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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室在走廊的尽头,而要到达书房,需要拐一个弯儿。
南荻顺利地到达了书房门口,刚想要推门进去,听见从隔壁传来奇怪的声音。
☆、035:吓死人的意外
他保持着手推门的姿势,犹豫了片刻,最终被好奇心打败,决定先去看看。
二楼的走廊呈“」”形,拐过弯去,是一个小型的酒吧。
南荻贴在墙上,往里瞟了几眼,但没有灯光,看不清里面的具体情形。他侧耳凝听,刚才听到的奇怪声音也没有了。
难道是错觉?
南荻正想离开,又听到那声音。
这次距离近,他能准确地分辨出,声音是玻璃杯碰撞发出的。
酒吧里出现这种声音很正常,但时机不对,刚才发生了意外,而且到现在都还没来电,怎么会有人有心思来酒吧寻乐?
南荻越想越觉得可疑,他想了想,决定进去看看。
就在他刚抬起脚还没放下的时候,忽然觉得额头凉飕飕的,他下意识地侧身,避开那股邪风。
只听见“笃”一声,一把钢叉擦着他的脑门儿顶在门板上!
一个阴沉的声音紧接着传来:“鬼鬼祟祟的,找死么?”
南荻听到这个声音,反而安心了。
他将钢叉从门板上拔下来,边说话边往里走:“老大,你怎么在这里?”
龙夏听出是南荻,松了口气,将餐叉扔在桌上:“你来干什么?”
“拉斐尔先生到处找你,我来帮忙。”
说话间,龙夏将在吧台边缘摸到的马灯点上,光线不强,但足以让他看清。
南荻见他在吧台里面翻找,好奇地问:“你在找什么?”
“闭嘴!”龙夏瞪了他一眼,然后用眼神示意他去关门。
南荻撇撇嘴,关门回来,见龙夏不知从哪儿找了一桶冰水,抬起来就灌。
“……你被火烧到了?”南荻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趴在吧台上问。
龙夏没理他,连续灌了几口之后,问他:“你偷偷摸摸站在门外干什么?”
“我听到声音,来看看。”
龙夏没好气道:“黑灯瞎火的,你也不怕遭人暗算!”
“老大,你没事吧?”南荻紧盯着龙夏的脸,“你的脸这么红,真的被火烧到了?”
为了能看得更清楚,南荻撑着吧台凑近龙夏。
被点燃的马灯在他的右边,被打肿的脸正好隐藏在影子里,光线成为最好的化妆品,将他英俊的五官勾勒得完美无缺。
龙夏盯着南荻的眼睛,有这么一瞬间失了神。
“你被下药了?”
南荻忽然出声,将龙夏惊醒,他一巴掌拍在南荻脸上,将他推回去:“坐回去!”
“老大,你……你怎么……”南荻张了几次口都没把那句话说出来。
看龙夏的反应,很明显是被人下药了。
他居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南荻简直无法相信。
“我怎么知道托盘里被加了料的酒正好被我拿到?”莫名其妙被人下药已经够丢脸了,偏偏还要被南荻遇到,龙夏心里的那股火气怎么都压不下去。
他又灌了一口冰水,道:“下面人都走完了?”
“还没有,因为门一直打不开,只有一扇窗户能出去。”
“哼!”龙夏不可置否地冷哼一声。
原先他还猜不到这把火是谁放的,现在想想,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也只有那个人了。
对方算计的好,不仅将自己的嫌疑洗得干干净净,还把他拉下了水。
南荻见龙夏脸色越来越不正常,建议他先离开。
龙夏撑着吧台,皱眉默默忍了一会儿,低声道:“拉斐尔是不是一直在找我?”
“是啊……”南荻忽然看向龙夏,“该不会是他吧!”
“你说呢?”龙夏瞟了呆愣愣的南荻一眼,
不知道拉斐尔给他吃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东西,药力比他在岛上受训练时候还要强,那股邪火压都压不住。
龙夏原本想挨过这段,等药效过了再出去。可照现在的情况看,药效会不会过是个问题,他能不能挨过去又是一个问题。
“去把门反锁了。”他边对南荻说边解开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锁了门,南荻回头就看见灯光下,龙夏敞开衣领,双手撑在吧台上,表情有些痛苦,微微偏着头,露出被药效折磨得泛红的脖颈。
南荻心脏忽然猛地跳了一下,他有些不敢走回去。
龙夏似乎忍得辛苦,光洁的额头上沁出晶莹的汗珠,不一会儿,就会集成一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滴落。
“……那个,我……”
南荻才开口,龙夏“唰”一下抬头盯着他,吓了他一大跳。
“你怎么还在这里?”
龙夏被那该死的药折磨得视线都模糊了,身体早在南荻进门之前就有了反应。但那时候他能忍得住,现在……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单手撑着吧台,另外一只手摸到裤腰带,手指一勾,伴随着轻微的“咔哒”声,腰带松了……
南荻在原地踟蹰好半天,终于还是回到吧台前,看着面色潮红的龙夏:“老大,隔壁是卧室,有卫生间,要不你去洗个澡?”
龙夏没理他,只是撑在吧台上的手紧握成拳,南荻能看出现在龙夏全身紧绷,忍着巨大的……痛苦。
他猜的没错,龙夏忍受的确实是痛苦。
那药的威力超过他的预计,短短几分钟,他只觉得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希望得到激烈的触碰。
如果不是有超于常人的忍耐力,不要说站在他面前的是南荻,就算是凯尔那混蛋,他也能把人办了!
最可气的是,在他辛辛苦苦保持理智的时候,南荻还一个劲儿地跟他说话,他也不怕自己分心,压不住邪火,理智被吞噬!
“走不了了?我背你!”
南荻伸手搭上龙夏的手臂,想要将他拽过来,背着去浴室。
可是,他的手刚伸过去就被龙夏一把抓住,按在吧台桌面上。
龙夏的掌心温度很高,几乎要将他的手背灼伤。
“龙夏,别犯浑,快出来,我送你去医院!”
“闭嘴!”
龙夏声音喑哑,夹杂浓浓的情欲,南荻心里打鼓似的,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这样不行,会憋、憋坏的!”
此时的龙夏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小腹的肌肉一阵一阵抽搐。
他垂下的那只手犹豫了很久,终于咬牙握住……
龙夏忽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叹息,大家都是男人,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南荻的脑子瞬间当机了——这是什么情况!龙夏,他的老大,当着他的面做那档子事儿!
他浑身僵硬,瞪着眼睛,耳边全是龙夏压抑的声音。
南荻万万没想到,更劲爆的还在后头。
龙夏似乎已经丧失了理智,忽然用力拽了他一把,南荻被他拽的往前倾。紧接着,龙夏扣住他的后脑,火热的唇就贴了上来。
南荻他的第一反应是龙夏力气真大,掐得他脖子都快断了。然后才想到,这他妈的是在干什么!
他心里一阵狂骂,奈何刚才龙夏一把将他的重心扯歪了,一时半会他找不到着力点,也就没办法挣脱对方的钳制。
再加上,正常人要是被谁将脖子扯得老长的接吻,也会使不上力气吧!
南荻手忙脚乱地撑着吧台,想把自己的脑袋缩回来,可龙夏吃了药似的死死扣着他不放。
哦对,龙夏确实是吃了药,不然也不会这么饥不择食。
南荻扑腾了一会儿,发现毫无作用,自己的唇还是被对方叼在嘴里,那什么还一直舔……
他只能憋着那口气,紧咬牙关,用没被龙夏握住的那只手使劲儿掰掐着自己脖子的龙夏的手。
论力气,龙夏不及南荻。
可是论技巧,南荻输龙夏不是一两条街。
更何况,现在的龙夏已经被那该死的药给烧的理智全无,下手没轻没重。南荻抗争了很久,还是没能将自己解救,反倒是肋骨在吧台边缘膈得生疼。
到了最后,他自暴自弃地放弃挣扎,木头人一般站着,保持脖子往前伸,王八似的蠢样儿,给龙夏免费服务。
也不知过了多久,龙夏狠狠咬了他的下唇一口,捏着他脖子的手使劲儿抓紧,然后一切都静止了……
空气中飘起奇特的味道,南荻尴尬得不行,一巴掌拍掉龙夏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036:你开玩笑?
出了酒吧,迎面而来,夹杂着糊味的冷风好像给南荻泼了一盆冷水,他脑子瞬间清醒了。
他抬手碰了碰火辣辣的唇,发现明显肿起来了,而且好像上面一层皮被啃了似的,摸上去又软又嫩。
又软又嫩?
南荻被自己的想法激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搓搓脸颊,决定忘记刚才的乌龙事件,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楼下的混乱中。
他注意到,混乱的中心是拉斐尔。
几个手拿电筒的人围着他,不断他向解释什么,拉斐尔情绪激动地叫嚷着,凯尔站在撬开的门前张牙舞爪地指挥赶来的手下处理现场。
南荻下楼,走近拉斐尔,听到他因为还没找到龙夏,所以不愿意离开。
“让开!”拉斐尔朝小弟吼,“去哪儿是我的自由,你没资格管!”
小弟腆着脸赔笑:“拉斐尔先生,二少爷我一定会找到的,您不用担心。这里不安全,您先离开,确保安全。”
“龙夏是我的客人,我必须保证他是安全的!”拉斐尔一把甩开小弟的手,再一次要去寻找龙夏。
刚与龙夏分开,知道真相,南荻对他义正言辞的话只觉得恶心!
他冷笑一声,走上前对拉斐尔道:“先生,我刚才看到二少爷先离开了。”
“你确定?”拉斐尔怀疑地看着南荻。
南荻从他的表情确定了龙夏被下药这件事,一定是拉斐尔做的。他没想到这个看起好像贵族一般的人,居然会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确定。”南荻肯定地点头,“二少爷身体似乎不舒服,匆匆离开了。”
听到他这句话,拉斐尔眼睛都亮了。
他急忙问南荻:“他离开多久了,往哪个方向去的?”
南荻敷衍地笑笑:“我只看到他出了门,并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出门了?”拉斐尔立刻转身,夺门而出。
凯尔嫌恶地瞟了一眼拉斐尔慌张的背影,然后回头对惜阳说:“这件事必须查清,你留下来。”说完,紧随拉斐尔的脚步离开。
惜阳静静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见人走远了,手扶着墙壁,弯腰下去,捏捏酸疼的小腿肌肉。
“换上这个吧。”
她的眼前出现一双棉质拖鞋。
惜阳微怔,顺着那人的手臂看上去,见到南荻肿的老高的脸。
“我去客房拿的,先换上。”南荻对她笑笑,俯身将拖鞋放在惜阳脚边。
这时候,终于来电了,大厅里的灯全部亮起来。
惜阳看着脚边那双印着碎花的拖鞋,嘴角缓缓勾起,她朝南荻伸手:“谢谢可爱的南先生,你一定不介意帮我一把。”
南荻往她那边跨了一步,方便她扶着自己的肩膀换鞋。
惜阳手搭在南荻肩上,撩起裙子,脱了按凯尔要求穿上的漂亮高跟鞋,换上南荻为她找来的舒适拖鞋。
“南先生真是一个贴心的男人。”惜阳换好鞋之后,笑吟吟看着南荻,“谢谢。”
“不客气,只是毁了你的晚礼服。”
惜阳低头,看了看拖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