挺像的,特别是那双眼睛,几乎一模一样。”
傅靖州紧抿着唇,一言不发,一只手握住门把,久久没动。
半晌,他深吸了一口气,转动门把走了进去。
小迪听到动静不由抬头,见着来人,她起先有些茫然,可她记性好,一下就想了起来,“你是那天那个叔叔。”
她举起小小的手指,一脸惊讶。
傅靖州没想到她还会记得自己,温柔一笑,说:“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啊。”
“你来干什么?上次你来,妈妈都哭了。”她收起了笑,一本正经,满目戒备。
他心头微的一动,走过去,拉过椅子坐在床边,“是吗?”
“你快走。妈妈马上就要来了,我不想让妈妈不高兴。”她不停的对着他摆手。
只这样看着她,傅靖州的心就软了,彻底软了,他知道,他一定会救她,这是他的女儿,这样可爱的一个孩子,应该快乐的长大。
他笑着,眼眶微微发红,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好,那我明天再来看你,你想要什么跟我说,明天我给你带过来。”
她摇摇头。“我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