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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一下,然后假装严肃的问她:“拿单位的水浇花又没犯错误,这样一副态度做什么?”
她有点不高兴,但是碍于昨日的不愉快,今天没敢发作。
“下次拿自来水浇花,熟水里边的矿物质都没有了,花得不到营养。”我给她说养花经,其实连自己的养不活,我怎么会养花。
她只是微微点头,估计就是在敷衍,我也不生气,刚想问她在这里工作得怎么样的时候,喜悦就走了出,看见我,很高兴,过来和我说话。
郑丛真的是不会社交,见有人跟我说话,立马消失。
“怎么样,你喜欢郑丛吗?”看着郑丛远去的背影,我问喜悦,反正她不在场正好问问别人的意见,到底是原来部门的人太苛刻,还是真的是郑丛的问题。
“喜欢。”喜悦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她说郑丛很喜欢植物,正打算把自己种的太阳花送给她呢。
“喜欢花不一定会养,”我扭头一指窗台上那些一直属于办公室的花花草草,“拿熟水浇花怎么能活?到时候你的太阳花说不定就死了。”
喜悦突然扑哧一笑,然后用手捂住了嘴巴,我看到了她手里的生日卡,那是给员工的福利,在生日的前一天领取。
“明天生日?”我问她。
喜悦不笑了,点头说是。
“那明天有什么计划?”我记得她的家庭条件不太好,是一个人在北京闯的,虽然每个月工资不少,但都寄回了家,自己只租了个地下室。
喜悦摇头,虽然人缘好,但是大家都有自己的家庭,她身边真的是没什么人。
“要不然明天帮你办个PARTY”我计划道,挺好的一个姑娘,不想让她觉得北京冷冰冰的。
但是我从来不参加这种宴会,她是知道的,所以感到意外,眼睛里的光都有些飘忽:“真的吗?”
“当然。”我冲她笑了一下,“二十个人左右,你选吧,下午放你个假,准备身衣服。”
喜悦很高兴,把卡放在桌子上,然后问我:“思成你会参加的吧?”
我想了想,没有很快开口,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吃饭,犹豫再三,想到了昨天郑丛的事,心顿时灰暗了下来,算了,还是别碍别人的眼了吧。
“我就不参加了,你们自己玩。”
喜悦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她知道我的顾虑和不便,也没有强求,笑嘻嘻的跟我讲了个条件:“那明天你能不能来照个面,再走也不迟啊,这样我会比较有面子。”说完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嘿嘿嘿的傻笑了几声。
我很痛快的答应了她,如果不是身体受限,我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特别愿意凑热闹的人。
我直接回了家,并没有再见到郑丛回来,路上我突然觉得热,特制的安全带在胸前磨来|磨去,搅得我心烦意乱。
看见我皱眉,车云凑过来问我怎么回事,刚想跟他说有点热,一看他坏笑的表情,立马说不出来了,这人平时特别没有眼力见儿,但是看人心竟然特别的准。他看我和喜悦走得近,一直都拿她开我的玩笑。
厉卫平回过头来,也不理车云的玩笑,问我是不是安全带不舒服了,我还没说话,他就让车云给我的安全带解开,让我靠在车云的身上。
“不用不用。”我拒绝着,不想麻烦别人,没有安全带,即使穿着假肢,我一个人也没法坐稳,车云这小子没大没小,我可不指望他能全程护稳我。
回到家后,身体更加不舒服,厉卫平为我摘掉了双臂的假肢,扶我在床上躺下,可能是经常饥一顿饱一顿,不舒服的次数非常多,但是基本上都得装没事,否则要是让家里的老头老太太知道,他们又该把我关在家里了。
我自己是真的打不开门,所以一切生活跟个阶下囚似的,全得依附他人。
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偶尔能感觉到车云他们过来帮我翻身,但意识并不太清醒,脑海中出现的竟然是那张冰山脸。
郑丛?
全身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好像也没有哪个部位再敢闹不舒服了,她低垂着眼睑的样子被定格了,就好像看了一部电影的最后一幕。
等我醒过来时,看见的是老头和老太太的脸,他俩坐在我的床边,满脸担忧,如果再醒不过了,估计他们就该打电话叫救护车了。
“思成你怎么了,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老太太一直盯着我的脸,总让我认为脸上到底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公司没事啊,我也没事。”我伸着脖子想要坐起来,他们竟一点都不伸手帮助,“扶我一把。”我无奈的对我妈说。
她一伸左手,在我额头轻点,我就失去力气躺了回去。“起来做什么,身体不舒服了就得静养,为什么不把腿的假肢摘掉,这样睡觉腿不难受吗?”
我实在受不了老太太,大吼一声叫来了车云,“扶我起来。”
车云是唯一一个和我站在一边,敢违抗老头老太太命令的人,很麻利的将我扶起来,然后毅然顶住老太太恶狠狠的目光而离开。
“你妈听说你连着两天去了单位,以为单位出了什么事,要过来看看你。”老头子终于开口了,他总是把关心和担心都转移到我妈身上。
果然,连着两天去单位就这么令人意外吗?明天还得去呢,第三天再意外也不迟啊。
“你们要是担心集团出了问题,让我爸去看啊,反正他好久都没有回去了,总该去看看吧?”我说道,老头子虽然把大部分都交给了我,但毕竟他是才是集团的老大。
“傻啊,我担心集团干什么,还不是担心你的身体。”我妈又开启了担惊受怕的模式。
随着他们年龄的增大,对我的不放心真的是与日俱增,我的身体确实没办法不让人担心,但这毕竟不是我的错。
有时候我就会想,我应该庆幸出生在这个家庭吗?
爸妈年轻时候都是工作狂,为了事业,其他皆可抛,在他们的计划中肯定是没有我的,但还是不小心怀上了。我妈打胎吃药,能做的都做了,但是谁都没想到她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是这么的顽强抗争,以失去双臂和右腿为代价降生。
经历了手术和药物的伤害,我只是肢体不全而非大脑不全,医生们都说这是一个奇迹,呵呵,谁问过我呢?如果大脑不全,我是不是就不用过得这么辛苦了?
爸妈终于创业成功,如今集团已经掌控了大半个中国,很意外,他们再也没有要孩子,大概是对我的愧疚,他们不想让其他的子女和我一起瓜分他们为我创造的财富。
钱不是万能的,从我有了思想开始,就特别明白这句话。在我把筷子掉到桌子上怎么也拿不起来的时候,在我不坐在椅子上就不能抬起唯一的一只脚的时候,在我想方便身边却没有人的时候,在我眼睁睁的看着每天轮流有人为我脱衣服、穿衣服、洗澡的时候,我真的恨那些钱,如果不是为了它们,也许老头老太太当年不会为了拒绝我的降生而使用那些残忍手段,但是我还是得感谢这些金钱,如果没有他们,谁肯为我翻身擦背?说不定我早已沦落为街边最卑微的乞丐。
人生啊,真是一道奥妙的题,我还没有解题的能力,只能随波逐流,从来没有什么事,是我能够独自决定和解决的,就像我躺在床上,如果没有人想让我坐起来,即使我费劲了挣扎,也会被一个轻轻地手指重新按倒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玩嗨了差点忘记更文,不好意思,明天一定提前更
第3章 酒前和酒后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大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天气预报是我家电视必看的节目,毕竟天气怎样,决定着第二天我能否获得外出的自由。
好在还是车云值班,傍晚的时候他带着我偷偷溜了出去,到乔斯餐厅走个过场,因为喜悦在那里。
一路上坐在车里,感受不到大风,当车云为我打开车门时,才感受到了这呼呼的啸叫,“这是什么鬼天气!”车云抱怨着,然后为我解开安全带,扶着我下车。
在大风里走路,只能狼狈的弯着腰,车云搂着我的腰,两个人挪进餐厅的过程就好像上演了一部耽美大戏。
宴会厅在三楼,幸好有电梯,否则我就可以直接原路返回了。
打开琉璃大门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喜悦,她穿了一身米黄色的礼服长裙,镂空的腰带点缀其间,让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美妙,她正在为客人倒酒,转身看到我,原本就笑着的脸庞更加卖力,走到我的身边跟我说谢谢。
“我还没来得及祝你生日快乐,你就说谢谢?”我逗她,看着每张椅子后边都挂着的粉红色气球悬在半空,摇摇欲坠。
“你能为我举办这场聚会,我就很感激了。”喜悦的脸颊上出现羞答答的红晕。她为我拉开椅子,我只好坐了下来,那一刻掌声四起,所有在场的人都是我的下属,他们看到我能够亲自出现在员工的宴会上,都十分感动,就好像看到了他们自己过生日的那一天一般。
“思成,思成。”
他们喊我的名字,在集团也是这样,只要我家老头不在场,他们就不怕我,由于我总展现出不管是真还是假的“平易近人”,所以大家都和我亲近。只有我最明白,像我这种只有一只脚着地的人,不把身边的人的关系处好,怎么在这么大的集团里“立足”?
桌子中间摆着的是一盆埋在冰块里的三文鱼,旁边的红酒也是车云特意选的,我知道他最擅长哄女孩子开心。
扫过整个桌子,在角落里看到了郑丛,在这种活跃的氛围里最容易被人忘掉的人。
她一个人拿筷子夹着面前的食物,看到大家都在欢呼,觉得自己跟不上趟,尴尬的手僵在了半空,只有我注意到了她的窘态,不禁暗自发笑。
喜悦走过去,弯腰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就把郑丛拉到了我的身边,大概是喜悦看我把郑丛引荐到他们部门,所以认为我们会有交情。
真是郁闷,郑丛冷着那张脸,分别就不想和我说话,我不喜欢这种尴尬气氛,便说该回去了,没想到喜悦这丫头竟然不让我走,昨天还以为她善解人意,没想到来了个请君入瓮的戏码。
“我刚吃过了已经。”我好脾气的和大家解释道,众人知道我的不便,都用包容的眼神真诚地望着我,意思是上脚吃饭吧,我们不介意。
身体微动,目光扫到了旁边的郑丛,心里终又沉了下去,想起那天遭人嫌弃的经历,自然不想再次重复。
我不开口,没人敢递筷子给我,大家有些尴尬,没想到我这么直白的拒绝,也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喜悦最擅长左右逢源,笑嘻嘻的聊起其他话题。
人们的焦点终于不再我的身上,吵吵闹闹的吃起饭来,我和喜悦说完话一低头,看见面前的盘子里出现了一块鸭肉,一扭头,正看见郑丛的筷子从我的餐盘上离开,她突然轻声说::“吃点东西吧,没有谁会在五点半就吃完了晚饭。”
她说前半句的时候还真的以为她是良心发现,后半句又差点把我呛死,看着她那双若无其事的大眼睛,连眨都不带眨一下的,我瞬间语结。
关键时刻总是有喜悦温和的出现,她拿起郑丛的筷子夹了一片鸭子送到她的口中,“郑丛你尝尝这里的烤鸭,我刚才吃了一口,特别酥。”郑丛尴尬的张开嘴,有些不好意思的吃了下去。喜悦又拿起了我面前的筷子,再将鸭肉送到我的唇边,“思成你也尝尝。”
我是不喜欢被人喂饭,但是喜悦总是能够这样不动声色的替人着想,我还是被感动了,张开嘴吃掉了食物。
她做的毫无痕迹,自然没有人的目光关注到这里,剩下的时间里,换成我的目光关注郑丛了,她吃饭很偏食,绿色的蔬菜一次都没有夹过,她拿筷子也